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往殇

母女?


    当然,那些都是几百年前的风景了。
    那座城市的那般制度经历了那么长时间的沉淀,现如今,早已成为了所有邪念不敢有一丝犯禁的雷池。
    同时,那里的人们对无害无恶意之行径履行的也是越发大胆。
    这,也是她殁天镜鸿生于苑华城中,却并没有选择待在那里的唯一原因。
    年幼时,待到她开始有了自己记忆的时候,她有回到过那个地方,并且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并不喜欢那里。
    或许是因为生物天生的优越感,她的内心暗暗鄙视着那种无拘无束到丝毫不成棱角大体的慵懒氛围。
    在那里,她甚至能够见到子母恋,父女恋、母女恋等直叫人瞠目结舌的天大怪哉!
    而毫无疑问,在她当时的世界观里,她认为那样才是畸形的,丑陋的。
    她回忆着自己周围被各种条条框框打磨得棱角分明的正常人,文明人。
    自觉自己才是上等,若是待在那样的环境之中,简直就是让人与猪畜为伴。
    所以她就一直在帝都之中待到成年,乃至于直到二十几岁,她甚至将要忘却掉那个地方的时候,又才莫名其妙的回想到了那座城市。
    又才接连想到——记忆里,父母二人对苑华城的评价一直都是为上等,怎么会中间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再提及于它了呢?
    但是后面,她很快的再一次明白了,她们二人是明白了自己对苑华城的贬视看法,方才不再将其提及。
    但是毕竟已经很久再回去过,她也就想试着回去看看,期望在那儿能够看到什么变化。
    所以那一次,她主动的向自己双亲提议起回到苑华城中。
    听到这个消息,李生与楚人氏可谓大喜,当即答应,并且即刻动身。
    一直到那之后,她才是逐渐领略到了那里的优好。
    常年生活于那般环境的人们当真没有丝毫心机,哪怕是面对陌生之人,都能够毫无保留的对对方坦诚相待。
    绝对文明,只需你说明对方的什么言行冒犯了你,对方会对你予以致歉的同时,绝不于你面前再犯。
    绝对秩序,哪怕没有所谓的执法堂,没有任何所谓掌控一方秩序的群体势力,这里的人们依旧生活得安稳快乐。
    几乎每个人都能喜笑颜开,瞧不见一丝阴翳。
    而且,不明不白的,在她刚开始建立起自己对世界的认知之时……
    什么都不清不楚就能够不自禁的对那里几近没有秩序规矩的慵懒氛围嗤之以鼻,暗暗鄙视。
    但是到了那个时候,当她再次回到那里,作为一个从小在常规人类社会之中生长成人的文明人……
    却又是莫名其妙的对苑华城中的那般环境心生出了向往之情。
    她不由得暗暗思索——是啊,她们整个人类体系那么努力的坚持着,操纵着,到底是在坚持什么,为了什么呢?
    如果是为了人们能够安居乐业,世间一片温暖祥和,那么苑华城,难道不正是人们应该向往的模样吗?
    但是另一边,她又很快想到——不对,如果所有人都去享受了,不再奋斗与坚持。
    不说别的,单只是绝对的秩序谁能前来保证与维持?
    也正是顺着这个思路,她再是清晰而又理智的接连想到——是啊!
    苑华城之所以能够有着那样的绝对自由与绝对秩序,那全都是建立在某种绝对的监控力量之下方才得以实现的!
    那里,并非全都只是身心慵懒的凡人。
    甚至于反倒是恰恰相反的,在这份慵懒的放纵之下,隐藏的是一尊能够睥睨整个世间的恐怖存在!
    而这,也就正说到了此刻殁天镜鸿真正正在思索的一个问题,那便是——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维持着苑华城的这般秩序。
    会是那个终结帝制的家伙吗?
    还是——另一个势力?
    或者单只是换了一个同样恐怖的,新一代的强大存在?
