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女弄夫

第一百零三章 木头的家书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心情像诗人那么轻扬,可身子却沉重异常!
    回到这个襄阳城边远地区的小镇平林,已经有三月之久了。
    这里与世隔绝得像个世外桃源!
    听不到外面所有关于武林中发生的事,也没有木头他们一丁点儿的消息。其实,最主要是我不想听。
    由于带着条大蟒,不好在小镇中住下,只好挑了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子,买了处宅子住了下来。除了将原来我们镇子里的房子,里面的家居布艺全部搬了过来之外,还又添置了些婴儿用品。
    等待中期待,期待中盼望,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到还好,除了指点一下双胞胎功夫,便是调理自己的身子,准备着迎接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姑姑,这肚子可越来越见大了,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才生呢?”
    “还早呢!”失笑地看着双胞胎:“十月怀胎,现在才七个多月,还要两月多才可以瓜熟蒂落。”摸摸肚子,感觉得到里面的踢动。
    “看,蓝鸥,你看,姑姑的肚子又动了!”
    现在胎动很频繁,我都有点儿见怪不怪了,这两个丫头偏偏总是希奇得紧。
    “咦?今天没看见蛇奴?”那家伙一天到晚带着条大蟒在我们身边晃悠,搞得鸡犬不灵的。
    “哦!那大蛇去河里了,蛇奴今天上街去了,今天有集市。”
    “难怪这么清净!”
    正在说笑,蛇奴神色慌张地从外面跑了回来,一进门就拉着双胞胎跑了出去,也没说些什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失笑地摇摇头,这样的情景,这三月来我已经习惯了:蛇奴初来中原,很多都不熟悉,总有些见怪不怪,而他与双胞胎也算投缘,相处得十分容洽。
    “姑姑,你看谁来了!”
    哦?有人来访?莫不是……惊喜得忙回头:“井月?”
    “姐姐!”刚一见面,我还差点没认出来:这个素服打扮,面无颜色,双眼深陷,眸中含泪的女子还是我那娇俏可人的三妹吗?
    不容我心酸,随后而至的人更是让我睁大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
    “谁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头痛欲裂,摸索着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跟在井月后面进来的,是同样打扮的婉儿,还有方园,蓝鸥蓝鹭的臂弯处分明各抱着一个岁多的娃娃,随行的还有一个女子,她的怀里也抱着一个孩子,只是脸已经花了,看不清本来的面目,但瞧那身形,我肯定是认识的!
    “大嫂,我们……”婉儿刚刚开口,方园已经扑到了我的怀里,大叫了一声伯母,瘦小的脸上写满了风霜,让人心痛不已!
    “什么都别说了,来了,就先住下。”看她们这个样子,我如何开口询问,不若先收拾好了,慢慢再告诉我也不迟。
    让蓝鸥蓝鹭带了她们去梳洗,原本有来照顾我饮食的两个大娘也差了去帮忙照顾孩子。
    “蛇奴,你在哪遇见她们的?”
    “就在镇子里,我见着那个高个儿的漂亮女人在打听你,就悄悄跟了过去,谁知就见着了左姑娘。”
    “左姑娘,你说哪个左姑娘?”
    “那个伤了脸的,不就是左纺姑娘吗?”
    “什么?”那张破烂不堪的脸,怎么可能是左纺?她还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女孩儿,尚未婚嫁的大姑娘,如何会是刚刚那个面目可憎的女人?
    “真的!主人,刚开始我也没认出来,她开口叫我,我才认出她来的。”
    手中茶杯掉落,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会让爱妻如命的楚枫跟欧泳,放任他们的妻女孤身出门!
    木头他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有事?跟那群妖人相遇,会不会……我不敢往下想,魔障了般坐在那儿发呆,连蛇奴什么时候出去的,我也不知道。
    “大嫂!”梳洗过的婉儿,面容憔悴地走了进来,轻轻唤了我一声。
    “哦,婉儿,来,坐。”拉着她坐下,仔细地打量着,才几月不见,她瘦了好多,脸上没有了光彩,但眼中的神色却依旧清定。
    “大嫂,看见我们这个样子,让你见笑了。”
    “是啊!真好奇,是什么让聪慧冷静如你也这样狼狈。”
    “呵呵,你到是一点也不着急呢!”
    “不,婉儿,你错了!现在,我是急也没用,这个身子,我什么也做不了,不如等待。”木头生,我生;木头死,心死,生下孩子,我要倾尽一生为他报仇!
    “大嫂,大哥他没事儿。至少,他送走我们的时候,他还没事。”
    心下松了口气。
    我们一整夜没睡,婉儿累极也硬是撑着给我讲了这三个月来发生的事。
    幕后操纵着一切的不是别人,正是天魔女杜芸仙!包括七色剑丁若兰,包括她的两个徒儿都在她的设计之中!
    当日,我们在襄阳遇见丁女侠,正是她以救柳杨情一命为由,支开了她。然后,洛无花带着塞外双魔去洛阳堵截楚木原他们,而她本人带着无忧跟洛蕊毛重夫妇,潜入黄山,占领了地势险要的越家堡。
    当洛无花跟双魔败退回黄山之时,楚木原汇合楚枫欧泳一起攻入黄山,并同时让心灰意冷的左纺送妇幼来我这儿避难。至于我这儿的地址,自然是宁峰弈提供的了。
    “那三个幼儿是?”心里计算了一下:一个是井月的,一个是宁峰弈的,还有一个会是谁的?难不成是兰儿的?
    “较大的那个是你义妹兰儿的儿子叫左荞,一个是井月的儿子,叫欧潜,最幼的那个是祖林跟水桃的儿子,还没来得及起名字。”
    “可怜的孩子!那水桃他们没事吧?”
    摇了摇头:“水桃是杜芸仙最喜爱的人,她打伤了祖林,扔下了孩子,只是带走了水桃软禁了起来。祖林受了重伤,到现在都还不能动。”
    “你们怎么会单身上路?”
    “黄山附近,藏不了身,楚家也已经不安全了。”从袖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我:“这是大哥写给你的,情势紧急,他不能亲自来,信中说得明白。”
    “木头有信?”忙接了过来,直直地盯着信封上的四个字,瞧了又瞧,忍了三个多月的泪水终于滑落。
    “嫂子,你看吧,我先出去了。”没见我应声,她站了一会儿,才悄悄走了出去。
    “吾妻亲启!木头,木头!”又笑又哭,这木头什么时候开始会写书信了,会称呼吾妻了。
    慢慢地拆开信封,取出里面薄薄地的一张纸,上面用他苍劲有力的字,书写着蝇头小楷。我曾笑言他的字如同乱画一般,让人看不明白,这会儿,他就记得了,一改平时写字的风格,一笔一划写了这第一封家书。
    “爱妻雨儿:见信珍重!夫俗事缠身,万般无奈,只待此间事了,携妻子共游天下!信为诺。夫木字。”短短三十余字,我读了又读,看一句笑一句,想象着他写这信时必是皱着眉头。再看一句哭一句,知他当时必是忧心冲冲,生死尚不可知。一遍一遍,最后不知是哭是笑,泪水湿透了信,字迹都花了,才又工工整整地收起,放在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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