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凤凰芦花鸡

第24章


终於,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找到了机关所在。
这次我没有在三周的墙上发现任何的东西,却是在头顶上发现了秘密。那里一块四方的痕迹,与周围不同,显然是一个可以动的机关。
我心里一阵激动,可是过後又有点犯愁。这秘道说高不高两米五开外,我人说矮不矮可是伸出手臂却还得点著脚尖才能碰到那顶。可上面那块石板一样东西,可不是我一指禅就能挪开的。
怎麽办?
我看著自己手头的工具,一个火把一个布包还有一个人,全部垒起来也垫高不了多少,又在周围挖地三尺,也翻不出快能垫脚的东西,这可怎麽办呢?
人说一文钱难死英雄汉,我现在可是要被区区十公分的距离给弄死了。
你说希望就在眼前了,却怎麽都抓不到不让人郁闷麽?我现在终於了解到了大学时代我们隔壁宿舍那个总是喜欢偷窥女生宿舍可每次看完都会长叹一声"看得见摸不著痛苦啊"的猥琐男的心情了。
但是,要说问题不能解决那是不可能的。既然有人从上面下来自然也有人从下面上去,我可不信他们都会带这个小板凳或是搬块大石头跑路。
我看了一下情况,发现这秘道虽然高,但是到了这里并不宽,像是特意缩短了距离一样,而这缩後的距离,还不到我两手伸平的宽度,这样的话,不就是说我可以用爬的麽?用那种电影里神偷爬通风管道的姿势。
我在小小得意了一下之後就开始爬。我把火把放在地上,给我照明,然後把布包在胸前系好,活动了一下手脚,就开始了。
只是这电影上看得容易,真要爬起来还不是简单的。两边的墙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墙,不过是挖开了土然後敲平敲严实了,脚踩上去总是找不到著力点,甚至还有些沙土状的细碎掉下来。才爬了二十公分我就已经不知道打滑了多少次,好不容易爬到差不多的高度了,我才发现我的腿部力量完全不够,能像现在这样扒在半空中已经不错了,哪还能脱出手来去动那块石板啊。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电影里的那些人一定是吊钢丝的!
可是我这里没有钢丝也不是拍电影,我是货真价实的逃难啊,所以我只能努力让自己保持身体的平衡,然後空出手来。
一只手脱出来了,另一只手也......一只手到两只手的过程就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我五个手指才有两个离开墙壁,就感觉自己的身子一歪,就要往下掉。
我连忙把脚也收回来,往下一蹦,落地了。可我还没来得及学著那体操运动员来个落地亮相顺便喊声Safe,我就感觉我的右脚很疼,不是扭到的那种疼,而是......
哇!我居然一脚踩在了自己刚才放在地上的那个火把上!脚上的布鞋还真是很不给面子的立刻就著了,比那干柴烈火还迅猛。
我跳到一边,使劲跺脚,终於在第一时间化解了险情,可抬脚一看,鞋子底下还是给烧出了一个洞,并且我总觉得有股烤肉的味道,也让我的肚子开始感觉有点......饿。
不行不行,我宁愿在森林里迷路死了也不要在这里饿死了。万一以後哪天有人过来看到我那堆白骨和身上的布包又翻到包里不属於这个世界的东西,而我会不会被拉到外面当外星人展出啊?一点都不死得其所,我才不要呢!
於是我又再接再厉,告诉自己失败是成功之母,爱迪生发明电灯泡才用了多长时间啊,我爬个墙难道还能比那个还难?
终於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第四次的尝试之後我终於找到了爬上墙并且脱出双手保持平衡的关键。
而在这之後的第十三次尝试中,我终於是把那块石板挪开了一条缝。
我把脸凑到那条缝边上,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什麽光亮,但有新鲜空气的味道。
唉,外面果然已经是繁星满天了麽?
我又待了一会儿,听外面没有什麽响动,才慢慢把那石板挪到了一边,双手勾住洞边,身子向上一拉。
碰的一声,在听到声音的同时,我的头部感到一阵撞击的疼痛,并且开始眼冒金星。但这次还好,虽然撞了头,但我半个人已经上来了,挪啊挪的还是把腿弄上来了才翻到一边喘著粗气。
靠,谁这麽缺德,在出口上弄这麽低的障碍物啊,没在下面困死搞不好还会在上来的时候撞死。
我一边在地上等待疼痛过去,一边慢慢把石板移回原处。终於一切恢复了原样之後,我的眼前也不再是星星乱跳了。
我趴在地上,慢慢朝外爬:不知道这出口在哪里,若是土地庙什麽得到也是应景。
可是才爬了一步路我就感觉额头上搭到了什麽东西,摸了摸似乎是布。
喂喂,不会是爬到人家床下面了吧?还好我刚才有听过动静,万一上面睡了女人的话,就算是个七十的大妈也会被人叫非礼然後就这麽乱棒打死吧。
我慢慢的爬出了出来,终於可以看到外面,果然是爬到了别人房间里了。
还是赶快起来了跑路吧。我正这麽想著,却听到开门的声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我脑子开始飞快的运转,一个又一个的"为什麽我会出现在你房间里"的答案一一出现。
就在我为该选哪一个最稳妥而烦恼的时候,来人却先开口了。
"你一个下午没出现连晚饭都没吃原来是钻在床底下麽,小鸭梨?"
