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剑狂花

第57章


    谢小玉那含有泪水的阵子,深深的看着他:“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我们自己盖一
小间房子,我们自己种菜,白天你工作完了回家,我一定会煮几样你喜欢的菜,和准备
一瓶你喜欢喝的酒,然后陪你喝几杯”
    这是一幅多么温馨、甜蜜的画面,这种生活白天羽早就很向往了,可是却不是现在。
    这种生活必须等到他完成这次入江湖的目的后。
    ——他的目的是什么?
    成名?
    如果光只是成名,他现在不是很有名了吗?
    如果不是光为了成名,那又是为了什么?
    暴雨如馨鼓般的打在地上,也打在谢小玉的身上,雨水将她的衣裳淋湿了,也使她
的曲线完全呈现出来。
    魔鬼般的身材。
    这种身材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能娶到谢小玉这样的老婆,实在是一件很愉快,
很光荣的事。
    谢小玉的眼睛中虽然有泪水,却反而更增加了她的媚力。
    天使般的脸孔,魔鬼般的身材。
    ——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想要呢?
    “在我们的小屋里,没有剑,刀,没有江湖恩怨,没有仇恨,所有江湖上的种种,
在我们小屋里通通没有。”
    谢小玉的声音很柔:“那儿只有你和我,或许过个两三年后,我们会增加一个人。”
    增加一个人?增加一个谁?
    当然是他们两个人的爱的结晶!
    “这种生活好吗?”谢小玉:“这种生活你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有这样的女人,陪你过这样的生活,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嘴都会
乐歪了。
    白天羽看着雨中的她,忽然叹了口气:“只可惜我是白天羽。”
    这是一句什么话?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小玉仿佛懂得他这话的意思,她也叹了口气。
    “我明明知道你不会陪我远走高飞的,我明明应该杀了你的。”谢小玉说:“以我
的个性,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我虽得不到你的心,可是我可以杀你的
人。”
    她又叹了口气,才接着又说:“只可惜我不但无法得到你的心,也无法杀了你,你
说怎么办?”
    怎么办?白天羽能怎么办?
    他除了苦笑以外,他还能怎样?
    “杀了她。”
    白天羽本应该杀了她的,就算不杀,至少也该问问她,为什么要杀他?她们的计划
是什么?她们的组织是个什么样的组织?里面都是些什么人?最主要的是一点,是她们
的头头是谁?白天羽不但没有问,当然也没有杀她,他只是轻轻的笑一笑,然后才说:
“我能怎么办?你说我能怎么办?”
    “走,赶快走,走得远远的,最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谢小玉说:“我对你下不
了手,可是别人绝对不会心软的。”
    她看着他手中的“春雨”,又说,“你纵然有春雨,会那一式魔招,可是一见到了
宫主,你那一招就好像是小孩子在扮家家酒一样。”
    “宫主?什么宫主?”
    “当然是本宫的宫主。”谢小玉说:“你快走吧!”
     

