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正点

    帅哥停靠到马路边：“骗你呢！
    “何力一再强调，准时赴宴，6 ：3O，不得提前，不得迟到！”尼娜看下手表，“现在才6 ：07，着什么急呀？”
    林菲说：“何力这回跟神经了一样，老说要准时，不知又要搞什么鬼名堂！”
    路边人行道上一个地摊上卖各种刀具。
    林菲说：“咱们看看刀具！”
    三个人把车子放好，走到地摊上。
    尼娜和林菲一眼就看见了她们给何力买的那种刀！
    “我老远看着就像！”林菲蹲下拿起一把刀仔细摆弄，“这刀怎么卖？”
    “28。
    林菲和尼娜一惊，对视一下。
    尼娜问：“是瑞士军刀吗？”
    “正宗的！”
    林菲问：“还能优惠吗？”
    “最低25！”
    林菲和尼娜对视片刻，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我们中‘美男计’了！”
                 8
    “我随便问一下啊，”王珠对坐在小餐桌对面的马前说，“你对女方比男方年龄大几岁怎么看？”
    “我这个人比较开放，这种情况我觉得很正常。老男人可以娶小姑娘；老女人也可以嫁给小男人嘛。男女平等！只要有感情，年龄差上几岁我觉得不是什么事儿！”
    “我就觉得你会接受这种观念！……那你对离过婚的女人怎么看？”
    “我觉得无所谓……不就扯过一张纸嘛。”
    王珠冲动地握住马前放在桌上的手，马前想缩但没缩回去。
    “马前，如果我离婚，你会和我一起生活吗？”
    “……这个……我不是说我……”马前有些尴尬，“王老师，那是不可能的…
…”
    “马前，我觉得你这一学期变了……”
    王珠松开手。马前刚把手抽回，眼光却固定到了餐厅人口处。
    李兰和一帮学生进来了！
    “不好！李兰他们也来了！”马前有点慌张。
    王珠回头看了一眼：“慌什么？他们能来吃饭，我们就吃不得？”
    和众人一同进餐厅的何力和袁圆紧张地扫视左右，直到看见马前、王珠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何力用手一指：“嗨，真巧！马老师和王老师也在这儿吃饭呢！”
    学生们发出一声：“哇——塞！”
    李兰看见马前和王珠后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李兰把学生们领向马前他们远端的一张餐桌。
    陈龙把手里提的一只大蛋糕放在餐桌上：“这马老师和王老师日子过得也挺有滋味嘛！”
    何力问：“李老师，我们是不是请马老师和王老师过来？”
    李兰说：“好吧！”
    何力走到马前他们桌前说：“今天我过生日，能不能请两位老师赏光坐一坐？”
    尼娜悄声对林菲说：“何力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有教养？”
    “好。”马前起身对王珠说，“一块儿过去坐坐，打个招呼？”
    王珠整理自己的皮包，不置可否。
    何力的眼光在他们两人脸上扫来扫去。
    一小姐过来把账单和找回的零钱递给玉珠。
    马前拿起自己的包随何力走了。
    王珠见状也拿起自己的包跟上去。
    马前跟何力解释：“……我那个画家朋友不在家，刚好碰上王老师…”
    何力说：“计划不如变化快嘛！”
    马前说：“对对，计划不如变化快！”
    马前走到李兰他们的桌前。
    “太巧了！我和王老师……”
    袁圆说：“马老师、王老师请坐！我们合到一桌上热闹！
    李兰问：“不知M 位肯不肯赏光？
    “太不凑巧了！一是刚吃完饭，”王珠说，“二是我老公有个外商朋友，对马老师的艺术品很感兴趣，我们约好到他下榻的五星级大酒店去会晤一下，商定到国外办画展的事情……马老师，咱们该走了，不然就退了！
    李兰语带讥讽地说：“真不凑巧！那我们就不敢留你们了，关系艺术家的前程嘛！
    马前说：“王老师，咱们改天再去吧！
    “这可是为你办事啊！
    “如果是为我的事儿，就算了！我不去了！
    “既然如此，你就留下来陪李老师吧！我走了！
    王珠悻悻而去。马前是一脸尴尬。
    袁圆活跃气氛：“先吃蛋糕吧！我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了！
    众学生齐说：“好！吃蛋糕唆！
    尼娜说：“别忙别忙！还没插蜡烛、请‘寿星老’吹蜡烛呢！
