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紫牛学破浪者

第11章


  看你要的是过程还是结果,虽然有些事不得不信邪,冥冥中自有定数。
  但是总可以选择一些其他的方式,如果一次、两次的失败,还可以推给真是运气不好,若连续一直失败受到挫折,外人看来明明是一个大好机会,还是功败垂成。就要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是什麽原因,是对方所承诺的话语充满打高空的氛围,言过其实,还是自己能力不足以应付,辜负了对方的期望,以致错失良机?是自己的问题?夥伴的因素?还是环境的原因?不能每次都以偏盖全推到运气不好份上。
  凡事一定要付出代价,绝没有白吃的午餐。
  要知道无事献殷勤其心必有诈,这就跟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样没安好心,所以当一个看起来好像是天大的好机会,从天莫名而降时千万别志得意满,一时兴奋过了头,反而要客观的思索这里面是否潜藏着什麽不为人知的原因。
  为什麽这麽好的机会她不找别人却选择我?
  在问题的背後是否还有别的问题?
  免得一头栽下去却造成骑虎难下的进退维谷的尴尬场面。
  人绝对不能有贪念不然往往得不偿失。
  不是我对人没有信心,实在也是吃了太多次亏,所以变得份外小心;曾经朋友有个父执辈,担任美国侨委会委员的长辈在大陆连续打了一个星期电话来,这位朋友的长辈我也跟他有过几面之缘,五十出头的年纪,相貌堂堂,长相十分威严,在随身的皮夹里面总是放着一张他跟一些高官的合照相片,经常就在跟你讲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拿出来,或是突然抽出一张某个企业家的名片给你看来表示他的人脉有多广阔。
  这位长辈在电话里言之凿凿的说他目前在北京某政府机关的关系如何上达天庭,不知现在手头上有多少惊人的专案预算等待执行,从轻轨地铁扯到2008年的奥运商标什麽都有,就是缺乏专业人手,只要我们动身前往北京马上就帮我们安排饭店、秘书、司机、豪华的办公室,马上就可以挥洒拳脚、大展鸿图等等。
  讲得我们当时这一群年轻小夥子都动了心起来,於是赶着办护照、台胞证、买机票就准备飞往北京准备大展鸿图,还帮这位长辈买了许多他在电话中交代叮咛指定的资料跟器材设备,到了临出发前我正好因为临时有事所以没有马上跟朋友一同前往,幸运的逃过一劫;原来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这位父执辈的长者根本就是已经在大陆当地搞的山穷水尽,已经坐吃山空,只好在没有穿梆前哄骗当地的厂商说台湾马上会有股东前来解决问题,两头蒙骗的结果;等到朋友一到刚好作了他的替死鬼帮他擦屁股,朋友趁兴而去败兴而归,花了大笔冤枉钱不说,最重要的还是浪费时间。
  天下绝对没有白吃的午餐,这是绝对的真理。
  自己又不是天纵英才,有什麽事情是非自己不可的。
  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量力而为,千万不要好高骛远、眼高手低。
  古语有句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句话,基本上我根本是不会赞同的。
  如果一直在吃苦、一直在受到磨难,却美其名为吃苦就当吃补的,给自己找藉口,那不过只是一种乡愿的表现。
  若这种情况经常发生,是否就该静下来检讨是否自己的作法、想法、还是在那一个环节上出了问题,是夥伴的配合问题,或是自己的企图心、跟努力不够、计画不够周详,还是不够积极、或太过积极。
  过与不及都可能是造成事业上不顺的因素分子。
  我跟朋友在咖啡馆角落坐下,听他诉说自己的问题,埋怨自己身边充满了像岳不群一般的伪君子,跟像郭芙一般的自以为是的蠢材女上司。
  我听完他长篇大论的苦水,真心的建议他是否该将自己的问题作个列表一一作个检讨,就像一个商品明明是经过所有企划部、创意部、深思熟虑才推出上市的产品,为什麽在市面上的反应却不如预期?
