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动山河恋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为玉牌再起争端


    扁慕书派出弟子四处寻找扁小笑都没有消息,心中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最近他也常去悔过洞中看望刘浩。
    刘浩虽然有过,但是如果扁小笑真的死了,能继任宗主职位的也只有他了。
    刘浩见师傅这段时间频繁的看望自己,内心感动,更是为往日的做法感到羞愧。只是行礼之后就闭目端坐,不言不语。
    扁慕书常来却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刘浩,然后离去。但这一日他说了:“小笑可能已经死了。”
    刘浩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抖,双手因为握的太用力,关节发出一连串啪啪的响声。他看着扁慕书问道:“谁干的?”
    “不清楚。”扁慕书回道。
    过了一会儿,扁慕书要走,刘浩说道:“您保重身体。”
    扁慕书脚步一点直接离开了。
    刚回到大殿的扁慕书就见到一个弟子高兴的跑了进来禀报道:“宗主,少宗主回来了。”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突然的消息让扁慕书惊喜交加,忍不住手都有些发抖。
    “少宗主已经到门口了。”那弟子说道。
    扁慕书身形一闪,便仿若一阵风般掠过大殿,向着宗门口冲去。他一眼就看到扁小笑向着边走来。是那个熟悉的面容,只是略显沧桑,扁慕书长长地舒了口气,可以转眼,他眼神就凝住在了扁小笑一条随风飘荡的手臂上。
    扁小笑一步一步走着,显得很慢,却又很快,不过几步就已经到了扁慕书身前。他看着扁慕书行了一礼叫道:“爹,我回来了。”
    扁慕书伸手拍了拍扁小笑的肩膀,忍住心中的疑惑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我们进去。”
    扁慕书看得出来扁小笑似乎更成熟了。
    直到晚上,扁慕书才问道:“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
    扁小笑将当日的情形说了一遍。
    扁慕书问道:“他们的武功路数就没一点痕迹?”
    扁小笑想了想说道:“有点长春教剑法的痕迹。但是只是最后微微显露了一下,却也不知道是那黑衣人故意的,还是真是长春教的人?”
    “长春教。”扁慕书轻声念了念,然后转头说道:“这件事交给我吧,你不要再对任何人说起,谁问都不行。”
    “是。”
    “你下去休息吧。”
    扁小笑离开之后,扁慕书径直离开房间,来到坤元宗后山的饲养场。他进入一间房,房中很多鸟笼,有一些是空的,有一些里面还有鸽子。房中有一名弟子,正在给这些鸽子喂食。
    饲养的弟子见到扁慕书进来,忙起身行礼。
    扁慕书等这弟子见礼之后说道:“将4号鸽子拿给我。”
    这位弟子微微一愣,随即去一个鸟笼中取出一只鸽子,将其递给扁慕书。
    扁慕书拿着鸽子,将一张纸条卷好后放入鸽子腿部的一个细小竹筒中。他轻抚了一下鸽子轻声道:“也是时侯启动你了。”
    扁慕书说完便放飞了鸽子。鸽子展翅向远方飞去。
    扁小笑回到坤元宗的消息不胫而走,其余四脉很快就都得到了消息。来的最快的是金刚堂的镜琮,他一到坤元宗就看着扁慕书说道:“我听闻小笑贤侄已经回了坤元宗,不知可有此事?”
    扁慕书看着镜琮没有好脸色的说道:“不错。”
    “他没事就好啊。”镜琮笑呵呵的说道,随后又说道:“不知贤侄人在何处啊?”
    镜琮脸上装的很镇定,可双手不由自主的握在一起,心中实际却是很焦急。
    扁慕书故意说道:“哦,他还在休息。不如镜兄先坐下喝杯茶?”
    镜琮也不好表现的太急迫,闻言点点头坐了下来,旁边已有坤元宗弟子端上了一杯茶给镜琮。
    镜琮心不在此,如坐针毡,哪有闲心喝茶啊。等到快不耐烦的时候扁小笑才过来。
    镜琮一见扁小笑过来,脸色一喜立刻起身笑道:“贤侄好久不见。”,可刚走几步就发现扁小笑左袖空空荡荡的,心中顿时一震,有了不好的感觉。
    镜琮突然上前一把抓住扁小笑的左袖,而后直接抓上扁小笑的左肩,手一摸便知道扁小笑真的断了只手。他问道:“贤侄这胳膊是怎么回事?”
