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

第71章


哎,天威难测啊!”
  联想道近日发生的事情,和以前我得到的信息,海蒂比我早到二十年应该比我了解,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海蒂,这宋国以前的女皇是怎么回事?”
  海蒂吃了一惊连忙嘘道:
  “小声点,这事儿被别人听到可是会杀头的。”
  她左右张望见无人偷听,这才小声说道:
  “你不知道吗?此事说来话长,以前宋国不叫宋国,叫做凤威,郑国也不叫郑国叫做龙炎,两国几百年来就不和,大小战役不断。后来听说两国和了亲,这才消停下来。可不知道为什么二十年前两国又打了起来,这仗一打就是三年,谁知两国的国主突然全都战死沙场,这才又重新议和,为了消除仇恨,两国新君商议,将凤威、龙炎更名郑国和宋国。”
  我前后琢磨,叹道:
  “这宫廷内幕哪里是咱们这些升斗小民能够探听的?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什么?国富民强老百姓都有饭吃谁还会在乎哪路英雄坐了龙庭。”
  又唏嘘一阵我才对海蓝交代:
  “这些东西你就看着办吧,两国就算硝烟再起也总有人能人异士发那战争之财。别怕花银子,只管将我刚才写的那些东西收集齐全,否则,我看咱们可就真过不了这关了。”
  海蓝一听,急急问道:
  “这是为何?”
  我叹了口气,负手转了一圈:
  “你们有所不知,那天那个前来定桌之人是个太监。”
  海蒂问道:
  “那又能如何?太监就不用吃饭的吗?”
  我摇了摇头:
  “事情若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墨影亲眼所见,那太监前脚出了天上人间,后脚就进了万花楼。你说他个太监,去什么万花楼啊?这不是自己揭自己的短吗?”
  海蒂笑道:
  “说不定人家就喜欢这个。”
  我哼了一声:
  “若说太监爱财那是真的,太监逛窑子说出去不笑掉人家大牙?你别忘了,这万花楼现在可是张子厚的产业。里面指不定有什么猫腻呢。不管怎样小心准备准备总是没有错的。”
  我看海蓝欲言又止,好像要对我说什么又不好开口的样子,连忙问道:
  “海蓝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海蓝点点头又摇摇头:
  “没什么,只是姑娘找的这些东西都能吃吗?”
  我笑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快去忙吧!”
  海蓝刚要下去,海蒂突然呵呵一笑,胳膊搭住柜台上转过身来问我:
  “昨天我听点翠说你日里做梦想了道新菜?快给我说说。”
  我一听连忙喊住海蓝,让他等等。
  “哎,什么做梦,不过是用来唬她,这丫头倒是嘴快,你不说我倒忘记了。恐怕等等还要麻烦海蓝。海蓝,你去咱们后院拣那鲜嫩些的,胳膊粗细的竹子给我砍两根来。”
  海蓝应声去了。
  海蒂奇道:
  “你要竹子做什么?”
  我笑着抓抓脑袋:
  “前儿不是去了少林吗,看见旁边山坡上长了好些翠竹,昨天坐车回来时候半路上想到的。记得以前我个带我去旅游,在卧龙山的一家农家菜馆里,吃到了用竹子做的菜,便突发奇想想咱们是不是也能用用。咱天上人间也不能总是那老三样,适当的推陈出新不也很好?”
  海蒂摸摸下巴,疑道:
  “这竹笋做菜倒是不新鲜,只是长成的竹子粗糙生涩,如何做菜?咱们可没熊猫那本事。”
  我瞟她一眼得意道:
  “嗨,不是你想的那样。咱们只是取其鲜味,以鲜竹做容器,或蒸或煮,或炖或闷,令菜中有竹,竹中有菜,二者合二为一。正好海蓝他们不是在杀鱼吗?留下个鱼头我指点那大厨做份翠竹鱼汤,咱们先尝尝鲜。”
  海蒂听了兴奋不已,连忙找人叫了大厨过来与我商议,经我与大厨在厨房里一通折腾,一份香浓欲滴的鱼汤新鲜出炉了。
  正好赶上丫头小子们也都收拾妥当出来做事,听说我研制新菜纷纷跃跃欲试,个个拿了调羹等待多时,见鱼汤端出一人一勺分而食之,全都赞不绝口。
  “此汤鲜香味美,浓而不腻,清澈的竹香又能很好的去除鱼的腥味儿,让鱼汤如牛奶般腻滑。确实较之先前的鱼汤强上数倍有余。”
  我点点头,对海蒂的看法深表赞同:
  “不错,鱼汤的鲜美让翠竹烘托的恰到好处,只是这次用的竹是咱自家院里长的,若是取山林里自然生长的野生翠竹做容器,效果恐怕还要好些。”
  海蓝道:
  “这个好说,等等我与二哥去山上砍上几根,顺便把溪里第鱼取了。”
  我赞同道:
  “也好,正好今晚不是有人定了鱼宴吗?就将咱们今天做的这菜一并上了,听听客人的意见。就不要收钱了,只说是新菜,送与他们尝鲜。”
  海蒂又问:
  “这菜要起个什么名字呢?”
  我想了想,信口拈来:
  “此菜汤白如云,新竹翠绿,不如就叫做‘浮云新绿’你们看如何?”
  众人均点头称赞,纷纷笑说十分应景。
  我只道他们奉承,笑说:
  “这竹子妙用甚多,你们只管想了法儿来,一经采用我重重有赏。”
  众人闻言均面露喜色,已经有按耐不住的提了想法上来,我让厨师纷纷记下,容后仔细研究。
  “好了,菜色自然是越多越好,等凑够二三十道便请几个城里比较喜好附庸风雅的前来试菜,顺便让他们吟诗起名。若真等我一个个起了名来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众人都笑,又笑闹一通。海蒂打发他们下去做事,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便对海蒂说:
  “好了,你就看着弄吧,前两天漱宝斋打发人来叫我去看,说是收了个古怪。我一时无暇分身,一直也没去看,趁今天空闲去看看。若是墨影点翠来了,打发他们去漱宝斋找我即可,若是宋小猫也一并跟着,就说我出去逛街还没回来。”
  海蒂一一应下,我见也没什么让我可操心的便出了门。小猴儿与我牵了马,我一路疾驰,直奔漱宝斋。

