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马汉带着昏迷不醒的白玉堂匆匆赶回开封府,包拯、公孙策等人本来是在花厅等消息,谁知等到的却是白玉堂面色发青且浑身是血的被抬进来,皆心中一紧,随即众人便赶紧将白玉堂安置在一间客房内,公孙策一搭脉搏,面色便是一沉,对身边的张龙说:“快去我房里将药箱取来。”
张龙见公孙策脸色不好,知道情况不妙,干净三步并两步地往竹院取来了药箱,若溪在旁吓得连问公孙策的勇气都没有,生怕他说出自己不想听的话,只红着眼眶死盯着白玉堂的脸,一旁的飞飞紧紧握住若溪的手,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有公孙先生在,白玉堂不会有事的。”
公孙策出手如电,一转眼已在白玉堂身上扎了十几处大穴,又从箱子里却出一块黑色的磁石,转头对若溪说:“若溪姑娘,我用金针封住了白玉堂的穴道,现在我们要找到射入他右臂的那根毒针并将其逼出,否则一旦毒针进入肺腑就危险了。”
若溪点点头,颤抖地接过磁石,张龙将白玉堂的上衣褪去,右臂上几根爆出的紫红色的血管异常扎眼,贯穿整只手臂,虽然公孙策已封住白玉堂身上的重要穴道,但伤口处仍不断冒着大颗暗红色的血珠,飞飞不觉倒抽口气:“这是什么毒?如此厉害。”
公孙策摇摇头说:“不知道,当务之急是快将毒针找到。”
若溪咬着唇,在毒针扎过的地方仔细查看,不一会儿,便确定了毒针游走的方位,她用磁石引着毒针往伤口处移动,‘叮’的一声,一根毒针便被吸出。
飞飞取过毒针,闻了闻上面的味道,皱着眉头说:“有点像花溪草。”
若溪对中医不甚精通,闻言一愣问:“什么是花溪草?”
飞飞说:“花溪草又名化血草,据本草纲目记载此毒的特性在于当人体外或体内无伤口时这种植物对人体无任何危害,可是一旦遇到明显伤口,就会中毒。毒性绝不亚于砒霜,中此毒的症状就是人体血管成紫色,被沾染的伤口会血流不止,导致大量出血而亡。”
公孙策说:“怪不得,我刚才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伤口只针眼大小,白少侠却流了那么多血。”
飞飞说:“幸运的是公孙先生医术精湛,快速用金针替他封了穴道,致使白大哥不致失血过多,也幸亏那人用的是在银针上淬了此毒,若是涂抹在刀、剑上,恐怕白大哥就凶多吉少了。”
若溪心系替白玉堂解毒,便问公孙策:“公孙先生可有解毒的法子?”
公孙策苦笑道:“此毒我也是今天第一次听到,实在不知如何解毒。”
飞飞看着若溪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你不是说我的血能解百毒吗?不如用我的血试试,”
若溪马上反对道:“不行,你为救诺儿父子,已失了许多血,再加上之前受伤还未痊愈,如今再放血,恐怕你的身体承受不住。”
飞飞笑道:“亏你还是学医的,难道忘了输血只要不超过400毫升,都是没关系的,我这几日失的血统共也不会超过400毫升,你就放心吧,难道你不想救白玉堂?”
这话说中了若溪的心事,她心里恨不得自己替白玉堂中毒,可是,她看着飞飞略显苍白的面容,又实在点不了头。
就在此时,包拯开口道:“若溪姑娘,就依薛姑娘的意思吧,若不这样,恐怕等一会薛姑娘自己动手,会失更多的血。”
若溪听着包拯的话,想着依飞飞的性子铁定会像包拯说的那样,与其那样,倒不如由自己看着她,也好及时控制住飞飞的血量。
白玉堂被灌下飞飞的一碗血后,不一会冒出的大颗血珠便凝固起来,手臂上的血管也渐渐收细,颜色也由紫红慢慢变成正常的红色,直至恢复正常,只是脸色依然惨白。
公孙策说:“白少侠的毒虽然已解,但身体损耗严重,恐怕需要休息一段日子了。”
包拯道:“白少侠是为开封府的事受的伤,我们理当好生照顾他,还有薛姑娘,为了救人失了太多血,吩咐下去,让厨房多做点滋补的食物给他们二人调养身子。”
飞飞刚要站起来想谢过包拯,忽然眼前金星狅闪,要不是若溪手快扶住她,恐怕也要晕过去了,包拯见状,赶紧让若溪扶她回房休息。
包拯见白玉堂这边已无大碍,便回到花厅,仔细问了王朝马汉事情的经过,王朝说:“大人,那伙人不像是一般杀手,他们个个武功不弱,而且进退有度,我们赶到时,白少侠带着一帮兄弟正和他们缠斗在一起,本来他们仗着人多拼命想往牢房内冲,可白少侠武功高强,硬是把他们都挡在了门外,后来岳奇一眼认出为首那人就是他口中所提的那个黄雀,那个叫黄雀的杀手便恼羞成怒,趁我们和别人打斗时,将岳奇…..杀了。”
包拯一听岳奇被杀,顿时一愣,顷刻便勃然大怒道:“简直目无王法,竟敢在开封府杀人,后来呢?”
