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闹情史

第16章


  “不能说。”她摇头,坚持不到最后绝不透露。
  “对我还有什么不能的吗?”他相当懊恼。
  她不敢正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心虚,只能偷觑着那张显得惆怅的俊脸,她也很难受呀。
  “我不为难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他态度转淡,转身上榻睡觉。
  一股陌生的疏离感盈满房间,她的心凉了半截,步定罗生气了。
  但是若把真相说出,他可会把她为妖女,或不能接纳的悄悄离去?
  她难过地眨回泪珠,轻巧的打开门走出去。她觉得自己难受得像是将失去他一般。
  关上房门,她清晰的听见门内一声喟叹,如同她心头化不开的无奈。
  额头顶着门,在期待什么似的,她竟舍不得移动脚步。
  “别走。”低低沉沉的声音响起,透着叹息和投降。
  她抬起头来,她没听错吧!
  房门被人从里头打开,步定罗无奈的看着她。
  “今晚留下来。”他诚挚地开口挽留,眉宇间带着轻愁。
  他总是那么温柔宽容,无论她捅出多大的楼子、无论她的不是有如山高,他还是会原谅她。和懂事的念洁比起来,她真是差劲透了。
  “你已经讨厌我了吗?”她闷闷的问,不靳绞着手指。
  他怔了一会见,啼笑皆非的反问:“什么事惹得你又胡思乱想?”
  她突然抬起头来,彷佛受伤的猫儿,张着爪子对他舞着。
  “对!我又胡思乱想了。打从一见面,我就像颗甩不掉的煞星般缠着你,一会儿我被人指控谋杀未遂、一会儿我又成了奸细,你还被迫娶我,我不止害了你,又害月震家破人亡、害得你为我差点送命……这样的我不讨厌吗?和念洁比起来,我简直可恶透了!”她歇斯底里的叫喊,失去他的恐惧越采越强烈,揪得她心痛不堪。
  “坠儿,不要拿念洁来做比较。”他大皱其眉。
  “因为不能相提并论,是吗?”她伤心的低语,“念洁是你呵护的珍宝,而我只是唾手可得的一把泥士,相较之下,我只是自取其辱。”
  “你和念絮是不同的,而且我没有理由讨厌你。”步定罗握住她的香肩,接着捧起她的脸。“这些不是你该担心的事。”
  “那么我该担心什么?定罗,我觉得我好龌龊,我心里一直嫉妒念洁的温柔贤淑,那全是我所没有的,明知道她是那么好的姑娘,我却自私的希望你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这段日子里虽然凶险,但因为和你单独在一起,那些险恶的遭遇竟让我感到甜蜜,甚至不想回去,我……”我是个自私的女人!以前她想过要和念洁做姊妹,那都只是自欺欺人。她觉得好丢脸,在说出这番占有欲强烈的话后,定罗一定会讨厌她的。
  步定罗讶的听完,她率真的性格下,竟也有心思狭隘的地方,那是他没有见过的一面,这样的坠儿更令人想要亲近。
  “坠儿,不止你不想回去,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只想让我宽心。”她不信的低嚷,就是这份温柔导致他丢不掉她这个大包袱。
  “如果能无事一身轻,我想带着你到各地名胜游览,把美丽的景色写成一首诗词,并记录我们曾经踏过的足迹,到了年老翻出来看时,回忆便会像开闸的泉水般源源不趋。”他的眼遥远,那对年老的夫妻似在跟前甜蜜的依偎。
  “只有我跟你!”
  他俯身轻啄她的小嘴,“是的。”
  “那么念洁呢?”他不可能只想到他们两人吧?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进来再说吧。”他拉着她坐在床榻上,认真的说起那段往事。“念洁比我年长一岁有余,两年多前她的父亲突然造访,说出一件心动魄的真相念洁的父亲和我的母亲是青梅竹马的玩伴,两人随着年纪渐长而滋生情愫,但双方父母。皆不如此事,所以将两人各自婚配,两人于是相约私奔,一年后,母亲产下一女,名唤徐念洁……”
  坠儿掩口抽气,难道……定罗和念洁是同母异父的姊弟?!
  “过了不久,母亲被家人抓回来,她被逼着嫁给我的父亲,才生下我。”
  “那你怎么确定念洁的父亲没有唬你?”
  “我到母亲和念洁的父亲落脚的地方打听过,事情无误。由于念絮的父亲染病又没走投无路才来投靠我,他自知时日无多,所以希望我能照顾念洁,当时冉青盯我盯得紧,无论是谁住进家里他都会查个水落百出,所以把念洁当作远房亲戚行不通,而此事又攸关母亲的贞节,不能坦白公开,最后还是念洁愿意以未婚妻的名义住下来,这才得以解决。”
  “为什么不早点对我说?那我就不会一再的错怪你。”她吃错醋了,真丢脸!
