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净天苍

    清晨时分，山间薄雾，晨间的阳光也略显无力。然而万物复苏，蒸腾挥发却正是由这个时候开始。
    无名山村的广场之上，昨夜狂欢过后的沉杂物品已经被初略的清理到了一旁。村中的老少爷们全部都在广场之上期盼的看着正上方的一个小平台处，而那些妇女们则在继续收拾昨夜沉杂的同时，也不时的看向那正上方的小平台处。
    此时的小平台之上只有水無顔一人，他的头发简单的梳洗之后梳了一个道髻，脸上的胡须也作了简答的打理，只留下了下巴下的简单一撇山羊胡，身上破烂的长袍已经经过了缝补，很多破损厉害的地方都贴上了些兽皮，使得水無顔显得飘逸之中却也多了几分狂野的气息。
    水無顔在台上看了看台下的众人之后，便说道：“武术之道其在日常，其形再用，万般器械，手型变换，腰马腾挪，皆可概谓之以拳术，拳者全也。概拳之始，起步于桩、、、、、、”
    一番理论讲完之后，水無顔便开始了拳法的示范。只见水無顔挪步起桩，手以轻掌单鞭为舞弄，或转混元或化两仪走单鞭，或按身蛰或起于前，或静而缓慢或动而雷霆、、、、、、、看的众人跃跃欲试的同时，却又尽不得法，一致各种奇形怪状。
    同时随着水無顔拳法的演练，水無顔的身周开始有轻风环绕，卷起沙尘落叶。待得水無顔打完收势，停下拳法，轻风停转，卷起的沙尘落叶在水無顔的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月两米来宽的圆圈。
    水無顔看了看各种姿势摆弄的众人之后，微微笑了笑道：“大家莫急，拳由心来，不可强使造型。”
    紧接着水無顔便让众人先行停下分组战列整齐后，说道：“我方才所演示之拳法，大家不可强学，进些天每天早时我皆会与大家演示一遍，大家看后便要想办法忘掉我的招式，而后融于自身。除此之外，大家而今多是初学武艺，主习之拳不可过于深奥。而今我便先拆分与大家演练一套《五禽拳》，此拳法乃是仿虎，鹿，熊，猿，鹤五种动物的动作而成，简单易学却又可外强筋骨，内养真气。”
    “其外动内静动中求静、动静具备、有刚有柔、刚柔相济又分别于五行对应，其中虎形拳属水、鹿形拳属木、熊形拳属土、猿形拳属火、鹤形拳属金，分别对应人之五脏，大家可以分练一二形或是全练。”
    随着水無顔的述说，众人虽然听得不知所以却也都跃跃欲试的充满这期盼，同时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水無顔的话，不敢有丝毫分神，身怕错过。
    只听到水無顔接着讲到：“稍后我会在传下一部名为《混元功》的内练真气之法，大家若是学拳之后可以感知真元、内行真气便可同习之，若是不可感知便依然单学这《五禽拳》拳法凝练自身罡煞便可。”
    “先生，敢问何为真气？何为罡煞？”却是那晚来叔待水無顔说完不懂的问道。
    闻言水無顔便解答道：“修习武功有内外，内者内行真气，外者外化罡煞，一者由内而外，一者由外而内，速途同归，因人资质可单习一法或内外兼修。”
    “这内外差别有何表现？”却是另外一人又问道。
    水無顔接着解答道：“内者，便如我这般，内蓄其中不外显，动来时候有雷霆，且易养身；外者，便如杨兄弟这般，身强体壮，张狂外漏，不善养生却善于争斗。此时杨兄弟虽然功法不全乃自行摸索，然天资雄厚，估摸着已然是外家第二重的修为；待到这些日练出那外家罡煞之气，发劲时便可于体外形成的罡煞之气，隔空催物，是为三流武者。依杨兄弟的天生神力之资，翌时怕可有巨鼎之力，可畅行于这山林之中而无大碍。”
    “嘿！嘿！嘿！嘿！”听到水無顔那自己做说明，并夸赞自己，杨君伟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傻笑了几声，而其余人也羡慕的看向杨君伟。
    “那我等无那天生神力之资的要何时才能达到君伟甚至先生这般？”却又有人问道。
    水無顔看了看说话之人后道：“习武之事一看天资，二看努力，大家且先随我而逐招演练一番。”
    说罢，水無顔便在上面最先开始先由虎形拳开始一招一式的示范着，下面众人皆跟随。至于说为什么水無顔要从着虎形拳开始，却是源于虎形为水，而水为万物之母，故而由之。