马汉接着说:“后来,白少侠也是怒气冲天,直接便冲着黄雀杀了过去,那黄雀的武功不如白少侠,可他却的暗器却非常厉害,当时,我们也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的手,就听见白少侠让我们闪开,眼前就已是一片银光,白少侠为救我们挺身挡在了前头,这才…..”
马汉自责自己的武功太差,非但帮不了白玉堂,还拖累他险些丧命,心中难过的话也说不下了。
包拯体恤地点点头,又看向王朝。
王朝便说:“属下觉得黄雀这伙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救胭脂,他冲进大牢救出胭脂后,也不恋战,带着胭脂就想逃跑,其余黑衣人就死命拖住我们,直到黄雀他们逃走,我们本来还抓住几个活口,可谁知,他们见黄雀和胭脂已逃,便趁我们不备,全部服毒自尽。”
公孙策听完王朝的讲述,想了想便说:“岳奇说黄雀背后之人才是整个红瓷案的主谋人,而现在黄雀又拼死救出胭脂,却杀了岳奇,说明胭脂、黄雀背后的人才是真正地红瓷案主犯,张尧、贾仁都是被利用了,可是为什么呢?主谋人到底是谁?”
包拯顺着公孙策的思绪,继续梳理整件事情的过程,他皱着眉说:“红瓷案始于薛府血案,张尧派贾仁夜闯薛府抢夺红瓷,公孙先生可还记得贾仁当初的口供?”
公孙策答:“据贾仁所言,那晚他拿着分水峨眉刺前去行凶,可是不知为何,那兵器如着魔般,轻轻一挥便倒下许多人。”
包拯又问王朝,“那黄雀所用暗器是否也是一瞬之间能伤数命?”
王朝答:“不错,当时若不是白少侠替属下等挡了一下,我等恐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公孙策眼睛一亮,说:“大人的意思是,那黄雀才是杀薛府满门的凶手?”
包拯哼了声说:“他岂止杀了人,恐怕后面的那把火也是他放的,目的就是为了毁灭证据。”
公孙策想了想说:“薛姑娘说从未见过贾仁,杀她的人是一个身材欣长,偏瘦,手持一柄长剑的人。”
王朝一听,马上说:“没错,那黄雀用的正是一把长剑。”
公孙策一副了然的神情道:“原来如此,主谋之人必是早知张尧的计划,顺势利用贾仁暗中夺取红瓷,这么说,薛姑娘来开封府告状的事,那主谋人应该也是知道的。”
包拯顺着公孙策的思路,慢慢理清了思路,“主谋之人先让胭脂接近岳奇,伺机给岳奇父子下药以便控制他们,然后又让岳奇与张尧结交,之后又利用张尧的贪婪,趁贾仁不备,暗中伺机夺取红瓷,最后趁薛姑娘来开封府告状之际,命岳奇将红瓷赠与张尧,张尧不知原委,急于献宝,正中主谋人的圈套,成了薛府灭门的元凶,待本府审理结案后,又因展护卫的调查、胭脂的失手,便急于杀岳奇灭口,只是,按此线路推算下去,也应是再杀胭脂灭口,却又为何突然要救她?此人费劲心机杀张尧又是为何?”
公孙策:“大人心中是否已有答案?”
包拯捋了把胡子,不答反问道:“依公孙先生之见,张尧认罪之后,谁是最直接的受害者,谁又是得利最多之人?”
公孙策说:“张贵妃因张尧之事被皇上关在静心观已有段日子,近来皇上封了庞太师的女儿为妃,对其宠爱之情胜于张贵妃,而庞太师也因此晋级为国丈,在朝中的势力又比以往要大了许多,”公孙策说到此,忽然眼前一亮说:“大人难道怀疑庞太师?”
