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故

瑾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2)


    (一)
    几日后,
    我于大殿之上向邺国臣民下了一道诏书,据其上曰:
    奉天之眷命,承国之通运,陛下敕曰:
    自古帝王天降麟瑞,永延历世,垂沐四海。兹上天眷庇,于五月初七日,诏第一子,系后出。上有圣女慈育之德,下慰臣民爱戴之心,特颁肆赦,用广仁恩,福泽天下。
    特此布告天下,咸始闻之!
    陌归宫
    夏至之时,
    自从璃儿有了身孕之后,我便吩咐过宫中所有的奴才,若娘娘来陌归宫必是不许拦着的!
    这日,我正批阅这奏折,
    璃儿被内侍领进陌归宫后,只凌步走到我案前并使了个眼色,我四下会意后,便高声指派道,“将门关上,人都出去,不得吾话不准随意开门让人进来!”
    我刻意的整理起奏折,余光见宫人都出去了,只揽过璃儿紧张道,“发生何事?”
    璃儿对我悄悄说道,“宫中怕是要出事。”
    “璃儿有何端倪?”我见她尚可,便带着她再往里间走去,轻声问道。
    璃儿又向门外望了一眼,确定无人偷听后,方道,“今日我喝安胎药时便发觉味道不对,想来是有人故意为之,我敢肯定里头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到底是什么我想需要白言来鉴一鉴。”
    我考虑之后,正色同意道,“恐怕此事没有这么简单,这宫中之人已是不能完全信任,要多加防范些,若是好意何须如此偷偷摸摸,看来还真的要请那个白言入宫一趟了。”
    “那如何将白言不动声色的请入宫呢?”璃儿担心道。
    我自打了一个响指,暗卫便从高处而落,一招一式利落干净,“主子,属下都知道了!”
    “那便去办吧,记住,不得打草惊蛇!”我又对其再三道之。
    “属下明白!”暗卫如此说罢,便身影一闪,偷窗而出。
    当晚,
    陌归宫内,银烛光下,夜影葱茏。
    “瑾帝,我酉时入宫后多方查明,此事确定为投毒无疑。”白言自梁间而至,站定于案前,神色微露不安道。
    “只是简单的投毒?只有来凤殿一处?”我于座上冷眼看穿并质疑道。
    “瑾帝不愧是瑾帝,我都有些佩服你了,眼力不错!”白言终呼出一口气,对着我明笑作揖道。
    “你们就不要再打哑迷了。”璃儿颤颤说道。
    “正如醋罐子所说,这并非只是小范围的投毒,我先后于来凤殿、朗月阁、陌归宫、绿芜苑、清月阁、太医院、如恭处、内办府、忆坤宫、芳园、梨园等二十三处发现有毒,此事没有宫中内应是不可能做到的,但可喜的是,除来凤殿外,其它地方此内应还尚未来得及出手。”白言正经说道。
    “陌归宫也有?这决不可能!”我忽大为不悦,不可置信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确实如此,此毒为鸩毒,但又不完全是鸩毒,人只要喝下,便无药可救,若是今日没有及时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白言顺意接话反驳道。
    “鸩毒?宫中从无此毒,又是从何而来?”我于心下细细虑之,“只能是宫外之人……那又是何人有此动机呢?”
    白言微微颔首,“我于心中思来想去只有一人可疑。”
    而后,璃儿与白言两人皆异口同声道,“‘医鬼’!”
    我反倒不解,“‘医鬼’?”
    “就是白言的死对头,此人乃是天下最擅用毒之人!”璃儿如此说道。
    “那又与宫中何干?何故到此处来投毒呢?”我又是一问。
    “因为此人想要报复我,每年都会计划一次大范围的投毒,现下,他已于凌国投过一次,而今又来了一次,或许是他已有消息,得知我来到了金陵,方如此做的罢!”白言自己一般推理道。
    “宫外有‘医鬼’,宫内又有内应,至于内应我已有些眉目,而我们亦不能坐以待毙,要先于他们想个法子将其抓住,了结此事才好!”璃儿于白言面前来回走动着说道。
    想来,我倒有一法子,便示意他俩皆攒耳过来,再如是道之云云,“不如,这样……”
    门外,
    “哎!你们说,娘娘跟陛下在里头这么久了,说什么呢?”内侍大人语气好奇的看着睐儿和小李子问道。
    小李子只对其翻嘴道,“我怎么知道!”
