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府暗室内,展昭见贤王静静地坐在桌边,手里拿着画笔不知在画什么,一副气定神闲地样子,他心里纵然十分担心包拯的安危,但苦于此刻已为阶下囚无法脱身,再加上他双腿被打折,恐怕一时之间也无法动弹,无奈之下只得暂时集中精神暗自调息。
贤王瞥了眼正在调息的展昭,冷笑道:“展昭,本王劝你别白费力气了,你的两条腿已废,就算本王现在放你出去,你觉得你能爬出本王的贤王府吗?就算日后本王将你放了出去,你也只能是个废人,从此江湖上少了个‘南侠’,官场更不会有只瘸了腿的‘御猫’,落得如此下场,你觉得值吗?”
展昭淡然道:“那有如何?展昭做事只求问心无愧,值与不值从未想过。”
“本王其实心里还是爱惜你的,毕竟放眼如今的朝廷,像你这样能文能武的人,少之又少,不如你归顺与我,本王不但有法子治好你的双腿,而且还能保证你日后必能飞黄腾达,你看如何?”
展昭一笑道:“展昭入仕只为跟着包大人惩恶扬善,不求荣华富贵,王爷,展昭也劝您一句,无论您有何阴谋都该趁早放弃,邪不胜正,王爷回头是岸。”
“哈哈哈哈,都快走投无路的人了还在嘴硬,原来你们开封府出来的人,都是一样的冥顽不灵…….”
门外一阵脚步声,打断了贤王的话语,黄雀带着胭脂从外面匆匆走来进来,两人身上都有一些明显的伤痕,显然刚经过了一番恶斗。
展昭一见胭脂,便知开封府必已遭劫,依着白玉堂和王朝那些人的性子,若不是打到无力还手的地步,是绝不会让黄雀他们得手的,以白玉堂的武功都压不住他们,可见贤王手下必是高手如云,只不知包大人是否安全,一想到此,心中已是焦急万分,恨不得能立刻挣开锁链回到开封府。
贤王睨了一眼展昭,见他脸色一副又惊又怒地神情,得意地朝他笑了笑,似在讽刺展昭刚才言论。
胭脂一见贤王,不顾身上有伤便‘噗通’一声,跪在贤王面前,语带哭腔地说:“王爷,胭脂屡次失手,实在没脸再见王爷,早该自尽已赎过错。王爷却宽宏大量,命黄雀将胭脂救出,胭脂不知该如何报答王爷。”
贤王冷眼看着胭脂,也不伸手将她扶起,由着她流着血跪在地上,半晌才说:“胭脂,本王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感谢我,你屡次失手,在本王心中你已是个死人了,若不是计划有变,本王才不会费那么大力气,让黄雀去救你,希望那你这次别再让本王失望。”
贤王边说着话边从桌上拿起他刚画的画纸,往胭脂面前一丢,说:“这个人你可瞧仔细了,本王要你变成她的模样,你可办得到?”
胭脂拿起画纸,认真的看了一会说:“属下这就去办,”说着便往外走去。
展昭见那画纸上画的居然是张贵妃的肖像,又听贤王让胭脂假扮张贵妃,忽地一个念头闪现在脑中,他心中大骇,不由冲口而出:“贤王,你好大胆子,居然想弑君。”
黄雀见展昭一语道破贤王的用意,不禁大惊,没想到展昭思维竟如此敏捷,忙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抬掌便往展昭天灵盖拍去,展昭见黄雀掌势凌厉,显然用了十成功力显然是想杀自己灭口,也不挣扎,脸色如常只闭了眼睛,嘴角含笑,淡然受死。
正在此时,贤王冷声道:“黄雀,住手,我何时让你杀展昭了,”
黄雀身形猛地一顿,立时收掌,但到底心有疑惑,问道:“主子这是为何?留着展昭终是个祸害,何况他竟然....”
“住嘴,”贤王打断黄雀的言语,皱着眉说:“展昭平日和开封府常有联系,这几日突然断了音讯,尤其今晚开封府牢遭劫,这么大的事,他居然没有反应,依着包拯的缜密心思,他必然会怀疑本王,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来这里要人了,你现在杀了展昭,岂不是不打自招?”
