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剑狂花

第74章


    藏花和任飘伶没想到他们穿过飞泉后,竟然又来到了他们逃出去的地方。
    这里就是多情岛?
    这里就是仇春雨和仇青青、白小楼小时候玩的地方。
     

    看见藏花和任飘伶的怪样子,白天羽疑惑的问:“你们两个怎么了?”
    回答的不是藏花和任飘伶,而是坐在床边的仇青青。
    “他们没什么,他们只是不敢相信这里就是多情岛。”
    “为什么不相信这里就是多情岛?”
    “因为他们已来过一次了。”仇青青笑着说:“我本来是想先将他们请来这里等你
们来的,没想到他们怕寂寞,非要跑出去,和你们一起来才高兴。”
    海浪声揉和着阳光从洞顶照了进来。仇青青就坐在这一片阳光里。
    白天羽看着她:“这么说你是有计划的将我们引来的?”
    “是的。”
    “为什么?”
    “为什么?”仇青青突然大笑了起来:“问得好,为什么?”
    她突然厉眼看着白天羽:“我一生的幸福为什么会被毁?我的儿子为什么就没有名
正言顺的亲父?我为什么要痛苦寂寞的过一生?为什么?为什么?”
    是的,她为什么要遭遇这些事?
    就算她有错,她的儿子也是无辜的,为什么要陪她受这些罪?
    仇青青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滑过,最后定在仇春雨的脸上,她深深的凝注着仇春
雨。
    “妹妹,四十年了吧?”仇青青说。
    “你记得真清楚。”
    “我不能不记清楚。”仇春雨说:“你虽然给了我头十六年的幸福,却也给了我二
十五年的痛苦,在这二十五年来,我每一天每一分都在数,数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我没有数。”仇青青说:“因为我所有的日子都已被怨恨所填满了。”
    “怨恨?”仇春雨说:“是我害你的吗?是我造成的吗?是我逼你离开的吗?”
    “现在说这些已没有用了,已来不及了。”仇青青冷冷一笑:“二十多年前让你逃
过一次,今天谁也逃不了!”
    “我敢来,就没想到要逃。”仇春雨淡淡的说:“事情终究要解决的,逃是懦夫的
行为,不是我们仇家的个性。”
    “我已经做过一次感情的逃兵,也受了四十年的痛苦代价。”仇春青青说。
    “我又何尝不是做过一次感情的逃兵。”仇青青的目光虽然怨恨,声音却悲戚的。
    一直沉默的任飘伶忽然开口:“前辈,前辈们的事,原本不是晚辈能管或说话的,
但是白前辈既已仙去,而两位前辈又是姐妹,何必还为这事执迷呢?”
    “执迷?”仇青青冷笑一声:“如果你跟我异位而处,你会怎么做?”
    任飘伶说不出话来了。是的,如果他是仇青青,他会怎么做?也许做得比她更绝,
也许什么都不会做。
    没有发生的事,谁也不敢保证。
    白天羽看看仇春雨,再看向仇青青,上前了一步,对仇青青说:“那么你把我们找
来这里,就是为了要报复?”
    “报复?”仇青青忽然大笑了起来:“将你们通通杀掉能解我心头之恨吗?不,我
不会杀掉你们的。”
    她的目光又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我要你们住在这里,住到我死为止,我要你们
也尝尝我在此忍受痛苦的日子。”
    听见这句话,一直沉默的藏花忽然笑了:“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那么听话?”
    “你以为你离得了这里?”
    “你说呢?”。藏花问。
    “没有机会。”这句话是仇春雨回答的:“本来或许有机会,现在却已是不可能
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经过了飞泉。”
    “飞泉?”藏花不懂:“你说的是洞口的那道飞泉?”
    “是的。”
    “经过了飞泉就没有机会高开这里?”藏花问:“为什么?”
    “因为那道飞泉中有‘情丝’。”仇青青回答了藏花的问题。
    “情丝?”藏花说:“斩不断的情丝?”
    “情丝是我父亲独创的毒药。”仇春雨说:“中毒的人在一个对时之内,无法提起
真力。”
    “我们都中了情丝?”藏花问。
    这句话根本是多问的,仇春雨既然己这么说了,难道还会假的?
    这一点藏花也知道,因为她己暗中试过了,一点真力也提不起来。
    看来这一战,仇春雨她们已经败了。
     

