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寻北觅

    “不是白养，不是白养，南初涨到了会报答你的，你相信我，她……她不会……”
    “她不会？她不会什么？她能怎么报答？我……我现在，等不了了！你给我滚开！”
    南越国一把推开女人，摇摇晃晃朝南初床边走。
    南初一开始还只是抓紧被子，这会儿倒怕得开始有些发抖。
    南越国这次，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比以往更激动。
    “越国，越国……”女人再次扑过来抓住南越国的手臂，“求你，求你别……”
    “我别？我别？我留着这丫头去勾搭那个修车的？留着她长大后跟你一样到处招蜂引蝶？！”南越国吐词不清，大舌头完全说不清话。
    南初抓紧被子，在里面瑟瑟发抖。
    她和陈卢玮完全不是南越国说的那样，完全不是。
    她期盼妈妈把南越国带走，离开她的房间。
    “越国，你别伤害她，不要……”
    可是……
    可是，醉酒的人压根听不进去话，无论妈妈说什么，他都坚决只想，做一件事，没有可以劝服的余地。
    南初发着抖，脑子嗡嗡作响。
    平日里，只要妈妈坚持阻拦，他便会消停。
    今天似乎着魔一般，一心坚持。
    女人不再拉南越国，而是把自己的头绳扯了下来，发丝散下。
    她的目的显而易见，希望让南越国转移目标。
    “滚！”南越国不耐烦地推开她，双手抓住南初两只胳膊，“谁特么稀罕你。”
    女人摔倒在地，南初见状，一脚踹在南越国肚子上。
    “嗷……”南越国痛叫一声。
    南初正要跑，被南越国压住，一巴掌打在脸上。
    他的手粗糙又宽厚，干力气活的人，下手巨重。
    这一下，就把南初扇懵了，耳朵嗡嗡的，天旋地转。
    南越国再说什么，她便听不清了。
    女人爬起来抱着南越国的手，在哭什么，嘴里念什么，南初也听不清了。
    她仿佛在看一场激烈的无声电影。
    男人的脸就凑在她面前，面目狰狞凶狠。
    女人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凑近。
    南初想跑，却被南越国抓着。
    三个人死命拉扯，像极了剧情夸张的默剧。
    不知道怎么，女人和男人都不动了。
    而后女人整理衣服，南越国嘴里张张合合出去了。
    南初的听力一点点恢复，好像是……
    有人来了。
    她急忙下床穿鞋往外跑，今夜再也不能待在这里。
    跑到外面的屋子，入眼一片狼藉。
    是他们刚才进屋前的杰作，她知道。
    而大门口，站着校长，一脸怒气。
    校长的身后，林一北双手环胸，极不耐烦。
    “是，是……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今后注意。”衣衫不整的女人笑着赔礼道歉，脸上还有一抹可疑的红晕。
    南初的听力再次恢复几层，她踌躇几秒，毫不犹豫冲出了房门。
    门很窄，她撞到了林一北的胳膊。
    匆匆抬头一眼，他眼神冷漠，嘴角似乎还有几分讥讽。
    这一刻，南初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难以想象，明天去学校，又会听到什么疯言疯语。
    这个叫林一北的，不知道又得多夸张地告诉同学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