    扁小笑将事情说了一遍,而后对着镜琮施了一礼说道:“镜师伯恕罪,小笑没能守护好玉牌,致使其落入奸人之手。”
    镜琮见扁小笑已经断了只胳膊,虽然气恼却也不好在怪罪扁小笑,只能叹息一声问道:“可知凶手是谁?”
    扁小笑摇了摇头说道:“那群贼人蒙着脸,全部使剑,可剑法却不露痕迹,我从未见过。”
    镜琮长叹一声,最后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在镜琮离开后不久,烈焰谷,长春教,沧澜派都有派弟子或门人前来问候。
    陆禹弛这段时间一边观察江湖上的情况,一边探究玉牌的秘密。当初他想利用玉牌的秘密给卓翊制造些麻烦,没想到卓翊丝毫不在乎玉牌,轻描淡写的将玉牌给扔了出去,让他觉得自己的一拳打了个空,心中郁闷不已。这段时间他研究玉牌又毫无进展,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只有四块玉牌的原因,急切的想要得到最后一块。
    其实当初抢夺玉牌,陆禹弛也派人去了。但是他的人居然没有等到扁小笑,被人捷足先登了。这段时间他一直派人调查玉牌的下落,可一直杳无音讯。
    可就在陆禹弛不抱希望的时候,却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陆禹弛正在房中研究长春教玉牌,突然一道暗箭从窗口射入,直接射向陆禹弛。
    陆禹弛伸手一把抓住箭矢,脚尖一点直接破窗而出。他四处查看却没有发现一人。他拿起手中的箭矢,上面绑着一张叠好的纸条。他取下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你妹妹在我手上,若想要她活命,就独自一人带着你手中的玉牌来桃园。”
    陆禹弛心中震惊不已,不知道这是谁发来的消息,他暗道:“这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玉牌在我手中?是以为长春教的玉牌在我手中?还是知道所有的玉牌在我手中?”
    陆禹弛心中担忧起来,他担心自己落地了别人的算计之中。
    “教主,发生了什么事?”
    一队长春教护卫弟子听到动静冲了过去,将陆禹弛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挥手道:“没事,只是我在练功。”
    护卫弟子们闻言都散去了。
    陆禹弛转身就到了李臻练功所在的石室,他将事情跟李臻说了。
    李臻问道:“你准备怎么办?可需要我和你一起去?”
    陆禹弛摇了摇头说道:“师叔祖放心,我已经有计划了,只是担心这是个调虎离山之计,因此和师叔祖打个招呼。”
    李臻闻言说道:“你放心,我会在此坐阵。你的长春功练得如何了?”
    “师叔祖请看。”陆禹弛说着,只见其右手并指微抬,只见石室内墙角的一株野草突然绷得笔直,咻的一声拔地而起,射向陆禹弛手指所指的一面墙壁。
    嘭的一声,野草仿若利剑般直接射入了墙壁之中,枝叶却无损伤。
    李臻眼睛一亮,说道:“不错,不错,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练成长春功第八层,突破到第九层,就是比起你祖父也丝毫不差。只是心性上还需要磨练。”
    “我这也不过是借助药石指力,才得以这么快突破到第九层。”陆禹弛恭敬道。
    “休要妄自菲薄,当年你祖父一样是借助药石之力突破的。以你现在的功力,在江湖上能胜你的屈指可数了。”李臻赞赏道。
    “师叔祖谬赞了。”陆禹弛想起了卓翊和者彤,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怨毒之色,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也被李臻看在眼中。
    李臻叹息一声说道:“有些挫折不见得是坏事,但是受了,却还是的讨回来。这段时间你化悲痛为力量,十分不错。”
    陆禹弛点点头说道:“这笔账我会亲自讨回来的。”
    随后两人说了几句,陆禹弛便告辞离去。然后他又安排四名弟子分别前往四派,希望他们能来一趟长春教,只说有要事相商。
    陆禹弛独自离开长春教向着桃园而去。而在陆禹弛离开不久有一名弟子将一张纸条交给了向长春教送菜的伙计。
    而此时,除了坤元宗,其余的三脉都收到了一个纸条,上面写着要想拿回玉牌就来虎牙关外的桃林镇桃园。
    三脉十分震惊,都找弟子确认一下位置后,三位掌门都带着多名弟子向着桃园赶去。
    扁慕书早早的就到了长春教附近,他收到消息听说陆禹弛离开了长春教。立刻让人暗中跟踪陆禹弛,沿途做出标记,他则快速向着陆禹弛离去的方向追去。
    陆禹弛离开后不久,就有部分弟子化作零散的单个出了长春教。
    陆禹弛花了两天多才到了桃园,他站在桃园门口看了看,而后慢慢的走了进去。一直走到桃园深处,到了花云熳住过的房屋处才停下来。他看得出来房内有人,于是站在外面喊了一声:“我来了。”
    房内想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略显熟悉:“你还真敢来?”