包拯摇了摇头,不答反问道:“公孙先生这几日可有展护卫的消息?”
马汉说:“以后几日未收到展大哥的传信了。”
包拯点点头说:“公孙先生,展护卫无缘无故不会和我们断了联系,而黄雀劫牢之事恰巧发生在这几日,本府怀疑此事与贤王有关,展护卫可能出事了。”
王朝‘啊’了一声道:“不会吧,展大哥武功高强,怎么可能被区区一个贤王府困住?”
包拯忧心忡忡道:“贤王府不同一般王府,里面机关重重,展护卫即便武功再高强也难保不会陷入险境....公孙先生,明日一早你随本府前去贤王府,本府要一探究竟,若展护卫一切都好,本府也可放心。”
马汉说:“大人,若真如您预料那般,展护卫已出事,大人此去岂不是危机重重?”
包拯说:“若不如此,又怎么确定贤王究竟有何诡计?再者,三日后便是中秋宫宴。本府岂能置太后皇上安危于不顾?”
此时,赵虎带着卢芳等四鼠走进花厅,包拯对卢芳等人的到来稍感意外,便问道:“卢大侠这么晚来开封府,可是为白少侠的事情?”
卢芳说:“大人,我等刚才看见五弟放的求助信号,见是开封府方向,便急忙赶来,赵虎兄弟已告诉我们事情经过,如今五弟受伤无法出力,大人若有事需要我等出力的,尽管吩咐。”
公孙策喜出望外忙说:“太好了,五鼠果真义薄云天,白五侠如今已无大碍,实不相瞒,我们刚才正在为展护卫担忧,大人正打算明日亲自去贤王府要人,只是,如今贤王心思不明,大人此举无疑是在冒险.....”
卢芳是个聪明人,听公孙策这么说,便知他的意思,也不待公孙策将话说完,便接口说:“大人此举的确太过危险,不如让我们兄弟四人先去探一下王府,看看展兄弟的情况,若是果真有难,也可将他救出。”
包拯忙阻拦道:“这贤王府机关重重,里面更是有贤王亲手布局的阵法,甚是凶险,卢大侠千万不可轻敌。”
卢芳等人武功虽高,但对于布阵之法缺并不熟悉,唯一精通阵法的白玉堂如今却身受重伤,一时间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正在这时,若溪走进花厅,向包拯见了个礼说:“刚才在外面无意听到大人提到布阵,若溪虽谈不上精通,但也略知一二,不如由我和诸位大侠同去,也许能帮上忙。”
蒋干说:“这可不行,姑娘不会武功,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
若溪笑道:“蒋四侠不必担心,我自有防身之法,到时,若有危险,你们离我只要不是太远,我自有法子带着诸位一同逃跑。”
韩彰见她说的轻松,又能直接叫出老四的名字,好奇地问道:“姑娘怎知他是将老四?”
若溪笑了笑背了一段武侠小说里对四鼠的评语:“卢方爬桅结索,动作如猿猴,因此得绰号“钻天鼠“,义薄云天,为五鼠的老大;韩彰,因善打毒药镖,会挖*,人称“彻地鼠“;徐庆,能探山中十八孔,排行老三,人称“穿山鼠“;蒋平,陷空岛排行老四,人称翻江鼠,水性极佳,能在水中长期居住开目视物;至于那白玉堂嘛.....我却不想说了。”
韩彰愣了愣说:“姑娘出身江湖?何门何派,师傅是何人,与我等可认识?”
若溪笑道:“我不是江湖中人,我叫蓝若溪,是薛飞飞的好朋友,我是如何知道你们等替包大人办完这件事,再慢慢告诉你们可好?”
徐庆是个爽快人,见若溪也是个爽利性子,不由就先由几分好感,便替她说话道:“大哥,我看这蓝姑娘定是身怀绝技的人,不如就带上她,也许真能帮上咱们。”
包拯咳了一声说:“依本府之见,明日还是由本府先去拜访那贤王,诸位可趁此机会潜入王府查找展护卫的行踪,若展护卫真被困在王府,务必要将他救出。”
卢芳说:“大人,若那贤王有心对您不利,您这一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包拯淡淡一笑道:“无妨,明日本府自是已官府名义去拜会,若我在贤王府身遭不测,他也脱不了干系,我想那贤王还不至于连这层关系都想不到。”
众人见包拯主意已定,自知再难说服他,虽心中仍旧放心不下,但也无可奈何,为求明日一切顺利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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