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爱情-探春

第7章


她急忙挂了线,拍着胸脯,大口地喘着气,怎么那么傻,偏偏在这个时候打了电话,分明打扰了人家休息,他不会怨恨她不愿帮她的忙了吧?
躺在床上,斟酌了半天,她发了条短信,自责的话写了一大堆,说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惊扰了他的兴致,希望他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一个小人物一般计较,最后问了一句,她的事情最快什么时候有结果。
不过一分钟,那边回了一条“那要看你能给什么了?”
“请你去江城最高级的酒店吃大餐,行吗?”
“一年可以办好,你慢慢等吧!”
“五万块,我最多能给你五万块。”
“两年可以办好。”
“我什么都没有。”
“你慢慢想吧!想到了再给我电话。”
她望着手机未来得及绝望,那边来了一条短信,“为了你,我把我的女人赶走了”这句透明的话让她心惊肉跳了半天,她再怎么傻,也明白话里的意思,不由骂了一句,禽兽。
自从栋明离开后,她一直虚弱无力地躺着,辞了工作,不愿意出门,几个水果打发了一天的食粮。现在看到那句话,忽然又活了过来,一口气喝掉了556毫升的矿泉水,回了短信“如果明天帮我办好,晚上我陪你。”
电话震动了两下,她看了看接了。
“把自己打扮漂亮点,十点半,太阳雨广场,等我。”林跃东说完,没得到她同意,挂了。
事情来的太快,她慌神了,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随意穿了件栋明的体恤,把水果刀放进了包包,她出了门。
vol.1(11)
露天广场散发着菊花的清香。
她独自坐在台阶上撑着额头,如果他对自己有不轨的行为…掏出背包内的水果刀塞进了牛仔裤口袋里,让他下半辈子不得好死。
“我到广场了。”
他又挂了,她“喂”了好几声。
上次只见了一面,她早已不记得他的面孔,怎么找他?恍惚中记得那辆林肯的车牌。沿着广场漫游了两圈跑了三转,除了荡游的人群,什么都没有发现。她有些急了,正准备打电话询问,听到背后有人唤她,“傻丫头”
没带眼镜的林跃东穿了件深色的体恤配了条牛仔裤,靠在车前,嘴上叼了根香烟,见到她扔进了垃圾箱,扬了扬眉,“没想到这年月还真有人承认自己傻,哎..”他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想说些什么批驳的话,已反应不来,她呆在那里,香烟的味道很熟悉,眼前的人似乎也很熟悉。
他望着她,赞许地点点头,说,“你倒挺会迎合我的。”
扯了扯她身上那件宽大的衣衫,手不老实的伸到她的衣领,被她打掉了,“你想干什么?”
他笑了笑,拍拍车门,“慢慢聊”
    上了车,她紧握着手机的手不停地打颤,眼睛瞪得浑圆,咬着嘴唇大气不敢多出,脑子转得飞快却不知该思考什么。
    “男朋友呢?”
    嗯?她看了他一眼,专心地开车,神态又恢复了前两天认真的样子,心松了下来,“走了。”
    “不要你了。”他那肯定的语气听起来仿佛应该如此一般。
她不知怎么回答,所有的委屈和绝望瞬间涌了上来,望着窗外,是那条静园路。下雨的时候,她总是拿着他的风衣在站牌下,等他。知道她在等他,他会很早回来,然后牵着她的手回家…
双手不自觉的伏在玻璃窗上,直到站牌渐去渐远。
乐思嘉,你的世界里再没有赵栋明这个人,他被你赶走了,他被你气走了,他不会回来了。
不由敲了敲车窗,从现在开始要学会遗忘,对,努力去遗忘。
车在江滩停了下来,不是宾馆,她有些惊愕,江水的涌荡声冲击着她的心房,这些日子的不快和疼痛好像也随着江里的泥沙一来一回,随着浪潮消失在脑际,理了理吹乱的头发,盘了起来,感觉松驰了许多,遥望着远处点点的星光,对自己微微一笑。
那晚,她喝得烂醉,在他的车上躺了一夜。
他竟然循规蹈矩地守在她的身边,他说,他喜欢挑战高难度,对她这种呆傻的女人不感兴趣,最后笑着问她,是不是在期待什么?
