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爱你吗

第8章


他抬起我的头,捧着我的脸,认真地看我乱没形象的哭着。
  我忽然记起试图挑逗他时,他推开我的动作中看似不经意的一旋。我低头,才精见白裙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颗白色的钻石样的胸针。
  这家伙,竟然在我身上装窃听器!而我竟然毫无意识!
  “你该死的这样做多久了?!别告诉我这是第一次!”我冰冷起来,试图推开他,却发现上帝给女人的力气真的是该死的不公平。
  “我只是担心你。而我希望你可以自己去解决。”他平淡地说,一双眼睛平静下暗涌着波澜。
  “你竟然什么都知道?!我从小到大作的事,有哪一件是你不知道?!”我怒吼起来。下一刻,却发生了我生命中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他低头吻了我。小心翼翼,仿佛我是易碎的珍宝。
  我怔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师傅,我的师傅,他竟然吻了我。
  七、邂逅新西兰
  事情仿佛就这样结束。
  第二天我去学校决定自己办理留学手续的时候,校方却通知我,一切都办好了。顺利的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样快度的成功,让我觉得索然无味。而且有些不安。
  走出校长室,我开始沉思。却意外的遇见了白希晨。默默观望,然后相视而笑。我们是相似的,都是那样真诚的伪装着,一旦被揭破也有着坦然地从容。
  谢谢。我们同时开口,又同时而笑。看见他笑容的瞬间我的心忽然无比宁静,仿佛那就是我的笑容。看他一身白衣的站在夏日的阳光下,真的有一副灼眼的动人神采。原来他不是王子,也不是恶魔,只是一个渴望爱的小孩。
  “我要去找我的妈妈了。”我轻笑,“我要亲自去问她,为什么抛弃我。”
  他也轻笑了,“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有你的勇气。”
  “即使你没有我的勇气,但你却有我没有的力气啊。”我拍拍他的脸颊。看他微赧的神色。看一个男生害羞是我的乐趣。哦,还真可爱呢。
  “你总是擅长这样令人尴尬的幽默吗?”他轻声说,言语中有着洒脱也带着兴味。
  我呵呵笑起来。这家伙竟然说着跟泰武一样的话。
  看着我笑,他也笑了。哦,这样的笑容,看起来真的像个王子了。
  “再见了,白马王子。”我笑着,向他挥挥手,转身离开。
  “我还可以爱你吗?”他忽然喊道,“像爱一个梦那样。”
  我回头,看见他脸上明亮的笑意,“我允许了,只要你不是像爱一个妈妈那样。”
  我也大喊,奔跑起来。长裙在风中轻轻舞动,属于我的七月的飘逸。
  谢谢你,竟然肯这样的恭维我。我其实是个不值得爱的女孩,因为她根本不懂得爱,看不到,也不会回报。而爱,又能持续多久呢?它是世界上最不能令我信任的东西。即使有了长久又怎样呢,长久的爱必是永远也无法相守的,因为我的爸爸,就是这样。
  亲爱的小孩,总有一天你会忘了我。那是我所希望的。我不愿意任何人因为爱而痛苦,尤其是对我的爱。爱是愚蠢的。所以勇敢的忘记,勇敢的走下去。
  ********** ************
  飞机起飞的时刻,我的心中涌动着我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忧伤和兴奋。
  爸爸微笑的拥抱,还有泰武无言的注视。
  关于我们的那个吻,并没有什么后续。仿佛我们都只是把它当成了一场意外。相见时,他依旧淡定着,我依旧犀利的开着玩笑。并没有什么不同。
  即使有不同,那又怎样呢?我是决意要离开,他是决意不会阻止。
  离别的最后时候,我还是拥抱了他,“师傅,我走了。”我说。“替我照顾爸爸,直到我回来你就可以完璧归赵了。”
  他笑看我一眼,我并不能明白那其中的含义,只觉得像是空山的一阵风,悠悠而过,轻摇林木。
  “不要忘记,是你把我推上这条路的。”我最后说。所有发生的这些事,他都知道,他不动声色的远远观看,却也竭尽全力的引导我,无声的告诉我要自己去寻求答案。
  那一刻他眼中的涟漪终于让我动容。真是一个好男人,像爸爸一样的男人,这样的守护着我。我娇笑着,“徒儿我要去新西兰勾引帅哥了,希望回来的时候,我也会多一个貌美如花的师娘。”在他脸上啵下一个湿湿的吻。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当飞机的窗口掠过大片的白色浮云时,我禁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抚摸它们,那一定是无法形容的美好触觉。温暖,幸福。而我只能伸长脖子,看着机翼下面的大片的海水。
  我正在飞越印度洋。
  呵呵,新西兰,等我。我兴奋的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出这样的远门还是第一次呢。不想邻座的冰脸男忽然摘下眼罩,用一双气愤地美丽双眼瞪着我,半天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案劲!”
