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入夜,天上星空抱月,照得恍如白昼。地上人间盛宴,喜得世上之乐。
由苍穹望下,透过稀薄的云端,一点火光逐渐被放大,一缕又一缕的火光无不在这暗黑的天际中暗示着盛宴的开始。
在这诺大的操场上,人们卸掉各种训练器材换上了几百桌大圆桌围着中央的三堆大篝火而设。篝火架在地上的大铁盘上,避免日后在原来的地上留下焦迹。而这三堆大篝火的火焰冲天而塑,高达数丈之高,把这一范围内照得光亮。火焰舞动它那妖艳的舞姿,让人看得脸上通红。操场上的围墙上,数不胜数的小火把也是被点燃,如众星拱月般呼应着中央的三大篝火堆偏偏起舞,仿佛也是被那篝火的舞姿所带动。
而这一切正是发生在天亚城军营里的操场上。此时,操场上的所有士兵静静地站立着,皆面向着同一方向,等待着城主的训话,然后就开始这一盛宴。
在主席桌上,辛勒,泽海,罗尔还有亨拉等人一起围坐于此。
本来,辛勒是不想宴请到亨拉的。但是亨拉他身居天亚城审判官这一职,不请他就显得不够意思,所以就算辛勒再怎么不喜欢亨拉这人,也是要意思一下请他到来。
亨拉也是不想到来,但是为了自己儿子耎弗能够获得进都城的机会,他厚着脸皮更是带着几个在天亚城有所威望的豪门土绅一起到来,想要借土绅的威望逼着辛勒乖乖就范。
对于亨拉带来的土绅,辛勒首先是疑惑起来,然后经过泽海的指点,也是知道亨拉的用意。军营重地,可不是谁也能够进来的,但是辛勒他也不想在这宴会上弄得过于难堪,无奈之下,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刻,辛勒面对着这站立在操场的的将士们,阵阵风儿带着篝火的温度缓缓吹来,他感受到将士们的热情,他斟满酒杯,起身作开场白。
在主席桌上的人见辛勒起身作礼仪之举,也是纷纷起身附和。
看着那一望无际的人群,辛勒丝毫不怯场,昂首挺胸,举起酒杯向着天空,大声说道:“兄弟们,自从打了胜仗后,因为战后的整理,两个月来没能及时地好好犒劳大家,今日摆下这场庆功宴就是为了好好地庆祝一番。”雄厚的声音传过整个操场上,绕音不绝。
辛勒边说着边扫视众将士的面色,然后继续说道:“但在这宴会的开始前,我必须先敬酒三大碗,这三碗我不敬天不敬地,只为敬人!”
“第一碗,敬牺牲的兄弟。没有他们的牺牲就没有今日之和平。”说罢,辛勒双手托碗举过头顶,向着墓葬死去的将士们的方向敬去。
场上的所有人纷纷响应,高举酒碗。包括罗尔和亨拉等人也是有模有样地高举酒碗。
火光照在人们顶上白而蓝青的酒碗上,泛出缕缕淡黄。清风徐来,带着酒香飘向远方,像是给逝去的人们捎去人们的思念。
“喝!”
