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王的玩物

第21章



  「当真如此潇洒?那为何求死?」机谆拉近她。
  她瞪向他。他到底有什么意图?
  浣凝开始挣扎,为了防止伤了她,他松开手。
  「你凭什么管我,我是要去陪额娘。」
  「告诉我,你不会喝那药。」
  「我喝定了。」她倔强的扬起小脸。
  机谆皱眉叹气。
  「你的生命是我的,只有我能主宰。」他钳住她的肩膀,脸逼近她。
  「不,你已经休了我。」
  「既然如此,休书呢?有凭有据,我就心服口服放了你。」他挑眉催促她。
  「让你偷走了,把它还给我!」
  「你指的是什么?心吗?浣凝,你还是我的人。」
  「住嘴!」她的心还在。
  机谆显得漫不经心,手抚摸她的发。
  「跟我回去,忘了过往……我爱你。」
  见她浑身颤抖,他笑开了。
  「不,我拒绝,这不是真的。」她咬住下唇。
  「女人不该怀疑丈夫的话,往后你得以我为生活中心。」
  「真的。是我嫉妒冬贝,才会伤害了你,原谅我,浣凝。」他附在她耳畔道。
  「来不及了,我已下定决心。」她拉开他的手,他又抱住她。
  「好,只要你喝,我也喝,方才见皇上,我已向他表明心意。」他的脸埋入她雪白的颈窝。
  他再也不能失去她了,这阵子,他何尝不是有如行尸走肉?
  「你威胁我!」她惊叫道。
  「我不骗你。」他伸出舌头,舔著她的敏感处。
  机谆压下她,绵绵密密的吻著她的唇。
  他像是要吻到她的灵魂深处,曾经,他以为找不到这样的女子了,但上天还是将浣凝交给了他。
  「浣凝,对不起。」
  她的眼眶红了,她爱他!那样的深浓,化不开。
  机谆的意图明显,他渴望她。
  他手覆上她的胸前,火热的揉捏爱抚,瞬间欲火燃烧,点燃了他们压抑下的深情。
  「啊……」浣凝低吟哦,拱起上半身。
  听见自己的声音,她立刻清醒过来,「机谆,你卑鄙,用这种手段!」
  「你可以的,浣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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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解开她的上衣,探入肚兜的手爱抚著,唇则由她的胸前往上吻,留下一排吻痕。
  「我要你。」他浓重的喘息。
  可是一旦和他有了牵扯,那明日和额娘的约定该如何?
  「放开我。」浣凝压下火热,冷冷地道。
  「浣凝!」机谆挫败的起身,以棉被盖住她。
  「你回西宁吧,我早已经心死。」
  她撇开脸,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浣凝,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步上你额娘的后尘。」
  「我痛过一次了,椎心刺骨,好难受!」她摇头,热泪滚滚,停止不了。
  「那咱们黄泉相会,你是否就会谅解我?」机谆声音低沉的问,想搂她入怀的手缩了回来。
  浣凝咬住下唇,不要,她害怕的其实不是伤痛,而是生离死别,剩她孤独一人。
  他在她雪白的肩头印下一吻。
  在他沉重的步出门时,浣凝抱著棉被转过身。
  「机谆……」最后她还是咬住下唇。
  他会再来吗?他的神情是那么的绝望!
  她会原谅他,只要他肯再来……
   
