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车开出监狱了,浩浩荡荡开往省道,与此同时从武装部也驶出一列车队,车上载的都是武警,浩浩荡荡开往国道,与埋伏在国道隧道外面的武警和警察合击犯罪集团。
疤子、凌风、赵壁和噬豹,还有与疤子同牢房的那三个人,除了这七个人外还有两名持枪押送的武警,车里一共九个人。凌风虽然不识枪,但从外形看得出来武警所持的枪算是个重武器,能装不少子弹,估计能持续突突五分钟,还有,腰间别了一把手枪,看着光亮光亮的。
疤子看到车内是两名武警押送,不由得微微一笑,等会儿这两名武警如果不下车,也好办,七个人制服两个是小菜一碟,但是,看到俩人手中有枪,疤子有点笑不出来了,制服时万一走火就糟了,看来制服前先要把枪从武警手中夺下。
运输车不紧不慢地前行着,一切看似都风平浪静,但每个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很忐忑,看似每个人都稳稳地坐着,其实都坐立难安。
身患肺癌的疤子已时日不多,这次越狱再怎么惊险全然不怕,早就把这条命赌上了。疤子现在忧虑的是查砼,疤子看问题很透彻,凌云把查砼从医院救走是确凿的,但查砼现在是否在他手中让人存疑,凌云极有可能在引诱自己越狱。对此,疤子有办法应对,越狱后自己会始终和凌风在一起,趁他不备将他缚住,然后让凌云拿查砼来交换。
凌风现在想起了凌云当时在狱中叮嘱的几件事,一是要把噬豹留在车上,他出去就是个死,凌风还没想出等会儿该怎样把他留在车上,本来凌风打算将真相告诉噬豹,但最后作罢了,自己无凭无据,他怎会相信。二是进入下水井后,让大家不要向东爬行,而是向西,因为东边的下水井肯定有人把守着,他们看到噬豹没出来岂能善罢甘休,即便把噬豹带出去,他们是要杀他的,为了做到掩人耳目,很可能将所有人都杀掉,所以不能从东边出去,得从西边。三是逃出去后,大家四散开,各逃各的,凌云让自己面朝北,一点钟方向有个小山坡,他山坡后面接自己的。今天能不能逃出去,只能看运气了。
赵壁知道今天越狱堪称一场豪赌,为了女友赵壁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出去后和女友远走高飞,去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起初赵壁还奢想自己改邪归正,能让女友的父亲接受自己,现在赵壁不这么想了,倒有点恨起他来,恨他让女友不知所踪,这才迫使自己铤而走险越狱。
噬豹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凌风,李耳朵临出狱时说他可以帮助自己的,断臂的自己要想独自逃出去确实有点困难。现在噬豹的隐忧是凌风和自己非亲非故,如果等会儿逃脱的过程一帆风顺的话,那什么都好说,凌风会顺带帮自己的,可是,一旦出现什么波折那就不好说了,大家肯定会各顾各的,谁还会帮助自己这个累赘。
和疤子同牢房的那三人,时不时地相视,都有蠢蠢欲动的迹象,不甘出力为别人做嫁妆,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在狱中追随了疤子数年,要越狱的时候却不带上他们,让这三人颇有些心寒,虽然承诺给家里人一百万,但三人觉得没什么比自由更重要。
得到准确的消息后噬虎、噬狼和李耳朵立即来到了省道,车在隧道的东边停着,也就是东边下水井的跟前,噬虎之所以让把车停在这,是因为噬豹一旦从这里逃出来就能上车,然后快速离开这里。
噬狼安排的杀手已经就位了,在排水道中埋伏着,噬狼让其埋伏在排水道的西边,射杀后从西边的下水井逃走,如此安排让守在东边下水井的噬虎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会一无所知。
突然,噬虎发现少了一个人,问:“凌云呢?他做什么去了?”
噬狼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对啊!凌云人呢?李耳朵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
李耳朵也装出很认真打电话的样子,打了三通,“打不通啊!我打了三遍。”
这时,噬虎疑心重重起来,“你们说他这个时候,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会去哪?会做什么?”