    以上均只是殁天镜鸿的猜想。
    于她而言,她所推想的——是那城中或许已然被布下某种高智能的灵阵。
    由灵阵监视,并控制着整个苑华大城。
    至于强者,或许那里早就没有什么强者了……
    当然,这最后一点,依然只是一种猜测。
    并且,她还想到——只在这里空想实际是没有意义与实际作用的。
    她,想要趁着此次机会再回那苑华城中看上一看。
    想到这里,早已不能入睡的她当即决定即刻动身,直向苑华。
    但是她的动作还未起步,另一顾虑便是当即使得她安分的坐在原位。
    她扭头看向了身旁的楚人氏,直想到苑华城对对方与父亲都是一个承载了半生记忆的非凡之地,此次回去,或许可以与他们一起。
    这样一来的话,也可以算是一家人真正的团聚回家一趟了。
    想到这里,她则俯下身去,靠近对方以后却又犹豫不决起来。
    她想叫醒对方,但是又考虑到对方才刚刚睡下不久,这么做实属欠缺妥当。
    但若是不作为,她则又会有些耐不住的着急心理。
    一时间,竟是不知接下去该做些什么,只是这样呆呆的保持了好一阵子。
    突然的,她有意无意的注意起对方面容。
    虽说作为一个未曾打通蕴脉,逝龄常在百年的凡人,楚人氏已然四十好几将近五十。
    但是她的脸颊却是依然白嫩无瑕,细细看去,其间还泛着象征鲜活的淡淡血气。
    尤其是那看起来依然富有弹性的细腻嘴唇,鲜红的血气简直为她上起一道淡淡红嫣。
    那是口红无法比拟的自然之美。
    眼角,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褶皱、尾纹。
    殁天镜鸿再是贴近对方些许,往上看去,意欲从对方发间寻到些许预示苍老的丝丝象征。
    一番不动声色,左看右看的查找之下,竟也得不出丝毫她想得到之结果。
    蓦然的,她保持着那个姿势呆住了。
    接下去,她不明意味的的朝向对方胸前扫了一眼,再是猛的想到,自己昨晚被对方拥入怀中之时,脸颊上所感受到的饱满与弹嫩……
    一时间,她不由得于自己心中暗暗的呆想道:“真的能保养得这么好嘛。”
    她还未从思绪中脱离出来,但是这时候,她身下的楚人氏却是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待到楚人氏多少清醒些许以后,她不明所以的看着身前的殁天镜鸿,眨了眨眼,尔后,出言问道:“你在干嘛?”
    听了这话,殁天镜鸿好似被吓到一跳,身躯抖了一抖,紧接着,与对方对上眼神的同时,侧躺回对方身旁。
    下意识的吐出一句:“没什么。”
    那之后,她身旁的楚人氏却是显得不淡定了,她双手抱起,捂了捂自己那若隐若现的前胸,表情夸张的低声惊呼道:“天呐鸢子!你不会……!
    是想母女吧?!”
    听了这话,殁天镜鸿可当真是不淡定了,她脸色不自觉的明显变化,但是脑海里却是丝毫没有应对此等说辞的经验与说法。
    一番闪电般的纠结以后,她只得是听起来不声不响的吐出一句:“娘,你能别多想吗?”
    不知是不是殁天镜鸿这一句话的原因,那之后,楚人氏沉默了。
    但那只是短暂的一段沉寂过后,则又是见她猛地将殁天镜鸿抱入自己怀中,手脚并用,双腿夹至对方腿根的同时,好似有些哀伤般的婉言道来:“唉!
    鸢子啊,如果你真有那种感觉,那也就不要伪装了吧。
    娘知道,远超于所有人,不能被理解也无法理解他人是痛苦的。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才三十好几了都找不到自己的心上之人,那……
    如果想要这样,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了啊……”
    说到这里,殁天镜鸿已是得以从对方的胸脯之中抬起头来。
    那之后,只见她是双手并用的撑在自己与楚人氏之间,试图如此的挣扎出去。
    同时,言说道:“不是,娘你真的误会了,我刚刚只是想要叫醒你的。”
    闻言,楚人氏不明意味的愣了愣,但是怀抱着对方的双手却是丝毫没有松紧。
    不仅如此,面对着对方的那般挣扎,还见她是同样不断地调整双手,不停的收紧着自身束缚。
    见状,殁天镜鸿可算是没了办法,只得是乖乖的躺倒在对方怀中,等待着对方的主动松手。
    那之后,只是听那楚人氏略显得意与佻巧的接话说起:“叫我起来?
    那你说,叫我起来想要干嘛?
    而且,想叫醒我用得着离那么近嘛?
    我看你这小丫头,就是心怀鬼胎!”
    闻言,殁天镜鸿心中更是一阵无语,她没有理会对方的后半段话,直截了当的言说起:“我想跟你和爹回苑华去看一看。”
    听到这里,那楚人氏脸上的佻巧才是瞬间的消失至无影无踪。
    看起来,似是当真为愣了一愣,手中的束缚亦是瞬间松紧,使得殁天镜鸿得以抓住机会,挣脱开来。
    接着,才是见楚人氏恢复正常,疑问道:“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
    我们记得,你可是从小就不怎么喜欢那里的啊?”
    “我想——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在守护着那座城池。”
    殁天镜鸿回答的还是干脆利落。
    闻言,楚人氏似是早有预料一般,微微的摇了摇头,接言起:“不可能的,你这个念头……
    包括我和你爹在内的很多自认为有能力的人都有想过,并且为之付诸过实际行动。
    但是,无一例外,全都是无疾而终。
    而且……”
    说到这里,她故作神秘的舔了舔嘴唇,接着,又是一把抱过了近前的殁天镜鸿,直凑道对方唇边,再是用以一种调戏的口吻言说道:“你爹现在哪儿还能腾得出时间出来?
    只怕……
    想要探求守护者是假,想让我们二人单独回到那个特殊境地……
    做些什么……方才是真吧~”
    这一次,殁天镜鸿很识趣的从一开始就不作无意义的抵抗。
    短暂沉默了少许片刻以后,却是见她反倒主动试着凑上对方。
    见状,这一次,楚人氏反倒紧张起来,慌慌忙忙地直将对方从己怀里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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