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娘子会做媒

第二百八十四章:戴着兜帽的人


    院外突然来了不速之客,不仅是魏蕊,焦大通看起来也是一脸懵逼,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不过,他向来是用武力说话,待人没有客气一说,见这人这时候过来,又躲在轿子里不肯出来,他原本就很生气,如此一来,更是火冒三丈。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轿子里的人没有露头,焦大通便是一通质问,见里面的人不应声,他便没好气道:“好狗不挡道,况且这里也不是任何人可以随意来的地方,在我没心思跟你计较之前,速速滚蛋!”
    魏蕊看着那顶轿子,却是有些疑惑,那轿子无论是材质还是颜色,或者是车边的装饰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轿子,想必轿子里的人也一定是非富即贵的存在。
    焦大通如此不知礼数,若是惹怒里轿子里的人,自己岂不是也要跟着遭殃?
    只不过如今那轿子里的人是敌是友还分不清楚,景星这处别院隐蔽又鲜为人知,这个人能找到这里,不是景星的朋友,就是景星的仇人。
    就在魏蕊正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轿子里的人却忽然发声了,她对着魏蕊道:“瞧着你,倒像是受难了。”
    一开口,却是个女人的声音。
    不过这声音,似乎被什么隔着似的,有些听不真切,魏蕊辨别不来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很显然,这个女人应该是认识自己的,为了不让自己认出她来,所以故意对自己的声音做了处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魏蕊还是开口问道:“你认得我?”
    那女人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声问道:“怎么连鞋子都没有穿?这可是不符合礼数的。”
    魏蕊嘴角抽了抽,心想我命都快没了,还要什么礼数?再说了,现在这情况,能不能穿鞋,是我能说了算的吗?
    见她不说话,那女人看了眼旁边的焦大通,似乎才了然道:“原来如此。”
    焦大通此时此刻却有些不耐烦了,他梗着脖子走近了女人的轿子,怒道:“把老子当空气呢?老子让你滚没听到吗?还是说,你和这个婆娘认识,想救这个婆娘?”
    魏蕊好久没听到这么口音重的话了,她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害怕了,似乎害怕这个情绪在刚才已经用完了,所以她竟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道:“不好意思,你说话太好笑了。”
    这时候,轿子上的人和焦大通似乎都有些诧异,焦大通更是恼羞成怒,转身回来便要揍魏蕊,却被那女人一句“住手”给拦住了。
    女人的轿子,是由四个黑衣男人抬着的,那四个黑衣男人都带着面纱,看不清楚面容,但是腰间佩刀,身带杀气,显然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不过在焦大通眼里,这些男人看起来都瘦弱无力,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如今被那女的一声喝住,他的怒气值瞬间冲到了顶峰。
    转过身去,焦大通活动了一下手脚,对着那个女人道:“我说了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也不是你该待的地方,给我滚!”
    随着“滚我滚”这三个字,焦大通握紧拳头往轿子上砸去,却没想到,轿子里忽然伸出一只手牢牢地牵制住了他的拳头。
    那是个脸上带疤的男人,他的眼神看起来十分凶恶,魏蕊有一瞬间被他吓到,焦大通似乎也是。
    手腕的疼痛让焦大通的脸色变了通红,连带着脖颈都变得红了一片。魏蕊想了想开口道:“你来有什么事?不会是来救我的吧?”
    轿子里的人轻声道:“放了他吧。”
    这时候那个刀疤脸才松开了手,焦大通立刻往后退了几步,脸色难看至极。
    男人总是最害怕丢面子,焦大通也是,被这个人上了一课,他认真了许多,当然愤怒值却是更上一层楼。
    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他开口道:“方才是我没做准备,你这是偷袭,不算,有本事我们再来一次!”
    那刀疤男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只是从轿子上下来,随后伸出手,将轿子里的另一个人接了下来。
    那轿子上的女人戴了一个白色兜帽,浑身也是雪一样的白色,腰间别了把短刀,刀鞘甚至也是银白色的,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山野里不谙世事的仙子似的。
    魏蕊还没来得及多欣赏几分,焦大通便又来破坏氛围了,“老子跟你说话呢!你当老子是空气啊!”番薯 
    那刀疤男似乎是根本没听到似的,只安静地站在那女人身边,那女人看向魏蕊,又朝着魏蕊走来。
    刚走了没两步,被焦大通拦住了脚步。
    “我说小娘们,你这是什么意思,真当我不存在吗?你想救人,不先问问我的吗?”焦大通比那个女人高出一个头还多,身型更是有那女人的两个似的,但是两个人的气势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按照焦大通的德行,魏蕊猜的没错的话,他肯定是要挨怼了。
    只见那女人头似乎微微向焦大通那边转了转,随后便道:“我方才不是试过了吗?你不是没拦住吗?”