她“哼哼”不屑地笑了两声。
那几天,她陪他走了江城热闹的地方,他说五年没有回来了,有些陌生,需要个诚实可靠的导游,本来有个哥们在江城的,突然间离开了。话语间很是可惜。
其实林跃东是个很认真地人。咖啡要现磨不加糖的,红酒要单一品种酿制的,水要经过煮沸消毒的,餐厅要达到星级标准的,从他的车牌不难推出他的个性,肯是纯的见不得半点瑕疵。
开始她觉得好玩,喜欢逗他。
吃饭的时候专挑些小胡同小街巷,寻些大排档小茶餐厅,看他不情愿又不得不陪自己坐下,最后吃的比谁都香的神态,心里就觉得舒坦。南京路的牛排,滨海道的海鲜,花楼街的烧烤,潜龙湾的混沌,大大小小的餐馆被他们光顾后,她又带着他看风景,当然不是纯粹的欣赏,会带上风筝带上鱼竿带上丰厚的午餐,躺在在人群拥挤的地方遥望着蓝天。如画如图的东湖,千姿百态的梅园,大气磅礴的燕山,万里飘香的桂山寺,庄严神圣的陵园塔,终归没有可看的时候,她决定领着他守在麦当劳的玻璃窗边看帅哥看美女看人间百态。
她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让他明白,瑕疵才能够让人快乐。
临走的前一天,他说要答谢她,带她去总统套房看烟火。她是个经受不住诱惑的人,毫不犹豫地跟他去了东方酒店。
大厅里金色的灯光金色游龙的石柱金色喷泉的装饰不能用璀璨形容,房间里的摆设不能用奢华来修饰,她只知道活了二十几年才知道什么叫震撼。
极富欧式风格的大型沙发制作极为考究一眼往上去便知珍贵,所以她不是端坐在那里装成了淑女,她是一跃扑到在上面,赖着不想起来。打开壁式超大屏幕彩电,她开始批判他简直是在烧人民的血汗钱。
他在一旁开着红酒,挤兑她,烧也是跟她一起的,他俩现在都是恶人,要是被拉去上街游行,她也甭想逃掉。
她说,“我犯罪也是被你逼的,上了庭,我可以当污点证人,专门把你的恶行公布于世”
他轰轰笑了两声,斟了杯酒,不再搭理她。
那酒纯净的暗红色,在杯子里迂回旋转像丝滑的绸缎从人的唇齿间溜过,她急不可待端了起来,对着灯光照了照,然后一饮而尽。别人是品酒,她倒是很干脆。
他劝她,少喝点儿,这酒容易醉。
她挥了挥手,醉了也不要紧,待会儿看焰火的时候,有幻觉。
五杯之后,她已是脸颊绯红昏昏欲睡地躺在沙发上了。
恍恍惚惚,她闻到了熟悉香烟的味道,栋明知道她不喜欢又戒不掉,只好偷偷地躲起来抽,他点烟的样子很从容,拿一根如此划燃,先欣赏那橘红色的火光,等待快燃尽时再点燃香烟。像往常一样,她爬了过去依着他的肩膀,深吸一口气一直吹到底,那红色燃得很快,她咯咯地笑了。
“傻丫头,这烟很难买”
“比我难买吗?”
他愣愣地盯着她,片刻后回过头又点燃了一支。
每次他都是抽一根的。
她是真的来气了,毫不示弱地夺了过来,一般他都会让着她,这次他伸手过来跟她抢,她紧捏在怀里就是不放,明知她怕痒,他竟然使诈挠她的腰,她蜷缩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想踹他,他两手抓住了扑腾的双脚,随即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香烟的味道让她患得患失,她眨了眨眼睛,止了笑声,不由地攀住了他的脖子。
栋明...
他两手扯掉她的胳膊。
他是真的不要她了,他不会不要她,他说过,思嘉是这世上待他最好的,是最爱他的,他要跟她生个小“思嘉”,长得跟她一模一样。他还说,无论遇到何种艰难,他都不会丢下她不管不顾。
她蹙着眉头,不假思索地又攀了住,两手抓得死死地,任他怎么拉拽铁了心的不放。终于,他放弃了抗争,嘴角翘了翘,迎着她挑衅的目光,堵住了她的嘴。
那晚,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是茫然不知,醒来的时候,只剩下她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当事人已经逃之夭夭,床头柜上放了张五十万的支票,典型的有钱人处理方式,她缩进被子里呜呜地哭了。 
   事隔三年,再次遇到林跃东就是那次凯宾斯基酒店外,他们像是陌生的故人,不只为何,都闭口不谈当日之事。她也不再是当初浑身带刺儿的刺猬,嘲笑他挖苦他顶撞他,她偶尔变得很安静。沉默的时候,他会逗她,她却也提不起兴趣陪他胡闹。
vol.2(1)
“往昔的记忆不过是过眼云烟,能散便散,不能散的被我烧掉埋掉,就算挖地三尺这世上也找不出任何痕迹。以为时间淡漠了一切,没想到时间也沉淀了一切,散掉的不过是几缕哀愁,烧掉的不过是三忧三叹,可是埋下的却是无法遗忘的快乐时光。 一梦三四年,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发生在昨天。”
思嘉刚敲完这段话,被林跃东的电话惊扰了,他现在人在机场,两个小时后到江城,待会儿去接他。
她说:“想巴结你的人多了,你偏偏选了最见不得你的一个”
林跃东似乎猜到了她会推辞,“乐思嘉,你别不识好歹,如果不是听到你在电话里说想我,我现在还待在马尔代夫享受日光浴”
他振振有词的话让她小声大笑,但是松了口,“我不管,这次,你要给我报销车费”
她不需要他的车费,只是仿佛与钱挂了钩,他们之间才是清清白白的金钱关系,不是朋友不是爱情,她跟他交往,就是为了钱,别无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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