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歌惊碧落

39 竞斗场


"最近在做什么?为什么还不更新?"
    难得来我学校的朋友这样问着.
    "看英语四六级……"
    我回答的气壮山河.
    "哈,好用功啊,电脑打开!!"
    魔爪延伸到我纯洁的小电电上
    "不要吧!"
    我捍卫!
    "快!!"
    我捍卫!我捍卫!我捍卫!我我捍卫!捍卫不了你了我的电电…………
    半天后,噼里啪啦火山爆发……
    "我让你看英语四六级,这是什么!啊!如果你电脑里,多少有这么点听力也好试题也好,我还真信你转性了爱学习了!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什么!啊!Super Junior,东方神起,飞轮海,相叶弘树,KAT-TUN,山P,反叛的鲁路修,SS501,唐禹哲,少年阴阳师,□□……你要是少放他们这么一点点,就一点点,我也信你在看四六级了我!!!"
    "那些是看四六级间歇里的消遣"
    我不怕牺牲的加了一句.
    然后火山口面向我了……
    这两天见不到大家了,火山岩浆喷了,我在养伤了………………时而清醒又立刻沉入深眠,碧落知道自己身边有很多人在忙碌着,梦里也有很多人穿梭着,而梦里梦外,伸出手去,都没有那个熟悉的温度回握住他。等了又等,终于忍不住了,自己把那家伙弄丢了?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惶恐就像瘟疫一样蔓延,什么也抓不到的手指蜷着,血肉扎进甲尖,刺激着欲清醒的神智。
    而立刻的,指头被强硬而轻巧的掰开,上了温和的膏药,再也无力合拢,嘴里也被灌下甜腻的汤汁。没了依附的痛感,也抓不住任何东西了,碧落终于沉淀在虚无的黑暗里。
    当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光芒刺得双目有些发晕,是拥有银粉勾勒的墙壁和华丽装饰的陌生房间造成的。
    “殿下醒了!”苍老的声音和少女的尖叫让碧落皱了眉头,殿下?他们在叫谁?
    “我在哪里?”碧落示意离他最近的宫妆少女扶他起身。
    “在殿下的寝宫啊,殿下终于醒了,您都昏迷了整整十天了。”小宫女扶着自己的主子,触到的柔软的布料下是分明的骨骼,忍不住就红了眼圈,“那个凶徒竟然敢劫持殿下,还把殿下伤成这样,太过分了,诅咒他断子绝孙。”
    “我……是殿下?我被人劫持?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难道殿下失去记忆了?天啊……太医!”
    呃……打住吧,再这么发展下去,就是碧落穿越时空了,他没失忆,当然更没穿越,不过是来到泊弈国的王宫,恢复了王子身份而已。
    这一点,在他看到时无那和昆戍的时候,就反应过来。
    “舞钺在哪?”
    不想和他们废话,碧落直接问出最挂心的问题。
    “舞钺公子不在宫中。”时无那欠身恭敬的回答。碧落已经恢复了王子的身份,他自然也是以家臣的姿态卑微着。
    “他在哪?”
    翻身下了床,碧落赤脚站在地上,病中微热的体温让他苍白的脸上露出温润而分明的红,单薄的唇却勾勒出彻骨的冷意。
    他就这么站着,没说话,冰雪地里的梅花一样,灼灼盛开。
    直到再也支撑不住了,毫无预兆的,断折一样倒下去。
    “刚才……先生,刚才是什么?”昆戍接住倒下的碧落,或者说是在碧落倒下的时候,他才有了行动的能力,那周身的强大压力,让他以为站在面前的,不是这个病泱泱的脆弱王子,而是自己仰慕的王,不,甚至比王还要令人窒息。
    “因为王子……”时无那不动声色的在衣袖里擦去掌心的冷汗,“他即将得到力量,现在正是波动最大的前期。他有时候会无法控制潜在的气息。”
    “很强,不是吗?”微微上扬的声音传来,昆戍和时无那回头,他们的王不知何时已立在殿中,眼波低垂,摆摆手免了他们要行礼的动作。
    “等碧落再醒来的时候,带他去竞斗场。”
    丢下这句话,王和来时一样无声的消失了。