  定罗拥着她一笑,“我是打算回府后告诉念洁我们已经拜堂,与她商量后再向你将事情明白,哪知道你会如此在意。不过……方才你在乎的模样,让我窝心不已。”他调侃的笑了。
  “还笑,我是多么焦急,你可明白?”她气得别过脸去。
  他了然地说:“我不会再纳妾了。”
  一句话,让她心中感到踏实,悸动不已。
  步定罗将她推倒在床榻上,用蛊惑的嗓音道:“有你就够了。”
  在他温柔又略微霸气的抚摸下,两人褪去彼此的衣衫。帷幔中交缠的两人,连月儿都嫉妒了。
  翌日,坠儿将石碑埋在后山,步定罗在一旁帮忙,很体贴的什么都没问。他们两个人雕开白虎山的分岭,由一位兄弟带路走捷径,避免穿越那座可怕的森林。
  “定罗,看到那座森林让你想起什么?”她在马背上回首问。
  “想起你,以及丰盛的大餐。”他哈哈大笑,那时除了惦着坠儿,他真希望杀了野兽充饥,好有力气冲上白虎山杀敌。
  坠儿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心有余悸的低语,“你知道我想到什么吗?是窒息,是不能形容的恐惧。”
  “你不会有机会去那座森林,所以不需要害怕。”
  “可是你曾经去过,不知道未来我还会为你惹来什么麻烦,而未来就像那座阴森的森林,充满不安和诡异,让你我猝不及防地涉足险滩……”
  “人生本来就充满变数,但是我非常确定,有你参与的变数是值得期待的。”
  他恬淡的脸庞使她安心,丈夫是女人的天,被人保护的甜蜜值得品尝。
  两人先到宏隆村处理月霞和李大娘的后事,李大成痛不欲生的模样使两人又多待了一天,安慰李大成后,他们才心酸的离开李家。
  步府上下忙着为两人接风洗尘。
  坠儿许久未见徐念洁,心里挺想念的,使到她房里一解相思。
  而步定罗则在大席品茗,很是惬意,回想这一趟出巡,是他最劳心劳力的一次,看到宏隆村·的村民生活不虞匮乏固然开心,但乘机作乱的分子大有人在,该怎么做才能平定这种乱象呢?
  他拧眉思虑,唤管家前来。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内,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都是些小事,通判已经处理妥当,不过,冉大人曾经找过府大人。”
  “冉青!”步定罗愀然变色,冉青来杭州了?“有交代何事找我吗?”
  “没有,但冉大人会择日再访。”
  步定罗陷于沉思之际,下人进来禀告,“大人,冉大人来访。”
  “快请。”
  另一个下人领着面色凝肃、衣着光鲜的冉青进入大厅。
  “冉大人。”一见来人,步定罗起身拱手相迎,“请坐。”
  冉青傲然一笑,端坐在椅子上。婢女端茶上来。
  “听闻步大人刚刚回府,看来畅快惬意,想必杭州没有足以挂怀之事,可见政绩卓越。”冉青讥讽地笑道。
  “不敢,但杭州城内确实如冉大人所言的升干无事,下官不敢偷闲,趁此良机探杭州偏远地区的百姓们,所以刚刚回府。”步定罗不卑不亢,谈笑风生。
  “那么步大人查到什么?”冉青眼一沉,注步定罗的面色。
  “盗生事,人心惶惶。”他据实以报。
  冉青大力拍案,气愤的步至他面前。“既知盗惹得百姓怨声载道,步大人怎么至今仍按兵不动,任其猖獗?白虎山的一千贼寇为非做歹不是近日之事,你身为杭州太守却不闻不问,何以对得起皇上和天下百姓?”他青筋浮现,暴喝之声连后院都听得见。
  “是下官失职。”步定罗只能这么说,白虎山的徒众并非罪大恶极,甚至一些真正伤害百姓的盗都是由葛巽一行人消灭,这乃是有益于百姓的事。
  “一句失职能挽回什么?就因为你的失职,已经造成我莫大的损失,你可知道?”冉青再次咆哮。
  “出了什么事?”坠儿听到如雷的吼声,忙不送时赶到大瞎。
  “坠儿,这里没你的事,下去。”步定罗对冉青欠身表示歉意。“拙荆不识大体,望冉大人见谅。”
  “冉青,你来了。”坠儿忧喜参半,驽讶的看着冉青。
  “原来是鬲姑娘。”冉青立刻和颜色的笑道。
  他们认识,而且相逢愉快!步定罗震不已,上次坠儿谈起冉青就如谈起闲事一般随性,且带着亲密的意味。
  “冉大人何时认识拙荆的?”他不着痕迹的把坠儿拉到身边,压抑心中无端的火,微笑着问。
  坠儿深吸口气,心口不由自主的慌乱起来。
  冉青来步府干什么?是带芙蓉镜来给她,抑或揭穿她是混入步府的奸细?
  “那根本不重要,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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