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约翰寻偶奇遇记

第17章


  老约翰的捧场很是及时有效,常常遇到不开心的场面,老约翰风趣幽默的打趣,化解了尴尬,也让安蒂的“冲冠一怒”变得心悦诚服起来。呵呵,10个月的磨合,看起来渐渐水到渠成,看起来颇为默契了。
  这一天,安蒂的几个死党到新居聚会,避开老约翰,到卧室搞“地下工作”去了。老约翰和其中一位来客的陪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原来是阿俊的新朋友,号称在部队任职,中校军官。面容猥琐,倒是对江湖上的枝枝节节门儿清。一派出来混的模样。
  阿俊的故事颇为有趣,离异两次了。给每个丈夫生育了一个孩子,现在的丈夫,曾经是某个艺术团体的名演员,为了追求阿俊,曾经费尽心血。现在不知为什么,罹患了气胸病;人是在北京住院治疗,很严重。但是阿俊压根没有上心,连去探视都不肯呢!跟阿俊和阿俊丈夫很哥们的一个朋友,和老约翰也算是不错的意气相投的契友,偶然和老约翰说起这些故事,大摇其头,痛心疾首的样子。唉,想当年,为了得到阿俊,几十万银子砸进去了啊!
  几位女士关着门,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出来。她们难道有什么秘密需要商量吗?客厅里宽宽敞敞的,有什么话不可以在这里洽谈啊?老约翰有点犯嘀咕,怕是在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呢。
  连陪着阿俊来的中校军官都百无聊赖了,不停地给电视换台。可也没有去内室催问。
  老约翰看看表,深夜12点多了。自己两线作战连续几个月了,这些贵客和安蒂不知道老约翰的身子需要休息吗?
  推开卧室门,看到满屋子烟雾弥漫,四位女士横七竖八地,或躺或坐,烟灰缸里烟头要满了。“你们可真有话啊!改天再聊吧!”老约翰提示道,“这里的物业已经关门了。”
  看到老约翰进来了,四个女人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凝重。安蒂说,让老约翰送你们回去吧?阿俊有人陪,就不管了。
  奔驰在午夜的路上,车辆渐稀少。省军区下了一位拽拽的军区司令的千金,自始至终没有和老约翰过话。另一位面目尚显祥和的企业家,就是前省城市领导格格的女士,对老约翰说,不要见怪,我们姐妹几个就是这样子。都是被男人害过,吃了亏,所以对你不够热情,有点戒心也是正常的啊。
  “你和安蒂就要‘办事’了。开心吧?”格格看起来是唯一对老约翰肯交流的好女人呢。
  “是啊!安蒂说了几次,准备五一典礼。我是不准备大‘闹’。”老约翰接过话茬,“都是五十岁上下的人了。折腾个什么劲!家人聚聚就好了。”
  开门送格格下车,格格突然回头对老约翰说:“你对安蒂了解多少呢?呵呵,我都不是个好女人的。我,我吸毒过。”
  老约翰打了一个寒噤,天气是够凉快的,肃杀的感觉更加强烈些吧?
  安蒂,这个安蒂,究竟是个女中豪杰,还是个穿普拉达的女魔头啊?咱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老约翰可不要栽在这耀眼的光环中啊!
  天色黢黑,路灯也或明或暗地闪烁,暗夜的街道,空旷而深邃。吹过来的是泥土春天的芬芳,婆娑的树影在风的爱抚下,有如鬼魅起舞。一个人的回程,是该去哪里落脚呀?
  因为装修新宅子和筹备五一的婚礼庆典,断断续续地,老约翰在安蒂的单位宿舍住了一段时间。一方面伺候打点安蒂和熊儿的生活,一方面省去了路上的劳碌奔波。老约翰也渐渐地熟悉了安蒂的身边人和她的亲属。
  安蒂是个大家庭,姊妹兄弟十几个。一开始吓了一跳,怎么会有那么多孩子啊,一个家庭。慢慢的才知道原来安蒂的生父早就多年前弃妻抛子,一个人另起炉灶,和山东的一个狐狸精(安蒂用语)生育了三个子女。这一边的安蒂的母亲,被迫改嫁。继父是当时县里头有名望的中医,嫁过来也是个不必担心生活用度的实际考虑。那个时代是没有计划生育的,改嫁过来没几年,叽里咕噜地也生了四个孩子,加上安蒂生父母的三个孩子,还有继父这边原来的三个愣头青,你说说,这安蒂的大家庭是何等地壮观啊?够晕的,可以这麽说,这些林林总总的13、4个兄弟姊妹,站在一起排个队,快要一个班的部队建制了。
  安蒂的嘴里对生父是嫉恨的,很多悲惨的童年回忆始于那个父母离异的年代。而对母亲,安蒂充满了眷恋至情。对继父,则是暴力强权的憎恶。数度提起,因为小时候家境贫寒,大冷天的,没有棉鞋,脚丫子冻肿了呀!妈妈愁苦地给人家做零工,为的是让孩子们不至于挨饿受冻。
  “县里的名医怎么可能给孩子们买不起鞋穿呢?”老约翰有点不解:“是不是你的妈妈和你的继父关系不够融洽?”
