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剑狂花

第73章


    这次回答的是白天羽:“刚才青青姨妈跟我娘表示亲热的时候,好像曾经在我娘手
臂上轻轻的拍了拍。”
    “你也看见了?”仇春雨浅浅一笑。
    “是的。”
    “轻轻的拍了一下又怎么样呢?”藏花问。
    “也没怎么样。”
    仇春雨笑着伸出右手,用两根春葱般的细细玉指,在她自己左臂上的曲池穴一拔,
竟然拔出了一根三寸长的银针来。
    藏花一直在盯着她的手,却还是看不出她是怎么把这根针拔出来的,可是她看得出
来她一定已脱离了险境,困
    为她颊头上的冷汗已不再冒,她轻轻的吐了口气:“好险,若不是我也有准备,今
天恐怕已死在她手里了。”
    藏花也松了口气,苦笑着说:“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她说她想死你的时候,原来是真
想你死,她说想你想得要命的时候,原来是真想要你的命。”
    “你真聪明。”任飘伶笑了。
    “可是有一点我想不通。”藏花说:“她的暗器既然得手,为什么又要忽然走了?”
    “因为我在说想死她的时候,也是在想她死。”仇春雨的声音又恢复了清悦:“所
以她给了我一针,我也给了她一下。”
    “所以她受的罪绝不会比你轻。如果不是赶快走,恐怕死得比你还早?”藏花说。
    “是的。”
    藏花原本以为这一代的人才会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心想到上一代的人,那些传奇性
的人物,彼此间的勾心斗角比这一代的人还要厉害。
    ——她不知道,这本是人类最原始最古老的劣根性之一。
     

    走进这小号的南王府,入眼的尽是皇甫擎天所熟悉的景和物,甚至连人都一模一样。
    南王府的总管方玉华一样的站在大厅上笑脸迎人,脸上的表情清晰可见,就连眼尾
的那些鱼尾纹都数得出来,皇甫当然也看得出来这些都是手工精细的蜡人而已。
    过了大厅,就是专门款宴贵客的“陶然厅”了,厅内正中央的那张大桌子上已摆满
了各式各样山珍海味,每道菜都还在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出灶摆上桌的。
    座位上已坐了三个人,除了皇甫的妻子和载思外,花语人的蜡像居然也在座。
    这些蜡人不但表情唯妙唯肖,连每个人的特征都仿得像极了。
    “看来就算泥人张再世,也要惊叹不如。”皇甫喃喃自语。
    “多谢夸奖。”
    随着声音,走出了一位中年妇人,她赫然是在谢小玉房里出现的方芳。
    皇甫虽然不认识她,可是看见她出现也吃了一惊,因为以下的对答:
    “这些蜡人都是你做的?”
    “是的。”方芳回答。
    “这些人你都见过?”
    “令夫人只远远看过一次而已。”
    令大人就是指皇甫的现任妻子水柔怡。
    “远远看过一次,你就能塑造出那么逼真的蜡人来?”
    “有些我只要听描述就能造得出来的。”方芳笑着说。
    “哦?”
    “你不信?”方芳说:“我让你看看这个人,你就知道我的话是真是假了。”
    方芳轻轻挥了挥手,旁门立即有两个人抬着一蜡像走进,蜡像的头用一块纯白的丝
巾盖看,不过从衣着上可能看出这个蜡像是个女的。
    等蜡像坐好了,抬蜡像的人又立即退出,皇甫看了看蜡像,再看方芳:“这个蜡像
又是谁?”
    “你掀开来看,不就知道了吗?”方芳笑得很神秘。
    看,当然要掀开来看,否则皇甫此后的晚上怎么睡得着呢?
    如果说进人这山洞时,头一眼看见小号的南王府,确实使皇甫大吃一惊,那么当然
掀开这丝巾时,却使他整个人崩溃了。
    感情是什么?
    感情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东西。
    有些感情你越想去珍借它,得到它,它消失得越快,它离你越远。
    有些感情你越想忘了它,它却如蛆附骨般的侵咬着你,时间越久,它咬得越深,刚
开始时,你会觉得痛苦不堪,可是时间久了,你就不会忘了什么叫痛苦,因为你己活在
痛苦里。
    有些人看起来很坚强、很痴、很浓,甚至于很可怕。
    因为他的感情一定会淹没对方,有的很有可能会毁了对方。
    但这种人的感情致的往往却是自己。
     

