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晚传奇

第99章


  “柳轻虹,你究竟是何人?”他冷冷地问道,“不过无论你说还是不说,朕今日定要杀了你。”
  他凝视着她不染烟火的完美脸庞,试图从她面上寻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在他身下的女子却是一脸冷漠,甚至连眼帘也没有抬起向他看去一眼,只有微微上下起伏的胸脯透露出她还是活物的迹象。
  殷无伤伸出巨掌,暴虐地蹂躏着她的雪胸,引来了她阵阵吃痛的惊呼声。只是虽然如此,她的面色出了淡淡的悲哀,便找不到别的情绪,就仿佛她的那张嘴,再也不会对他开口了一般。
  殷无伤怒火中烧,从未有人对他如此欺瞒,更别说是把自己最为再乎的宋晚晚给掉了包。这个女人,居然这般胆大包天!
  “你,是谁派来的?”他倏地低下头,大力地拉扯这她的一头青丝,几乎将她的头皮都要掀掉一般。他的一双碧眸直直地看进她的一双眼中,清楚地将她一双桃花眸印在心中。这双眼,与晚晚总是圆圆的纯真黑眸相差甚远,她真是如精怪一般的女人,居然有那样可怕的易容之术!
  沈虹舟淡淡地看了殷无伤一眼,不言不语地撇开头去,然而因由着青丝被他抓在手中,引发了一阵吃痛的呻吟,连带整个身体,都瑟缩了一下。不想她的这一阵瑟缩,却引发仍埋在自己体内的男子一阵抽搐。
  她不禁呻吟了一声,旋即又觉得难堪至极,便又不顾头皮传来的一阵疼痛,坚持着撇过脸去。
  殷无伤仍然沉浸在溢满的暴怒中,然而适才听了她发出天籁般的吟叫,却又忍不住动了玩弄她的念头。这个念头就在他心间出现了一瞬间,下一秒他便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边蛮横地在她体内冲刺,然而力道之大,几乎让她无法喘息。
  若此时,她手中还有那根簪子,她一定会,一定会刺下去……
  在她白皙的身子抖的宛若秋叶凋零的当下,眼前男子毫无感情的动作在她的瞳孔底下越方越大,渐渐地,她仿佛听见遥远的地方传来一阵温柔的呼喊声:“虹舟,来看,快来看,彩虹!是彩虹!”
  她仔细辨认着发出声音的人,却始终无法集中精神,最好,连带那道美丽的虹,她陷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中。
  终于,还是解脱了……
  囚禁
  辰丹-永安宫
  帝后失和。这是近日来宫中所有太监宫女心中最为惴惴不安的一件事情。谁也没有料到,从当初那般情意绵绵到今日的关系诡谲,这期间不过短短的一个多月,看来自古天家薄情,说得并无道理。然而也有一些惆怅的宫女暗自惋惜,当初皇上对皇后那般的浓情蜜意,如今怎的就全部忘了呢?原本永安宫中人人称羡的一对,如今突然便只剩下回忆了。
  当初皇上不顾臣下谏言信誓旦旦地说:朕的皇后,唯有宋氏!那般的豪气在何处?缘何如今在陛下面前就是提起皇后的名讳也会引起一阵勃然大怒。更别提,那每日关在椒房殿内不得而出,形同软禁的可怜皇后了。皇上,似乎就想将她关在那儿关上一辈子,也不愿放她出来见人。
  然而,诸多的流言,又有谁分得清事实究竟如何?恐怕连慈安宫一直忧心忡忡的太后,也是不得而知了。
  历经了暖玉阁的一番波折,殷无伤,这位年轻的帝王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那些曾有的开怀朗笑似乎已经成了过眼云烟,在他越来越严峻的脸上,习惯性地皱眉成了他惯有的表情。
  每每想起椒房殿的那个女人,他的怨懑便如熊熊大火一般。当初在暖玉阁,他便应该杀了她的,可是亲见她晕厥在自己身下,又想到还没有问出晚晚的下落来,便想将她带回去再问。可是没有想到,让太医看过之后,那个女人,居然怀了他的龙种。
  她的腹中,居然有了他的第一个孩子。想到这儿,无伤心中便涌上一股莫名的感觉,他不止一次地叹息:晚晚,若怀了孩子的人是你,就好了。
  如今看来,便只有等那个女人将孩子生下,再做打算。对于这些,母后是不知道的,她不只一次地担忧,问他那自己的好儿媳究竟是犯了什么错,面对母后的质问,他只能默然不语。然而毕竟他是皇帝,没有人可以质问他什么。倒是羽儿,想到他,他的忧虑便又一次涌上心间。
  “陛下,十七殿下来了。”正在他头疼不已的时候,御书房的太监匆匆进来传了话。
  “领进来吧。”无伤皱起眉头,自从他将那女人关入了椒房殿,羽儿几乎天天来找他。
  没过多久,便见殷白羽一身白衣飘飘,面色冷峻地步入了御书房。同他颇为相似的容颜上镌刻了点点忧虑,看来他们这一对亲生兄弟,居然也都为了同一个女人担忧到了这般田地。
  “皇兄,你把姐姐放出来吧!”殷白羽平素里一贯沉着脸上此时却写上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忧愁。在白羽的心中,皇兄和晚晚,都是他最为重要的亲人,他又如何能够亲眼看着他们互相伤害?虽说插手在这对夫妻之间多有不妥,然而遇见了这般严重的事情,他也不得不站出来游说了:“姐姐虽然温婉,然而性子还是很倔的,有的时候会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得罪了皇兄,皇兄气过之后,便放了她吧!姐姐定不是有心的。”
  “哼!”殷无伤扔下手中的毛笔,乌黑的墨汁在雪白的绢纸上污了一片,“羽儿,皇兄的事情也是你能管的?”
