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如来不负卿

40 月色撩人。


客房部后花园的香樟树下,一男子单手捂在肩头,后背贴在墙壁上,浑身血迹斑斑,甚是狼狈。脸颊上,脖颈处等,布满玻璃碎片留下的伤痕。衣领处甚至还夹着几片带着血迹的碎片。
    “Shti!”
    韩斯域咬牙单手拔出了那枚没入肩头的暗器,那张俊俏美伦的脸颊微微泛着一丝苍白,额头亦是布满细细密密的一层汗珠。
    单手举过肩头,借着撩人的月色看清了那枚自血肉中拔出却是不沾一丝血色的黑色花型暗器是曼陀罗花型的刹那,韩斯域那张泛着一丝苍白的脸颊,更是白了几分……白少的暗器……
    道上的人皆畏惧于白少,并无人敢去仿造他的暗器来使用。只是唯一让韩斯域不解的是,白少怎会在那个坐轮椅的残疾女人房里……
    他便是那出价八千万拍下重头彩的七号客人,却是被十三号客人以一亿的价格给拍回去了。
    助手查清了十三号客人是个坐轮椅的残疾女人,出于某种有趣的恶趣味心理,他便是决定夜访。却是未料会遇到白少正巧在那女人的卧房里。传闻白少是夜色的幕后老板这一说法,在今夜遇到白少后,韩斯域更是相信了几分。
    此刻已是近半夜,并没有客人会深夜跑到后花园来赏月。那一排排整齐规划的香樟树,投下一大片一大片的阴影。
    韩斯域下意识地抬首往上望去,却是被香樟树的枝叶完全地挡住了视线。虽是被发现了,但他却是连卧房里的对话一句也没听清,唯一可以确认的应该是,那个残疾的女人跟白少的关系应该不浅……
    趁着现在还没人追来,韩斯域稍稍整理了一下肩头冒血的伤口,便是意欲离开后花园回到自己的卧房去,那样才算安全了。
    然而,韩斯域却是想错了,白银赫并没有让人来客房部的后花园里追捕他,而是抱着顾不悔直接自客房部顾不悔所住的三十七层楼的窗口跃下,优雅从容地在他面前着地,阻断了他意欲离开的脚步。
    韩斯域的身子微僵了一下,不过是刚刚才听到头顶上香樟树的枝叶传来的摇曳互碰的声音,脚步才是顿住的一瞬间,眼前便是出现了白少抱着那女人的身影……
    顾不悔自白银赫的颈窝处抬起脸颊,双臂依然是那样紧搂着男人的颈项没有松开。眸光扫向前面几步远的男子,微微的疑惑,她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男人的印象。
    低眸望见怀中人儿金色眼眸里的那抹疑惑,唇角状似无意地勾起,心情甚好。抬眸,眉眼微挑,那双红色的瞳孔里,冷意渐浓,一股上位者的威压,无形地袭向对面的韩斯域。
    “真不好意思,打扰到两位‘好事’了。”
    这是韩斯域第一次见到白少本人,心扉有点小颤,却是依旧傲骨地挺直了身躯。眸光更是肆意地打量起白银赫怀中的人儿,确实是个精致美丽至极的小人儿,却是可惜了是个腿不利于行的残美人。
    在望见两人都是衣衫整齐的那一刻,韩斯域微微一怔,这穿衣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很明显,他根本就没意识到,他想歪了。
    有时候半夜男女独处一室,并不是一定就要做一些十八禁的少儿不宜的事。尽管白银赫的确是有那么想过,不过自傲如他,从不会去强迫任何一个女人,何况那个女人还是他心尖上的人儿……
    顾不悔的眉头不悦地再次颦起,眸光亦是打量起韩斯域来。
    “你们认识?”
    顾不悔收回了打量韩斯域的眸光,抬首望向白银赫。
    “不认识。”
    白银赫的确不认识他,只不过知道他是谁而已。韩斯域,韩国首富江流市韩家的独生子。首富的独生子又怎样,那样肆意打量他的人儿,让他心头很不悦,“韩国首富的独生子应该很值钱!”
    顾不悔:“……”
    韩斯域一愣,什么意思?
    “他想把你放在夜色拍卖!”
    望见韩斯域明显没反应过来的模样,顾不悔难得地恶趣味了一回,好心地给他解释起来。
    韩斯域:“……”
    小心肝一颤,是说真的吗?冤枉啊!他可是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啊!
    “白少……我老爹不会舍得花钱来夜色买我的……”
    纠结良久,韩斯域弱弱地出声,很不孝地出卖了自家老爹的抠门程度。他虽是首富的独生子,不过他挥霍的钱都是他自己赚的,只因他老爹实在是抠到不行,哪里舍得给他钱让他挥霍……
    “扑哧……”
    顾不悔一个没忍住,窝在白银赫的怀里笑出了声来。这男人要不要这么逗……
    那倾城的笑颜,月色下是如此的清纯撩人,撩拨着某少的心扉,犹是那窝在他颈窝处颤动的笑意,极具诱惑地摩擦着他颈窝下的肌肤……
    韩斯域微怔,他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他明显感觉到自白少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威压渐减。
    白银赫按耐住心底的蠢蠢欲动,抬眸扫视着韩斯域,略一深思,便是决定留下此人。
    毕竟是首富之子,经商头脑并不亚于他老爹
    貌似他的人儿身边还欠缺一个可以代理打理顾氏产业的得力助手。
    那顾老爷子身边的顾伯毕竟也年迈了,总是需要个接班人的。
    思及此处,白银赫便是俯首倾在怀中人儿的耳畔,含着丝丝禁欲的味道,薄唇微启:“不悔,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温热的湿气轻盈地呵在顾不悔的耳畔,那遇冷即凉的湿气似有拂进耳畔下的颈窝处,一阵微凉的轻痒。
    “你看着办吧。”
    顾不悔止住了笑意,耳叶微微泛起一丝丝的粉色。脸颊不自在地离开了男人的颈窝处,眸光状似随意地扫了一眼还是略显狼狈的韩斯域,那赤红的血迹,腥味犹是扑鼻,略一皱眉,便是继续说到:“送我回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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