    睐儿只拉过小李子,恭敬告诫道,“娘娘与陛下的事,如何是你我能揣度的,内侍大人还是小心说话罢!”
    来凤殿内,
    柳儿把那安胎药热了一遍又一遍,端进又端出,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有人回来,便向小宫女们交代了两句,自己只出门往陌归宫方向探索寻人。
    我后又连夜于陌归宫中下达了一封诏书,其只限于宫中的各处各人而已,与其它无关,挥毫如下:
    吾今诏曰:
    吾与后商议之,为欲知民疾苦,望共之感同身受,故特命宫中各人与吾同辟谷三天!咸始闻之!
    御笔
    (二)
    陌归宫中,
    我坐于其上,璃儿领着暗卫并押着柳儿抵至于此,一时哑然,而白言却于一旁脸色很是镇静。
    “你乃商后贴身宫女,被抓了现行,还有何话说?”我的情绪十分不佳,将要一触即发的说道。
    柳儿被按于地上只冷哼一声,想要支起腰背答话,却又委实无法,故璃儿向暗卫命道,“你们放开她吧,让她说话。”
    暗卫看向我,我自微微摆袖,他们方肯罢手,柳儿松了松自己的肩颈,良久,露出不屑的神色道,“那又如何?”
    “你究竟是何动机?”我已有些不耐烦的指着她道。
    璃儿见柳儿到底不愿承认,只蹙眉斥道,“柳儿,本宫从未亏待过你,不想,你的心肠竟如此歹毒,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加害本宫,你还有良心吗?”
    睐儿回神过来,亦跳出来拉过柳儿哭着指责道,“柳儿,我当你是好姐妹,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怎能……你到底有没有顾及过这些日子的情谊?你……怎么能……这样呢?”
    柳儿使劲的一下推开睐儿,无动于衷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波动,“因为我讨厌她。”
    柳儿的眼神快速掠过众人,只看向璃儿,璃儿不解道,“本宫?”
    “就!是!你!”柳儿此话掷地有声。
    “为何?”璃儿又问道。
    柳儿只嫌恶的瞥过璃儿一眼,转而却扭过头去看向我,眼中满是柔情,我心中一阵恶心。
    “陛下,陛下那么的风华绝代,那么的潇洒倜傥,凭什么?凭什么只有她能跟你在一起?凭什么?”柳儿跪在地上越说越愤怒,越说越疯狂,竟不顾艰难的爬了起来,而白言见状只从手中弹出一根银针,立时便封住了她腿上的筋脉,柳儿一瞬之间又复瘫落于地。
    原来,她是妒中生恨,她是爱而不得。
    对于柳儿来说,璃儿的存在就是过错!
