开封府大堂外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听说这次包大人要公审皇帝最得宠的妃子的哥哥,大家都不愿错过这样的好戏。
“哎,听说那个张尧杀人放火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
“啊,那不是土匪干的营生?怎么一个皇亲国戚也会做这样的事?这皇帝的小舅子怎的如此凶残……啧啧啧”
“可不是嘛,听说那个贵妃今天也会来听审,包大人这回可够呛的。”
大家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公堂上想起:“升堂---威武----”的声音,如狼似虎地衙役们从公堂的两边依次走了出来,包拯沉着脸,缓步走到大堂上,惊堂木一拍:“带原告薛氏女薛飞飞上堂。”
薛飞飞跟在带路的衙役身后,低着头,快步走到公堂上,双膝跪地,朗声道:“民女薛飞飞见过包大人。”
包大人见薛飞飞在公堂之上一点都不胆怯,颇为满意,声音也不知不觉放缓道:“薛飞飞,你是哪里人氏,你状告何人,所为何事?”
飞飞不紧不慢地说:“民女乃松江县人,状告张尧,民女告他为夺民女祖传宝物,不惜杀人放火,屠我薛家满门。”
包拯道:“你且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
于是,飞飞便将张尧如何不要脸的借上门提亲之故索要红瓷,索要不成便命人杀人放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堂外的人听的都义愤填膺,纷纷骂这张尧真不是东西,包拯一拍惊堂木说:“肃静,公堂之上不容喧哗。”停顿了下后又说:“带被告张尧”
张尧地上了公堂,包拯刚欲审问,就听堂外一声公鸭似的喊声:“张贵妃到。”
张贵妃由一个公公扶着从轿子里走了出来,趾高气昂地走进公堂,包拯见状忙起身接驾,张贵妃昂着头,傲气地对包拯说:”皇上允我旁听此案,包拯你若敢偏私诬陷,我定不罢休。”
包拯冷着脸,待张贵妃落座后,便开始继续审问,他一拍惊堂木,问道:“张尧,薛飞飞状告你抢夺宝物,杀人放火,你可承认?”
张尧看了眼张贵妃说:“我不承认,我从未做过杀人放火这种勾当,明明是薛老爷欲将薛小姐嫁于我,被我拒绝,薛小姐便怀恨报复与我,包大人,我实在是冤枉。”
包拯问薛飞飞:“薛飞飞,你说张尧指使杀手杀你全家,可有证据?”
薛飞飞道:“虽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民女却认得那个杀人,如今,那个杀手也已被逮捕,大人一问便知。 ”
“大胆,无凭无据就敢污蔑当朝国舅,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张贵妃还没等包拯说话,便抢先怒斥道。
包拯眉毛一挑,冷声对张贵妃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张贵妃还请自重。”
张贵妃冷哼一声道:“包拯,审案要将有理有据,人证物证皆全才是,这个女人摆明就是攀附豪门不成,挟私报复,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有什么好审的,要我说先拉出去打一顿再说。”
包拯道:“张贵妃,本府审案自有本府的道理,贵妃若在这般胡搅蛮缠,休怪包拯无礼了。”停顿了下,也不管张贵妃有何反应,便问贾仁:“贾仁,本府问你,你可曾听命于张尧前去薛家杀人夺物?”
贾仁答:“回大人,草民的确曾听命于张尧,前去薛府杀人夺宝?”
包拯问:“张尧为何要你去薛府杀人夺宝?”
贾仁答:“回大人,草民是张尧暗中豢养的杀手,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那日,张尧命我去薛府抢一尊红瓷,并叮嘱草民不要留下痕迹。”
包拯说:“所以,你便屠了那薛家满门?”
贾仁答:“大人,草民当时也没想到会那样,只是,当时那时那事情发生的实在太邪门,草民一直想不明白,大人,草民真的不是故意的。”
薛飞飞忍不住插话道:“杀人你不是故意的,难道放火你也是无心的吗?”
