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一晴夏已深

只不经意窥秘密


    朝芳苑
    这边厢,也就是贞璎厢房隔壁两间,刚刚那位绝佳风度的翩翩公子正坐在桌前,细细品酒,桌上的好菜却是浅尝辄止,没有要彻底吃了的意思,浅笑一声,淡淡开口,“说说吧,情况怎么样了。”
    “公子,按原计划在走,没有纰漏。”他的侍从身上还带着佩剑。
    “今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要得到鳌拜余党的所有资料,这花魁就是关键。”公子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都是贵家风范,他轻轻一笑,抿了口酒,“到如今,我才有这种,欢乐的实感。”
    “公子近段时间,确实让属下看着,是心情大好。”
    “哈哈哈哈哈……”突然间隔壁两间房那边传来的笑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公子莫怪,此乃烟花之地,有此等笑声,也很寻常。”
    那公子倒是轻笑一声,“听着倒不像是男女之欢的笑声,这么爽朗的声音,却让人心旷神怡啊。”
    那侍从不解,只是拱了拱手,“那公子,属下就先去准备了。”然后就退下了。
    公子隔墙而望,笑了一声,举起酒杯,“敬你这爽朗的笑声,让我今夜可以成功吧。”尔后一饮而尽。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直到夜幕降临。
    不过这朝芳苑,已然不安宁了,贞璎三人开始有了动作,“喂,你们两个,知道花魁在哪个房间吗?”他们此时已经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头上也裹着黑色的头巾,只差一块面纱了,他们现在躲在自己厢房中,“谋划”着。
    黑狗点点头,“在后院呢,但四处都是守卫的啊。”
    “我只是去给人花魁大姐通个风报个信,又不是要把人带出来,几个小小的守卫怕什么?”
    “可六哥,你这细皮嫩肉的,就算有点功夫在身,那些守卫全是壮汉,你行吗?”
    贞璎啧了一声,“你什么意思,老子有说要和他们打架吗?再说了,就算打,我也未必会输,行了,胖子,知道是谁吗,那个要劫色的混蛋?”
    胖子摇了摇头,“你就只跟我说那两个男人的穿着,这里从早到晚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就男人最多了,怎么可能看得出谁跟谁啊?”胖子撇了撇嘴,指了指外头。
    “算了算了,先让花魁今晚别出来就行,就算不知道财主是谁,但以我们的经验,色眯眯地,还丰乳肥臀的,就肯定不是什么好角色,见机行事啊。”
    “哎哎哎,兄弟,丰乳肥臀,那是说娘们的。”黑狗默默地在一边,似乎也在嘲笑着贞璎胡乱用词,还一脸正经。
    “有区别吗?我读的书可比你多多了,别废话,你们先观察观察情况,财主来青楼,银票肯定是大把大把藏在身上的,我们先救花魁,然后等会看哪个人跟我说的一样有动机,再趁机截他的道。”贞璎自信满满,在青楼里指点江山完成宏图大业,就是为了——抢钱!说完贞璎正经得不能再正经,自己偷偷摸摸先走出房门。
    黑狗和胖子两人更是不想说话,胖子不禁问,“黑狗,六哥他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点问题啊?我们干嘛非要穿成这个样子啊?”
    “碰上钱,舒老六哪次不是勇往直前?赶紧的,有钱能捞的活,再苦也得干啊。”
    “哦。”
    朝芳苑后院也不是什么皇宫御花园,只是是众多当红的头牌所住之所,贞璎悄悄进来,这里也有些许男人进进出出,还左一个美女又一个美人的,但是眼尖的贞璎还是发现,那些在外把守的守卫个个身上藏着匕首,有些还干脆挂着佩剑,贞璎观察了一会,突然又看见一个侍女端着膳食进入一个房间时说道,“染月姑娘,你要的燕窝已经给你端来了。”
    贞璎耳朵十分灵光地捕捉到了,从而确定朝芳苑花魁的所在,“染月不就是花魁的名字吗?”然后又在隐秘处等待了一会,等侍女出来之后,便蹑手蹑脚地绕过大汉守卫,跑到染月花魁的房门前,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没人发现她,敲了敲房门。
    “谁?!”里面传来惊恐的声音。
    贞璎不自报家门,直接推门便进去了,然后很快地关上门,转过头来时,才一下子就有一把剑直接架在她的脖子上了,贞璎吓得瞪大了眼睛,双手举起,“那个,我是好人,我是好人,染月姑娘,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那染月果真如传闻中那般,婀娜多姿,貌若天仙,而且持剑的姿态却不像是这种风尘女子,倒像是久经江湖的女侠,贞璎一时看得出神,都要忘了来的目的了。
    “你到底是谁?”染月轻启朱唇,仔细端详着这个全身裹着黑布的人。
    贞璎回过神,马上进入状态,“哦,我是来救你的,染月姑娘!”