    掀开蜡像头上的丝巾,皇甫的回忆和痛苦也同时掀开了。
    看着眼前这如梦如幻如时诗的女人,皇甫的心再一次醉了。
    多少年了?
    二十多年的相思,二十多年的不敢相思,二十多年的压抑,二十多年的隐藏,都在
掀开蜡像丝巾时崩溃了。
    林淑君。
    多么遥远的一个名字,又是多么熟悉的名字。
    林淑君。
    这个蜡像就是林淑君,就是皇甫擎天二十余年前失踪的未婚妻。
    皇甫已由年轻人步入中年,而这个林淑君却依然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美丽,就连
眼中的那股飘逸依然清晰。
    但现在这双眼睛竟仿佛有层水雾。
    蜡像是不是也会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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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又见洞天
  
         

    多情岛。
    皇甫擎天去的地方是多情岛。
    仇春雨她们去的地方也是多情岛。
    为什么两方到的多情岛。环境竟然不同呢?
    是不是有两个多情岛?
    或是……
    山,山颠。
    山颠在白云间。
    云像轻烟般飘渺,雾也像轻烟般飘渺,多情岛却在烟雾中,又仿佛是真?又仿佛是
幻。
    只有一条清澈的溪水才是真实的,因为藏花他们就在溪水旁。
    她们顺着青青走的方向,沿着溪水往上走,现在已到了尽头。
    一道奔泉,玉龙般从山颠上倒挂下来,溅起了满天珠玉。
    这正是苍天的大手掌,否则有谁能写得出这一幅雄壮瑰丽的的画书?
    藏花举目四游,讶然的说:“你说你们住的地方就是溪水头,怎么我没见房子呢?”
    仇春雨在笑,她看看藏花,看看任飘伶,再看看白天羽,她的笑容中仿佛有考考他
们的意味在。
    任飘伶也在看四周,最后视线落在那一道飞泉。
    “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一道飞泉就是苍天特意为夫人们在洞门前悬挂起的珠帘。”
    “你们住的房子就在飞泉后面?”藏花问。
    “是的。”
    仇春雨笑着回答,随即转身,举步欲向飞泉过去。
    这时白天羽忽然开口:“慢点。”白天羽上前一步:“姨妈她既然怀恨那么久了,
这里面恐怕没有那么好走的,还是为儿的在前领路。”
    说完,也不等任何人有何异议,径自先走向飞泉,仇春雨只有微笑跟着,藏花私任
飘伶自然更没话说。
    山泉清凉冰肌,使得白天羽他们精神都一振,虽然他们的衣裳都已因穿过飞泉而湿
了,但因不知道前面有多少危险存在,大家都步步提神的走着,也就不在意衣服的干湿。
    飞泉后面是一条宽宽的通道,通道尽处有一扇石门,白天羽看了看石门,伸手想推
时。仇春雨忽然说:“如果你想用手去推这扇门,你还不如拿刀将自己的双手砍断。”
    “门上有毒?”
    “最少也有十三种。”仇春雨说:“每一种毒都会令人生不如死。”
    “那么要怎样才能打开这扇石门?”白天羽说。
    “你的左手旁壁上第七颗岩石,用力向左扭就可以了。”
    左旁第七颗岩百,白天羽向左扭了一下,石门果然“吱哑”的开了,一团柔和的光
线立刻涌了出来。
    当然还是白天羽走在前头,仇春雨第二,藏花和任飘伶跟后,等藏花和任飘伶进入
后,她们两个人都愣住了。
    宽宽的山洞内种满了各种的奇花异草,二十六盏孔明灯高挂岩壁上,一双水晶雕成
的孔雀嵌在左旁的岩壁上,一道山泉由孔雀的嘴里流出,流入一个圆圆的水池。
    水池内有一对鸳鸯在戏水,水池旁有一长排的水晶矮几,矮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
菜和水果,还有各式各样的酒。
    一张又大又软双舒服的床,还是摆在洞的中央。
    洞内的一切还是和任飘伶、藏花出逃前所看到的一样、只是那些美丽可爱的女人已
不在了,只有一个女人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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