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在上:夫郎乖乖侍寝

第301回:拼的还是爹(下)


    且表谢青玄瞧周未和葛华二人均神色大惊,犹如发现什么奇珍异宝似的,防御之心顿时退去大半。想来这么两个人,应该不是来与他算陈年旧账的。
    可自己与他们确实不相识,他们为何要寻找“江城”呢?谢青玄心中思忖着,脚下已迈步,不请自进。他向周未端正一揖,“敢问足下,可是这琴坊的周老板?”
    周未的名声还未到万里城中妇孺皆知的地步,排的上号的勉强算金鹏一个也就顶天了。但谢家的玉器庄就在朱雀台附近,谢青玄偶尔来店中转转,故对琴坊的这位周老板有所耳闻。周未却对谢青玄没有印象,因为他平日里实在太过低调。
    按说周未再不愿意受法理约束,待人接物的礼仪还是有的。可此刻他却顾不得那些弯弯绕绕,冲上前一把抱住谢青玄的手臂,很怕他会转瞬消失一样。
    一向风度翩翩的周未,像个小孩子似的叫嚷:“哎呦喂,您就是江城江大官人吧?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哦!”
    谢武快速出手,欲将周未给推开,他们家老爷怎可教人这么纠缠?
    怎奈这周未也上来倔劲儿,他本就是个身手不错的人,面对谢武那个练家子丝毫不畏惧,说什么都不肯松手。若不是谢青玄出言阻拦,只怕周未真能与谢武大打一架。
    谢武扯着脖子斥道:“你赶紧把手松开,我们家老爷姓谢,不是什么江城!”
    周未仿佛听不见谢武说话,转头催促葛华:“葛大人,你是不是傻啦!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回去叫人过来啊!”
    谢青玄真是哭笑不得,任凭周未把自己抓得牢牢的。他本想跟周未说:“你不用这么拉住我,我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逃跑。”很明显,周未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葛华这才缓过神来,非常配合周未,拔腿就往朱雀台里跑。边跑边吩咐众人,“你们把人给我看紧喽,丢了要你们的脑袋!”
    起初侍卫们还没有大动干戈,但经葛华这么一吆喝,谢青玄主仆瞬间被死死包围在琴坊中。
    谢武的头马上大了一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谢青玄倒是镇定自若,“谢武,你不必紧张。”转头又对周未淡淡一笑,“周老板,你现在可以松手了,我们被这么多人围住,插翅难飞的。”
    周未的面颊赤红一片,缓慢松开谢青玄的手臂,仔仔细细地凝望他,已认准他就是徐墨卿的生父。他讪讪笑道:“让您见笑了。”
    不用再多费口舌,谢青玄也知道,那跑出去的葛大人,应是去搬幕后之人了。他拱了拱手,“周老板,在下不会的。”
    这一次,周未急忙还礼,“江老爷。”
    谢青玄却摇了摇头,谦和道:“在下谢青玄,是前面那家玉器庄的东家。”
    “您不是江城?”周未一愣,疑惑问道。
    谢青玄笑而不语,让已经很尴尬的场面,又增添几分扑朔迷离。
    少顷,燕归晚和杨厦等人已疾步跑回琴坊中。
    谁都不敢相信,出动那么多暗桩都寻不到一点线索的人,竟然会自动现身在琴坊之中。燕归晚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站在她对面的那个人,真的就是徐墨卿的生父江城吗?
    谢青玄只觉背脊一阵焦灼,所有人的目光好似都聚向他的身后。他立刻转过身来,终于与燕归晚的目光交汇上。
    谢青玄望着眼前这个年轻女子,她的装扮无疑就是东梁女君。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触动,觉得与燕归晚之间有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
    谢青玄和蔼笑道:“女君是……”
    不会错的,站在对面的男子,与徐墨卿长得一模一样。他们非但长相酷似,就连说话的语气,举手投足的神态气质都如出一辙。他和徐墨卿不是父子又是什么呢?
    燕归晚颤动着身躯,恭敬又忐忑地走到谢青玄的跟前,试探问道:“您是……父亲大人吗?”
    谢青玄这才明白,燕归晚到底是谁。他的声音也不住地颤抖起来,“墨卿他来了?孩子,你是他的妻主?”
