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展昭换了一身夜行衣,提气纵身翻上了屋顶,静静地趴在一处阴暗的角落观察着周围的变化,五行八卦阵本身并无太大危险,贸然入阵只会将人困在阵中,而贤王府的布局之所以凶险,主要在于他在每个阵眼处都安放了机关,一旦这些机关被触动,轻着受些剑伤刀伤,重者就会当初中毒和被刺身亡。
展昭躲在高出,更容易看出阵势的变化,他心中默数着能够看出的每一处阵眼,按公孙先生所推测的,一般在家中布局的阵局不会太复杂,毕竟家里人来人往稍有不慎可能会误伤自己人,依照贤王府建造的格局来说应该有九处阵眼,而一般看似最危险的一处,应该就会是生门。
正当展昭找到最后一处阵眼时,同样一身夜行衣的贤王出现在夜色中,只见他四处看了看,身形一闪便往后院的廊桥走去。展昭想都未想,只觉便跳下屋檐,紧跟其后而去。
贤王的轻功着实不差,这一点让展昭暗暗吃惊,和贤王相处几日居然一点都未看出他会武功,可见此人平日藏的极深。
展昭偷偷跟着贤王来到廊桥,隐隐看见桥廊上早有一人在等待,他不敢靠的太近怕被发现,便在附近找了个幽暗地假山背后躲了起来。
展昭耳力极好,听见那人说:“属下这几日放出雀舌,查探出开封府有人正在秘密炼制丹药,炼药之人是个女子,王爷,您说会不会是那个薛飞飞?”
贤王沉凝了会,摇摇头说:“不是薛飞飞,应该是那日和薛飞飞一起会用障眼法的女子,黄雀,去问下雀舌可知道那个女子的名字?”
展昭听到黄雀二字,猛地响起,岳奇曾供出是黄雀将红瓷给他,并授意他将红瓷送给张尧的,看来这贤王果然和红瓷案有关。
黄雀走到桥廊边,对着天空嘴里唧唧喳喳地发出鸟鸣的声音,不一会,天空中便飞来几只艳丽的雀舌,轻巧地站在黄雀的手指上,对着黄雀也叽叽喳喳地叫着,黄雀边听边点头,过了一会,雀舌便没了声音,黄雀将其轻轻放进桥檐下挂着的空鸟笼里。
贤王默默地看着,等黄雀将鸟笼锁好后,便问:“怎么样?雀舌知道吗?”
黄雀说:“那女子名叫若溪,是薛飞飞的好朋友,属下听雀舌嘴里一直在念着解毒这个词,莫非那个叫若溪的女子在炼解毒丸?若是让她炼出解毒丸,岳奇恐怕就会肆无忌惮了。”
展昭看到这一幕,心中暗自一惊:原来这黄雀竟然懂鸟语,如此一来,大人那边恐怕也不安全了,还得想个法子通知大人才是。
贤王哼了一声说:“胭脂已被抓,你觉得岳奇还会守秘吗?恐怕,你的名字早就被开封府的人记录在案了。”
黄雀说:“王爷,属下就是拼了性命,也觉不会让王爷陷入危机。”
贤王叹了口气说:“晚了,你以为展昭真是为了保护本王而来的吗?想必是我那皇兄和包拯都已经怀疑上本王了。也好,既然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本王就赌上一把,你过来。。。。”
黄雀赶紧上前一步,贤王附在他耳朵边敲敲说着耳语。
展昭见两人忽然窃窃私语,他这边纵然耳力再好,也难听得出什么,他想了下,与其在此干着急,不如冒险试一下,也许自己能避开这五行阵,想到此,他猫着腰,悄悄往后退去。
贤王在展昭离开不久,便不再和黄雀耳语,黄雀好奇地问:“王爷,您刚才和属下说什么?”
贤王冷笑着说:“刚才展昭就躲在那边的假山后,你没发现吗?”
黄雀‘啊’了一声,冷着脸道:“属下这就去杀了他。”
“杀了他?你是展昭的对手吗?你现在去杀他,本王刚才的戏就白演了。”
黄雀身形一顿,想了下说:“原来王爷您早就发现他了。”
贤王说:“本王一出门他就跟在本王身后了,轻功真是好,若不是本王早就留意他,可能都不会发现。”
“王爷,您故意让展昭知道我们让雀舌去监视开封府?”