黄雀被贤王这么一点,忽然就明白了,忙认错道:“主子,是属下莽撞了。”
“算了,以后凡是都不可冲动,你想想刚才你想杀展昭的时候,他可曾想过挣扎?堂堂南侠岂会甘心任你宰割,他就等着你杀了他,好用自己的尸体给包拯送信,展昭,我说的对吗?”贤王寒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展昭。
展昭见自己的心思被戳破,只‘哼’了一声,便转过头不再理他。
‘笃~笃~笃’暗室门有规律的响了三声,黄雀上前打开门,看了一眼门外之人稍觉意外,不过一会便回过神,将人带了进来。
贤王看着这张和张贵妃一模一样地脸,满意的点点头,胭脂见王爷满意,稍稍放下心,忽又想起一事便对王爷说:“属下不曾听过张贵妃的声音,恐怕到时一说话会漏出马脚,王爷可有办法让我听听张贵妃的声音?”
贤王‘嘿嘿’一笑,双眼盯着胭脂的脸道:“这可是难办,张贵妃如今已不在阳世,要听她声音,除非去阴间。”
胭脂被贤王看的冷汗直流,颤声道:“主....主子,属下....属下并非要探听张贵妃的去向,实在是....属下怕到时被识破,坏了主子的计划。”
贤王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说:“等下黄雀会带你去见张贵妃人的贴身宫女,你跟着好好学即可。”
胭脂不敢再多言,点点头,便站在黄雀的身旁。
黄雀看看展昭,想到贤王刚才说包拯可能会来要人,便问:“主子,若是包拯真的来要人,咱们就这么把展昭交出去吗?”
贤王笑笑说:“自是不能,所以.....我们得先让展昭听话,对吗?”
展昭冷冷地说:“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若想要展某听命与你,无疑痴人说梦。”
贤王听展昭这么说,也不气恼,慢条斯理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盒,打开盒子,一股寒冽地暗香飘了出来,里面只一颗圆润微小但色泽艳丽地药丸,贤王轻轻捻起这颗药丸,递给黄雀说:“把这个给展昭吃下去。”
黄雀接过药丸,身旁的胭脂闻到那股寒香,脸色不禁一变。
贤王冷眼瞧着,轻笑一声道:“怎么?胭脂也知道此物?”
胭脂不敢隐瞒,点头道:“属下曾听闻蜀中唐门有一种毒药,人若服下形如傀儡,只听从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的命令,故而此药又称摄魂丸,只是传言此药乃川门禁药,药丸只米粒大小,带有暗香,颜色明丽,却没人亲眼见到过,属下瞧着王爷的这颗药丸,和那摄魂丸极为相似。”
贤王说:“没想到你一个苗人竟然对蜀中唐门的毒药如此了解,你说的不错,这就是摄魂丸,江湖上只此一颗,怎么样,本王对展昭还是很厚爱的。”
胭脂看着正在被强迫吃下药丸的展昭,心想:此药一旦服下,服药之人就会成为行尸走肉,生不如死,而且没有解药,展昭这么个人物,没想到竟会落得如此下场,更想不到外表温文尔雅的贤王,居然会使如此阴毒的手段,心中不禁阵阵胆寒。
展昭听见胭脂说的那些话,自然抵死不肯吃下,无奈他双手被拷,脚又不能动,挣扎几下后终被黄雀将摄魂丸硬塞入嘴中,黄雀手法利落的抬高展昭的下巴,直到他吞下药丸才肯放手。
贤王示意黄雀松开展昭的双手,链拷一打开,展昭便重重摔在地上,动弹不得,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撕扯开般的疼痛,脑子里乱昏昏的直觉涨疼难忍,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头上滑落下来,滴在地砖上不一会就湿了一片,他紧咬牙关,双手死死地扣住眼前的地砖,硬是不让自己叫出声,渐渐地,展昭觉得眼睛开始模糊,自己的意识也开始不清晰,不一会,他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
胭脂不想再看下去,忙下贤王表示要去见那个宫女,贤王有意让他们都离开,便顺势让黄雀将胭脂带了出去,他自己却留在暗室,耐心地等着展昭药效过去,他要展昭醒来后第一眼看的人就是自己,这样才能牢牢控制住展昭的心神,让他为已所用。
黄雀带着胭脂来到一间偏房,指着里面说:“那宫女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找她吧。”
胭脂拉住黄雀的衣袖说:“你早知道贤王是这样的人,你为何还要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黄雀沉默片刻说:“我从小便跟着王爷,若没有他,我可能活不到今天,不管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对我来说,他就是我的恩人,是我的主子,是我要用命去保护的人。”
胭脂轻叹一声,说:“即使你知道王爷接下来要做的事胜算极小,你也要去帮他吗?”