    焦大通的脸色瞬间变化多端,最后终究还是被恼羞成怒取代了,他伸手便要去抓那女人,却又被刀疤脸拦住了。
    刀疤脸终于开口道:“别用你的脏手碰主人!”
    焦大通气得呼吸都不稳了,整个人像是炸开了锅似的,不分青红皂白地便跟那个人打了起来,那四个抬轿的纹丝不动,压根没有任何想要观战或者是参战的意思,仿佛几个木头人似的。
    而焦大通这边的几个兄弟却不一样了,他们都想上手去帮一下自家老大,但是压根没有出手的机会。
    而当他们想要擒贼先擒王,冲着这个女人来的时候,那四个人却忽然动了,那些小弟几乎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胳膊腿上便都中了飞镖。
    顿时,院子门口鬼哭狼嚎一片。再看焦大通,他空有一身蛮力,哪是人家专门练武的人的对手,被那人锤着胸口打得连连后退,最后终于扛不住了,吐出一口鲜血,倒了下去。
    看见焦大通久久没有起身,魏蕊脸上原本看戏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她半信半疑地问道:“他怎么了?不会死了吧?”
    那女人道:“死了又如何?不过一个狗腿子,用不上什么用场,死了便死了呗。”
    魏蕊:“……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是干嘛的?我不觉得你是来救我的,你有什么目的?”
    “你如何知道我不是来救你的?”那女人似乎饶有兴趣地问道,又补充说,“不过你向来聪慧,想必是有你自己的理由的,但是我还是好奇。”
    魏蕊犹豫了一下才说:“因为你给我的感觉更像敌人,不像朋友。”
    那女人似乎愣了一下,随后突然笑开了道:“你这话倒是让我有些惊讶,不过你确实猜对了,我确实不是来救你的,不过我是来带你走的。”
    “带我走?”魏蕊疑惑,旋即有了十分不好的预感。
    “什么意思?”她皱起眉头,有些紧张地问道。
    那女人终于笑了:“你方才那么轻松自在,一点都不像身为人质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不会害怕呢,原来你也会害怕啊、怎么?离开这里就让你这么担心吗?难不成这里有什么秘密?”
    魏蕊脸色不变:“你身份不明,我身边无人,你说你要带我走,我连鞋子都没有,我还能开开心心地跟你走,我莫不是傻子?”
    “再者,你知道我是人质的身份,想必你和裴灵安是一伙的,但是无论你是什么原因来寻我的,裴灵安入狱这件事情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抓他的人是关清,我又不是能左右关清的人,更何况,关清压根不知道这些事,他怎么可能因为我去抓裴灵安?”
    那女人道:“你原来也是会推卸责任的,将事情都推到关清的头上,你便没事了吗?”
    魏蕊翻了个白眼:“我推卸什么责任啊,我根本不知道这回事,要不是焦大通跟我说这些,我哪里知道。你想一下,你们的事情除了我和景星外,还有人知道吗?景星一直卧病在床,我一直被困守于此,谁去告诉关清啊?”
    “关清抓裴灵安,肯定是因为裴灵安惹到他了,你们不知道关清那个人,他很小气的吗?小气到一点点小事都会斤斤计较很久。”
    “你如果想救裴灵安,现在是要想办法去找关清,你到这里找我,王爷也没有办法的啊,再加上你要是想用我去威胁关清,不怕暴露了你自己吗?”
    魏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地说了一堆,目的就是想要将这个人绕晕,却没想到这个人似乎只是听了个热闹似的开口道:“你倒是还是如此地伶牙俐齿,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慌不忙,不怕不惧的,身为一个女人,我倒是有些欣赏你了。”
    魏蕊喉头动了动,随后道:“别开玩笑了,我可对女人没兴趣。”
    那女人嗤笑一声,话锋却突然一转道:“不过,我可没说我要去救裴灵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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