  “这样子说吧。一次我丢失了一块钱,继父操起来擀面杖追着打,打得我躲到床底下一个多小时不敢出来。”安蒂的叙事很是具象。可以想象,安蒂作为家里的长女,十多岁的她,已经是很高大了。局促在床板下那么长时间,怎么受得了?
  总之,这个继父,给安蒂留下来的,只有仇恨。她们母子四人,栖栖遑遑地跟过来,是寄人篱下的“外来人口”啊。安蒂的大妹,大弟弟,迫于情势,远迁黑龙江,投亲靠友去了,一家人就此分崩离析,天各一方。那种悲切和伤感,作为老大的安蒂是亲眼目睹、感同身受、刻骨铭心的啊!
  妈妈,亲爱的妈妈,可能就是受不了继父的冷眼和子女的天各一方,在52岁的黄金岁月,早早地夭亡啦。如今的荒冢,在家乡的地头,安蒂是每年一度亲自前往祭扫。跪地长哭,追思母亲的凄苦悲壮的一生啊。
  这一年的清明,老约翰是和安蒂回她的故乡扫墓来的。拔去长满了坟头的荒草,老约翰虔诚地到附近掘来不少黄土,掊在未能如面的这个伟大而又凄楚的女性面前,默默地祈祷,妈妈,您的早逝,是不幸的;可是你的长女安蒂,却是有幸的。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天造地设、比翼齐飞,用自己的幸福生活来告慰九泉之下的妈妈呀?
  默祷着,和家乡安蒂的弟妹们洒下祭奠的甘泉水。安蒂猛地过来:“跪下,磕头了。”按住老约翰的头,自己也半匍匐着,和老约翰肩并肩地跪在坟头。
  安蒂什么也没有说,双目微闭,念念有词,似乎是些告慰母亲现在我们(安蒂妈妈的亲生子女)一切平安,都还幸福的意思吧。老约翰似乎读到了安蒂的唇语。
  清明时节雨纷纷。可这一年的清明,却是风和日丽的天气呢!
  返回来村子里,不少乡亲们过来叙旧;安蒂领着老约翰,告诉说,这个院子,是我长大的地方。我砌的灶台现在还在的。现在的房主儿媳妇,远远地看着我们一行人。并不答话。
  这是处于丘陵地带半山腰的五百户人口的村落,老约翰很喜欢这里的景致。从小生活在城市的老约翰,总是对大山里的人充满了无缘无故的挚爱,他们的朴实和真挚,是城里人很难攀比媲美的。或许,从来没有回到过晋西北祖籍的自己,也是需要来一次省亲吧?
  早就知道,西八县之一的山西五寨,这几年在大力发展旅游业。老约翰可以为家乡人做一点什么贡献啊?或许,撰写几篇推介“荷叶坪”高原之甸风景区和家乡美食的稿子,是义不容辞的呢。
  唉,从自己的老爷爷算起,上个世纪30年代初,自己的祖辈们,就在颠沛流离中南下这座省会城市,靠自己的才学和能力,举家迁出,到老约翰的孩子们这一辈,算是第五代了。
  感慨万端,愁肠百结的老约翰,听着安蒂乡亲们浓重的乡音,似懂非懂。亲切得很,和他们说说话,也是一种难以忘怀的珍贵经历吧?
  拄着拐杖的安蒂80岁的继父,在县城里的儿子家里养老。耳清目明,声若洪钟,见安蒂一行人甫一坐定,凝视着安蒂说:“我老了,不想和你弟弟一家人挤在一起。想在县城里买房子,需要你帮忙的。”
  安蒂指着老约翰,对继父说,这件事情,需要约翰先生拿主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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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密室诡谲
更新时间2008-10-26 12:32:07  字数:5043
 因为装修新宅子和筹备五一的婚礼庆典,断断续续地,老约翰在安蒂的单位宿舍住了一段时间。一方面伺候打点安蒂和熊儿的生活,一方面省去了路上的劳碌奔波。老约翰也渐渐地熟悉了安蒂的身边人和她的亲属。
  安蒂是个大家庭,姊妹兄弟十几个。一开始吓了一跳,怎么会有那么多孩子啊,一个家庭。慢慢的才知道原来安蒂的生父早就多年前弃妻抛子,一个人另起炉灶,和山东的一个狐狸精(安蒂用语)生育了三个子女。这一边的安蒂的母亲,被迫改嫁。继父是当时县里头有名望的中医,嫁过来也是个不必担心生活用度的实际考虑。那个时代是没有计划生育的,改嫁过来没几年,叽里咕噜地也生了四个孩子,加上安蒂生父母的三个孩子,还有继父这边原来的三个愣头青,你说说,这安蒂的大家庭是何等地壮观啊?够晕的,可以这麽说,这些林林总总的13、4个兄弟姊妹,站在一起排个队,快要一个班的部队建制了。
  安蒂的嘴里对生父是嫉恨的,很多悲惨的童年回忆始于那个父母离异的年代。而对母亲,安蒂充满了眷恋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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