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一道道的议论声,那些声音无孔不入钻进她的耳朵。
“这才16岁就遇到这种事情,真是可怜。”
“不知道这女孩现在怎么样了,听这意思后来还怀孕了?”
“是啊,不过那孩子终归是个孽种最后因为意外掉了。”
“……”
花兮捂着耳朵,想要让他们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可声音却像是卡在喉咙里根本发不出来。
有人很快的发现了瘫倒在地上,脸色煞白的她,觉得有些眼熟,狐疑的向大屏幕上看去——
来来回回,看了两遍,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人小声道:“你看,这是不是一个人?”
“……好像是。”
“当事人在这里!”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句,周围的人迅速围了上来。
变故只在一瞬间,林思婷甚至没有来的及将花兮扶起来,就被陡然冲上来的人挤到了一边。
花兮的周围呜呜泱泱围了一大群人,一个个就像是在动物园看动物一样的围着她指指点点。
花兮坐在地上,像是无助的稚儿,手臂抱着腿,将脸埋进去,肩膀轻颤。
她……在,害怕。
秦南爵冲过来的时候,眼睛赤红,蛮力推开所有人,冲到了最里面。
当看到花兮的状况后,恨不能杀了自己。
他就看到她小小的缩成一团,受尽周围人的议论。
秦南爵自始自终都搞不明白一件事情,为什么总有这么多闲的蛋疼的人喜欢议论他人的是非,说几句闲话你能长命百岁还是能发财?!
他停在她跟前,额头冒着冷汗,想要弯腰将她抱起,却在手指即将触摸到她的时候,陡然收了回来。
声音像是从喉骨中挤出,他的心在此刻似乎停止了跳动,“乖女孩……还,好吗?”
我的女孩儿,你还好吗?
所爱隔山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花兮身体晃动了一下。
她,听见了,他的声音。
她茫然无措的抬起头来,眼神慢慢的聚焦,然后,看到了他熟悉的面孔。
看清楚了他坚毅的五官,看到了他流痞的眸子,看到了他眼中的痛和伤。
她记得,那一次面对铺天盖地的流言,是他带她走出了黑暗。
她记得……
“秦……”惨白的唇动了动,吐出一个字。
秦南爵的心跳的很快,快到好像下一秒就会从喉咙里跳出来,她……不再害怕他了,是吗?
然而,他的名字还没有完全的吐出口,她忽然间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尖叫一声,“啊!不要过来!”
她爬着向后退,好像他是穷凶极恶的恶鬼。
秦南爵希翼的目光破成了碎片,跳动的心脏被绝望淹没。
他就像是陡然间被抽干了精魂,薄唇动了动想要告诉她,不要怕。
想要告诉她,秦南爵就是杀了自己,也绝不舍得再伤她半分。
可此刻的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她听不进去。
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怔怔的看着她脸上的恐惧和恨意,眼中的沉痛将世界淹没,赤红的眼睛再添上了几分的血色。
“小舅舅,小舅舅……思婷,救我……救我……
她一声声的呼喊就像是刀子一下下的割扯着他的心脉,他的心顷刻间变得鲜血淋淋。
脚步顿在那里,不敢再上前一步,可却又不舍得离开。
他已经多久没有见过她了?
一年了?
还是十年?
眼高于顶的秦南爵,自负掌控一切的秦南爵,活了近三十年,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无力到这种程度。
什么叫,求之不得。
什么叫,心如刀绞。
什么叫,无能为力。
什么叫,触不可及……
他想这一刻,他都经历了,都尝过了。
这世界上最烈的酒,这世界上最苦的果,这世界上最痛的情,他都喝过吃过尝过了。
钝刀割心脉,痛。
他看着林思婷挤过人山人海,牵着她走开。
他听见她的哭声,抽抽泣泣,凄婉哀绝。
他看见她的身影削瘦单薄,好像一阵风就能刮走。
她的背影消失在商场,秦南爵脚步踉跄了一下。
周围的议论的声音还在继续,他头痛欲裂,厉声吼了一句:“滚!”
