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闹情史

第9章


  “定罗,你认识白虎山上的吗?”她试探的问。
  “不认识。”
  她惊讶的张着小口,眼睛也睁得圆圆的。
  全都反了,为什么历史记载的没一件属实呢?
  他霍然起身,掏出碎银放在桌上,独自往茶棚外走去。
  她心疼他的难受,可是沮丧自责是于事无补的,更何况,白虎山上的人一定穷凶极恶,不好对付。
  但她却找不出法子安抚他难受的心。她起程前还信誓旦旦的自己一定可以为他带来幸运、化险为夷,但还未到目的地就发生这种事,她根本帮不上忙嘛!
  步定罗离开茶棚后,一路惜言如金,脸庞一直紧绷着。
  因为他吓人的模样,坠儿只好安分守己,尽量不给他添庥烦。看他这副模样她也很难过,不过,她不能也跟着陷入颓丧,得找个方法让他振作才行。
  他们今晚落脚的地方是间破庙,火堆内的树枝作响,不时擦出火花来。
  她又丢了根树枝进火堆,火光映着步定罗严肃的表情。
  “定罗,我渴了。”刚才吃的都是干粮。
  步定罗恍若未闻,许久不答腔。
  她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没想到他却已经忘记她的存在。
  坠儿气愤的站起身,朝着他喊:“我自个儿去取。”
  她气得发抖,跨出破庙还不闻他开口制止,让她一时意气用事,狂奔而去。原来她比白虎山上的人还不如,他可以想山想得出,却吝于瞧她一眼。
  “步定罗,你该死!”她狂喊。
  “坠儿,停下来!”她的大喊令步定罗终于回过来,跟在她身后跑出破庙。
  他终于注意到她“失踪”而追来了,要是这么简单就跟他回去,不但没达到目的,不定他还会指责她无理取闹,现下既然已经闹开了,她不在乎多下点猛药,如此一来他才不会又忽她。
  “坠儿,别再跑了!”步定罗不安的叫着。刚才一到这里,他就发现附近设有几处陷阱,而现在坠儿正往陷阱跑。
  “谁理你!”她才说完话,前脚就踩到一堆松软的枯枝黄叶,身子急速的往下坠,跌进一丈深的坑洞。
  “啊!好痛!”她一落地,正好踩到捕猎走兽的铁夹,左脚立刻涌出鲜血,今她凄厉的痛叫出声。
  “坠儿!”步定罗往坑下望去,看到她脸色惨白,他把目光移到她的左脚,四周的空气彷佛被掠夺了,让他的心紧张得揪成一团。
  他跃下坑洞,由于洞的宽度有限,他只好先叫她忍着点,将她扛在肩上,再奋力一跃,轻易的把她救出来。
  坠儿痛得受不了,全身不的出汗,连睁开眼仔细看步定罗的力气都没有,只听到他急促的喘气和紧张的安抚声。
  步定罗使力将铁夹扳开丢掉,触目心的伤口让他的血液瞬间凝住,他快速地脱去她的绣鞋,拉高裙摆。
  “啊!”她抓住他的臂膀,灼热能痛楚让她几乎把指甲掐进他的手臂里。
  他无暇去理会加诸在身上的痛,反而希望她能以此发泄痛楚。
  他撕起衣摆的一角把伤口包扎好,虽然她忍着不叫,可是从她冷汗涔涔又紧咬下唇的模样看来,她相当的痛苦。
  步定罗忧心如焚地将她抱在怀,她竟然连勾住他脖子的力气也没有。
  “坠儿,振作点。”看到血已渗出布条,他更慌了。
  坠儿虚弱地枕在他肩上,两眼蒙胧地看到他的仗容,很高兴他终于注意到她,却又对他过意不去,给他添一麻烦。
  “对不起……”她气若游丝。
  “别说话。”步定罗抱着她,健步如飞的奔向破庙。
  回到破庙,步定罗小心翼翼的将她安置在草堆上,随后立刻取出金创药为她止血。
  “没关系,叫出声会舒服些,别忍下来啊!”他不要她压抑,这样会让他更担心。
  她忍了一会儿,但金创药却像有成千上万的小虫一古脑地钻进伤口,她再也忍不住磨人的疼痛,大叫出声。
  “好痛!定罗——”
  步定罗帮她包扎好,立刻将她拥人怀里。
  “别怕,我在这里。”他细语哄慰。
  金创药十分有效,但上药时会带来疼痛,他不想看到她痛苦害怕的样子,但更不想见到活泼的她失去性命。
  “我好害怕,我会不会死?”坠儿哭喊着,声音沙哑细弱。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他心疼的保证。
  “别不理我,好不好?你下午的样子好可怕。”
  他心头震,原来造成她使性子的祸首是他,她会受伤也是他间接造成的。
  “对不起,坠儿,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冷落你了。”
  “别离开……”她好累好累。
  “我不会离开的。”
  听了他的话,坠儿安心的倒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这一耽搁便是三天,他们三天来均待在破庙里。坠儿需要养伤,至少得等到她能走路。
  “坠儿,你看看这是什么?”步定罗的将手放在身后,开心的奔进庙里。
  坠儿本在试着走路,看到他忽然跑进来,她立刻坐下,心虚的望着他孩子气的笑容。“什么东西?”