    陆禹弛想了想说道:“原来是你?我为什么不敢来?我妹妹在哪里?”
    “不急,你到还真如江湖传言一般,对你这妹妹十分在意啊。”那女人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看着陆禹弛说道,她手拿拂尘,正是消失已久的吕调阳。
    陆禹弛一眼就看到了房中央被绑着吊起的陆文婷。陆文婷嘴中塞着一块布不能说话,只是焦急的盯着陆禹弛摇头。
    陆禹弛见到陆文婷目前人没事,心中略微放心了些,他说道:“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如果我此刻杀了她,不知道你们怎么样?”吕调阳眼神痛恨的看着陆禹弛说道。
    “你如果敢伤她,无论上天下地,我一定杀了你。不过,我想你不会的,你还想要玉牌,不是吗?”陆禹弛脸上装作若无其事,心中却有些紧张起来。他拿出一块玉牌,正是长春教玉牌。
    吕调阳盯着陆禹弛,她突然一笑说道:“其它的呢?”
    陆禹弛闻言微微一愣,他盯着吕调阳像是在确认吕调阳是不是在试探自己。他说道:“什么其它的?”
    吕调阳冷哼一声说道:“跟我玩心眼。”他随手一甩拂尘,拂尘上的细丝变得笔直,像是钢丝般扎入陆文婷的腿上,她随手一拔,收回拂尘。
    陆文婷不能说话,喉咙里发出哼哼声,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陆禹弛看得目眦欲裂,他看着吕调阳怒喝道:“你该死。”
    吕调阳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她又一甩拂尘,拂尘从陆文婷身上划过,直接割破了一大片衣服,身上更是被拂尘割出了细小的血痕。
    陆禹弛拿出其余的三块玉牌,看着吕调阳喝道:“住手,东西都在这里,你拿去,放开她。”
    吕调阳笑着点点头说道:“早点拿出来不就好了,她也不用受这点罪了。”
    陆禹弛瞪着吕调阳,将手中的四块玉牌以此向着她甩了过去。
    陆禹弛暗中使了手法,四块玉牌居然散开了先后射向吕调阳。
    吕调阳见玉牌飞来,身形一转,以此抓向四块玉牌。等到吕调阳抓向第三块的时候,陆禹弛也快速施展轻功向着吕调阳冲去。
    吕调阳抓向第四块玉牌之时,陆禹弛已经到了吕调阳身前并一剑斩下。
    吕调阳连忙收手转身闪避,并用拂尘扫向玉牌。
    陆禹弛一剑斩空,见吕调阳拂尘卷住玉牌,连忙用剑一拖玉牌,将其击向高空。
    吕调阳脚尖一点地面向上追去,陆禹弛也一点脚尖一剑刺向吕调阳。吕调阳顺势向下一甩拂尘,劈头盖脸的扫向陆禹弛。
    陆禹弛身形一晃,仿佛是空气中的羽毛受到了风力吹拂突然向旁边飘荡开,随即从侧面一剑刺向吕调阳的胸口。
    吕调阳心中一惊,一个翻转险之又险的避开要害,随即一掌拍在刺来的剑上,并借力弹开。
    陆禹弛极快速度旋转剑身,吕调阳虽然用手击开了长剑,可此时手心也被割出了一道血痕,鲜血正沿着手指流下,看雪量,伤口还不浅,手抖微微发抖。
    陆禹弛这段时间服用了长春教采用奇珍神药专门调制的药物,刺激身体,配上长春功的心法功力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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