噬狼给李耳朵使了个眼色,李耳朵觉得这话自己说不合适,但噬狼指使不敢不从,便说:“我觉得凌云是故意不接电话。”
“为什么故意不接?”
“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呃,他……”
“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凌云有个哥哥,他和豹哥同在监狱……”
噬虎打断说:“你是说这次转移凌云的哥哥也在其中,现在凌云之所以不见了,可能去救他哥了?”
“是的,凌云之前一直向我保证,说不会救他哥的,只救豹哥。”
在一旁的噬狼在心里乐呵,自己的目的基本达到了,等会儿噬豹死了,暴怒的噬虎肯定会将一切迁怒于凌云,而自己则无忧。
“你是猪脑袋吗?”噬虎骂了起来,“他向你保证你就信了,那是他哥,怎可能不救,猪脑子。”
噬虎把自己骂得狗血喷头,李耳朵不住地望着噬狼,希望他能为自己说几句话,不然,噬虎肯定会骂着骂着就动起手来的。
噬虎的骂声突然停止了,转而问噬狼,“李耳朵说的事你知道吗?”
只见噬狼一秒钟都没有犹豫,直接摇起脑袋,“没有,我不知道这事。”
顿时,李耳朵无异于遭受到了晴天霹雳,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噬狼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种话只会让噬虎更加暴怒,这简直是把李耳朵推上了死路。
有一辆警车在省道上行驶,虽然是警车,但里面坐的不是警察,今天所有的警察都埋伏在了国道,两名协警在车中有说有笑,车开的很快,这不是协警的车技好,而是路宽车少。
一个协警说:“今天他们都有任务,这种跑腿的活只能落在咱俩身上了。”
另个协警说:“咱们就是个跑腿的,即便今天他们没任务,这活也是咱们的。”
“你说得也是,我多想了,今天就凭咱俩把这事能办成吗?”
“不知道,要是办成更好,办不成的话我们就回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哎,你车开慢一点。”
车速虽然有所减缓,但还是一连超过好几辆车来到了隧道,隧道中灯光通明,地上的一个蚂蚁都清晰可见,警车在隧道中并未再减速,反而稍有提速,很快便冲出了隧道。
噬虎的怒火进一步陡增,李耳朵太胆大包天了,得知如此重要的讯息竟然不知道告知噬狼,反而选择了相信凌云,这李耳朵真是个猪脑袋,噬虎觉得再怎么骂都解不了心头之恨,便狠踹了一脚,把李耳朵踹出车里,在马路上翻滚了好几下。
就在此时,那辆警车冲出了隧道,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协警突然叫出声来,让赶紧停车,当警车即将停住时,协警觉得这么突然停车有点冒失,又让快速开车。
噬狼看到有警车,倍感紧张,在车里向李耳朵招手,让他赶快上车,别被警察发现了。
开警车的协警感到莫名其妙,问:“刚才怎么了?一会儿让快停,一会儿又让快开。”
“我刚才看到了李耳朵,你没看到吗?”
“我在专心开车,没注意,真的是他吗?你不会看错吧!”
“不会错的,就是他,刚才让你停车是想看看那车里是否还有其他人,但转念一想,咱们这是一辆警车,如果真停下来肯定会引起李耳朵的警惕。”
“李耳朵在哪干嘛?现在他应该在国道啊!”
“对,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们是要在省道动手?”
“我们只看到了李耳朵一个人,这么判断有点武断了,要是那辆车里有噬狼的话,那就可以断定了。”
“我们现在返回去探个究竟。”
“就这样开警车返回肯定会打草惊蛇的,这样吧!你一个人开车去把今天的事办了,我下车拦一辆车回去看一看。”
“你一个人?”
