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闹情史

第15章


龙飞不痛不痒地说。反正打打杀杀是家常便饭,生离死别他早看惯了。
  “放开我!我才不管精不精,你放开我!”她尖叫挣扎。
  “吵死了!”龙飞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把她拖到一边点了穴,让她一动也不能动的坐着。
  “卑鄙!龙飞,你不得好死!”
  葛巽见步定罗死撑着也要站着,他嗤笑他愚昧的行为,明知道接下来的六十余招只有挨打的份,他竟然咬着牙根挺住!不过,他可一点也不欣赏,他只要胜利。
  没有给步定罗太多喘息的时间,葛巽又展开另一套拳法。
  这套拳法用诡异来形容最恰当,因为他方才浑身散发出寒气,现在却不知从何处引来一股热流。
  “你胜不了我,死心吧!”葛巽并不想闹出人命。
  “胜负未定,少说大话。”
  “你再不认输,休怪我让你命丧黄泉,直赴阴司。”
  “尽管来!”步定罗毫不畏惧。
  葛巽如他所言,每招至阴至狠,俐落又准,把步定罗逼到绝境,但是他一直谨记比武的目的,他不能失去坠儿,所以他一定要骡。
  这个信念突然无比坚定,他抬手架开葛巽的攻势,进发的内力使葛巽退了一步,瞠目了一会儿。
  为何他还有力气再战?他应该已经筋疲力竭了才是,瞧他汗珠如陌下,气息也开始不稳,但他却还有余威御敌。
  葛巽突然大笑,他今口遇到一个足以抗衡的对手,潜在的力量席卷全身。他忘了此次比昼的目的,现在他满脑子想着痛痛快怏的打一场。
  “好!”葛巽痛快的大喊一声,兴奋的再进攻。
  步定罗感觉到葛巽的力量变强了,每拳他都是勉强挡下,内力早己所剩无几。
  他几乎没有站立的力气,可是他不能输,不可以让坠儿失望。
  两个时辰过去了,两个男人打得难分难解,葛巽此时站在一方气喘吁吁的,却感到通体舒畅,痛快极了。
  步定罗保持一丝自若的笑容,忽略心口急涌而上的酸气。
  “只剩七招。”葛巽完全沉浸在打斗的快意中,眼精锐。“要分胜负了。龙飞!”他高高伸出手臂。
  龙飞立刻会意地递了把剑给他,也拿了把剑给步定罗。
  “最后就以剑术分高下,你可以攻可以守,如何?”
  步定罗推掉那把剑,以现在仅余的力量,他连拿把剑都会发抖吧?
  “我不用剑,也不在意你使用剑。”
  “够爽快!可以,我会点到为止,尽量不伤你。”葛巽剑一出鞘,锋芒指地划起,引得飞沙走石,形成一片迷蒙景象,今人看不清。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不到了!”坠儿大喊,不住地吃入尘沙。
  龙飞帮她解了穴,反正胜负就要揭晓了。不同于其他人,他以气挡沙,清清楚楚的看到最的结局。
  过了半晌,本是优闲自得的龙飞忽而一愣,瞬间又恢复原来的表情。
  “胜负已定了。”
  坠儿跑到他面前,着急的问:“谁胜?”
  “你不会自己看吗?”龙飞不情愿道。
  顿时大地又回复平静,沙石归回尘上,她紧张万分的回头。
  “我赢了。”一声虚弱的笑声传来。
  坠儿悚的看着鲒果。不,这样的胜利,她不要!
  剑穿透了步定罗的肩胛,而葛巽还紧握着剑柄。
  “定罗?”她狂奔向他,害怕得直淌。
  “我赢了,你哭什么?”
  坠儿狠狠的瞪葛巽,咆哮质问;“你过点到为止,为什么要伤他?”
  葛巽也瞠圆了眼,一时还不能从刚才的激烈比武中回,他明明收了手,可是……
  “你话呀!”坠儿气得扯住葛巽的衣襟。
  “坠儿,别误会他,他没有伤我。”步定罗忍痛地说。
  “还说没有?你看看你……”她心疼极了。
  “因为一旦没有东西支撑,我早已倒下了,唯有借葛巽的力量,我才能站得住。”步定罗一笑,抓住剑身。“你看……”他忍着剧痛抽出剑,鲜血直流而出。
  而他再也没有站立的力气,立即瘫倒。
  坠儿连忙扶住他,“你真笨,用这种方式得来的胜利,我会高兴吗?”