    “救我?”染月表现出一丝丝不屑,“我有什么需要你来救的?”
    贞璎跑到她的旁边,“染月姑娘,你不知道,我今天早上听到有财主想劫你的人带回家里风流快活,想你一个女子,怎么招架得住,所以我就好心想来告诉你一句,你等一下就不要出来不要上台了,免得真的被人抢了,我也,懒得去救是吧。”说着的时候贞璎还傻笑了一下,“你别看我这样,我说的是真的,我亲耳听到的,说什么今晚要拿你的人,不能让你跑了,光天化日的我怎么允许,要不是因为我没钱见你,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你理解理解吧。”
    那染月一听,眼珠子转了转,随后笑着对贞璎说,“小兄弟,真是谢谢你了,是啊,这光天化日的,我又已身在风尘之中,竟还有人想这么做,谢谢你小兄弟,来。”染月拉着贞璎的手走进里面,在自己的梳妆台前,随手拿起一个金镯子,放在贞璎手上,“小兄弟,这是染月的一点谢意,请你笑纳。”
    贞璎看见这天上掉馅饼,双眼瞪得直直的,捧在手心里,还咬了咬简直不要太开心,“哇,纯金的!哎呀,姑娘,这个举手之劳何必客气是吧。”边说还边把镯子藏在自己身上,表情呢很是滑稽。“切记小心 ,财主就是这样,不想总花钱,就想干脆给劫了,哼,我最讨厌这种人了。”忽然又愤愤不平起来。
    染月笑了笑,“小兄弟,染月自是感谢你的一番心意,不过你消息也送到了,此地你也不便久留,我看,你还是得先离开才比较妥当。”
    “哦对对对!我都差点忘了,你这朝芳苑的后院,干嘛弄那么多守卫,关键时候还没我一个混混有用。”说完收拾了下自己,就想走了,“那我先走了,你自己要小心啊。”
    染月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尽快离开,但等到贞璎关上门后,染月的表情瞬间暗了下来,眼神也变得十分犀利,突然从他的身后走出来一个男人,很是诡异,“看来,是有人按捺不住了。”
    染月也说道:“若不是有这家伙来告诉我,可能今晚我真的会被他们生擒也说不定,看来老天爷,并不想亡我。”
    “他们神不知鬼不觉部署,如今这朝芳苑外肯定都是他们的人,你想怎么办?”那男人顿了顿,“还有,那个家伙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给你通风报信?会不会是一个局?要不要……”那男人打了个手势,示意染月要杀了贞璎。
    染月轻轻推开他的手,“他是无辜的,不要这么做。”
    “你怎么知道?我看还是解决掉才好。”
    “不可,看他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是探子,或许真的是无意间听到的,有心救我,才会这么贸然前来,不要多枉死一条生命,此时他走了,便没事了。”染月为贞璎说好话,倒没有引起那男人的不满。
    只是那男人对她忠告,“宁可错杀,也不让自己,身陷囹圄,你自己想清楚了。”
    “我自己会掂量,今晚,我是不能轻举妄动了,不过,台我还是要上的,看那个人能拿我怎样?”
    “还有,主人要你找的东西,有眉目了吗?”
    染月看向男人 ,一脸质疑,“真有那个东西吗?这都多少年了?没人知道,主人怎么回事?一个银锁,要他这么费劲?”
    男人更是不屑,“主人的事我无权过问,没有找到就说没有,你潜在朝芳苑这地方这么久,除了跟鳌拜有联系外你还有什么做得让主人顺心的?银锁,一定要找到!”
    而这一切对话,刚刚好被没有离开的贞璎一字一句听在耳里,贞璎一脸茫然,贴在窗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心中更是一阵波澜:不过是想看看刚刚我一进去时那个偷偷藏起来的男人是谁而已,怎么会听到这种消息?什么意思啊?这染月还和鳌拜有联系?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啊?什么主人?我该不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察觉不妙,贞璎也只好赶紧,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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