贾仁答:“放火?我从未放过火,我那日失手后,觉得事情闹的有点大了,便直接去找张尧让他想想办法,等从张尧家出来后天都亮了,我哪有空去放火。”
包拯问:“张尧,你有何话可说?”
张尧道:“一派胡言,我从不认识此人,我一个国舅爷,要什么没有,还用得着养个杀人去偷偷抢吗?”
贾仁答:“张尧,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你是什么人我会不清楚?我有你让我去杀人的证据。”
包拯说:“你有何证据?”
贾仁答:“每一次张尧让我去抢东西的时候,都会将要抢的物件画在纸上,让我去对照,这些纸我都留着,每张纸上都印有你张府特供的印记,还有你写的字,大人大可去查证。”说着,便将这些纸张递给王朝。
包拯一看,第一张便画的是尊赤焰红瓷,旁片还写着薛府,书房,纸张的左下角还印有淡淡的张府特供的字样。
包拯一拍惊堂木:“大胆张尧,现有物证证明你唆使贾仁夺宝,你还敢狡赖?”
张尧怎么也没想到,贾仁会将这些东西都留在身边,这个平时看着不怎么说话的人,居然心机如此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张贵妃见此情况,忙抢着说道:“字可以找人模仿,至于这印记嘛,又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东西,随便找个印制匠,做一下就成了,这样的东西怎么做物证?”
包拯摇着头,看着张贵妃说:“贵妃此言差矣,这一样东西可以仿,难道这么一摞都是仿的吗?本府刚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有很多都和各地府衙上报杀人掠物的断头案一模一样,这难道都是巧合吗?”
张贵妃说:“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张尧所为?”
贾仁说:“回娘娘的话,这些真的都是张尧让草民去做的。”
张贵妃说:“放肆,本宫没问你话,你怎敢随意搭话,且都是一派胡言,来人,将他给本宫拖出去打到死为止。”
包拯一听,怒目圆睁,猛地拍响惊堂木,呵斥道:“张贵妃,本府尊皇上意愿,让你旁听此案,怎奈你屡次扰乱公堂,影响本府审案,本府只好请出皇上口谕,请娘娘回宫。”
张贵妃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包拯骂道:“包黑子你敢……”
包拯嘴一抿,冷声道:“皇上口谕,今开封府奉旨调查红瓷一案,任何人不得干预,若有违者,与共犯论处。”
张贵妃一听,顿时闷住,愣在当场,眼圈一红,眼泪就要掉下来。
包拯一见,眉头皱的更紧,连声催促道:“请娘娘回宫。”
张贵妃哭着说:“好你个包黑子,你给本宫等着……,哥,你别害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说着,便急急回宫去了。
包拯见张贵妃终于走了,轻轻舒了口气,又转向岳奇道:“岳奇,本府问你,你为何要找贾仁去杀展护卫?”
岳奇道:“那日,展大人去红袖馆找胭脂打探薛府一案时,胭脂便已起了杀心,只是当时觉得不便也没把握,便约展大人于松江江边见面,同时,又找了我,让我找人帮着暗中出手,趁其不意刺杀展大人。”
包拯道:“说下去,后面发生了什么?”
岳奇说:“后来,胭脂见贾仁被抓走,慌了手脚,便要我想办法杀了贾仁灭口,其实,大人那日说要将贾仁关在松江县衙,我就明白大人是有意试探了。”
包拯说:“哦?你既知道,为何还要铤而走险呢?”
岳奇说:“因为胭脂拿我的孩儿威胁于我,我不得不按她的意思去做。”
包拯嗯了一声,又问:“贾仁是张尧豢养的杀手,你如何能指使他?你和张尧是何关系?”
岳奇道:“张尧是张贵妃的哥哥,当今国舅爷,谁不想巴结?我时常邀张尧一起去红袖馆饮酒作乐,胭脂也是我介绍给他的。”
包拯怒道:“你身为朝廷命官怎么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岳奇道:“大人,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我……我知错了。”
包拯叹了口气道:“那么薛府案发之后的卷宗,也是你故意写成普通火灾吗?”