    燕归晚落下激动地泪水。她从怀中取出那个跟随他们一路的小毡包,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把里面那支纹理都被磨平了的玉搔头,双手奉于谢青玄。
    “父亲……”燕归晚的双腿一弯,重重地跪在谢青玄的身下。
    谢青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泪水夺眶而出,他万没料到,这支玉搔头,竟然有一天还能与自己重逢。
    他抚摸着那昔日的‘老友’,眼前浮现出那一代女皇的身影。
    “多少年了……”谢青玄沉沉地感喟。
    眼下的情形非常特殊,燕归晚顾不得寒暄怀旧,抹了把眼泪,就急于把朱雀台里发生的事,一股脑地告知给谢青玄。但杨厦却制止住她,并没有要她这么做。
    杨厦引着谢青玄和燕归晚一起走进里间,循序渐进地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尽管给了谢青玄一个缓冲的心理准备,但杨厦和燕归晚才出交代出一半,他已坐立不住。刚才还是个儒雅文士,此刻已怒气冲天变了个人。
    燕归晚愧疚地重新跪地,“父亲,是儿臣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殿下。”
    “傻孩子,你快点起来。”谢青玄将她扶起,“事已至此,刻不容缓,我们还是先去救人。”
    燕归晚以为自己听错了,连杨厦都没有办法去救徐墨卿,难道这“江城”会有办法吗?她寻找到江城,只是抱着想让徐墨卿与生父见一面的想法,不想让徐墨卿这趟白走,不想让他含恨而死,其余的事她想都不敢去想。
    “我在万里城中的名字叫谢青玄,你们对外暂且不要提及关于江城的任何事。”谢青玄挺了挺身子,向杨厦郑重一拜,“留夏侯,还需请您带我进到朱雀台里面,我要与宇大川见上一面。”
    “父亲,您这是?”燕归晚实在不解。
    谢青玄坦然道:“我与宇大川是旧相识。”
    燕归晚和杨厦登时眼前一亮,杨厦重复道:“您此话当真?”
    “当真。”谢青玄肯定道。
    杨厦二话不说,带领谢青玄立马向朱雀台走去。这是自朱雀台被封锁以来,真正意义上走进的第一个外人。宇家扈从们把刀剑都拔了出来,杨厦的手下们也不甘示弱,两厢再一次剑拔弩张。
    对于这种场面,谢青玄却很淡定,想必之前是经历这样的事情了。
    宇大川伫立在门首,对于杨厦的一再挑衅,就快要忍无可忍。只剩大半日的时间,大不了鱼死网破,他的耐心已然被熬得差不多了。
    可就在谢青玄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整个人彻底僵持住。难怪他觉得徐墨卿仿佛在哪里见过,之前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原来是与谢青玄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在宇大川的印象里,谢青玄离开朝堂已有很多年。他虽没有彻底销声匿迹,但大隐于市的这些年,他低调简直能让人忽视他的存在。今日居然在这里见到他,宇大川满腹狐疑。
    杨厦没有与宇大川多言,给谢青玄让出一条路来。谢青玄便疾步走到宇大川面前。
    “宇侯,许久未见。”谢青玄双手作揖,“令爱的事,请节哀。”
    宇大川绷着脸,傲慢道:“这到底是什么风,竟把你这尊大佛给请来了?怎么,我宇家这蹚浑水,你谢青玄也要来蹚一蹚?”
    谢青玄未回答他,只道:“宇侯,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抓的那人与你是什么关系?”宇大川不暴躁问道。
    谢青玄无奈道:“宇侯,咱们还是借一步说话吧。”
    宇大川不情不愿地带领谢青玄避开人群,燕归晚心中的石头落下去一截儿,或许这件事真的还有转机?
    众人在外面就这么等候着,期盼谢青玄和宇大川的谈判结果。可半个时辰都快过去,他们还是没有走出来。燕归晚从最初的燃起希望,变得又有些焦虑不安。
    周未金鹏等轮番过来相劝,她更加惴栗,总觉得今日还有大事要发生。
    终于谢青玄和宇大川相继走出来,可二人的面色却非常难看。宇大川命人收了手,他自行回到房中去,还是没有要放了徐墨卿的意思。
    杨厦见宇大川率先撤兵,也令自己的手下都退了回去。谢青玄走到众人面前,惭愧地摇了摇头。
    燕归晚双腿一软,差点就栽倒在地。杨厦从她身后一把将她扶起,强行帮她站稳脚跟。
    “孩子,你听我说,我现在要去一个地方。在我没有回来之间,你和你的朋友们要答应我,誓死不许朱雀台解封。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允许离开,我们得还墨卿一个公道,也得给宇家一个交代。”
    谢青玄说的掷地有声,燕归晚和杨厦等纷纷应承下来。谢青玄拍拍燕归晚的肩膀,“等我回来。”
    虽然燕归晚不知道谢青玄要去干什么,可对于他那种无条件的信任感,就如同是徐墨卿本人一样。
    谢青玄疾步向朱雀台外走去,在门口却被一个最意想不到的人给拦住。那个人居然会是葛华!那个一直默默闷头做事的人,为何要拦住谢青玄的去路?
    杨厦先是一惊,立即斥道:“葛华,你干什么?快给谢先生让路!”
    “主家,这路不能让!他让我们拦住宇大川的人可以,咱们杨部不怕跟他们宇家硬碰硬。但掌灯之前要来接手的是官家衙门里的人!侯爷,你不能再糊涂下去,我们已暴露在万里城中的所有暗桩,难道还要为了这个女人,让整个部族都为她陪葬吗?”葛华被逼急了。
    其实谢青玄已察觉到杨厦和燕归晚之间的异样,但碍于当下的情形,他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可葛华的这一番言语,无疑是在向他表明,这位侯爷和他的儿媳之间关系很暧昧。
    谢青玄转头望向杨厦,“留夏侯请相信我,今日之事,杨部绝对不会有恙,我以我的人头向你担保!”
    他更明白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这位侯爷一直都在积极地营救他的儿子,为此他必须竭尽所能保全住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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