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闹情史

第12章


龙飞怕她意欲行刺,挺身一挡。
  但她口不能言,唯剩那双会话的美眸。
  葛巽推开龙飞,走到她身前,凝她一会儿,便为她解了哑穴。
  “啊,啊,噢。”她试厂声音,这才放心。“葛巽,不要以为救了我之后我就得听命于你,甚至把我当东西带着走,我迟早会逃出去的。”
  “喂,姑娘,你……”龙飞的手指赶紧收回来,差点被她咬断。
  “难道我该对抓我的人客气吗?”她吼回去。经过这么多灾难,她要学会坚强,不能老是依靠定罗来救她,为了心爱的人,她要好好的生存下去。
  “你!”龙飞睁大眼,抡起拳头,突然想到她是女的,只好作罢。“好端端的捡个臭婆娘回来干什么?”他不断的哝。
  “秋霜,带她下去梳洗。”葛巽表情未改,唤来女眷。
  “哼!”坠儿倔强的别过头迳自离开。由于奔波太久,她的左脚又隐隐作痛。
  葛巽轻蹙眉头,几近完美的她竟然跛脚?
  不知为何,他为她可惜,她大概为此伤过心吧?
  龙飞观察葛巽好一会儿,大哥从不曹正眼看过某位姑娘,吏何况是看得出。
  “大哥?喂!”
  “干什么!”葛巽回过来,一副不想理他的表情。
  “那位姑娘太凶了啦!不好.不好。”龙飞摇头挥手,露出惹不起的表情。唉!可了臭婆娘那张标致的脸蛋。
  “你在说什么?”葛巽转身坐上大当家的位子。
  “哎呀!大哥,这几年来咱们见过多少美人,你连瞧——眼都懒,就今天对臭婆娘特别礼遇,——瞧再瞧,彷佛瞧不够似的,要是这臭婆娘当上寨主夫人,咱们兄弟不就苦哈了?”龙飞口没遮拦,一古脑地出来。
  “龙飞,别放肆的论断,这对她自有分寸。”
  “你可能娶那婆娘?”龙飞叫,几乎滑一跤。
  “有人帮我消消你的气焰,有伺不可?”葛巽唇边勾起一抹笑。
  “啥?”龙飞瞠目结舌,不出话来。
  葛巽托腮凝思。
  有何不可呢?他可是头一次被姑娘家的气势震慑住,当时她身边围绕着迷人的力量,像一团火焰般不容忽视。
  是的,他要定这姑娘了。
  洗淬一身尘埃,坠儿对着换下的衣服发呆,衣服上沾着的是月霞的血啊!
  为什么世上有人这么残暴,对毫无反抗能力的妇孺也忍心动手?
  定罗,你呵知道我在里?
  她突然灵光一闪,要是定罗见到月霞写的白虎,他会找人来救她吧!她露出凄凉的笑,老天有眼,还有一线希望。
  “鬲姑娘,大伙全在仗义食堂用膳了,我们一块去吧。”秋霜友善的。
  “不要!告诉这里的当家,我鬲坠儿不吃抢来的不义之物。”她对白虎帮简直反感又反胃。
  “这不是什么不义之物,全是后山那块地种的菜啊!”
  “哼,白虎山真的什么都有,连地都抢来了。”坠儿不屑地道。
  “这里不是白虎山,地是其中一位兄弟的。”
  “你说什么?”坠儿急急看向她,“这里不是白虎山?”
  “嗯,半年前白虎山已荒凉无肥,早不能种吃的了,所以大伙迁徙到这里来。这里离白虎山一个山头,虽然容易找得到,但若不知道捷径,就得对忖山腰那片森林里的猛兽。其实这里是最适合隐藏的地方子。”秋霜滔滔不绝的。
  坠儿一愣,刷白了脸。
  这么说来,定罗很难找到此地了,就算知道她在里,也得面临隐藏的危机。这时,她不知尽希望定罗不顾一切的赶来救她,还是希望他回去杭州就当她死了。秋霜见她难过的模样,悄悄的退出房门往仗义食堂而去,她得向大当家禀告。
  葛巽没想到坠儿会倔傲至此,干脆由自己出马,端饭菜进她房里。
  “出去,我不吃。”她再也提不起精神来了。
  “我有办法教你吃。”葛巽坐到她对面,拿起筷子把香喷的食物往嘴裹迭,“这山鸡的肉比起平地离要来得香嫩。”
  “你死心吧!”她瞪了他一眼,故作不受诱惑地走向床榻,远离香味四溢的桌前。
  “这香味可以传达十米之远,你要躲,徒劳无功。”葛巽看穿她的掩饰。
  他真狠!从中午她就没吃过任何东西,甚至连水都没喝,现在葛巽竟然大剌剌的在她面前享用美食,简直是折磨人。
  “在这里没人敢动你,在平地可不同。”葛巽不驯的眼露出自豪。
  “但是我不希罕,你的行径和那帮乌合之罘有何分别?一样是强抢民女。”
  葛巽眼一沉,无话可对,这次他是出自私心。
  坠儿的口气软下来,“我从很多人口中得知你们做事都很有分寸,我不以为你会因为一念之差而犯这种错误,放我回去吧,我会感激你的。”她多想立刻奔到定罗怀里,只有他能给她安全感。
  他的脸庞不禁一凛,“我不要你的感激,我只要你留下来。”
  “为什么?”她不解的大喊。
  “我想得到你。”葛巽简单扼要地答道,眼情坚定。
  她震惊不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连爱情都想用抢夺的方式。
  “你头壳坏掉了!听清楚,我已经嫁人了。”
  葛巽并没有出乎意料的震,他淡的扫她一眼,“你脑筋转得真快,懂得找借口迥避。”
  “谁找借口了,我可是杭州太守步定罗的妾室。”
  “是吗?”葛巽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太守纳妾岂会不敲锣打鼓一番,然而他什么也没听说。
  “你不信?那么你派人到宏隆村随便找个人问问,他们都是我和定罗的见证人。”她直勾勾的望着他,不容他怀疑。
  葛巽信了她的话,双眼如尸隼般犀利,“要是你所言不虚,那步定罗就该死。”
  “你胡说什么?”他竟敢说定罗的坏话!