岳奇说:“是,是我所为,我想借着此事巴结张尧。”
包拯道:“你为何如此肯定是张尧所为?”
岳奇说:“本也是不知,薛府案发后,张尧来找我,闲聊中暗示让我将次案已普通失火案结案,我便猜到了八九了。”
张尧急的跳脚,大声喊道:“包大人,他撒谎,是他让我去他府里,说有事相商,我才去的,那红瓷也是他送给我,说不定薛家就是他放的火,反倒打一耙诬陷与我。”
包拯问岳奇道:“岳奇,张尧说的可是真的?”
岳奇说:“胡说八道,若非他授意,我何必出这个头,冒这个险?”
张尧怒不可遏,指着岳奇道:“你…好你个岳狗,事到临头竟敢,竟敢污蔑我,你…你活得不耐烦了。”
包拯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怒骂,今日本案暂且审到此,来人,将一干人等全部暂押大牢,择日再审,退堂。”
说罢,便往后堂走去。
梅花厅内,公孙策正将今日堂上的过堂记录拿给包拯看,包拯看了一会说:“公孙先生,对今日的堂审有何看法?”
公孙策道:“其他倒没什么,只是学生对岳奇的话有所怀疑?”
“哦?公孙先生请讲。”
“如果岳奇所言属实,但贾仁并没有拿到红瓷,那张尧手中的红瓷是从何而来?张尧说所言属实,红瓷是岳奇送与他的,那岳奇手中的红瓷又是如何得来?岳奇说,胭脂听说展护卫在打听红瓷案是就已动杀机,那胭脂又和红瓷案有何关系,张尧、岳奇、胭脂三人之中到底谁才是主谋,学生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包拯笑了笑说:“公孙先生分析地极是,此案的关系在于红瓷最初是由谁拿的,谁最早得到红瓷,谁就是此案的最终主谋。不过,公孙先生为何怀疑岳奇呢?”
公孙策说:“因为岳奇有软肋,就是诺儿。”
包拯说:“公孙先生的意思是,那岳奇是为了诺儿才有所保留?”
公孙策道:“不错,如今胭脂尚未抓捕归案,那岳奇必是存了一线希望,学生猜想八成是希望以此为筹码,来解诺儿所中的蛊毒。”
包拯摇头道:“他怎么如此糊涂,别说那胭脂如今下落不明,如何来此就他孩儿?就算被我们捉到,她为求自保如何肯替诺儿解毒,这毒解了,岂不是变相承认了一切都是她所为。”
公孙策道:“天下父母心,为了孩子,只要有一线希望,都是不愿放弃的,学生这几日也在尝试寻找解毒之法,无奈,学生学疏才浅,一直没有找到,唉……”
包拯安慰他道:“苗人的蛊术本就是秘术,公孙先生切勿太过自责,只希望展护卫能顺利找到胭脂和小西姑娘。”
正说着,外头王朝来传话说,展护卫和白大侠回来了,还带回了小西姑娘。”
包拯和公孙策喜出望外,忙走出花厅,见展昭和白玉堂还有殷清三人正往花厅走来,后面跟着的除了小西姑娘还有一位未曾谋面的蓝衣女子。
展昭见过包拯后,便介绍那位蓝衣女子:“这位是蓝若溪,蓝姑娘,是白兄的朋友,她说认识薛姑娘,想见见她,所以白兄便将她一同带来了。”
公孙策说:“怎么没有听薛姑娘提起过还有一位蓝姓朋友?”
蓝若溪笑了笑说:只要将她请出来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公孙先生点点头,便让下人去叫薛飞飞来花厅。
薛飞飞下了堂后,正躺在床上揉腿,心想:‘这古代人还真能跪,找这么审下去,案子没怕,自己的腿大概就要跪折了,自己真是太倒霉了。’
正自暗叹自己命苦时,外面忽然有人敲门说是包大人请她去花厅有事,飞飞心里虽有十万个不乐意,但包大人有请,给她十万个胆子也不敢说不去,没办法只得苦着脸,和下人一起往花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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