黄雀笑道:“你不也一样吗?”
胭脂摇摇头,说:“我和你不一样,从小到大,王爷只是拿我当棋子,当杀人的工具,每次犯错非打即骂,若不是你护着我,恐怕我早不知死多少次了,而你,从来就使我们这群死士里最优秀的,又和他投缘,他视你为心腹,从来都是悉心教导从未见他打骂过你,这次要不是他临时改变主意要用我,恐怕我早和岳奇一样死在开封府大牢了吧。看现在这个局面,王爷是想最后一搏了,我知道,不管最后结局如何,我横竖都是要死的,不过,有句话我一直放在心里想对你说,黄雀不管他对你多好,始终只是在利用你,即便这次让他得手,你觉得他会留你在身边吗?我是必死之人,你还有一线生机,凡事还是早为自己打算才是。”
黄雀没想到胭脂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怔怔地看着胭脂,忽然眼神一暗,低声说:“你放肆竟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就不怕我去告诉王爷?”
胭脂丝毫不惧黄雀的恫吓,轻声道:“你又何必吓我,我说那些话只是出于本心,我是快要死的人,说些心里话又怎样?就全当是全了你我从小的情谊罢了。”
黄雀不想与胭脂再说下去,便说:“现在不是我们说这些的时候,人已经在里面等你了,既然我们都选择了王爷,那就尽好自己的本份,其他的多想无益。”
胭脂听到黄雀这么说,不由苦涩地笑了一下,便不再多说,抬腿便往屋里走去。
黄雀默默看着胭脂离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酸楚地笑意,他喃喃说道:“一切都已太迟,若有来世…..不,像我们这样的人,怎还会有来世?”
“叮~叮~叮”展昭在一串清脆铃铛声中渐渐恢复意识,恍惚间听到一个低沉地声音在和他说话:“展昭,时间差不多了,你可以醒过来了,以后我便是你的主人,你必须听从我的命令,展昭你听到了吗?”
展昭慢慢张开眼睛,昏暗地房间里只燃着几只蜡烛,他打量了下这个房间,感觉自己好像待过这个地方,刚想站起来四处查看下,双腿便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倒吸口冷气,重又跌倒了回去。
“展昭,”贤王从角落里走出,看着展昭。
展昭一抬头便看见贤王黝黑地眼眸正盯着自己,他忽然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再哪里见过,他想好好想想,可是眼睛却不受控制地也同样盯着贤王,慢慢地,展昭地眼睛变得不再清明,变得混沌而呆滞,没有一丝神采。
贤王收起摄魂术,对现在的展昭非常满意,俯下身对趴在地上的展昭说:“展昭,从今天起,我便是你的主人,你挺好,你的腿是你自己在硬闯五行阵时弄伤的,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关掉机关,你这条命怕就要留在那里了,记住了吗?”
展昭木讷地点点头,说:“是,主人,展昭明白。”
贤王满意地笑了笑,对着门外喊了声:“来人。”
两个身穿玄色紧身衣地侍卫便出现在门口。
贤王指着展昭说:“你们蒋他带下去,好好包扎一下,让他在床上好好休息。”
两人领命,将展昭拖了下去。
贤王待人走后,便将暗室封了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默默勾勒着心里的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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