  凝视著那碗鹤顶红,只要一口,她就从此沉睡香冢。
  冬贝不在荷楼,她无法接受浣凝的决定。
  你喝,我也喝……这句话在她耳畔回响。
  捂住耳朵,浣凝站在高处眺望冷宫。
  去追求你的幸福吧,孩子。柔妃的笑脸浮现在天空中,不再是七孔流血。她已好久没记起有笑容的额娘了。
  送药来的张公公一颗心险些跳出胸口,就怕她忽然将药喝下。
  时间缓缓流逝。
  「格格,酉时过了,皇上在养心殿等著。」
  张公公吁口气,赶忙端起鹤顶红离开。
  浣疑心平气和的坐下,弹起筝来。
  至此,她紊乱的心终告平静。
  她知道,心中最放不下的人是他。
  冬贝急忙爬上荷楼。
  「格格。」她没喝!冬贝一脸欣喜。
  「冬贝,我是不是很没用?」浣凝仍弹著筝。
  「怎么会?这是明智之举。」
  「额娘笑著要我去追求幸福,所以,那碗鹤顶红,我一直没端起来饮。」
  「格格……」冬贝欲言又止。
  「我好久没弹筝了,有些生疏。」
  笑望来时路,坎坷夹著苦;试问眷恋在何处?唯情教人全力以赴。
  但这一切不重要了,她认清了自我。
  机谆,她多想奔入他的怀抱。
  「格格……」
  「怎么了?」浣凝看向她。
  「拥丰王府派人来报,番王出事了。」
  一瞬间,筝弦划过她的手指,她指甲几乎全部断裂,手也流血了。
  出事?不,他不能放下她!
  来不及了吗?她想跟他携手一辈子,他也不给她机会了吗?
  他怎么如此狠心!
  「番王要求澄贝子助他一臂之力,他要跟随格格而去。」冬贝以手绢拭去她手上的血。
  「但那碗药我没喝呀!」浣凝压根不理会自己的伤。
  「消息传送错误,番王此刻奄奄一息。」
  「天,我……冬贝……」浣凝稳住瘫软的脚。
  「格格,冬贝送你去拥丰王府。」
  「好。」她整个五脏六腑揪紧。
  主仆俩直奔拥丰王府。
  望瞳前来门外迎接她们。
  「要把握住幸福,格格。」
  冬贝抱浣凝下马后,她重新跃上马。
  「冬贝,你不同我进去?」浣凝仰头问。
  望瞳向前一步,看得出她告别意味浓厚。
  冬贝摇头阻止望瞳,这样离去比较好。
  「走吧,浣凝,机谆说除非你来才肯服解药,两个时辰内若不解,机谆会有事。」望瞳按照元德交代的话道。
  浣凝心急不已。「他在哪里?」
  「竹院,元德将他抬到那儿去了。」
  「快带我去!」她不由自主的握住望瞳的手臂。
  望瞳掩嘴偷笑,将她带往竹院。
   
  感觉到有人接近,机谆张开眼,一见是她,锐利的神色立即让温柔取代。
  「浣凝……」他伸出了手。
  浣凝坐在床沿,马上握住他,十分激动。
  「那碗药我没喝!」
  「我不知道……」
  他只记得他喝下澄熬的药,只觉昏昏欲睡,直到她来。
  闻到她身上的幽香,他的下腹燃起一把火。
  由于浣凝握著他的手,那火更加蔓延,机谆低低的呻吟,但他竭的忍著。
  「你别说话了。」她咬住下唇。
  她还不知道这是他们设计的戏码,眼见她被折磨成这样,机谆的心揪紧。
  「别哭,我不爱看,你该是坚强的。」
  他为她拭去泪水。
  「机谆,你晓得为何我没喝那药吗?我看见了额娘的笑容,不再是叹息跟愁苦!她要我放手追求幸福,所以我愿意相信你,哪怕是赔上一生,我也不怕。」
  「给我机会弥补你,好吗?」他低沉的喘息。
  她看见汗水自他额上流下,想必那药性极强,他十分痛苦。
  「我早谅解你了,可是你喝了药!我去找望瞳拿解药……」
  「傻瓜,别哭。」他拉住她,唇角往上勾。
  「嗯,再也没有什么能让我惧怕了。」她坚定的凝睇他,这辈子,她要与他相守。
  「你吃了好多苦!都是我的错,当你跌下阶台时,我真的无法原谅我自己。」
  「一切都过去了,但往后别再让人说我是下堂妻。」
  「不会了!不会了!」
  「机谆,别撇下我!」浣凝的脸靠入他的胸膛。
  他的手不由自主在她的背上来回爱抚。
  「去叫澄来,他该死……」
  天,他可能如野兽丧失人性的占有她。
  「不要赶我走,我叫望瞳进来,她会找到澄贝子。」
  「浣凝,听话!」他沉重的喘息。
  他咬著牙,想要驱走她。
  「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用力推开她。
  浣凝瞪大眼。机谆好痛苦!澄贝子给他喝了什么样的药?
  「我不怕。」她偎进他怀中。「休想撇开我,我要跟你一起分担。」
  「浣凝,那会害了你!」他还是搂她上榻,头埋在她的颈窝。
  本以为这样会好些,但他身上炽热依旧。
  「为什么?」
  机谆吻住她的唇,拔下她的发簪飞射而出拴上门。
  「因为我要你!」这次她恐怕拒绝不了。
  浣凝张大嘴,「澄贝子给你喝的药是……」
  他紧紧抵住她的身子。
  「春药!」他居然栽在那可恶的家伙手上。
  浣凝笑开了。
  「你还笑?」她不怕?他几乎要吃了她!
  「幸好你喝的是春药。」
  张开手臂,她环住他,大胆的对他挑逗。
  「老天,浣凝,别这样!」
  「你拒绝?」她吻著他的胸膛低问。
  热情席卷两人,共赴巫山云雨。
  「今天你别想回去了。」
  「没关系……」
  他很快的占有她,激情世界充满两人的浓情蜜意……
   
  回到西宁已过了四个春秋,可是浣凝对于骑马狩猎似乎缺少天资,机谆也不勉强,只要能天天听她弹筝,他已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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