“此事关系重大,高队长他们都在国道埋伏着,如果他们在省道动手,那就糟了,犯人十有八九会被救走的。”
这个协警下了车,在路边拦车,省道上出租车很少,协警很难把私家车拦下,最后是站在路中央张臂才把一辆私家车逼停了,协警掏出两百块钱央求捎带一程,车主收钱欣然同意。协警不断催促让把车开快点,车主问有什么急事,协警不便多说,只能告知很急,非常急。
那辆车还在原来的位置停着,协警把记住的车牌号和这辆车对了一下,没错,就是这一辆。协警突然从车主手中夺过方向盘,冲那辆车撞去,吓得车主只顾失声尖叫,不顾夺回方向盘,就在快要撞上时,协警把方向盘向左打了一圈,两辆车剐蹭了一下。接下来,协警下了车,车主还在车上惊魂未定,李耳朵也下了车。
协警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李耳朵说:“你怎么开车的?”
“我赔,我负全责,我们一起去4S店,把你的车维修如初。”
“不用了,我还有事,你走吧!”
看来李耳朵在这里果然有事,“真的不去4S店吗?”
“不去。”
然后李耳朵上了车,上车的时候被协警瞧见车里还有两个人,噬虎和噬狼。他们把车停在这里到底要干嘛,现在完全可以断定了。
协警急忙上了车,对车主说:“快开车。”
惊魂甫定的车主说:“开什么开,车剐蹭到了,坏了,走不了了,你必须负责。”
“好,我负责。”协警把钱包里的钱全给了车主,“现在开车吧!送我去国道。”
协警给的钱远远多出维修费用,但车主还是全收了。
车开了一小会儿,车还没完全跑起来,车主看了眼后视镜,说:“那个人在后面站着看着咱们呢!”
协警回头看到李耳朵在路中央站的笔直,两眼盯着这辆离去的私家车。
“别管他,你开快点。”
协警的话音刚落,枪响了,子弹穿过车后面的挡风玻璃,不偏不倚击中了车主的后脑勺,堪称神枪手,车主当场毙命。顿时,协警的心跳确实骤增,但没有慌乱,一手稳住方向盘,另只手掏出手机,自己的时间应该不多了,给高队长拨了电话,焦急地等待高队长接通,才等了三四秒钟,协警焦急的觉得等了有三四分钟,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住地滚落,就在电话即将接通的那一刻,枪再次响了。车随即失去了控制,扭扭歪歪撞在了路边的护栏上。
此时,高队长和马竞在国道,警力和武警已经布置完毕,隧道两边的山上丛林茂盛,大家都埋伏其中,高队长和马竞也在里面,站在一个高点,其实在这个高点上用肉眼就能俯瞰国道上的一切,但高队长还是备了一个望远镜。高队长看了一下表,再过一会儿载有武警的车队就要来了,高队长坚信今天一定会将噬狼,甚至连同噬虎一同擒拿住。
高队长对马竞说:“等会儿噬狼他们动手后,我们先按兵不动,不要急,这种行动噬狼一定会在现场的,说不定噬虎也在。”
“我明白,擒贼先擒王,我们会先锁定噬虎噬狼的位置的,然后再把其他人围而歼之。”
“只要把噬虎噬狼擒了,把其他的虾兵蟹将围之即可,他们就会缴械投降的。”
马竞望着高队长,嘴巴时不时地张开,但又不说话。
高队长注意到马竞有话要说,“有话就说,你这样欲言又止难受,我看着也难受。”
“说实话,今天噬狼他们会不会在这里动手我表示怀疑。”
“哦,说说你的想法。”
“你说过局长有问题,我们这次行动虽然未曾告知过局长,他也未曾询问过,还有他这几天回家养病了,但这并不能代表局长就不清楚我们的行动。”
“你说得在理,但是你多虑了。”
“怎么说?”
“我们内部有人向噬狼通风报信,那我就以其人之道换以其人之身,噬狼他们到底会在哪里动手,也会有人向我通风报信的。”
“你的意思是说,犯罪集团内部有我们的线人?”
高队长微微笑之,说:“如果噬狼不在这里动手,而是在省道,那么,那个人就会给我打电话的,但我的电话从未响过。”
刚说完高队长的电话大噪,俩人顿时紧张起来,掏出手机定眼一看不是那个人的号码,高队长松了一口气,接通电话但一直没声,高队长喂了几声,便挂掉了。
马竞问:“谁的电话?”
“一个协警打来的,却不说话,不知道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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