“不错,展昭是我计划进行的一大障碍,不除掉他,恐怕日后会有麻烦,本王故意让他知道开封府一切尽在本王的掌握中,故意让他着急,这人一着急就容易出错,展昭虽武功高强终究是个人,本王赌他今晚就得折在这贤王府,去,通知守夜侍卫,将所有机关打开,一定要活捉展昭,本王要让他知道,和本王作对的下场。还有,让你的手下做好准备,明晚你带着他们去开封府劫牢,务必将胭脂活着带出来。”
“王爷,您肯饶胭脂一命了?”黄雀意外问。
“若不是本王改变计划,胭脂死一百次也不足惜,不过,眼下本王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暂且饶她不死。”说着,贤王从衣袖里拿出一支小巧地黑色匣子,递给黄雀说:“展昭虽不在开封府,可还有个白玉堂,必要时你可用此物对付他。”
黄雀接过匣子,认出正是那晚贤王命他借贾仁之手暗中使用这个东西,灭了薛家满门的暗器,他深知此物的威力,小心地将它收在衣袖里,转身而去。
贤王看了看微微发白的天色,又是一个不眠夜,他早已忘记了睡个安稳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每天晚上不是被无尽地噩梦惊醒,就是在算计着每一个可能会成为他绊脚石的人,他的人生注定是一场战斗,结局就是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贤王揉了揉发酸的鼻梁,还是决定回去歇会,待天亮后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皇兄,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来拿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想到此,贤王的眼神变得异常冷酷,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张贵妃自贤王上次来过之后,心中久久无法平静,她反复想着贤王对她所说的话,捏着红色药瓶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进,反反复复,最终,她长叹口气,将药瓶猛地摔碎在地上,与此同时,她整个人也像被抽尽了力气似的,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紧紧地卷缩在椅子里,任凭泪水布满整个面庞。
贤王走进静心观看见眼前此景,心中便已全部明了,他嘴角微翘,将张贵妃摔碎的药瓶碎片一一捡起,慢慢走到她的面前,眯缝这双眼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张贵妃听见动静,猛地抬头看见贤王正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她擦干眼泪,缓缓起身,昂着头,双眼同样直视着贤王,冷冷说道:“包拯杀了我大哥,我纵然是要报仇也断不会用如此下作手段,只要我能见到皇上,我有信心能重获圣宠,贤王与其费心挑拨,不如帮我早日脱离此处,到时你我联手,定能要了包拯的狗头,替我大哥报仇。”
贤王摇了摇头说:“本王一直以为贵妃娘娘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也是傻的可爱,你以为让你见到皇上,皇上就会原谅你吗?你看看你自己这张脸,如何能与千娇百媚地庞妃相比,人要是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只一味地痴心妄想可是会让人越来越讨厌的。”
张贵妃仍不死心地说:“只要你肯帮我,我一定会成功,到时,我一定会帮你。”
贤王说:“可惜,我已经等不及了,不如,你现在就帮帮我吧。”说话间,他出手如电,一把薄如蝉翼地匕首就随着刚落下的话音,深深扎进了张贵妃的胸口。
张贵妃睁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倒在了贤王的脚下。
贤王随手将一瓶白色药粉洒在了她的身上,头都不回地离开了静心观。
展昭在剧痛中幽幽醒来,发现自己被吊在刑台上,两条腿已被打折,整个人软绵绵地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他费力地抬起头看了看周围,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暗室,唯一的光线便只来源于桌上的那几盏油灯,昏暗之中,他隐约看见贤王正靠着墙角默默地注视着自己,展昭挣扎着想将身板挺直,无奈稍一顿,骨头断裂地疼痛就让他不禁喘起了粗气。
贤王慢吞吞地走近展昭,冷声道:“展昭,本王一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去挑衅本王的五行阵,你非不听,两条腿被打断的滋味如何?”
展昭不答反问道:“你想让黄雀去开封府做什么?”
“展昭啊,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想关心开封府?你怎么不问问,我想把你怎么样?”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展昭落在你的手里,问与不问已无差异了。”
贤王嘿嘿一笑道:“你放心,我可舍不得杀你,本王留着你自有用处。”
展昭眉头一皱说:“你想干什么?”