32
"你一个下午没出现连晚饭都没吃原来是钻在床底下麽,小鸭梨?"
我想我已经到了听音跑路的境界了,当那句充满兴味的话语传来的时候,我反射性的就想後退,可是腿还没来得及伸到床底下,另一双脚就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你在找什麽麽,小鸭梨?"叶暖的声音此刻怎麽听怎麽刺耳。
靠!这什麽秘道兜了一圈居然把洞口开在了某人的房间里,早知道这样我又何必在树林里迷了半天的路这麽辛苦啊,只要从这床下下去然後到树林里出来......啊啊,不对,从这床下下去在山脚下出来。这个时候我已经认定了右边的那条道才是正道,可惜一如邪门深似海啊,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有那样的机会下去。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後悔药好吃,我又千万不能让叶暖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床底下的秘密,免得把自己的後路给彻底断了。
我骨碌爬起身,装模作样的拍了怕膝盖上土,说道:"我在找根针。"
"找针?什麽针还要辛苦找?金针?银针?"
金针银针,我还金针菇呢!
"不是金针银针,是铁杵磨成针!"
"铁杵磨成针?那倒是没听说过,是你们南满那边的?很贵重?要不要我帮你找?"
我本来还在嘲笑他们是个没有谚语的民族,可听到叶暖最後一个问号的时候,连忙摇头:"不、不用了。"
"没关系啊,我帮你找就是了。这个床底下也好久没有清扫过了,要找的话,要那个灯才行。"
叶暖不知道为什麽突然热情了起来,我看他转过身子要去拿灯,我连忙阻止了他。
"真的不用了,也不是什麽贵重的东西。"
"真的不用?"叶暖又问了一遍。
我咬牙点头:"真的不用。"
"那好。"叶暖把拿起的灯又放回桌上,说,"那你现在是没事了吧,就跟我来吧。"
我这个时候真的好希望我有一大堆做不完的事情,可是叶暖压根没有给我发表意见的机会,直接把我拉到了饭厅,原来这里除了吃饭以外的时间还用做组织非法集会啊。
其他师兄们已经都坐在了一起,我被直接拉到一张空位上坐下,而叶暖就这麽往我旁边一站。
"大家静一静。"大师兄一开口,原本嗡嗡嗡的讨论声立刻停了下来,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了叶暖的身上。
"今天召集大家来的目的,方才已经说过。小师弟入门已经近一月了,也是时候让大家看看他的实力与水平了。此番论讨旨在起到鼓舞作用,请各位切莫太过严苛。"
叶暖这番话听上去冠冕堂皇,可本质就是那麽几个字: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他话音刚落,所有的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到了我的身上。我俩之间距离相隔不到二十公分,这眼珠子稍一挪动的距离,迅速异常,一股压力立刻笼罩在了我的头上。
可这说到验收的问题,我本质上就是那头牵到北京也改不了本质的牛,别说十天半月,就是给我个一年半载只怕也只能停留在绿毛乌龟荆条吊兰的程度,怎麽可能会有人满意啊,更何况,还要三个人。
我坐在那里,抿著嘴,一动不动,努力对那些热切的目光视若无睹。
见我都没有动静,也没点表示,个别的师兄就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嗡嗡嗡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有人在拉我的袖子,回头一看,却是叶天。
"你还有些画,在我那里,要去拿来麽?"我看他口型读出了这样的内容,然後就想起我那有名的绿毛乌龟和荆条吊兰确实是在他那里。
可是,那些所谓的作品,别说是难登大雅之堂了,就连寻常孩子的涂鸦也比那要好,拿出来肯定只有被嘲笑的份。
我摇了摇头,转过了身,感觉到身边另一道目光,抬头去看到叶暖笑著看我,不怀好意的样子。
靠!你以为你胜券在握了?你以为老子会就这样认输!就算丢了面子我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火气一上来,就拿下身上的布包──方才从那地道里钻出来之後还一直都没有机会卸下来,从里面拿出一张白纸,用力往桌上一拍。
手拍的太用力很疼,但那响声也成功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到了那纸上:原先好奇的目光在看到那张白纸之後就变成了变成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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