    其实万般因果皆出于自己的选择,善良或是邪恶,放手或是执着……
    “本宫的存在也不能成为你助纣为虐的借口!”璃儿于旁严词对其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得到了所有,你根本没有资格这么说!”柳儿扭过头来,狠狠回道。
    “你错了,这根本不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有些事情根本没得选,这一生在什么时间会遇到什么人,遇到什么事,无论是你还是本宫都是无法预知的,只能既来之,则安之,是你的就是你的,若不是你的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方法,换来的只能是厌恶与唾弃,自己看别人怎么都是好的,那是因为你只想得到,与其这样,何不潇洒一点呢?你这么做,不仅是伤害了本宫,更是伤害了你身边的人,你明白吗?”璃儿如此劝说道,因为她不想柳儿再错下去,毕竟主仆一场,毕竟璃儿善良。
    一直于旁抽身沉默的白言,亦忍不下去了,只对着柳儿分析道,“你可知,这宫中不仅仅只是来凤殿一处,包括朗月阁、陌归宫、绿芜苑、清月阁、太医院、如恭处、内办府、忆坤宫、芳园、梨园等二十三处均发现鸩毒,就是因为你的行差踏错,差点害得整个皇宫都跟着你遭殃,到那时再后悔也没有用了,当然,其中也包括你爱慕的陛下。”
    柳儿听后眼见的一颤,摇头尖声道,“没有,没有,我没有要害陛下,我没有……”
    我也想帮帮她,故才起身走至柳儿身旁,安抚地循循善诱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归根究底,还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是要继续助纣为虐,还是要选择回头赎罪,问问你的心,跟着它走。”
    柳儿双手够着我华服的下摆,满眼的讨好,“陛下,如果我赎罪,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我撇了她一眼,亦是不忍道,“只要你回头。”
    然柳儿得言却还是不肯放手,依旧紧紧拽着我的衣摆,更是可怜兮兮的得寸进尺道,“那……可不可以……接受我?”
    我万万没想到柳儿已陷入的那么深,故只能双眼一闭,心一横,无奈又干脆的将柳儿手中的衣摆甩手抽出,“不可以!”
    或许这样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仁慈,毕竟我心中只有一个璃儿。
    “为什么?”柳儿挺身扑了一个空,又艰难的爬起来追究问道。
    我不留情面道,“因为你不值得!如果你交代的话,吾可以看在苦劳的份上给你留个全尸。”
    柳儿听言全身瘫软,只趴在地上欲哭无泪,最后带着哭腔绝望道,“我告诉你们,我全都告诉你们,那人……自称医鬼,说,只要我帮他,他就能让陛下接受我,爱上我……”
    白言发现此事果真与“医鬼”有关,霎时便有了十分精神,问道,“你们平日里如何交接?如何传话?”
    “平时我与那人不怎么联系,他只将鸩毒交与我手,里面自有用法用量,我若想找他,需用千里传音。”柳儿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管,双手递给白言。
    “来人,拖下去,赐死!”我与白言眼神交接后,厉声道。
    我当然知道璃儿定会上前拦下,求言道,“陛下,看在本宫的面子上,可否放之一条生路?”
    我假装不解亦不愿,“她要杀你,你竟还为她求情?”
    璃儿只抿嘴一笑,道出自己的一番说法,“陛下,人世间最大的功德便是饶恕,人之一命胜过七级浮屠,而柳儿也照顾了本宫这么久,就让她于圈刑司做苦工思过罢!”
    我称心道,“也罢,就如璃儿所言!”
    柳儿被暗卫拖下后,我见白言眉头紧索,似有话说,便顺手把宫人们亦皆摒退。
    “白言,怎么了?”璃儿走到白言身旁试问道。
    “现在这里只有你、璃儿与吾三人,有什么话快说!”我见白言吞吞吐吐的样子,便扯话激之道。
    璃儿瞧见白言一直拿着那根玉管很是烦神,只伸手要碰,“这是什么东西,真能千里传音吗?”
    不想,白言浑身一惊,阻拦道,“不行!”
    他此举亦把璃儿吓了一跳,“你干嘛!”
    我见状便大步走至璃儿身边将她护于身后,又推了白言一下,对他吼道,“你想干什么?你不知璃儿已有身孕啊,有事说事,别老在吾面前天天一副悲春伤秋的样子!”
    白言这才从沉思中缓过意识来,满脸的抱歉道,“我不是故意的,你们可知……这玉管一般人碰不得,疏璃更是碰不得!”
    “何意?”我很是茫然的问道。
    “刚刚我便是在想,这玉管上究竟是何,方才想清此乃西域一种奇特的蛊毒,只要人一碰,便中此毒,永久的为医鬼所用,”白言用指尖转着那根玉管,“想来,柳儿必中此毒!”
