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凤凰之胭脂碎

第77章


  那边的皇甫轩早已脸色铁青,可那汉子仍旧不怕死的说道:“小兄弟担心将来媳妇不好看吗?放心了,小兄弟长得俊,媳妇也一定漂亮。”
  我赶快招手让憨直汉子跑过来,果然及时。汉子离开大树几步,皇甫轩就一拳打向树干,一声闷响,直震得枯叶纷纷落下。
  汉子大惊,嘴张得老大:“好厉害啊!”
  “大哥,你家住在哪里啊?”我问道。
  汉子直憨笑:“不远,不远,就在京城郊外的石头村。”
  京城郊外范围大,而且搜索从京城城内开始,在扩大到郊外,怕是一月之后了,到时所要办之事也亦完成了。我浅笑道:“这位大哥说的很对,我们是来京城投亲,却不想亲戚搬家,回落京城几月,盘缠用尽。方才心急想弄一辆马车回家,真是多多得罪大哥了。既然大哥方便,那我们也就不客气讨饶几日了。”
  “没问题,没问题。大家都饿了吧?赶快跟我回家,吃上一顿热饭。”汉子笑道。
  “大哥热情,小妹感激不尽。”我道:“请教大哥名讳?”
  “名讳?”汉子挠头问道。
  皇甫轩冷道:“就是名字!”
  汉子恍然一悟:“妹子是读过书的啊?说话有学问,我叫李柱子。”
  “原来是李大哥。”我盈盈笑道:“我叫扶柳。”
  “扶柳妹子,”李柱子一拍脑子:“你说我一个庄稼人怎么能随便叫人家闺女名字呢?”
  皇甫轩还是冷着脸上了马车。我对李柱子说道:“既然我称一声李大哥,大哥叫我一声扶柳妹子也是应该的。”
  李柱子憨憨一笑,挥起马鞭:“那扶柳妹子坐好了,我赶车了。”
  粗简的马车内,我低声道:“他是做什么的?怎么抢的他的车?”
  皇甫轩亦压着嗓子道:“他是为德胜斋送菜的小贩,恰好我寻车,就强迫他带我们出城了。”
  “嗯。”我点头道:“暂时不要伤他了,我们现在去他家,是寻了一个落脚的地方,也同时可以监视他的言行。”
  一路颠簸,恰太阳落山时,李柱子笑呵呵说道:“扶柳妹子,到我家了,大家下车进屋吃饭吧。”
  “爹,爹回来了。”一个圆乎乎的小人影推开柴门,直扑向李柱子。
  李柱子笑得合不拢嘴:“大顺,看爹给你带糖回来了。”
  “死鬼!”一声咒骂传来,一个农家夫人妇人打起门帘子,从瓦房中走出:“说了多少次,不能给大顺买糖,他的牙齿迟早要让糖毁了的。”
  “难道只许你当娘的一个劲地吃甜食,就不许小孩子尝一块糖了。”瞧清了农妇的模样后,我故意责问道。
  “啊---”农妇指着我,手不停地发颤,最后一头奔来,哇地大哭出来:“小姐,碧衫以为再也瞧不见你了。”
  “小姐,小姐。”碧衫扯着我的衣裳,使劲地哭。
  旁边的流苏早已不耐烦,喝道:“没长进,几年了,一见面还是只会哭。”
  碧衫一脸的委屈样,却又不敢顶撞流苏。以前流苏常常是一个凌厉眼色,就镇住小妮子了。碧衫贴着我,环住我的手臂:“小姐,我们进屋说话,不要看流苏的凶煞脸了。”
  乱哄哄的一通下来,总算是备好了菜饭。
  李柱子呵呵傻笑道:“原来扶柳妹子是碧衫的小姐,看我们也没有准备什么好菜,委屈大家吃粗粮了。”
  碧衫在旁一瞪李柱子:“小姐的名字是你能叫的?也不怕割了舌头。”
  “是妹子说可以这样叫的啊。”李柱子憨直说道。
  “没关系,是我让你大哥叫的。”我笑着瞧了瞧碧衫与李柱子,有看着正呼呼吃饭的小男孩:“碧衫,难怪这些年都不肯回府看我一眼,原来是放不下这里的人啊?”
  碧衫脸腾地嫣红,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李柱子倒是接起话道:“是啊,我每天要下地干活,还要送菜到城里。家里就只有碧衫一个人忙了,既然打扫屋子做饭,还要照顾大顺,确实是放不下找扶柳妹子了。”这个李柱子还是答非所问啊!
  我嫣然笑道:“大顺今天多大了啊?”
  大顺立即停止扒饭,嘴角犹带米粒,抬头回答道:“扶柳姨姨,大顺明年六月初六就五岁了,是不是马上就可以成为男子汉了。”
  “六月初六?”我挑起眉尖,自言自语道:“比熙儿要整整大上一岁,可却懂事多了。”
  碧衫立刻用竹筷一敲大顺额头:“说得怎么清楚干嘛?难不成想讨着要礼物!”随后望着我,犹豫道:“小姐,我听村头卖酒的王老二说,丞相和夫人....”
  我当机立短,止住碧衫口中的话:“碧衫,这些事我以后会专门和你说的。”
  “为什么叫大顺呢?”我淡笑着扯开话题。
  李柱子笑眯眯地说:“王老二说,六六大顺,取名大顺,将来一定会遇贵人,一生顺利的。”接着又继续问道:“刚才听妹子说熙儿,也是取名字吗?有什么讲究吗?”
  “熙儿是我的小儿,恰巧与大顺都是六月初六出生,但要比大顺小了一岁。”我缓缓说道:“我家相公言,熙者,天下太平,便取名洛熙。”
  李柱子两只小眼骇得镇圆:“扶柳妹子有相公了,完全看不出来啊,和没出阁的姑娘没有什么区别,不像碧衫手上全是老茧。”碧衫怒道:“你把我家小姐当成你们石头村里的那些姑婆一样了!”
  李柱子急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想说扶柳妹子看起来年轻,哪像生过小孩子的!”末了又补问一句:“妹子的相公与儿子怎么不和妹子一起啊?”
  偏头微微一想,我淡道:“相公留在家中有大事要处理,而我受堂姐临终托孤,要将二位小侄送到京城亲戚家中。”
  一顿饭吃下,碧衫也为我们收拾好卧室。
  通往后院的路上,皇甫轩突得挡住我,直问道:“他们可信吗?”
  “碧衫是我的贴身丫鬟,跟了许多年,最是可信。”我答道。
  皇甫轩依旧眉头不展:“今天经辕儿一闹,丞相必定知道我们返京。他会层层阻截,我们进不了皇宫,又如何当着百官的面宣读父皇遗旨?”
  握紧包袱中跟了我三年的乌木圆筒,幽幽一叹:“太庙祭祀。”
  “太庙祭祀?”皇甫轩浓眉高扬:“我也是这样想的,除了上朝外,年终的太庙祭祀是唯一可以在皇宫外见到百官的机会。只是我们想得到的时机,他洛谦想不到吗?”
  “他啊,第一时间就会算出。”我将包袱端正的挂上肩头,洒脱一笑:“只是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所以……”
  “所以即使正面交锋,我们也一定要出现在太庙祭祀大典上。”皇甫轩接道。
  “我与他,终于不免要斗智一场了。”艰涩的一句话从我嘴里缓缓说出。皇甫轩微愣,脸色随后柔和。“明天我就会派流苏向西联系大哥,大哥也应该在回京的路上了。”
  