……
商场发生的事情,花兮并没有跟顾北城说起。
顾北城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他看着花兮良久,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将她逼得太紧。
明天就是开庭的日子,花兮睡到快中午才起来。
刚起床就被一阵夺命连环扣吵得头疼,她划开手机一看,竟然看到十几通的未接来电。
而这十几通的来电都来自同一个人——林思婷。
电话接通,林思婷火爆的脾气顿时就炸开了,“兮兮,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花兮掏了掏被震痛的耳朵,“出什么事情了?”
“你……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林思婷吞吞吐吐半天,说了一句。
花兮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她的沉默,无疑就是默认,林思婷忍不住了,直接问了出来,“兮兮啊,你……你真的打算起诉他,让他坐牢吗?虽然他伤害到了你,但并不是自愿,当年的事情只能说是……阴差阳错,你们真的要闹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吗?”
林思婷之所以再三的向她说起这件事情,不为别的,只是她看得出来,花兮对秦南爵并非是只有恨,她怕她因为一时的冲动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在这世界上,亲情友情爱情都是奢侈品,并非是每个人都能得到,一旦你拥有了,那就不要轻易的将它弄丢了。
不然日后的漫漫数十年,悔恨会是伴随你走进黄土的那天。
“兮兮……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花兮拉开窗户,刺眼的阳光洒在脸上,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挡,“思婷,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明天就是终结,你不要再多说了。”
林思婷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兮兮,你疯了吗?”
她说了这么多,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花兮闭了闭眼睛,声音低至不可闻,“思婷,也许你觉得我残忍……可,我因为他失去了妈妈……”
她能原谅他毁了她的平静幸福的生活,可她该怎么原谅他间接的害死了她最亲的人。
“伯母的事情,那只是一场……”林思婷无力的想要跟她再说些什么。
“是意外。”花兮接过她没有说完的话,“可是,思婷……我妈在来医院看我途中去世的……”
而害她住院的,是,秦南爵。
林思婷的手无力的垂下,她常常的叹了一口气,最后说了一句:“兮兮,秦南爵那样的男人无坚不摧,可……你能轻易的将他一击毙命,因为……他甘愿张开手臂将所有的弱点暴露在你面前,不做任何抵抗。”
能伤他的人,唯你一人而已。
暮色四合,名流官邸。
林思婷在门口看到已经等了很久的马仔,马仔见她到了连忙迎了过来,“林小姐,小嫂子怎么说?明天她真的会出面作证吗?”
林思婷沉重的点下了头。
马仔认不出发出一声低咒,“艹,怎么会这样?小嫂子真的这么狠心?”
林思婷白他一眼,“如果是你经历那样的事情,恐怕就不单只是作证那么简单了。”
这世界上的伤痛永远只有当事人最明白,外人怎么可能体会得到。
马仔哑了一句,裹了裹腮,没有争辩。
平心而论,这种事情,受害者上诉很正常,只是……
两人走到客厅的事情,林思婷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满身颓废正在抽烟的秦南爵。
她走了过去,在沙发的一角坐下,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秦南爵静静的抽着烟,直到烟抽到尽头,按在烟灰缸里熄灭。
而这个时候林思婷才发现烟灰缸里几乎盛满了烟头。
“她指正我,我接受。”半晌,秦南爵神情疲惫的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轻声说了一句。
林思婷与马仔面面相觑一眼,马仔坐不住了,“三爷你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小嫂子现在一直住在顾宅,顾北城那小子早看你不顺眼,小嫂子一定是听信了他的鬼话,你不能就这样把自己赔进去。”
秦南爵空洞的目光看着烟灰缸的方向,声音沉沉,“她长白发了,也瘦了。”
马仔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听见秦南爵近乎自言自语道:“那天在商场,我看到了,她头上长了一撮白发,人也瘦了一圈。”
“她不好受,如果……我去牢里待几年她能开心点,我去又何妨?”
他的声音很低沉,说的话很慢,无端的让林思婷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秦氏……你亲手创立的帝国,就这样不要了?”马仔的声音有些哑,情绪有些失控,“为了一个女人,你什么都不要了?”
面对马仔的指责,秦南爵没有做任何的争辩,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有些人,比权势地位要重的太多。
他甘愿。
……
华灯初上,顾宅一片寂静。
花兮手中拿着一本书坐在床上发呆。
顾北城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放到她的手边,“明天要早起,怎么还没睡?”
