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杀了心无师太难道就不怕死心师太的报复?”皇甫说:“据我所知,心无师
太是死心师太的得意弟子。”
“时机还未成熟时,我们当然不想树立太多的敌人。”
钟毁灭说:“所以我们才设下了这个计划。”
“这个计划的最主要一点,是要有个人来背黑祸?”皇甫说。
“是的。”
“这个背黑祸的人是谁?”
“当然是个很倒霉的人。”钟毁灭笑着说:“依你看,目前济南城里最倒霉的人会
是呢?”
“一定是任飘伶。”皇甫也笑了:“因为他不但倒霉,而且穷疯了,所以他才会替
我去救花语人。”
“对。”钟毁说:“也只有他,才会令心无师太相信,因为他不但有能力杀死心无,
我甚至怀疑他就是‘无泪’的头头。”
“很有可能,他的确是个很爱管闲事的人。”皇甫说:“他有心无师太这样的对手,
往后的日了恐怕很不好过了。”
“这个计划里还有另外一层作用。”
“哦?”
“任飘伶既然是杀死心无师太的凶手,那么‘无泪’是不是会报复?”
“那是一定的。”
“一有报复行动,当然就证明任飘伶不是‘无泪’里的人,但是我们就可以从报复
行动里知道谁是‘无泪’里的人了。”
“不错,这就叫做诱敌之计。”
“如果‘无泪’没有报复行动,那么任飘伶就算不是组织的头头,至少也和他们有
点关连。”
“有点关连的人,你们都要杀?”
“我们本以为当下心无师太一定会杀了任飘伶的。”钟毁灭说:“没想到半路又多
出一个好管闲事的人将心无师太引走。”
“所以你们的计划失败了?”
“没有失败,就算在任飘伶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他这个黑祸,最后他一定会死在心
无师太的手里。”
“可是时间一久了,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变化。”皇甫说。
“这一点我们当然也考虑到了,所以又拟了另外一个计划。”
“另外一个什么样的计划?”
“当然还是杀任飘伶的计划。”钟毁灭说:“任飘伶一死,心无师太这个事件就死
无对证了。”
“这么看来任飘伶是死定了。”
“这一次他连一分活的机会也设有。”钟毁灭笑得很愉快:“因这这一次他碰到的
人,举手之间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哦?这个人的武功那么厉害?”
“她的武功或许没那么厉害,但任飘伶在她面前,一定会变得跟三岁小孩一样。”
任飘伶现在的确跟三岁小孩没两样。
四
宽阔的百洞内只剩下任飘伶、藏花和白天羽三个人,仇春雨已被仇青青带走了。
带到哪里?
地狱?或许比地狱更可怕的地方?
三个人软绵绵的躺在那张大床上,他们的穴道没被点住,洞内也无人看守。
根本就不须要人看守,他们三个人现在连只蚂蚁都捏不死,哪里还跑得了?
任飘伶望着洞顶的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制
住了,这种事情说出去有谁相信?”
“她用的下五门的手法。”藏花不屑的说。
“兵不厌诈,输就是翰。”白天羽淡淡的说:“不管输在什么手法下都一样。”
任飘伶笑了笑,转头看着藏花:“你仿佛输得很不服?”
“我干吗要服?我就是输得不服气。”藏花说。
“只可惜你不服也没办法了。”任飘伶淡淡的说:“我们以后的日子恐怕只有这样
躺着了。”
藏花忽然笑了,而且仿佛笑得很开心。
“那倒不一定哦!”
任飘伶刚想问为什么时,忽然听到古老的三弦声,哀怨、凄凉的由洞顶传了下来。
五
菜没怎么动过,酒倒已喝了不少。
方芳又在笑嘻嘻的替皇甫倒酒,等她倒好了之后,皇甫才笑着说:“如果我猜得不
错的话,你应该是三大天王其中之一个。”
“是吗?”方芳说。
“而且一定是那个手执智般磐的牌儿布。”皇甫的视线没有在方芳的脸上,而是看
着钟毁灭。
“为什么她一定是牌儿布?”钟毁灭说。
“牌儿布在藏语来说,是智慧。”皇甫说:“可是它还有另外一种意思。”
“什么意思?”
“在藏语来说,牌儿布又可解释为女性。”皇甫问方芳:“我说的对不对?”
“还好学过一点。”皇甫说:“你是牌儿布,那么另外一个人就一定是多尔甲了。”
后面这句话是对着皇甫右边的林淑君蜡像说的,他为什么忽然对着蜡像说这句话呢?
难道这蜡像里也藏着一个人?
如果有藏人,那么藏的又是谁呢?
这个蜡像瘦瘦的,看来不可能藏得住一个男人。
不是男的,就一定是女的。
女人?
林淑君蜡像的眼睛本来是水雾汪汪的,本来是哀怨柔情的,但在听见皇甫的这句话
后,忽然露出了笑意。
笑意刚露出,皇甫就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清脆而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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