[长安:杀戮重重(二)]
  “熙儿是我的小儿,恰巧与大顺都是六月初六出生,但要比大顺小了一岁。”我缓缓说道:“我家相公言,熙者,天下太平,便取名洛熙。”
  李柱子两只小眼骇得镇圆:“扶柳妹子有相公了,完全看不出来啊,和没出阁的姑娘没有什么区别,不像碧衫手上全是老茧。”碧衫怒道:“你把我家小姐当成你们石头村里的那些姑婆一样了!”
  李柱子急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想说扶柳妹子看起来年轻,哪像生过小孩子的!”末了又补问一句:“妹子的相公与儿子怎么不和妹子一起啊?”
  偏头微微一想,我淡道:“相公留在家中有大事要处理,而我受堂姐临终托孤,要将二位小侄送到京城亲戚家中。”
  一顿饭吃下,碧衫也为我们收拾好卧室。
  通往后院的路上,皇甫轩突得挡住我,直问道:“他们可信吗?”
  “碧衫是我的贴身丫鬟,跟了许多年,最是可信。”我答道。
  皇甫轩依旧眉头不展:“今天经辕儿一闹,丞相必定知道我们返京。他会层层阻截,我们进不了皇宫,又如何当着百官的面宣读父皇遗旨?”
  握紧包袱中跟了我三年的乌木圆筒,幽幽一叹:“太庙祭祀。”
  “太庙祭祀?”皇甫轩浓眉高扬:“我也是这样想的,除了上朝外,年终的太庙祭祀是唯一可以在皇宫外见到百官的机会。只是我们想得到的时机,他洛谦想不到吗?”
  “他啊,第一时间就会算出。”我将包袱端正的挂上肩头,洒脱一笑:“只是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所以……”
  “所以即使正面交锋,我们也一定要出现在太庙祭祀大典上。”皇甫轩接道。
  “我与他,终于不免要斗智一场了。”艰涩的一句话从我嘴里缓缓说出。皇甫轩微愣,脸色随后柔和。“明天我就会派流苏向西联系大哥,大哥也应该在回京的路上了。”
  元昊三年,腊月十七,明日便是十八,皇上出宫拜太庙祭祀之日。
  流苏已经走了好几日,仍无音讯,我心底有一点儿的着急了,不过仍依旧如常浅笑,怕先乱了皇甫轩及其他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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