花兮抬头看了他一眼,“小舅舅,我有话要跟你说。”
顾北城坐在床边,“你说,我听着。”
花兮攥着手中的书,半敛着眸子,声音低了下去,“明天的事情结束,一切就都结束了,我想……换了地方重新开始。”
凉城有着太多沉重的记忆,沉重到她想要逃离。
顾北城的脸沉了沉,眼睛紧紧的看着她,良久之后才说:“因为他,是吗?”
“五年前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你都没有说过要离开,现在为了他……你想走?”
花兮望着他,认真说道:“小舅舅,我只是累了……”
“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随便转转,等到了一个喜欢的地方,就停下来。”
……
翌日,花兮很早就醒了。
她拿过手机一看,才五点钟。
五点钟天还没有亮,她踩着拖鞋拉开窗户,抱着手臂站在床边愣愣的看着窗外。
今天过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她的生活中,不会再有秦南爵。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多久,只是,这一站就站到了天亮。
吃过早餐,顾北城开车送她到法院,“我会在下面陪你,不要怕,有什么话照实说,我跟法院的人已经打过招呼,只要你当场指认他,他没个十几二十年绝对出不来。”
花兮心不在焉的听着,手指不自觉的攥着衣服。
他们到的时候,法院门口已经停了两辆车。
秦南爵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花兮的身影,目光紧紧地定格在她的身上。
顾北城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他,目光沉沉挑衅的看他一眼,然后握住了花兮的手,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花兮认真的听着,然后点了点头。
虽然秦南爵执意不肯请律师,但是马仔和林思婷还是瞒着他把集团的法律顾问给叫了过来。
秦南爵看到法律顾问,一脸沉色的看着马仔,漆黑的眼眸如同不见底的深渊,“我的话你没听见?谁让你自作主张把律师找来的?”
马仔有些急了,“三爷!”
“我说了,这场官司,我不需要任何辩护。”秦南爵一意孤行,不容任何人反驳。
他这样的做法无异于是是在坐以待毙,自我放弃,“三爷,你不能!”
秦南爵没有理会他的心急,目光沉沉的望着花兮的背影,“只要她能舒坦一点,这牢坐坐也罢。”
说完,不等马仔等人有所反应,便抬起脚走进了法庭。
马仔在后面看着他一下下的迈过台阶,这心一下下也沉到了谷底。
偌大的秦氏,奋斗多年才有的商业帝国,今天过后,就要换姓了。
十点,准备工作就绪,法官宣布开庭。
秦南爵坐在被告席上,一袭深蓝色大衣,五官如同雕刻,眸光深邃,以往围绕周身的痞气不在,多的是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沉寂。
这一个月来关于两人的官司,凉城内议论纷纷。
毕竟这秦氏总裁的名头实在太过响亮,一个有权有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五年前竟然是一个强奸犯,这样的冲击无异于是人们茶余饭后最好的谈资。
顾北城坐在旁听席,面无表情的看着秦南爵浑不在意的模样。
审判长将这次的案件简单的说了一下:“五年前六月十六号,凉城新街路一小巷内发生一起恶性的强奸事件……五年后,当事人认出了当年的施暴者,便是秦氏集团的首席执行官秦南爵……五年后重申这一案件,双方都已经到场……今天,由凉城市人民法院对被告人秦南爵提出起诉,起诉其强奸……”
“被告现在可以由辩护律师发言……”
法律顾问整理了一下手中的材料,准备站起身,却被秦南爵按了下来。
法官疑惑的看着这一幕,“被告人?”
秦南爵瞥眼了自始自终都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花兮,目光沉沉的看向法官,“我认罪,直接判吧。”
既然她要告他,他便顺着她。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才能让她好过点,索性就由她吧。
坐在旁听席的马仔将手掌重重的拍在了头上,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而秦南爵的话也引起这次庭审的观众一片哗然,就这么容易认罪了?
不给自己申辩一句?
在座的来之前哪个不是抱着要来看一场唇枪舌战戏法的?