  是业务的环节出了问题?还是宣传策略失当?包装不够抢眼?预算不够?售价没有锁定消费阶层……?凡事一定有其道理所在,只在是否有仔细推敲才能找出问题破绽所在。
  当碰到同样的问题经常出现的时候若一再的置之不理或是只会埋怨,问题仍然是在哪里并没有解决,当机立断明快的正视问题,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课题。
  笔者有个曾经从事电视制作多年的朋友,我曾经在他刚入行的时候跟他在一个颇具规模的传播公司同事过一段时间,不过後来我离开电视圈後,在他风光的时候我几乎从来没跟他吃过一次饭,那时的他曾经是胡瓜、董至成等周日八点档电视节目的制作人。
  而在多年前他还是个小剪接师时,我跟他曾是同事。
  後来还曾一起做过节目跟许多晚会活动,某一年他买房子,我还是他的保人。
  後来我一度离开演艺圈去从商,总还是会在报章杂志上看到他的消息。
  在他风光的时候前呼後拥,模特儿跟圈中密友多的不胜其数,还跟何姓等女艺人传过绯闻,那时的我偶而要跟他连络一下,还要透过助理联络,可是当大环境转变,公司缩编,节目停播。
  某个晚上,这位曾经风光一时的制作人,居然拎着一个行李包跑来我公司。
  几乎是声泪俱下的跟我诉苦,节目停了,公司老板跟他研究要裁员,当他把底下员工都遣散後,才发觉他自己也早被别人所取代。
  老板说他若愿意留下继续可以,但只有他以前一半的薪水,他当下一时气愤,毫不考虑转身回到办公桌打了辞职信就走。
  冲动的结果,接下来几个月,他找别的工作到处碰壁,得到的答案都是小庙难容大佛,最後搞的房贷都缴不出来,支票也跳了、信用卡也停了,车贷也好几个月没缴……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这时他想到还有我这麽一个老朋友。
  於是他在我公司窝了好几个月,我为了怕伤他自尊心,还用市价跟他买他的二手电脑,另外再借了几万块给他,还给他在公司挂了个经理的头衔。
  也陆陆续续接了几个广告片来拍,不过他或许作惯了电视台大手笔的制作,没有谨慎控制预算的结果,最後都是搞的天怒人怨。
  因为他总是觉得自己这样是大材小用。
  心态不平衡的结果,情绪自然不稳定,那阵子为了安抚他跟同事朋友之间,不时所发生的小磨擦,就搞的焦头烂额。
  某一天,他突然的失去踪影,再度得到他的消息竟是在大陆办演唱会,然後不久又传来因故停办的消息,回到台湾再度见面,他摇身一变,成了某个有线电视另类新型布袋戏节目的制作人。
  那时他跟我几个朋友,都陆陆续续有借调周转的行为,但彼此都念在多年情谊上都不忍催讨。
  他却也是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压根当作没这回事一样,我还正想等他稳定一点时,再跟他提一下而已,他的布袋戏节目又换别的单位接手制作,他的身影又开始出现在公司。
  看着他起起伏伏这麽多次,於心不忍,我趁着一次餐後聚会,将他拉到一旁很诚挚的跟他讨论,是否该想想去稳稳当当的找个工作,别再眼高手低的,一定要作制作人或导演了。
  不料或许他当时是有点酒意,居然恼羞成怒认为连我也看不起他,还说要跟我断绝往来关系,就这样我失去朋友,借出去的钱也好像丢在水里一样泡了汤。
  也不知道是否他为了不认帐,而故意翻脸不还钱借题发挥。
  将近两年的时间没有这位朋友的消息。
  最近,听说他又找到投资者,要支持他拍一部以棒球漫画为题材改编的偶像剧。
  在他身边又出现许多之前在他落魄时消声匿迹的酒肉朋友。
  毕竟他在那些人面前始终是大哥的形象,一开始我还不解为何我们这几个在他最落魄时唯一会支持他的老朋友,他居然反而刻意不来联系。
  後来才明白还是面子作祟,他若是跟我们连络,在他面前出现的我们,不就是等於一再提醒他过去有多潦倒的一面镜子。
  这样一想倒也释怀。
  祝福他。
  希望他在将来某一天想到我的时候会记得还钱。
  这样的人令我不由得想起像是田归农一般的人物,过河拆桥对他们来说,似乎是司空见惯的事。
  总是宁可他负天下人,别人不可以对不起他。
  下次再碰到这样的朋友,无论是生活上,还是生意上,我想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只是这样的情绪多少在心理还是会造成一些疙瘩跟不快。
  後来记得有一次有机会在摄影棚的後台,跟孙越先生还有陶大伟先生一起聊天。
  很多人都知道陶大伟有个很出名的儿子陶喆,还有个很有名气的老婆王复蓉,却不知道陶大伟先生的父亲来头也不小,陶大哥的父亲陶一珊先生当年是台湾的警务处处长,据说在陶大伟先生他小的时候家教甚严;大概是七、八岁左右,有一天家中来了两个贵客,一位是当年台湾大学的校长钱思亮,另一位更是赫赫有名的白话文之父胡适之先生。
  陶大伟先生从小就喜欢绘画涂鸦,当场就在一向严肃的父亲的授意下画了一匹马,请两位当代大儒题字,当时钱思亮先生提了一句「任重道远」,而一生提倡白话文的胡适之先生则提笔写了:「作马,要作匹好马,做人,要作个好人。」一句话。
  当时的陶大伟先生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这两位大师在他这张画有一匹马的画上面提的这两句话非同小可,所以一直到将近几十年後的现在陶大伟先生仍然甚而重之的珍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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