  “他没尽到丈夫的责任保护你,不是该死吗?”
  “你……”她气极了,这个贼子简直不可理喻。
  “行动不便是天生的吗?”他突然问。
  “要你管!溪婆!”她气呼呼的朝他直喊。
  “不要紧,我不介意这项残缺。”葛巽起身,向房门走去。
  “我介意,我介意你是山贼!”
  葛巽闻言回头,冷冷的瞧她一眼,“若想见到步定罗,就把饭吃了。”
  “休想!”
  待他离去,她坚持尊严才一会儿,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瞄着饭菜直咽口水,但是她怎能如他所愿,让他看到她禁不起诱惑的狼狈样?
  “想要我低头,门都没有。”她窝进被子里强迫自己睡去。
  隔天,她受不了“折磨”,在葛巽冷眼的监督下,狼虎咽的把饭菜送进肚子里。
  “恶魔!”坠儿一边吃一边骂。
  葛巽淡微笑,她能忍到现在多亏了坚强的毅力。
  坠儿享用完毕,这是她吃过最饱的一顿了,羞恼的瞪着他似笑非笑的脸。
  “吃了你的东西不代表我屈服了,我依然恨你。”
  “总有一天,你会爱我。”他狂妄的道。
  “厚颜无耻?”
  “在这里好好待着吧,你会喜欢上这里。”葛巽起身欲雕去。
  “葛巽,你可知寨上为何能维持和干吗?那是因为定罗信任你们做事有分寸,出发点又是为百姓着想,所以他宁愿不向朝廷交代,放你们一条生路。现在你们做绝了,抓了他的妾室,寨上的兄弟将永无宁日,你没想过吗?”她好言劝道。
  “我们做任何事不因外人影响而作罢,经你这么一提,我开始讨厌步定罗了。”他十分不喜欢看到她把步定罗奉若只。她只是步定罗的妾,他可以给她正室的名分,而且不再钠妾。
  “定罗看错人了。”她觉得悲哀。
  葛巽难忍妒火,抬起她的下巴,冷厉地瞅着她。“别再在我面前提到步定罗,他不懂得保护你,不值得你一再惦记。”
  “你阻止不了我,今生今世只有他足以令我悬思寄念牵肠挂肚。”
  “你……可以,我有方法让你住口。”他邪恶一笑,点了她的下巴。
  她怒睁美目,喉咙发不出声音。他太卑鄙了,为什么不能温和的处事呢?
  葛巽拂袖而去,她追至门口,真想破口大骂。
  这天下午,坠儿在山里找到一块很美丽的石头,表面光滑明亮,很适合拿来刻字:她请秋霜帮忙,把这块大石搬回房里。
  在寨里她净想着定罗、想着怎么逃出去,根本毫无作为,干脆做显有益的事情。
  当初她在搜集定罗的资料时,发现留下的诗篇全冠上反舨的罪名,是有人鸡蛋里挑骨头,存心陷害他,只找不到反证,旁人写的诗也都是批评他,这是她想不透的地方,因为这个时代为他作诗咏叹的文人不少,却没有流传下去。
  她找来了文房四宝和刻刀,反正用得上的工具全搬来了。现在她算半个宋朝人,她写的东西够有力了吧!但写在纸上容易毁掉或失去,用刻的则易于保存。
  秋霜一头雾水,只见坠儿在百头上写了一堆字,然后风干,接着用刻刀在字上一笔一笔地刻着,但才刻几个字她就汗涔涔了。
  对于坠儿莫名其妙的举动,秋霜只好跑去向大家报告。
  葛巽来到她房里,看到坠儿奇怪的举动,一时也不明白。
  “你想干什么?”
  坠儿懒得抬头,全心全意放在刻石上。石碑的内容很简单扼要,她专挑最重要的史事澄清。
  葛巽在一旁坐下来,看着她认真坚毅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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