    “那为何柳儿会把这个东西交给我们?”璃儿于我身后又轻声问道。
    “恐怕这是医鬼有意为之。”我看着白言脱口而出。
    白言先是默认,后又补充道,“这医鬼,到底还是没有走出自己的心魔业障!”
    “哎!你怎么没事?”我好奇的比划着道。
    “我百毒不侵,当然没事了!”白言一脸神秘的样子。
    我们三人以送璃儿回来凤殿为由,走到宫中最为偏僻之处梨园,于此,白言凝神将那根玉管吹响,我们预备将计就计,把这医鬼一举捉住,不能再由得他为害百姓了,玉管出声尖锐戳人,我只于璃儿身后用手紧紧捂住她的双耳,一刹间,黑影忽现,果然,这医鬼不出所料的早于宫中某处埋伏了起来,但让人震惊的是,这医鬼居然还会些功夫,倒也不差!
    里头的究竟我倒不知!
    我与白言皆飞身上前,与那医鬼纠缠在一起,不知何故,那医鬼竟使出两股黑气,好在我躲闪的快,到底没伤着,白言见缝射出几根银针,我与他配合,将那医鬼死死牵制住,银针方准确的封住了医鬼的五脏六腑,而那医鬼迎面呕出一口黑血,我只大力将他甩开,白言接之凌空一踏,医鬼便重重砸落于地。
    白言踩在他身上道,“你又输了!”
    “哼!”医鬼嘴角挂出一丝阴邪,对此并不认同。
    “我已经留你太久了,本见你也是可怜之人想放你一条生路,可惜你却走入歪道,害了许多人。”白言即便两难,却亦已有定见。
    “你杀不了我的,我……无处不在!”那医鬼言毕恶笑三声,那笑得阴厉无比,让人毛骨悚然,璃儿上前挽住了我的胳膊,我顺势便将璃儿拥入怀中,于她耳边私语道,“没事的,有我在。”
    白言微微摇头,轻叹一声,便抬手震了那医鬼的天灵盖,从此之后,医鬼便从世间销声匿迹。
    这种大奸大恶之人,如此干脆的结束我反觉便宜了他。
    而后,我亦听从了白言的建议,将柳儿永久禁于圈刑司做苦工,并派专人监视于她。
    至于白言,他另向我告请,只说需将那根玉管带回冰山之巅,把其中蛊毒连着宫中所有的鸩毒一块儿于那儿完全消解掉,故而翌日早朝,璃儿便起了个大早将白言送至宫门口。
    我前晚还托他帮我带封诏书给青帝,也不知他能不能将此事做好!
    白言离开了多久,我就担心了多久,但是,担心的当然不是白言,而是他那股子游戏人间的劲儿,万一要是把我的诏书给不小心弄丢了,落到了有歹心的人手中,那可了不得!
    (三)
    来凤殿内,
    竹摇清影,水积春塘。
    内办府的领头宫监于下赔着笑道,“陛下昨儿命奴才着手再挑个好的给娘娘使,今儿赶趟儿的给娘娘送来了。”
    说着便把那个小宫女推上前来,商后远远观望着,只道,“本宫竟看不出其有何过人之处。”
    领头宫监拍了下自己的帽子,回道,“是奴才疏忽了,你别看她文文弱弱的,可机灵着呢!最重要的是,她可是陛下亲自挑选吩咐派给娘娘使的,比起娘娘身边的睐、柳二人,只强不差。”
    商后面上颜色一下忽紧道,“这小宫女本宫还没使过,如何比得睐儿?柳儿即便犯了事,但也是曾经在本宫身边伺候着的,想来,也轮不着你们跟着作贱,既是陛下让本宫留下的,那便留下罢!”