  殷白羽闻言握紧了拳头,一双碧眸紧盯着眼前盛怒中的皇兄,怒道:“若我知道当初皇兄会这般待我姐姐,我便一定会带她离开辰丹!皇兄你可知道,姐姐一点儿也不喜欢做什么皇后!我当初还以为,你不会像那个姓萧的负了姐姐,可没想到,这才大婚了一个月,皇兄便把姐姐禁在了椒房殿,连我和淑文都不能进去探望!淑文现在见天地哭闹要去找姐姐,皇兄你怎么这般心狠!姐姐又怎会犯下什么大错呢?定是皇兄做了什么惹恼了她!”
  殷无伤闻言,本已经是烧得难以抑制的怒火一瞬间又满满地堵在了他的心口,若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亲弟弟,想他早就让左右把他拖下去斩了。
  “来人!”他大喝一声:“把十七殿下关在太白殿,不许他再来御书房!”
  眼看左右侍卫就要蜂涌而上,哪知殷白羽拂了拂洁白的袖口,高声喝道:“皇兄,你以为你把我们都关了,我们就出不去了,我告诉你!你今天关得住我的人,可关不住我的心!若你也这样待姐姐,你与那个姓萧的魔头又有什么差别!你……”侍卫们见白羽殿下嘴里说出来的话是越发的大逆不道,便赶紧点了他的哑穴将他拖了下去。
  殷无伤见自己的亲弟弟瞬间没了身影,御书房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他的怒火化作青筋在额际闪现。一想到那个如今关在椒房殿的女人,都是她,让他平白闹了个这般大的笑话,他昭告天下的皇后,居然就被她不动声色地掉了包!事到如今,他竟连告诉羽儿真相的勇气都没,天啊!晚晚,你究竟被藏到了何处?
  ××××××
  昨日还金碧辉煌的椒房殿,今日却是鬼气森森仿佛是阿鼻地狱一般。四周的门窗皆被厚厚的帐幔所掩盖,就是大白天的屋子中却也是黑漆漆的,只有一丝微弱的烛火若晃晃地照射着榻上脸色苍白的人儿。一头乌黑的青丝散落在枕上,雪白的面上似乎一点血色也无,一双空洞的眼眸渐渐地沁出两滴眼泪。
  时刻守在她身边的是一个面色容长、年岁略大的宫婢,总板着一张青皮面孔,脸上唯一的表情即是漠然。自暖玉阁东窗事发之后,椒房殿的侍从便都被殷无伤关了起来,重新调配了几个年长的嫲嫲太监,想必都是皇帝的心腹。也不知玄鸟现在是如何,床上的虹舟虚弱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自从自己武功被废了之后,心也变软了。
  听说,她腹中有了那个人的孩子,难怪,他还没有杀了她。
  她是逆鳞堂的朱雀,如今不仅没有完成堂主最后给她的任务,还失去了一身武功,暴露了身份。如今,她与一般的女子又有什么区别?想到那一晚,自己居然在最后一刻,将簪子丢入池中。鬼使神差一般,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那么做,难道,那暖玉阁真是辰丹龙脉之所在,冥冥之中也有神灵庇佑殷无伤?可是为何,她的心却像被刀子割了一样,那么痛。
  突然,一团温暖的小白毛球跳上了她的床榻,睁着碧绿的大眼望着她,它的眼底俱是单纯的疑惑,见了她眼角的泪珠,便乖巧地伸出小舌为她舔了去,柔软的触感在她的侧颊荡漾开来。感受着这么温暖的庇佑,她的唇边露出一朵飘渺至极的微笑来。
  “砰”的一声,只见椒房殿的大门被重重地推了开来。
  “皇上!”一群太监忙迎了上去。
  “都给我滚!”
  于是一阵手忙脚乱,所有的人都走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躺在榻上的女子和一只懵懂不已的小白狐。
  “柳轻虹!”一阵狂暴的怒吼自他的口中喊出:“你究竟把晚晚藏在了什么地方?你这个妖女,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他冲到了她的榻上一把掀开她厚厚的被褥,将那个纤薄的身子自榻上拽了起来。力道之大,将她的皓腕捏出了一圈青紫。
  虹舟任凭他将自己扯得生疼,可她面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她是朱雀,从幼时起,便受到过种种训练,就算是上了刑架,她也有本事一声不吭。
  她睁着一双俏眸,看着这个盛怒中的男人,心中暗想,若被骗的人是她,想必也是这般盛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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