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恺看到于老师的照片后,非常惊讶,立即问道:“您认识他?”
老头点了点头,发出哀思道:“他是我的侄子,我那死去的兄长将他托付给我照料,可是我却没能照顾好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思恺焦急地问道。
“我先介绍一下自己吧。”老头说,“我叫段允卿,是归一派的掌门,屋里这几位都是我的徒弟,包括我的侄子,也就是你认识的于老师,都拜入了归一派。”
“归一派?这是什么门派?”林思恺半信半疑地问道。
老头耐心地解释道:“我们这个圈子,叫做灵异圈,专门处理灵异事件。除了我们归一派,圈子里还有很多其他门派,分布在全国各地。比如龙省北部,正是我们归一派的管辖地,而龙省南部则归正心派管理。”
“灵异圈……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呵呵,你觉得呢?”段允卿反问一句。
林思恺想了想,点头道:“一定是了,不然要怎么解释于老师的事情?”
段允卿道:“其实你后来见到的不是于老师的鬼魂,而是一种叫鬾的魔物。这种妖魔都是婴儿时期死去,善伪装变化,能够幻化成任何人的模样。”
“它为什么要变成于老师?我在采油厂发现的尸体又是谁啊?”
“你看到的尸体也是鬾,只不过是另外一只。至于它为什么要变成于老师,这事就说来话长了。”段允卿顿了一会儿,接着把详细情况娓娓道来,“当年,于老师去你们学校教课,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林思恺一头雾水。
“十几年前,郊区的采油厂挖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也就是我刚才说的鬾。它们在地底憋久了,一上来就大开杀戒,把许多工人活吞了以后,再变成他们的样子。唯独有一个例外——你的父亲。本来想要吞掉你父亲的那只鬾,罕见地生出了心智,它没有吞掉你父亲,而是选择跟着他回去,想通过他来融入人类世界。从那以后,那只鬾一直留在你们父子俩身边。”
“它在哪呢,我怎么没见过?”
“不,你见过,而且每天都在见。”段允卿摇头道,“它变成了你的母亲!”
林思恺大惊失色:“它吞掉了我妈,然后变成我妈了?”
“那倒不是,其实你母亲早就过世了,具体的你应该问你父亲,我对你们家的事并不完全了解。”段允卿接着说道,“多年以来,归一派一直在调查这件案子,也暗中除掉了许多幻化成人的鬾。我侄子发现了你们家的特殊情况,便一直留在你身边,一来是为了保护你们,二来也是为了研究生出心智的鬾有什么特别之处。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你家周围又出现了其他的鬾,他觉得情况有变,不能再拖下去了,便决定把你叫到离家很远的采油厂,他负责告知你真相,而我们则负责消灭你家附近出现的鬾。”
正说到紧张的地方,段允卿停下来喝了一口水,接着讲道:“没想到的是,计划被‘你妈妈’发现了,它带着另一只鬾跟着去了采油厂,随后在和他们的战斗中,我的侄子被鬾吞掉了。后来,军方的人虽然撞死了其中一只,却让有心智的那只跑掉了。这么多年以来,其他的鬾陆陆续续全被我们灭杀了,唯独剩下最难对付的那只,也就是曾经幻化成你妈妈的那个。你在第二天见到的于老师,其实也是它变成的,只是我们并不了解它的目的。”
林思恺仔细回忆了一下,于老师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大概正是父母闹离婚的时间。从那时开始,“母亲”就搬出去住了,很少能见到,最后更是了无音讯。
“可是为什么别人都不记得于老师,只有我还记得呢?”林思恺问道。
段允卿道:“这是我们的手段,消除了所有人的记忆。至于为什么会在你身上失效,我也说不好。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父母本来就不是普通人,所以你的基因也异于常人呢?”
“您不是说我母亲早就过世了吗,我不了解她,可是我父亲……分明就是个酒鬼吧?”
段允卿笑道:“呵呵,你错了,如果你父亲是个普通人,他就不会装疯,不会故意买醉了。”
……
“你爸是装疯的?”听到这,事情突然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不禁惊讶地看着林思恺问道。
林思恺点头道:“没错,后来我问过我爸,其实他早就知道身边的妈妈是假的,而且是一头怪物。他为了保护我,才故意装疯卖傻,整天喝酒,因为他发现只有这样才能激发出怪物的‘母爱’。每次他喝醉了打我们,怪物都会特别心疼我,和平日里的冰冷截然相反。所以我爸认为,只有这样才能
不让怪物伤害我。”
我冷笑道:“呵呵……那你爸够强悍的,打了怪物那么多年……”
“我爸失足摔瘫痪以后,怪物就自己走了。但是常年喝酒也喝坏了他自己的脑子,有时候精神不太正常,我妈的事是我趁他清醒的时候,好不容易问出来的。后来没过多久,我父亲就病逝了,我也拜入了归一派门下,成了师父的关门弟子。”
“仅剩的那只鬾,最后找到了吗?”
“没有,再也没出现过,或许这才是最可怕的。”林思恺叹息道,“一只有心智的鬾,并且完全适应了人类的生活,说不定它现在就变成人躲在哪里呢。最可怕的是,鬾的习性是无法改变的,只要活着,它就必须得吃人。”
我又问道:“你不是说你师父救了你一命吗?这件事好像没什么危险啊,仅剩的鬾早都跑了。”
林思恺道:“其实我说的是三年级的时候啦,那时候如果不是归一派出手,说不定接近我家的那些鬾就先动手了。”
“真奇怪,有心智的那只一直待在你家也没动手,那其他的鬾到底想过来干什么呢?”我心生疑惑,呢喃着说道,“有没有可能……其实变成你母亲的鬾是在保护你们,真正想伤害你们的是它的同类?”
“那它为什么要杀死于老师呢?”
“为了自保啊,于老师总归是要消灭它们的。”
“不知道。”林思恺疑惑地摇了摇头,“别想这些了,我根本不关心那些魔物的想法。”
“你父母的真实身份,你查过了吗?”我又想起一个问题,“你师父不是说你基因特殊吗?”
林思恺道:“我查了,查不到。我父母的档案是空白的,他们肯定从事过一些保密的工作,只可惜没等父亲告诉我,他就已经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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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线你查过了吗,你师父会不会是去调查你的身世了?”
“不会,他如果想查早就查了,师父说过,这件事留给我自己去调查。”林思恺果断地摇了摇头。
我遗憾地说道:“好吧,那你继续吧,再讲讲其他的故事。”
林思恺托着下巴,默默思考了一会才说道:“嗯……下一个应该就是,我第一次和师父出案子的事吧。那件案子也和师父死去的兄长有关,涉及到归一派一个巨大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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