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剑飞虹

第115章


继而连身上穿的崭新绫罗艳红的衣裙,也脱下来抛在地上。 
  怀璧玉见她动手脱衣服,想阻止却阻止不住,见她脱下衣服后露出来的不是亵衣,而是破旧的农家少女装。仔细看着她的面貌和身段,暗道:美就是美,刚才是艳丽,卸下艳装后,是朴素的娇美。 
  那少女用脚踩着抛在地上的衣裙,嚷道:“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快还我的妈妈来。” 
  又是一声尖叫声传了过来,道:“穷朋友,你赶快跑呀!我不想多造杀孽,贼仔子却不知好歹?向我猛砍猛杀,我挡不住啦。” 
  老叫化道:“你手上握有宝剑,杀人如切瓜。你假慈悲,甘愿做冤死鬼,我老叫化也无能为力。” 
  穷书生道:“老叫化是你要我杀人的,罪过你担当罢。” 
  史雅宜答话道:“恶人甚于毒蛇猛兽,俗语说:‘见蛇不打三分罪’。你泥古不化,见恶人不杀,你便有十分罪,你彼人杀了,阎王还要把你罪加一等!” 
  老叫化道:“穷鬼,快杀吧!解决这些吸血鬼,我们好去喝酒。” 
  穷书生的确不想多杀人,那些吸血鬼穷凶恶极,那会卖他的账。 
  一个接一个向他猛攻。穷书生站在桥头,以伸拳拒敌,渐渐的不支,本想后退,又怕功亏一篑,听他这么一说,拔出意形宝剑,念动真言,剑光一闪,人头落地,真似切瓜一般,刹那之间,七八个吸血鬼,都身首分了家,血洒满地。 
  这时,易达和许青松也将扔下河里的妇人救上岸来,只喝人少许的河水吐出之后,便清醒转来,母女相见拥抱在一起,哭作一团。骨肉之情,若被人生生的拆散,是非常残忍的。 
  易达等她们母女哭出闷在心中的悲伤后,问道:“大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那位大娘抑住悲伤,向他瞟了一瞟,谢过救命之恩,道:“我们母女原本是此地东乡枫树村的居民,她的父亲孩子未出世,出门做生意被土匪杀了。从此我就作了未亡人,他家没有产业,只有一田多旱田,栽种红薯,生下这孩子来,我便帮佣为生,孩子大了,学会了针线,替人缝嫁装、做鞋子。倒也能维持平淡的生活。昨天突然有两个凶恶的大汉,来到我的草屋前,见到我的女儿,说好说歹,硬将我女儿架走,我也不愿死活跟着他们到了妓院,他们给我五两银子,逼我把女儿卖给他仍,我死也不肯,他们就将我扔到河里去。幸好碰上二位公子救了我一命。老娘活一天,当设牌位供奉两位公子。” 
  妇人转头向爱女问道:“娇娇,你是怎么样脱离虎口的?” 
  娇娇姑娘道:“他们挟我进去,交给两个老妈子,两个老妈子很凶很有力,给我穿新的衣服,替我梳头戴首饰,我不肯她们就扭我,我大叫救命她们就蒙住我的嘴。并且以杀害我们母女来耍威,她们又拿出一盒金器首饰给我看,并说只要我肯听她的话,那盒首饰就送给我,我只要妈妈什么珍珠宝贝我都不要,反正在哭闹的时候,突然进来一个年老的大伯,将两个老妈子打倒,负我从窗户跳出魔窟,来到这里。” 
  易达从身上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交给妇人道:“你们母女不能再回乡下,到衡阳去开一间裁缝铺。这银票送给你们母女作资本,若有什么困难麻烦的,伯母去找王家庄王大爷,说是衡山易家堡少堡主指引的,有什么困难王大爷都会替你们母女解决。” 
  妇人手伸出遽然又缩回去,道:“公子救了老娘的命,还要赠这么多的银子!我不能收。” 
  易达道:“就算我借给你们的吧。你们赚了钱再还给我。如果你们失败了,也不要把这笔钱放在心里。” 
  怀璧玉道:“大妈,你收下吧。到衡阳安定后,替令媛物色一位如意郎君招赘,你将来也有依靠。你们生意如果做得好,发了财碰到困难需要帮助的人,你们尽力帮助也等于还了易公子。” 
  史雅宜道:“救人就要救到底,如果只救你们母女脱离虎口,你们母女无法生存,也等于没有救。早死了反而少受活罪!易公子是存心彻底解决你们母女的困难,大娘就不必客气了。人生在世互相帮忙最为可贵。” 
  那个妇人听他们相助,只好收下,不日到了衡阳,租了门面开起裁衣店来了,她女儿手工细巧,母女两人对人又和气,有王大爹暗中关知,下三赖也不敢来找碴,不到数年真是嫌了不少的钱,暗中帮助过不少的人。 
  王大爹心中很高兴,介绍一个诚实劝劳的青年人入赘,继而生儿育女其乐融融,她们母女永生难忘的是那些少男女侠士。 
  胡少华恢复了本来面目,又能开口说话,只是大手术过后,体力虚弱,但见易达救人救彻底的行动,颇受感动,暗道:我家里也有钱,何不回家去取一些来,救济救济贫苦的人,积些险德,保佑父母健康长寿呢? 