  我一脸茫然。难道这是新西兰语?新西兰不是一个英语国家吗?
  他终于在我的注视下愤怒起来,“Scilence!”
  哦,安静。我轻笑起来,该死的没礼貌的家伙。
  “对不起哦。”我眼帘低垂,作出一副懊悔的模样,楚楚可怜啊,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该死的,敢对本小姐大吼,我要让你内疚而死。
  果然瞥见他一脸惊讶的张大双眼,“你跟韩楚瑜有什么关系?”他忽然用蹩脚的国语问道。
  这一次,换作我一脸惊讶的张大双眼了。
  下飞机之前,我知道了这个美丽男人的名字,任尤仪。听上去像是一个很任性的名字。而且知道了他有个勉强可以叫做好友的朋友,我长得有点类似他的妻子。要不是知道她的女儿就在新西兰,他几乎要误会了。
  哦,妈妈,我遇见你的故人了。而我却只能回答说,是吗?真的吗?好巧啊,原来我除了像自己的妈妈外,还像新西兰的一个贵妇人啊。呵呵。
  看,我根本没有长得像你的权利。
  “你来留学?圣约翰?哦,我们顺路。你可以搭便车了。”新西兰人都是这样的热情吗?
  我微笑着说谢谢。直到机场里一辆豪华的红色敞篷车开进来停在我们脚边的时候,我才惊觉我要搭的究竟是怎样的便车。
  白衣黑裤的男人,看上去有些沉静淡漠。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大而有力。一看就是练家子。长腿优雅的延伸在座位下,线条分明的英俊的脸,一双眼轻扫了我一下。“还不上车?”声音真的是……让我开始怀念师傅。
  回头看了一下任尤仪,刚刚还笑靥如花,此刻又是冰脸男了。这男人还真的是喜怒皆形于色。只是,气氛有些诡异。难道……
  “请上车吧,宋小姐。”车上的男人冷冷的发话。这一句应该是对我说的。
  我很识时务的上了后车座。
  “仪,你要跟我闹别扭到什么时候。”他微扬着头,看着车外的美男。
  任尤仪真是漂亮啊,这样大方张扬的漂亮着,比起庄晓钟又是另一番风情。动物界中雄性本来就比雌性美丽的多。这样的法则原来也是适应人类的。
  他冷冷的上了车。我开始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把任尤仪跟庄晓钟联系起来时,却看见任尤仪的腰上搭着一只手。轻松的,不迫的,却是霸道的占有的。彼此没有对看,也没有任何的话语,只是那样搭了一只手,仿佛一切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他们两个这样的对峙又亲密着,竟有着某种始料不及的和谐和搭配。
  我这样想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深吻。任尤仪一开始的淡漠很快化作投入的热情。淡雅而高贵的人,连吻也是美丽的。
  他们根本忘记了我的存在。
  我睁大双眼,看着他们拥吻的背影,怎样也无法想象黑泽和庄晓钟的暧昧。我以为他们的爱是清澈的水,原来却也是浓得化不开的蜜。
  新西兰哦,对于初来的我,你给的岂止是热情,又岂止是惊叹?你在对着我发出了一个美丽而自由的邀请。
  是的,我来了,我来见我的妈妈。
  两个月的长长假期是个盛情的礼物。足够我好好地了解这个城市,这个南半球的国家。公寓在学校附近,很舒适。我很快的适应了这里,仿佛我生来也可以属于这里。我打算以学校为中心,开始我的旅行行程。
  新西兰人好像是更爱着自然纯朴的生活方式。街道宽敞明亮,两旁是美丽优雅的高大树木,一个个有花园和草坪的独立小别墅矗立两旁。当我走在这样的街道上,会有可爱的鸟和漂亮的野鸭与我同行。它们晃着可爱的小脑袋享受美好的空气,怡然自得,好像我并不比它们高明多少。新西兰的鸟类被人类宠坏了,这样的目中无人。
  我沿着街道一直走,偶尔会发现街角或是地下通道的出口有风尘仆仆的卖艺人,他们衣服破旧然而整洁,唱歌的样子带着浓浓的喜悦,在路人投下钱的时候,礼貌的道谢。不是谢谢你给了我钱,而是感谢你的驻足聆听。
  在新西兰的大街上,我成了一个外国人,偶尔会有骑车或是踩滑板的男孩从我身边一闪而过,对着我吹出长串的口哨。
  这是个无法不被人喜欢的地方。
  去学校报道,完成各种手续办理,我开始制定计划游览这块“地球上最后一块净土”。
  临行时,泰武给了我厚厚一叠资料。他一向这样细心的照料我。我心中的感激那样的厚重,却是无法说出口的沉重。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