    密室里更暗,更闷,藏花简直自己连气都透不过来。
    心无师太头上的血己渐渐凝结,只有她才知道是谁杀了她,也许连她都不知道。
    谁知道呢?
    听不见风声,也所不见雨声,这密室仿佛本就是个坟墓。
    是为了埋葬心无师太?
    无论如何,现在她和心无师太都在这坟墓里,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和一个尼姑
葬在同一个坟墓里。
    密室虽越来越热。越来越闷,藏花估计她顶多只能再支持半个时辰,如果这半个时
辰再没有人来的话,她大概只有长睡此地了。
    一想到睡,她才发觉自己实在很累了,两条腿都已站麻了,她动了动双腿,然后靠
墙坐下去。
    刚于坐下去,她又听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声音是从地下发出来的。
    她还设有分辨出那是什么声音时,忽然发现地上的石板在向上翻,一个人从洞中慢
慢伸出头来。
    任飘伶。
    这个从地下冒出来的人,竟是任飘伶。
    藏花看见他,又惊又喜,忍不住的叫了起来。
    任飘伶看见她,也吃了一惊,等他看到伏在地上的心无师太时,就更吃惊了。
    “你怎么真的把她的脑袋敲破了?”
    “我正想问你,你就算要敲破她脑袋,也不必要她的命。”藏花说。
    “谁敲破她的脑袋,我根本连她的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掉下去之后,你岂非也掉下去了。”藏花说。
    “可是我掉下之后,连她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任飘伶说。
    藏花怔了怔:“你看见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看见,下面什么都没有。”任飘伶说:“就算有,我也看不见。”
    “为什么?”
    “下面连灯都没有,黑漆漆的。我又不是蝙蝠,怎么能看见东西呢?”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
    “因为这下面有条石阶,我摸索了半天,才摸到这里。”任飘伶说:“一走上石阶,
石板就翻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你在上面救我的哩。”
    藏花苦笑:“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去救任飘伶。”
    “你不要瞎疑心,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是谁杀了她?”
    “鬼才知道。”
    任飘伶想了想,又问:“你为什么一直待在这里?”
    “你以为我不想走?”
    “我以为你在等我。”
    “等你个大头鬼。”藏花的脸好像有点发红:“我怎么知道你会从这里钻出来。”
    “你既然不是在等我,为什么还不走?”
    “因为我走不了。”
    “为什么?”
    “我一进这房子,门就从外面关起来了。”
    “谁关的门?”
    藏花耸耸双肩。
    “你推不开门?”
    “我试过了。”
    “也许你没有用力。”任飘伶说。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试试?”
    任飘伶当然要去试,不去试怎么行?
    他伸手轻轻一推,门居然开了。
    藏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怔了半晌,忍不住大叫:“这扇门刚才明明是从外
面锁上的,为什么现在你一推就开了?”
    门既然已开了,她就可以出去了,这本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但是她却在生气。
    ——会不会被闷死在这里是一回事,是不是被冤枉又是另外一回事。
    藏花大小姐宁死也不愿被人冤枉。
    任飘伶看见她这个样子,叹了口气说:“就算这扇门刚才是从外面锁住的,现在我
们总可以走了吧。”
    “我不走。”
    “为什么不走?”
    “你冤枉我。”藏花噘起嘴:“你以为我骗你。”
    “谁说你骗我?”任飘伶故意睁大眼睛:“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一定还是以为我骗你。”藏花还真不讲理。
    “可是这扇门……”
    “那个人既然能偷偷摸摸的把门锁上,自然也就能偷偷摸摸的把门打开。”
    任飘伶这么讲,藏花说:“为什么要鬼鬼祟崇的做这种事呢?”
    “只要找到那个人,就一定能问出来的。”
    “对,我们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这次她不等任飘伶就已先走,刚走到门口,却发现他还愣在原地。
    “怎么换你不走了?”藏花说:“你在发什么愣?在想什么?”
    任飘伶冲着她忽然笑了一笑:“我在想,这扇门若是真的开不开,倒也蛮有趣的。”
    “有趣?”藏花不懂他的意思:“那有什么趣?”
    “门若是真的打不开,我们岂非就要被关在里面,关一辈子。”
    藏花的脸红得就跟某种动物的屁股一样:“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男人有几个是真的好东西的?”任飘伶笑了笑。
    藏花注视他,忽然说:“就算我们真的在里面关一辈子,我也不会嫁给你。”
    “不要这么伤我的心嘛!”
    “你的人虽然很好,长得也满好看的,但却不是我心里所想嫁的那种人。”
    “你心里想嫁的是哪种人?”
    藏花抿嘴一笑,向任飘伶眨眨眼:“等我找到时,我一定先告诉你。”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跟你关在一间屋子里了。”
    这一次藏花刚伸手要推门时,门外就传进来阵阵奇怪的声音。
    是什么声音?
    如果你曾去过庙里烧香,就一定听见过那低沉小声的念经声,和人们小声但吵杂的
说话声。
    藏花她们听见的,正在这种声音。
    这里本来就是尼姑庵,有这种声音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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