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红线

第10章


志保打开手表上的手电筒--光线中,一个穿消防员衣服的男人站在她们面前。他脱下头盔,一头夺目的金发披散开来。
“你是……组织总部的那个人……”志保的话中带着颤抖。
“很荣幸你还记得我,SHERRY。上次在那里没机会向你作自我介绍,”WINE“礼貌”地伸出了手,“你好,我的代号是WINE。”
“WINE?!”志保的脸色更难看了--当她以前还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就听说过,在组织里有个杀人无数的神秘人物,代号为WINE。志保知道,WINE的到来对她意味着什么。她毫无选择,只能慢慢地走了过去……
两个人刚握手,WINE便一发力,把志保摁在了地上。
WINE:“SHERRY,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第二次背叛组织会有什么后果。”
志保没有出声,默默地等待着命运的处置。
WINE掏出枪,顶在了志保头上:“SHERRY,死之前,没有什么愿望吗?”
志保犹豫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异常坚定甚至有些命令的口气说到:“我希望你能放了他们两个。”
“哈哈……”WINE放声大笑起来,“SHERRY,我想你不至于愚蠢到连组织最基本的原则都忘了吧?”
WINE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兰和她怀里昏迷的新一--兰死死地盯着WINE,眼里燃烧着怒火。
WINE阴邪地笑了,低下头,轻轻地对志保说到:“SHERRY,这就是那个让你神魂颠倒的男人吗?呵,原来是这般的窝囊。不如……”
WINE举起枪对准了昏迷中的新一……
“不!!”志保不知是哪儿来力气,一下子把90多公斤重的WINE掀翻在地。
“砰”的一声枪响……
WINE的子弹击中了还想扑过来的志保……
志保一个趔趄,剧烈的疼痛迅速在胸口扩散开来,血红的液体飘洒在凝重的空气之中。
“SHERRY,受死吧!”WINE狂妄地叫嚣着。
一块石子从志保身后飞了过来,准确地砸在WINE握着枪的手上--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兰忍着腿上的剧痛,一个箭步冲到WINE身前,一脚踢飞了他手中握着的枪。紧接着,一个完美的抱摔把他扔出了三米开外--WINE的后脑勺重重地敲在了墙壁上,失去了知觉。
兰回过头,看见新一坐在角落里,抿着嘴对着她笑……
……
子弹不偏不倚地穿过了志保的心脏--血,从她捂着伤口的指缝间不停地渗出来,无法扼制。
“工藤……还记得……那天在……在咖啡馆里……对你说过的话吗……?”志保躺在新一的怀里,虽然被击中了一枪,但依旧幸福地笑着,“我说过……你……你一定会……后悔的……”
“对,志保,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那天我不该那么固执的,我应该……应该好好听你的话。所以……志保,你撑住啊!出去之后,我……我一定好好地跟你道歉……”新一使劲摇着志保,不让她合上她那双已经重如千斤的眼皮。
“呵,算了。我想……我……我恐怕撑不住了……不过……能……能听到你刚才……刚才说的话……我……我已经很……开心了……”志保还是笑着,竭力地掩饰胸口的剧痛,但颤动的声音和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还是无情地出卖了她。
新一:“志保,你不能死!你还年轻,这世上,还有很多东西值得你去留恋的!”
志保的脸上闪着疑惑与期盼:“有吗?”
新一:“当然!我们一起回日本,一起去登富士山,一起去赏樱,我……还有兰……还有大家……我们一起去啊!难道这么多东西都不值得你去留恋吗?”
“呵……”志保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工藤……为了你……为了你刚才说的一切,我真的……真的好想再活下去啊。可……可这就是我的命运啊。人……是不能违背……历史的洪流的,如果……如果勉强去改变,是……是要受到惩罚的……”
“志保!我不准你说这么气馁的话!”一旁,兰边喊着,边抽泣着。
“呵……坚强点,兰。”志保笑着抹去了兰脸上的泪水,“兰,我们……我们是好朋友,对吗?”
“嗯,是!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兰的声音还是有些哽咽。
“那……那答应我……两件事……好吗?”志保的情况开始恶化了--她大口地喘着气,嘴里不断地吐出鲜血……
兰没有说话--泪,又一次涌出,堵塞了一切。语言,在此时,显得是如此的软弱无力……
“请你……在我死后……把……把我的骨灰埋……埋在步美旁边。我……我答应过她,要……要陪伴她的……”志保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纸上,不断地染上了刺眼的鲜红色。
兰:“不!志保,你一定……一定不会死的!”