  心念一转,悄悄向郭姑娘,道:“娟妹,你陪我回家走一趟好不。” 
  郭姑娘很高兴的点头答道:“好呀!应该先回家禀报喜讯,让父母安心释怀。” 
  胡少华征得表妹的同意后,向怀璧玉道:“大姐,我先回家一趟,你们在衡阳等我几天。我一空赶来和你们相会。” 
  怀璧玉注视他问道:“三弟大手术后,身体未痊复,能承担得起长途激烈行程吗?” 
  易达抢先说道:“我们没有什么急事要办,八月十五桐柏山的生死约时间还从容,我们在衡阳多玩几天不妨。三弟你别心急赶路。” 
  胡少华和郭姑娘回到家里,胡家的祖居虽然被焚毁,固然令人气愤,但是损失不大,独生爱子庆幸生还,胡老爷夫妇的高兴就不用说的了。 
  立即大请亲朋好友,散发救济金,打醮超度亡魂。一边动工赶筑新居,为了不忘旧,形式相以前一样。 
  一番热闹过后,胡老爷和郭老爷都主张给胡少华和郭娘即日完婚。 
  胡少华道:“我的切身大仇未报,而且大术后体力未痊复,我能恢复本来面目,完全是神明的保佑,祖上的荫庇,我要带些钱到外面广行善举,多积阴德,我婚后求神灵保佑我多子多孙,父亲母亲,岳父岳母百岁康寿。” 
  胡老爷笑道:“好,好!孩儿,你要多少?” 
  胡少华道:“五万两银子,家里拿得出来吗?” 
  胡老爷笑道:“没有问题,有急用的话你岳父大人也会支持的。” 
  郭老爷也付给爱女二万两银子的钱庄通用银票,吩咐她广施善举,但要谨慎,不要为人所骗。 
  郭姑娘多年的心愿成了定局后,终日伴着未婚夫,在小时玩过的地方重游,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胡少华感慨的叹息一声,道:“我的不幸遭遇而能得救,第一是雷首山九幽峰神尼救了我,第二是师姐的对我细心照顾,多方鼓励劝导。第三是巧遇二哥易达,若不是二可以大仁大义开导我,不和他们打成一片,以我的偏激,不但找不到神医,迟早要被人杀死。” 
  郭姑娘点点头,道:“易达的确是一位少年英俊,气度好、性情豪爽、文学武艺也不错,重任义虽死不辞。不知道他们到了衡阳没有?” 
  易这等人到达衡阳,住在河边街的“潇湘客栈”栈房很大,设备是第一流的,南来北往的贵宾大卖,都下榻这家客店,生意旺盛。 
  老板是当地的红旗大哥,在黑道上吃得开,挑得起来,很少有人在他的客栈里闹事。 
  易达等人包了后院的厢房,他早就过要在这里请老叫化和穷书生大吃大喝一阵的,定下房羊后,立即吩咐店小二想办法,凡是各地的名酒,不计价钱贵贱,希望能设法代买两罐。 
  衡阳阳是水陆交通的大码头,木排客最多,也最有钱,市面繁荣,只要有钱,不要说各地的名酒,就是要花溜溜的大姑娘,容建里的店小二也可以设法招致。 
  各地名酒刚刚搬进房来,老叫化和穷书生双双来到,见到房里陈设各地的名酒,老叫化高兴的大笑,道:“易贤侄,你存心不良,想醉死我们这两个穷鬼吗?” 
  易达笑道:“两位是前辈,如果马马虎虎喝几杯,不算请也大为不敬。尊贤敬者,就要以最诚心来表达。” 
  穷书生道:“这席酒我们两人不敢喝啦!” 
  易达问道:“为什么呢?” 
  穷书生道:“说老我们两人只沾了一点边,还不到七十八十。说贤我们两人连边都沾不上,那能当得起你敬老尊贤呢?” 
  易达笑道:“两位是晚辈的父执辈,在愚侄面前可以稳老人家贤,两位一生站在正义的一面,除暴安良,不计生死荣辱,当之无愧。” 
  老叫化笑道:“不谈这些,只要有酒喝,老叫化就喝,快吩咐店小二弄几样可口的菜下酒。” 
  店小二首先来一盘花生米,笑道:“这是敝店免费供应的酒菜,请客官先尝尝,虽是普普通通的花生米,口味却别具风味.不信的话,客官到了北方也会想到敝店的油炸花生米。” 
  老叫化中手抓了几粒放入口中一嚼,只觉又松又脆,有碱味也有辣味,笑道:“这油炸花生米的确是下酒的佳看,今夜不醉不休。” 
  穷书生和老叫化酒量虽然好,也不是干杯不醉的酒仙,每人只喝了一坛十斤装,当地的陈年糯米红酒就烂醉如泥了。 
  这种酒甜甜的很好喝,后劲却很大。糯米酒的酿法很简单,与普通的酿酒方法相同,只是用糯米酿的,糯米酒酿成之后,再冲适量的上好烧酒进去,糯米酒是烈的,烧酒是烈的,所以很容易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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