    机器说：“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要吃一块表面均匀分布着唾沫星儿的蛋糕？
    陈龙说：“哪来的唾沫星儿？
    机器说：“一吹蜡烛不就把唾沫吐出来了？”
    黑子说：“没准儿人家就好那一口儿呐！
    何力说：“倒也是！那咱们就不吹蜡烛了！
    黑子说：“那不是没气氛了？”
    何力说：“嗨，我的唾沫也不是法国香水，我想没人好这一口儿！”
    邻近的一张餐台，有一家三代人在就餐。
    老太太说：“现在的孩子真不得了，了不得！过个生日都要到大饭店摆阔气！”
    老头也说：“可不是！这里的一桌席还不得个三五百块钱！又不挣钱，还不是掏父母的腰包！这些兔崽子！”
    儿子说：“爸，现在什么年月了，人民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孩子们吃顿饭算什么？咱不也在这儿吃饭吗？”
    儿媳说：“现在都一个孩子，学校又兴这个，上次咱强强过生日，我们也花了300 块钱请他们同学……不能让咱强强在学校跌份儿嘛……”
    老头说：“都是孩子们吃也罢了，你看那桌有两老师也蹭吃蹭喝儿的，真不像话！”
    孙子说：“这你们就不懂了！一般同学请老师还请不来呢！老师要参加，那面子真叫大，在班上也有地位……我们班王朋过生日，他爸爸包了个大轿车把我们全班都拉到香格里拉，美美吃了一顿，打那儿以后，我们老师对王朋可好了……”
    老头和老太太连连摇头……
    何力拿着林菲和尼娜送给他的“瑞士军刀”准备切蛋糕，数人数。
    “1 、2 、3 ……好，13个人。
    尼娜说：“咱们还没唱《生日快乐》呢！”
    “我最烦听HAPPY BIRTHDAY TO YOU ！”何力迫切蛋糕边用很快的速度、催眠的音调唱了一遍，把大家逗笑了。“咱能不能用京剧把这词儿唱唱？也有点儿创意嘛！我先来！”
    他用京剧曲调唱了一句“HAPPY BIRTHDAY TO ME”．大家鼓掌：“好——马前对李兰说：”……李兰，今天……“
    李兰说：“何力同学今天唱歌这个‘创意’有意思，但是，打赌吃粉笔的‘创意’，太缺乏美感……”
    大家笑了。
    袁圆观察着李兰和马前的表情。
    何力从自己的书包里取出一包东西，打开来是一包糖果。
    何力捡出几枝“粉笔糖”：“大家尝尝‘粉笔’的滋味！”
    尼娜拿过一枝看看，咬了一口：“是糖耶！”
    何力说：“我要为自己恢复名誉！”
    陈龙说：“何力，狡猾狡猾的！”
    李兰也拿过一枝“粉笔糖”吃起来：“我有一个建议……
    众人齐说：“对，要罚何力！”
    ‘我建议以后咱们每个月末的班会上，为当月过生日的同学过’集体生日‘！
一杯茶，一包糖，足矣。这样不会给同学们、尤其是家长们带来经济负担，也减轻了我的压力，同学们也不必攀比。你们意下如何？“
    尼娜说：“李老师，您也挺狡猾的，闹了半天你是来做我们思想政治工作的！”
    李兰说：“是啊，‘不人虎穴，焉得虎子’！”
    同学们大笑。
    马前说：“那我们今天的PARTY 不就成了‘最后的晚宴’了？”
    林菲说：“对，我们正好是13个人！”
    李兰说：“我建议饭后大家去‘蹦迪’！庆贺‘最后的晚宴’，也庆祝我刚收到一笔稿费——我请客！”
    “哇塞！太爽了！”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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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界越来越不公平了！”王珠在年级教研组发牢骚。“李兰班上分数低，扣她一个人奖金好了，为什么把我们大家的奖金都减了30块？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儿！”
    “哎呀王老师，别人在乎这30块，也说得过去，穷教书的嘛！”席老师说，“可您做一次皮肤护理不也得五六十嘛！也就少做半边脸吧。不值当生这么大气吧？”
    师老师说：二‘话也不能这么说，王老师有钱，那是人家的本事，但该得的钱一分也不能少！我们当教师的也不能光讲奉献精神，总要吃饭吧！商品社会嘛，买东西钱不够了，你跟人家说你是辛勤的园下，人家就不收你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