  漱宝斋的陈伯见我马到门口连忙迎了出来,嘴里不住叨念:
  “哎呀,东家,您怎么才来?”
  我边走边问:
  “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至于你这么着急火燎的?”
  陈伯将我请进里间的暗室,敲敲暗室里一扇厚重的铁门。
  不一会铁门上一个小窗唰的拉开,从里面递出一只精致的楠木盒子。
  陈伯小心的将盒子打开,掀开里面盖着的金黄的缎子,里面东西便跃然我的眼前。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三年来自从任霄灼他们失踪以后,我便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漱宝斋的东家。漱宝斋的契据也是陈伯亲自交给我的,他对我说上边从一开始写的就是我的名字。
  我不大清楚,任霄灼在凤城的产业不是全部都为了救我换了出去吗?怎么反倒成了我的?我暗自揣测或许任霄灼从一开始就留了心眼,将漱宝斋写在我名下,然后伙同唐韵一起将我蒙在鼓里。
  刚到林府的时候,我得到的信息也是,林老爷曾经惨淡经营着一间叫做漱宝斋的古董玉器店。后来林老爷去世,林小姐继承漱宝斋,仿佛一夜之间便将漱宝斋经营的热火朝天。
  原来任霄灼从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为我打算退路了,只是我当时是非不分,只当他对我图谋不轨。
  不禁暗叹,先入为主的印象真是害死人,如今想来十分的惭愧。
  其实若仔细探究起来,除了不老泉他试图将我溺在水里,和连峰山上我逃跑被他捉住鞭笞,他也没对我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就连第一次见到他时,也是他将我从绣娘的手里救了出来;把豹厅里将我一巴掌打下台阶的紫琼送到万花楼;还帮我救了郝老爹一家,请来小猫、唐韵为兰香伸冤;绣娘堕胎诬陷我的时候,他也是力挺我的,我甚至一直相信那黑心郎中也是他设计吓死的,像把羞辱我的美艳锁起来,派暗卫暗中护我周全,安排纸鸢伺候我到断谷洗温泉,我生病他衣不解带的照顾我,这样的小事更是举不胜举。
  这样一数,任霄灼对我的好要比他对我的坏似乎多上许多,他这样一个美男子肯迁就我这样一个无才、无德更无貌的三无产品实在是个奇迹。更重要的是他让我感觉到了哥哥般的温暖,让我将他与前世的哥哥奇妙的重叠在了一起。
  那么现在我还应该恨他什么?连我自己都感觉迷茫。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还活着,我想我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此话放下不提,单说我眼前看到的这个,此物不是别的,正是三年前任霄灼卖给张子厚的九龙朝凤,一只茶壶九只茶碗,一个也不少。
  “陈伯,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陈伯略一沉吟:
  “三天前,一个落魄的书生拿了此物来卖,我一见是这便收了。”
  我凝重的点了点头,问道:
  “卖了多少钱?”
  陈伯见我表情严肃连忙回道:
  “不多不少正好一千两。”
  我眼皮一撩:
  “嘶——他还真敢卖。试过没有?”
  陈伯摇头:
  “这高岭云白总归不是假的,我怕万一不是那物件,不是连这高岭云白也要被毁了?”
  我捏起一只端详:
  “让伙计准备炭盆冰块。”
  “是。”
  陈伯连忙应着出去叫伙计准备。
  不消片刻这烧的通红的炭盆,和冒着凉气的冰块便被搬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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