    “竞斗场?”昆戍讶然抬头看向时无那,有些语无伦次,“难道是去见那人……舞钺公子……难道还活着?不可能啊,他怎么可能还在竞斗场活着,他现在的样子是绝对没法在那种地方活下去的,他已经那种样子……”
    下意识的住嘴,缓缓低下头,怀中的王子安然的昏睡着。
    小心的自昆戍怀里接过碧落,时无那感到臂中的小主子竟然出奇的轻,好像松了手就会被晚风带走。把小主子安置到冰冷的大床上的时候,他听到平日木讷的昆戍叨念着:“还是个孩子呢,不过是个孩子呢。”
    是啊,还过是个孩子呢,时无那无意识的伸手紧了紧小主子的被角,这个还有那个,不过是两个孩子呢。
    尽管是隔离的看台,竞斗场的杂乱气氛还是瘟疫一样蔓延到每个角落。耳边是嘈杂的叫嚣,眼里是疯狂的人群,碧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坐在这里。他有些心烦意乱的在软席上挪动身子,正看着应被自己称为父亲的男子,手执着盛满琥珀色液体的酒杯浅尝,宫妆绝艳的月弩晶莹的娇躯上只披了层浅浅的朱纱,裸露着玉臂掂着高脚红玉瓶,偎依在王座脚下妖冶的微笑着。他们这一片,优雅奢华的仿佛在宫廷中听歌女丝竹,而不是在这个充满野兽和血腥气息的奴隶竞斗场。
    竞斗场,战败的奴隶和罪孽深重的犯人在处死前最后的转折,如果可以在这里的战斗中得到优胜,就有生的希望,被王族和重臣买回去当死士杀手之类的工具,总是好过就这么悲惨肮脏的等死。所有的竞斗奴都只有命是唯一的筹码,不管对手是野兽还是和自己一样的人类,输了就什么也没了。
    对这种地方,碧落本来是决计不会来的,但他的坚持被泊弈王的一句话轻易击碎:“你不想在见到他了吗?”
    他会在这里?
    场中血肉横飞的场景刺激的人群放肆尖叫,碧落手心的伤口开始丝丝的痛,他只是瞪着眼睛死死盯着一批批涌进场的竞斗奴,妄图在那些漆黑疯狂的人里辨认出自己铭刻心底的单薄身影。
    “来了。”
    身边响起清冷的声音,在嘈杂震耳的环境里针一样刺进碧落耳中,霍的转头,泊弈王只是淡淡的尝着酒,好像刚才的话只是碧落的幻听。
    “来啦!来啦!”
    就在此时,人群也沸腾起来,纷纷挤向台上的石栏,兴奋中带着压抑的恐惧:“战奴!战奴!战奴!”
    “只有最强的竞斗奴才被称为战奴或者被隔天的挑战者杀死,或者被王族大臣买下来培养成自己的死士。每天都会有新的战奴产生,而这个战奴却存在了十天,碧落殿下,您可知道原因?”月弩紫唇唯弯,娇媚的声音如同手里血色的醉人光泽。
    碧落不语,心却快从胸腔里震出来,想知道又决不想知道的答案。
    月弩匍匐在红狐皮毯上,酥胸若即若离的在碧落腿上贴着,嫣然的指尖挑起光转的红玉酒瓶,灼热的气息吞吐在碧落苍白的手上。她以指尖翻转瓶口,琥珀色的液体就沿着碧落左手青玉般分明的骨节滴落下来:“因为他很强啊,强到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当了战奴,但是他是罪无可恕的,只能接着留在竞斗场。他是那么强,又会在下次的战斗里得胜吧,在被杀和存活的王座上,一次次的轮回呢……你猜他今天,是被杀还是接着靠杀人活下去呢……”
    “闭嘴。”
    碧落狠狠的推开月弩,破碎的红玉散在靡艳的皮毛上,酒在狐皮上跳跃,映着深深底色,如同新鲜的血液。
    碧落已经站起身子,整个贴在栏杆前,那是舞钺!就算是众人之中,就算是在这种环境,就算是褴褛的衣衫和杂草样的头发,他玩世不恭的笑依旧没有改变,上挑的嘴角挂着了然的悠哉,清晰而直接的闯进自己眼睛深处。
    但是,为什么,他明明看见自己了啊?为什么就不笑了?为什么还坐在那里不过来?自己就在这里等他了不是吗。
    不是不过来,是来不了啊……银色的链子依附在他单薄的身体上,咬噬着他的筋肉,如同狰狞的毒蛇,刺穿手脚和身体……
    再也……站不起来了。
    碧落突然感到无力的眩晕,撑着栏杆,舞钺身体上的银色,匕首一样扎进他的眼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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