    “是是是,奴才多嘴了,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恕了奴才罢!”那领头宫监吓得“噗通”一声跪于地上,连连磕头道。
    “今日本宫恕了你,明日再恕了她,那本宫日后还如何管理宫人?”商后自有孕以来,性子也变得不如往常包容,时而遇着一两件入不了眼的事故,处事起来便会不由自主的更为严明些。
    “奴才知错了,求娘娘饶过奴才!”其见怕是糊弄不过去了,只得自己边扇着嘴巴子边如此求道。
    正于此时,内侍大人看了看我的眼色,便上前将其一脚踢翻在地,指着骂道,“好啊,你个不长眼的东西,娘娘的话你都敢驳,枉费昨儿还教导你那么长时间。”
    我随后而至,只弃嫌的看了那领头宫监一眼,侧脸对着内侍正言道,“让内办府总管给吾滚过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内办府总管便已面色苍白的跌入殿中,爬上前颤抖道,“陛下开恩,娘娘开恩!”
    我到璃儿身边,交耳好言道,“这些宫人该怎么处置,听你的!”
    璃儿只对着我撇了撇嘴,又向下面道,“各人自去领二十板子罢,以示惩戒,送来的宫女留下!”
    等至众人皆散,
    我只起身移到榻上,安然惬意的躺在那儿,睐儿上前以礼奉茶,璃儿亦跟了过来,话中有话道,“公子果真打了一手好算盘,若好都是你的,若不好便都是我的。”
    “璃儿此话差矣,”我先是侧身端过茶盏喝了一口,再道,“我也是不得不为之啊,你看,如果我若今日帮你拿了主意,那便抢你的话头,让你失了威信,以后你再说话如何管用?所以,倒不如这样,你我站在一边,多好!”
    璃儿只听着我如此信誓旦旦的说完后,自己本来满腔的话论,现下被我堵的竟不知从何说起了,转身发现那个小宫女还站在原地,璃儿只向她招手道,“你过来。”
    那小宫女无言的忌惮着走来,璃儿将她拉至我面前,问道,“她是你吩咐内办府送来的?”
    公子小声搭话道,“是……啊,怎么了?”
    “我不缺宫女,你知道的。”璃儿又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你是不缺宫女,但是你缺一个忠心耿耿,让我能放心,可以无时无刻保护你的人啊!”我半坐起来看着我道。
    “就她?”璃儿对着那个小宫女上下扫过,不可思议道。
    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嗯,她自小习武,武功不错,人也忠心。”
    璃儿对此心生怀疑,不知又是从哪里冒出的怒火,只对着我无故挑言道,“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你要看上了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直接说,我走就是了!”
    “你这说得什么话!”我听言只从榻上一下激起。
    她怎么能如此说,她这话不仅无趣,更加伤人!
    那小宫女见璃儿对她有所芥蒂,更是因她而跟我吵得不可开交,故于璃儿面前跪下道,“陛下,娘娘,你们不要再吵了,娘娘,奴婢自小失了父母,是陛下将奴婢带回府中,陛下又见奴婢有习武之材,便教了奴婢些武功,陛下待奴婢就像哥哥待妹妹一样,娘娘不要误会陛下,况陛下的多年恩惠,奴婢无以为报,伺候保护娘娘,奴婢心甘情愿,万死不辞。”
    这小宫女言词恳切,璃儿终归心软,被其打动道,“你起来吧,刚刚那话不是针对你,在我这儿,也不要奴婢奴婢的了,你有名字没有?”
    这小宫女微微摇头道,“没有。”
    璃儿将她扶起,怜惜道,“你眉目间细看来自成一股英气,而你又会武功,以后便叫你英儿可好?”
    “好!英儿谢娘娘赐名!”这小宫女噙着泪如此感恩谢之。
    睐儿自一边过来,拉起英儿,又是开心,又是安慰道,“太好了,我日后就可多一个伴儿了,我们娘娘对殿中宫人特别好,像亲人一般的,你不要担心。”
    她们如此和谐的样子,然我却抽手拉过璃儿,悄话道,“那我呢?我可是为此耗费了多少心思啊。”
    “你呀!没事找事!活该!”她用手指戳着我的额头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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