  “我过,我会让你得到幸福,你忘了吗?”虽然他已筋疲力竭,双眼却出奇的有力。
  “不,我没忘。”她摇着头。
  “我们走吧!”他笑着,坠儿点点头,谨慎地扶着他。
  “等一下。”葛巽忽然开口。
  龙飞等人全都来到葛巽身后,个个脸色凝重。
  “你还不放过我们吗?”坠儿气愤的喊。
  葛巽眼一沉,撕下身上的一块布,为步定罗包住伤口。
  “我还是把你当成敌人,不过,你是可敬的对手,这样死去太可惜了。”葛巽冷的表情中带有一抹惺惺相惜。
  “你也一样。”步定罗同样英雄惜英雄。
  他们对半晌,葛巽开口:“龙飞,扶他回房。”
  “大哥,你是不是昏了头?你还不放弃臭婆娘吗?”龙飞不依的大叫。他真的不想再见到那臭婆娘嚣张的嘴脸,活像她是二当家,而他则降了一级似的。
  “如果你有半点对不起坠儿,我会毫不犹豫地把坠儿抢过来,到时候就不是比武这么简单。”葛巽脸色阴沉坚定,说完迳自离去。
  “定罗……”坠儿犹豫的望着他。
  “我信得过他,而且我需要养伤,他正是看出这一点,所以愿意让我留下来。”步定罗没有一丝怀疑,他这才知道葛巽原来是性情中人。
  “其实,你愿意留下来是最好的,而且我还有东西放在寨里呢。”坠儿说完,温柔的表情倏地变成母夜叉,她转向龙飞吆喝道:“喂,当人家手下的,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龙飞睁着铜钤般的大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向他们。
  第七章
  经过那场比武之后,坠儿就难得见葛巽一面,连聒噪不休的龙飞也鲜少出现在她和步定罗的住处。听秋霜说,最近有批可观的财路会经过杭州,大当家召集所有的兄弟连日商议,希望一举得胜。
  这样也好,葛巽那番指天誓地的话言犹在耳,他们见了面反而尴尬。
  手边刻字的活儿终于完成了,她喘了口气,闲适的倚在门边望月。
  不知不觉来到宋朝已近两个月,不知远方的亲人是否无恙?
  回首凝床上的男人,坠儿不禁看痴了,她在心中反复自问:非得离开他吗?
  冉青的蓉镜到底有没有可能送她回去?若是失败,她一辈子留在宋朝真的没关系吗?
  她坐到昧沿端详步定罗沉睡的俊脸,忍不住低头亲吻他轻蹙的眉心和紧抿的唇。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坠儿低吟,抒发满腔的离情,爱上一个人,真能不贪求朝暮相处吗?这岂不是安慰自己的话?
  她由何处采,当往何处去,只是归期不定,而她也想不到这趟奇异之旅,竟遗落了最重要的东西——真心。
  “为什么叹息?”步定罗醒来,被布满离愁的小脸触动心扉。
  “把你吵醒了。”她不好意思地一笑。
  步定罗意味深长的瞅着她笑,突然双臂一搂,轻易的把她压在身下。
  “小心你的伤!”她低呼,瞧他一脸无所谓,责备地问:“要是剑伤好不了,我可不管你了。”
  “别这么说,我会当真的。”他半开玩笑的在她唇边低喃。
  迷雕醉人的气息不断在她体内骚动,红霞染上她的颊,此时,她满脑子装的竟是洞房花烛夜的旖旎春色。
  步定罗细细的吻着她发烫的脸,那掩饰不了的羞涩在在证明她心中所思,他不怀好意的在她耳畔轻语,“我和你正想着同一件事。”
  养伤的这段期间,坠儿总见他安稳睡去后便回自己的房里,就算他再想念销魂的滋味,也只能一次次抱憾缍到天明。
  夜疲孤枕,他想坠儿想得快疯了。
  “不正经,是你自己想歪了还想拉我下水,我才没有想着洞房花烛夜的事呢!”坠儿羞惭的怒睁秋眸,都怪他突然压在身上,否则她也不会想起。
  他隐忍满腹笑意,正经八百的说:“谁我在想洞房花烛夜的事?”
  “啊!你不是在想这个……”看到他忍不住的爽朗大笑,她才发觉自己笨得不打自招,霎时俏脸娇如霞,不依的大叫:“你耍我?”
  “我没有啊;”他冤枉的叫道,却一迳地笑着。
  “你有!”她气得卷起袖子,邪英两声。欺负一个病人还不简单,只要往他的伤口这么轻一点。
  “哎呀!你玩真的?”步定罗痛苦的往旁边一躺,摸着剑伤之处呻吟。
  “喂,我才轻轻一点呀!你……让我瞧瞧伤口流血了没?”她忧心忡仲的拉开他的衣襟,“外表没怎么样,会不会是里退疼啊?”
  他满足的笑着,收起玩心。“刚才那阕词是什么意思?”
  她一怔,勉强笑道:“哪有什么意思,顺口说说而已。”
  她翻身下榻,坐在桌案前,心不在焉地看着石碑。
  步定罗来到她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柔荑,正色道:“夫妻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见坠儿犹锁眉不语,他轻叹口气,“有时候我很虽理解你是个什么样的姑娘。你说过,这碑文有其作用,绝不能半途而废,也说过会告诉我原因,可是我现在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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