    待到正午时分，水無顔终于将一套《五禽拳》传授完毕，稍事休息吃过午饭之后，水無顔便开始传授大家《混元功》的心法口诀，之后便开始分而指正大家的拳法。
    待到太阳西沉之时，水無顔看了看天色便叫大家各自散去，回家之后各自修习《混元功》以感真元。
    却在此时一个在一旁看了一天的小女孩突然鼓足了勇气来到水無顔的身旁怯生生的问道：“先生、先生、我们女子可否也能修习先生所传？”
    水無顔闻言轻轻的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之后，转头大声说道：“我今日所传之法，老弱妇孺，男女老幼皆可修习，可以强生亦可延年。”
    “噢！！！”闻言的老弱妇孺无不欢心，而场间的青壮男子大多感觉好像自己的被抢走了某些东西一般，有点面面相觑。
    见此水無顔也不做多言，毕竟此乃正常现象，只要不过，自任随之。
    第二日黎明，水無顔正在屋顶练功，屋下却突然传来了杨君伟的欢呼声：“无颜兄弟！无颜兄弟！快快看我。”
    水無顔闻声睁眼看去，便看大杨君伟朝着边上的一颗大树上帮着的拳袋打去，在杨君伟的拳头尚为碰到那拳袋，离之尚有寸许远时，那拳袋便已经炸裂开来，其中沙土飞溅一地。
    却原来是杨君伟在得到了系统的武学之后，再加上水無顔的独自指点，便于这第二天已然是炼出了那外家罡煞之气，晋入了那三流之列，可以始于武者之名。
    转眼十天过去，水無顔所传《五禽拳》已然基本为大家所记下，些许青壮已然炼出了三五百斤气力，而且经过水無顔的指点之后，有的人已经可以将自己所学的拳法与自己善使的器械相结合，一时之间武力值增进不少。
    而那《混元功》则成了那些村中少年与孩童的必修与最爱。村中的老弱妇孺也经过《五禽拳》的学习之后，气色好了不少。
    此时场中最突出了还要属那杨君伟莫属，《五禽拳》中他五形并修，且以《熊形拳》与《猿形拳》最得要领，已然根据这二形结合家传武学创造一套属于自己的棍法。
    只见那场中的杨君伟铁棍舞得虎虎生风，风车圆转之后，一招劈山式使出，罡气随之而动，尚未及地面时，便以压的那地面的碎尸炸裂，待到打实地面之时却是一个最大处脸盆大小、最小处拳头大小、深寸许的坑洞，大处在头、小处在尾。惊的灰尘四起，其余众人无不触目与羡慕，同时也暗自的下定了决心以追赶。
    水無顔见此也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场中的杨君伟，脑海中的某处影相开始重叠，再加上这些天的相处，两人的关心却愈发的亲近了，连称呼都变了不少。便说道：“君伟，我们今天便先些回家吧！”
    “好嘞！無颜”杨君伟闻声而应，随后两人便离开了广场。两人离开后，场中众人依自练习着。
    两人回到杨君伟，便向着杨忠的房间而去，水無顔查看了下杨忠的情况号了号脉之后便说道：“君伟，忠叔而今身体已然可以见风，为使根治，我们明天便去往那城中为好。”
    “终于可以远行了，我是一日也不愿再见忠叔这伤病之苦，恨不得他即日便能康复”杨君伟说完便看向了床上年龄不是多老却满脸沧桑的杨忠。
    见此，坐在床上的杨忠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杨君伟后，道：“幸苦你了，孩子。”
    杨君伟轻轻抓过杨忠的手，“忠叔，我不苦，相比您的养育与救命之恩，这不及万一。”
    “好孩子”杨忠闻言欣慰的说了句之后，又看向水無顔，说道：“如此便有劳先生了，只是此行不知何时能回，明日便早些动身，以免惊动了大家离别伤感。”
    “忠叔，如今我与君伟相交，你便于他一般唤我無颜便好，无需太过客气。”
    翌日五更时分，无名山村的村口，水無顔杨君伟三人相伴而行向远处走去，水無顔身上携带着远行的包裹，而杨君伟者背负着杨忠，将那铁棍很在后腰之间绑了个木板布垫，刚好于杨忠落座。无甚代步之物，便行那百里之处。
    待到三人慢慢远去，村口位子方才慢慢显现出了几个人，其中有老村长、晚来叔、以及其他几个青壮。看着离去的三人，晚来叔说道：“希望他们一路平安，救好杨忠之后早日归来。”
    “晚来，今天便开始恢复打猎吧！这些时日来大家力气日增，功夫见长，当时能安全不少，也能多些猎物。”那老村长说完之后便转身往村中走去。
    “诺！村长”晚来躬身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