“呵,别安慰我了……”志保说话越来越艰难,似乎每吐一个字就会耗尽她全部的力气,“还有……兰……答应我……好好爱工藤……工藤他……他真的……真的很爱你……”
志保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嘴里似乎还在念着什么。
新一伏下身……脸庞……抽搐了一下……泪水……滴落在志保脸上。
志保笑了,透着一种她从未有过的天真与可爱。美丽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呢,但那只冰冷的手却还是从新一的紧握中缓缓滑落下来--
“工藤,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
远处,一束亮光照射过来。新一和兰抬起头--楼道的另一端,是几个前来救援的消防员……
不断的红线(10)完结篇
作者:麻衣物语
十 婚礼进行曲
新一:(救援队成功地把我和兰救出了大楼--当然,还包括昏迷的WINE及死去的志保。WINE的供词使得美国警方对于黑暗组织有了极为全面的了解并迅速实施了突击行动。虽然这次行动没能一举全歼那些组织成员,但也从根基上狠狠地打击了这个跨国的恐怖组织。只是……无论获得多大的成功,都无法使我有丝毫的笑容。因为为了这个成功,又一个美丽的生命离开了这个缤纷的世界。其实,和志保从相识到如今永远分开,不过只有短短两年时间,可和她在一起的这段记忆必定会成为我一生中最为怀念的一曲乐章。我始终无法分清,我和志保之间,究竟是谁欠了谁。或许还是我对不起她吧,但那又怎么样,我一万声真诚的道歉能换回一个哪怕还是用那种冷冰冰的口气对我说话的志保吗?志保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所要面对的,是一段如昙花般短暂却无昙花般绚烂的生命。她是一个从黑暗中走来,又从黑暗中离去的女孩,我不知道我的出现究竟给她带来了什么--是一丝光明吗?抑或是一丝安慰?我无法回答我自己,因为我所带给她的,或许是她这短短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吧……)
(我一直犹豫着,是否应该把叔叔与伯母的死讯告诉兰。但最终,迟疑的神情和吞吞吐吐的言语还是让兰明白了一切。兰的身体晃了一下,似乎要跌倒的样子。我赶紧伸手想去扶她。兰笑了笑,示意她还撑的住--令人怜悯的笑容挂在她那张苍白的脸上,让人感受到了兰在她坚强的外表下所掩藏着的柔弱。后来,兰隔壁寝室的一个女孩告诉我,兰回去后,病了三天,躺了三天,也哭了三天。那个女孩让我去安慰一下兰,但我终究没去--或许兰那份压抑了太久的情感是应该找一个理由去好好宣泄一下吧。)
(兰最终没有选择和我一起回日本--她说她还要继续留在赫森学院,完成她未竟的学业。我没有勉强兰,她自己的路应该由她自己来选择。不过,对于这些年来,我,或者可以说是柯南那小子对她的隐瞒,她并没有特别的在意。是啊,和兰之间经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两个人还有什么误会不能消除呢?或许,当兰在那堆废墟中再次说出那声熟悉的‘新一’的时候,我心中残留的那道无解的方程,就已经算出了答案。志保的骨灰,我带回了日本,按照她生前的遗愿,葬在了步美的墓旁。‘这样步美不会再感到孤独了吧?’我把手中的花放在了步美的墓前。一旁,园子会心地笑了……)
〔三年后〕
经过四年的努力,新一和园子顺利地从东京大学毕业了。而在太平洋的另一端,兰也结束了她的留学生涯,带着赫森学院的文凭回到了东京。
〔东京HANEDA机场〕
新一:“园子,你还记得呆会儿要说的话吗?”
园子:“拜托,新一。你已经说了有五百遍了耶!”
“有吗?呵呵……”新一自嘲地笑了笑。
“嘿,新一。是不是很紧张啊?”园子诡异地笑着。
“哪有?”新一摆摆手,竭力掩饰自己的激动。
园子:“哈哈……还说没有,自己脸都红了……”
广播:“现在到达的是来自美国洛杉矶的……”
“好了,别吵了,园子。快点去接兰吧。”新一焦急地拉着园子冲向旅客出口。
“呵呵……笨蛋,还说不紧张……”园子一边被新一拉着跑,一边嘴里大声笑着。
……
“一个……两个……三个……”从第一个乘客现身出口开始,新一的嘴里就一直在嘀咕着,“四个……五个……六个……兰怎么还没……”
“出来了!出来了!”看见兰拉着手提箱从出口出来,园子兴奋地跳了起来,“兰!!这里!”
兰看见了人群中园子挥舞的双手:“早,园子!”
一旁,新一愣愣地看着久未见面的兰。突然间,他想起了什么,赶紧接过兰手中沉甸甸的手提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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