“嘘……我想干什么,你一会就知道了,算算时间,黄雀也该回来了,咱们就在等他一会吧。”
开封府衙内
若溪将刚炼成的蛊毒解药用清水化开,给诺儿服下,岳奇一脸焦急地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孩子。中秋将至,他自己也觉这几日心口时常会有突如其来的剧痛,有时会让他疼的连站都站不住,更别提诺儿了,孩子的体质毕竟不如大人,两天前诺儿晚餐吃得好好的,突然就倒地说胸口痛,等狱卒将他从牢中带到诺儿房里时,诺儿也昏迷不醒,连公孙先生都素手无策。
包拯连夜审问胭脂,让其拿出蛊毒的解药,胭脂只是冷笑着不语,并扬言要岳奇和诺儿一起和她陪葬,直气的包拯怒火中烧却也终究耐何不了她。
两人正僵持不下时,薛飞飞想起若溪炼丹前的叮嘱,赶忙取了自己的血给诺儿灌下,虽然止住了他的疼痛,但这孩子却依然昏迷不醒,无奈之下,众人只得等待若溪炼药结果,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若溪的身上。
诺儿服下若溪的解药后,身子忽然一阵剧烈的抽动,嘴角慢慢溢出黑色的液体,若溪见状,赶忙一把抱起诺儿,亲拍他的后背,几下之后,诺儿嘴一张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若溪也不嫌脏,轻声哄着诺儿让他用力吐。
飞飞见一开始诺儿吐的是一些胃里污物,渐渐地就开始吐出类似黑色粘液状的东西,里面还有些虫子一样的东西在蠕动,飞飞猜想这应该就是蛊虫了。
若溪见诺儿渐渐止住了呕吐,将他轻轻放下,又从刚才放解药的盒子里拿出一粒红色的药丸,给诺儿服下,不一会,诺儿便睡了过去。
若溪看着呼吸渐渐匀称地诺儿,轻轻舒了口气,抬头对大家说:“好了,诺儿这次将蛊虫卵和蛊虫全部吐了干净,我想应该近几个月不会再有毒发的。”
若溪将剩下的解药给了岳奇说:“这次时间比较紧,我只炼了两人份的药量,这剩下的是给你的,黑色的先服,等吐干净后,再吃红色的药丸。”
岳奇接过药瓶看了一眼,惨然一笑道:“我终究是个要死的人,吃了也是浪费,不如就留给诺儿吧,也好让他少受些苦,我这个做爹爹此生对他不住,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说着,便将药瓶又还给了若溪,若溪看了眼包拯,见包拯并未阻拦,心知岳奇倒也是说了句大实话的,便又收了药瓶。
正在这时,一名衙役忽然闯入房间,对包拯说:“大人,不好了,一群黑衣人闯入大牢要劫狱,白少侠让王大哥他们去帮忙。”
包拯一听,立刻命王朝马汉二人赶去大牢,岳奇看了眼诺儿,对包拯说:“大人,请让我也去,也许我能认出那些人。”
包拯点了点头,吩咐道一切小心,岳奇便随王朝马汉一同前去。
王朝他们赶到时,开封府大牢里此时已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具尸体,因事出突然,又发生在狱卒交班时分,一时间众人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幸好有白玉堂力挽狂澜,此时的他一袭白袍已多处染血,黑衣人来势汹汹大有不成功便成仁之势,尤其是为首的蒙面人,手中一把长剑甚为厉害,每次挥手间便有几个兄弟命丧于此,白玉堂武功虽高,怎奈他一人要顾忌太多人,双拳难敌四掌,身上也出现了多出伤痕。
岳奇站在不远处,一眼便认出为首的蒙面人便是黄雀,急忙对白玉堂喊道:“白少侠,为首之人便是黄雀,抓住他大人定能问出幕后指使之人。”
蒙面人见岳奇叫破了自己的身份,怒喝一声“找死”,扬手便挥出一把匕首直刺岳奇,王朝救护不急,眼见着匕首深深扎入岳奇胸口,岳奇闷哼一声便倒地而亡。
白玉堂见黄雀如此毒辣,不觉怒从心起,手中画影一招接着一招刺向黄雀,黄雀见白玉堂怒目圆睁,剑势一次比一次凌厉,心知不是他对手,他一边费力抵抗,一边伸手入怀取出贤王给的小黑匣,对着白玉堂按动机关,‘刷刷刷’瞬时数枚银针便射向白玉堂。
白玉堂一惊,大叫一声“快闪开,”却也来不及,身边数人尽数被刺中,纷纷倒地捂住伤口惨叫连连,白玉堂右臂中了一针,顿时剧痛难忍,画影哐当一声落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黄雀见白玉堂到地也不看他死活,转身便往大牢内跑去,见到关着胭脂的牢房,挥剑一砍,牢门大锁应声而落,胭脂一惊,问道:“你是谁?”
黄雀拉下面罩说:“是我,快跟我走。”说完,递给胭脂一把刀,便率先冲了出去,胭脂紧随其后,也跟着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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