可谁成想,这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这是怎么回事?秦南爵是准备就这样认罪了?”一人小声跟身边的人说了一句。
“可能是良心发现了吧,毕竟五年前他可是毁了一个女孩的一生。”
“那可是权大势大的大老板,真的愿意就这样认罪伏法?”
“我觉得不像,八成留有后招,这年头有钱人都惜命的很,一旦去坐个几年牢,出来还不是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可能就这样认罪?”
“……”
“被告律师是否要放弃申辩?”法官再次问了一句。
毕竟这被告主动放弃申辩的机会的,他还从未见过。
“我方有话要说,五年前的强奸案并非是出于我当事人的自愿,他是被……”法律顾问下意识的就想要辩解。
“闭嘴!”秦南爵薄唇抿动,低吼一句。
法律顾问不认同的看向他,“三爷,你的就准备直接去坐牢?”
在他看来这是一件绝对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个男人,更何况是一个走到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怎么可能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自己辛苦打下的商业帝国。
到了法庭上还不辩一词?
“坐下。”秦南爵冷声又说了一句。
法律顾问见他注意已定,只好郁郁的坐下。
顾北城在下面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冷冷嘲笑一声:“装模作样。”
林思婷紧张的握住了马仔的胳膊,“怎么办?三爷根本不让律师说话,他不会是真的准备去坐牢吧?”
马仔握了握手掌,咬了咬牙,“三爷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律师上台。”
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张,恐怕今天坐在被告席上的,只有秦南爵一个人。
“肃静”旁听席上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法官敲了锤。
马仔紧紧地盯着花兮的位置,“现在就看小嫂子怎么说了……林小姐,你知道小嫂子的证词吗?”
林思婷摇了摇头,眼神闪躲:“不清楚。”
她其实多少也猜到了一点,只是这个时候,她不好再给马仔打击了。
按照花兮在电话里的意思,秦南爵这牢八成是……坐定了。
“下面请案件的被害人……陈词。”
秦南爵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地攥紧。
狭长的眸子在深深的看了眼花兮的身影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他在沉寂的等待一场风暴的来临。
颀长伟岸的身体屹立在那里,好像亘古的恒久。
傻女,不要怕。
我,在这里,等你的宣判。
花兮听到法官的话,慢慢的抬起头来,她看向旁听席上的顾北城,看到他冲她露出坚定的笑容。
她看向旁听席上的林思婷和马仔,他们都在殷切的望着她。
她环视了一圈法庭内或熟悉或不熟悉的身影,唯独没有看秦南爵一眼。
可到了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向他的方向瞥了一眼。
却只看到他紧闭的眼。
手中的档案资料上记录着五年前那让她痛不欲生的过往,她的眼前浮现出母亲惨白的脸。
她好像又一次看见那满街到的血。
头很疼,心口更是刺痛。
她死死的咬着唇瓣,直到舌尖尝到血腥味。
往事一幕幕,如同放电影一般的划过。
法官很久都没有听到她说话,冰冷而严肃的声音透过传音器想起在法庭的每个角落,“被害人,现在轮到你陈词了。”
花兮的睫毛一颤,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直到身边的律师轻轻的拍了拍,她这才慢慢的缓过神来。
“花小姐,法官说轮到你陈词了。”律师提醒一句。
花兮顿了顿,声音轻飘飘一句,“……好。”
她的声音很轻,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消散在空气中。
所有人都在敛声屏气的等待着她的话,所有人都想要知道她会说些什么。
控诉秦南爵当年的暴行?
诉说自己的怨恨?
还是僵硬的将当年的事情再说一遍?
法官威严的声音:“受害人不用害怕,请你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我们会为你做出最公正的审判,现在本法官需要向你求证几件事情。”
到了最后时刻,全场安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好。”她说。
顾北城挺直身子,看了眼被告席上的秦南爵。
他跟他原本井水不犯河水,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用军火的事情去逼迫花兮。
那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被害人女士,现在本庭问你,你是否愿意作为直接证人,当庭指认被告人五年前的强奸案件?”法官的话传遍法庭的每个角落。
同时也敲击在花兮的心上。
一秒。
两秒。
三秒。
她都没有回答。
直到五秒过后,她的声音传了出来,一字一顿分外的清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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