  他故意忽略她的心虚,维持着灿烂的笑容蹲在她面前。
  “手伸出来。”
  “到底是什么嘛?”她嗔笑,把手伸出去。
  步定罗拿了样束西放在她手心,她立刻叫出声,“蚱蜢!”她奇不已,用树叶也能做出精致的昆虫来。
  “还有呢!”他又将一只体形稍小的蚱蜢拿出来,然后再将三只小小的蚱蜢放在她面前。
  “哇!它们是一家人。”她叫道。
  这三天是她来到此地后最开心的日子,步定罗不时地找东西为她解闷,而且绝口不提白虎山的事,两人如寻常夫妻般互相依偎扶持。
  金创药的确是灵丹妙药,在第二天时,她几乎可以跛着脚来回走着,让她异于古人的智慧。这是他随身描带的灵药,不会不知道药效多人,不过她却想多留一会儿,即使彼此心知肚明,她也不说出口。
  而他尽力演着好丈夫,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这教她感动,——股梗在胸口的傀疚感油然而生。他要忙正经事,她却一再阻扰,使他变成不负责任的官员。
  “怎么了,是不是还疼啊?”他忧的抚着她忧愁的俏脸。
  “不疼了,老早就不疼了。定罗,对不起,我们可以上路了。”她站了起来,虽然稍感疼痛,但经历过先前妙药的折磨,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什么对不起,你是担心我太冲动才留住我,你没有错。”
  “不,我……”她没这么伟大,她只是自私的想单独和他在一块而已。
  “这几天我静的想过了,我这一赵不是来惹是生非,而是来关心百姓们的生计,如果我冲动的直接找上白虎山的人,将会波及更多的百姓。不过,我绝不会放任他们为所欲为,我会尽全力保护这里的百姓。”他心平气和的陈述着。
  她微笑点头,眼充满信赖和感动。
  “我也不再动摇了……”她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起程吧!为了老百姓而努力。”她充满斗志,语气坚定。她不再相信历史对定罗的评语,她只相信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步定罗体谅坠儿不适合太劳累,起程后也是停停走走。
  当他们来到宏隆村外,许多为庄稼忙碌的农民看见了,急急忙忙的摘下斗笠呼朋引伴,纷纷汗流浃背的跑过来。
  坠儿纳闷着,定罗长得很奇特吗?怎么大伙一见着他,就放下活儿不干,全跑来看他。
  再仔绌聆听,原来所有的农民都认识定罗,有人甚至还说定罗来迟了呢!
  他受欢迎的程度今她讶,她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使得“步定罗”三个宇被贴上罪人的标签,而冉青又为何一口咬定他有叛变之心?
  跟农民打过招呼,步主罗便带她往村落而去。他将她抱下马,往一间民舍走进去。
  “李大娘,月霞。”他一进门就喊着,还迳自为坠儿倒了杯茶,就像在自己家里一般随性自在。
  一名丰腴的大娘从房内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位巳有三、四个月身孕的少妇,她们喜的张口睁眼。
  “大人!你可来了。”李大娘十分兴奋,直抓着他两条胳臂晃着。
  “大人。”月霞也亲切的唤着。
  “哇,月霞有孕了。”步定罗连声恭喜。
  “孩子真有气,因为咱们能娶到月霞这房好媳妇,还是大人主婚的。”李大娘眉开眼笑,见到他身后的坠儿,眼睛一亮,“好标致的姑娘,她是……”
  “她是我的娘子。”
  虽然知道他会这么说,坠儿仍然娇羞的红了粉脸。
  “原来大人成亲了,那么,有没有孩子的消息啊?”李大娘问着,走到坠儿身边出其不意的摸着她平坦的小腹。
  坠儿羞得无地自容,“大娘,我们还没拜堂呢!”
  “什么?”李大娘瞠目,转向步定罗责备道:“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好的姑娘怎么能就此耽搁?不成,今晚就让你们拜堂。”
  “啊?”步定罗和坠儿同时呼出声,两人不禁面面相觑。
  “月霞,这太突然了,我……我看还是不要好了。”坠儿欲将凤冠霞帔拿掉,却被月霞阻止。
  “大人都说你是他的娘子,还有什么不妥的?除非你嫌咱们这村子太贫穷,没有珍馐佳酿替你们好好热闹一番。”月霞故作生气貌。
  “请你别这么想,我不是嫌弃这个,而且大伙的热情远比大户人家来得诚恳,我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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