    皇甫擎天已坐下了,就坐在林淑君的旁边,这个蜡像的眼中依然有层水雾,她似有
柔情万千的看着皇甫。
    但他却没有在看她,皇甫注视着坐在对面的方芳,很客气的替她斟了一杯酒,然后
很客气的敬她一杯酒,才客气的问。
    “贵姓?”
    “方,方芳。”方芳笑着说:“四方的方,芬芳的芳。”
    “方芳小姐,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能。”
    “能不能麻烦你请那位钟毁灭先生出来一下?”皇甫说。
    “他不用请的。”方芳笑了:“他早已在这里了。”
    在这里?
    这里除了皇甫和方芳外,就是蜡像,钟毁灭的人在这里?在这里的哪里?
    “你难道不知道他在这里?”方芳。
    “我只是不太敢相信我们这位钟先生居然会躲在女人里面而已。”皇甫叹了口气。
    “躲在女人里面?”方芳故作惊讶:“躲在哪个女人里面?”
    皇甫没有说话,他用动作来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的右边是林淑君蜡像,左边是他的妻子水柔怡,皇甫笑迷迷的看着方芳,他的左
手却己横切向水柔怡的脖子。
    就算人也受不了他这么一切,何况是蜡像。
    就在皇甫的左手掌快接近水柔怡的时候,这个不是人的蜡像忽然动了,也笑了。
    蜡像凭空一掠,一个翻身落在方芳的旁边,一落下,蜡像的脸就突然裂开,身体也
跟着粉碎了。
    蜡像一裂开,就露出了一个人,一个有双锐利如豹的眼睛的人。
    钟毁灭。
    钟毁灭果然是躲在女人里面。
    等蜡像都落定后,钟毁灭才拍了拍身上的余渣,接过方芳递来的酒,一口仰光,才
愉快的说:“你是怎么发现我就在水柔怡的蜡像里?”
    “你难道忘记了水柔怡没有那么胖?”
    一个女人的蜡像里要躲着一个大男人,那么她的身体当然必须胖了点,可是如果不
是很细心的人,又怎么注意到这一点呢?
    “你的视觉还是像以前那样的人微。”钟毁灭笑着说。
    “下次你要躲,记得一定要躲在男人里面。”皇甫笑了:“否则这么胖的美女,男
人是不敢领教的。”
    “为什么每次你说的话都是他妈的那么有道理?”钟毁灭说。
    “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皇甫说:“事实就是真理。”
    他笑了笑,又说:“真理总是有道理的。”
    两个人见面,本应该是仇眼相对,可是钟毁灭和皇甫擎天居然有说有笑的,就仿佛
老朋友在话家常。
    “这一次你在‘三指峰’重整‘魔魔’立了三大天王。”皇甫说:“听说这三大天
王的武功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
    “否则又怎能做‘魔魔’的三大天王?!”钟毁灭说。
    “所以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
    “什么事?”
    “抓花语人的行动,我想应该是三大天王亲自出手的,对不对?”
    “是的。”
    “三大天王武功那么高,又为什么会让人从他们手中将花语人救走呢?”皇甫说:
“这就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一点。”
    “你当然想不通。”钟毁灭笑了:“因为这个计划本就是要让人将她救走的。”
    “抓她就是为了要救她?”
    “是的。”钟毁灭说:“否则又有谁从三大天王的手中救走人呢?”
    “可否知道原因?”
    “可以,当然可以。”钟毁灭说:“抓走花语人,让她吃下那三种药,就是为了要
无心庸的心无师太救她。”
    “放眼当今武林,大概也只有心无师太一个人同时会那三种不同的内家神功。”皇
甫说:“你们为什么要心无师太救花语人?”
    “只有心无师太全力去救花语人时,我们才有机会杀心无师太。”
    “心无师太?”皇甫说:“为什么要杀心无师太?”
    “你有没有听过‘无泪’?”
    “无泪?”皇甫问:“无泪是什么?”
    “是个组织,是个好管闲事的组织。”钟毁灭说:“近年来‘魔魔’有好几个分舵
都让他们给破了,我们有好几次的行动买卖也都是让他们阻止。”
    “心无师太是他们的头头?”
    “她虽不是领导的人,却是‘无泪’里的重要人物。”
    钟毁灭说:“我们费了好多人力金钱,也只不过查出心无师太一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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