一碗烈酒入喉,绕肚游走,辣上心头,阵阵哀伤涌,一碗烈酒相送,今生不再聚首。
放下酒碗,将士们利索地斟满第二碗,哗啦啦地倒酒声,覆盖着这个操场。
见将士们停下斟酒的动作,辛勒托酒碗于胸前,敬向所有的将士,继续大声说道:“第二碗,敬兄弟你们,没有你们的誓死相随,就没有天亚城今日之战果。”
“敬所有的兄弟们!”,辛勒一饮而尽,然后把碗翻过面,以表诚意。
“敬城主!”感受到辛勒的热情,将士们大口喝酒,然后倒过碗来表示也是一饮而尽。
“第三碗,敬恩人!”见士兵们如此给力,辛勒立马斟上第三碗,单手托起酒碗,“他虽为是一阶平民,非军方人员,但前有为我军良计相告,后有以一人之力击退亚码帝国的第一高手伊丁。亚武,救了我们不少的兄弟。”
听到这,罗尔顿时马上意识到这好像是在说自己,立马转眼想要问向一旁的泽海。
还没来得及问,泽海就暗暗地使了使眼色,示意罗尔别紧张。
还没说完话,辛勒就稳步端酒前到罗尔的旁边,继续说:“他的名字值得我们记得,他就叫克兰,罗尔。”
罗尔听到正是说自己,立马低声急速地劝说到:“城主,不用敬我了,我不会喝酒的。”其实,刚才那两碗,罗尔只不过是稍微抿上一口罢了。
但是,辛勒根本没有理会罗尔的意思,依然自顾自地说着:“救城之恩,无以为报,只能跪敬一碗,望恩人笑纳。”
说完,辛勒哗啦的一下子就单膝跪下,托酒于胸前,脸上没有一丝玩笑之色。
见到辛勒的下跪,罗尔直接吓得一哆嗦,想要赶紧双手相拉。
只见罗尔的双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将士们如同金黄色的浪潮一般,悉悉索索地全部单膝跪下,双手托酒,一声“敬恩人”,撼天动地。
不仅将士们,泽海他们等人也是一起端酒下跪敬酒,但是唯有亨拉等人迟迟没有行动。
“这......”罗尔这么大的人了,还没有试过如此场面,呆呆地怔在原地。
泽海立马劝说到:“罗尔,我们这一跪,你受之有理,不必过于拘谨。”说着,他嘴角上洋溢着一丝微笑,然后偷偷地用斜光瞄向了亨拉他们几人一眼,只见他们铁青了脸。
众人皆跪拜,唯有亨拉几人在纠结着要不要也跪敬酒,而这一场面显得如此突兀。
在这天亚城中,虽然审判官的权力和城主的权力不相伯仲,但是论名义,城主的威名显得要比审判官大上一些。如今,既然城主都跪了,难道自己要耍大牌不跪?
亨拉那个惆怅啊!原本肥胖的脸现在都气得硬邦邦的,他自己今日来的目的就是在此来帮耎弗取得去都城的名额,如果这么一跪无疑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让自己的脸挂不住?但是身为天亚城的父母官,居然不跪谢,那岂不是要被别人说不懂得感恩吗?
亨拉心里矛盾之极。此时跟亨拉同行的土绅们皆黑着脸,低声问向亨拉:“大人,这要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跪这小子啊?”显然,一方土绅也显得不乐意降下身段去跪谢一个毛头小子。
亨拉这会儿也是瞅见了自己的儿子耎弗也是端酒跪敬,但这并不能怪得了耎弗,现在耎弗是隶属辛勒的部下,一切得看辛勒的指令,由不得耎弗不跪。见此,亨拉顿时泄了口气,肥胖的脸上舒缓过来,皮笑肉不笑地端上酒碗走到罗尔面前,说道:“久闻小友威名,我身为天亚城的审判官没能及时答谢天亚城的大恩人,这一碗,我也给你敬上。”说罢,亨拉也是径直地跪下,而亨拉同行之人,见为首的都跪下了,也是憋了憋老脸,单膝跪下。
面对亨拉的跪下,罗尔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可没有想到参加这宴会还有这么一出,当时泽海叫他参加的时候,就只告诉他吃喝玩乐就行了,并没有告诉他有这难为情的一幕。
还有对于罗尔来说亨拉只不过是陌生人,第一次见而已,对于陌生人的跪谢,罗尔更是不知所错,想要伸手去扶辛勒,但是辛勒如同雕塑一般,硬是不起身,无奈之下,他端起桌上的那碗酒,大喊一声:“好,我也敬大家!”一口闷上一碗烈酒,顿时都快呛出眼泪,然后赶紧把辛勒扶起来。
辛勒见罗尔喝上一碗,也是满意地笑了。但是,亨拉又黑了脸,因为罗尔并没有扶上他一把,当时下跪之时,亨拉故意亮明身份,就是为了抬举自己给足面子罗尔,让罗尔也懂得是要怎么做。但是罗尔就像不懂人情世故一样,根本没有理会他。
见辛勒起身,所有的人也是跟着起身,继而,辛勒接着演说他的宴会开场白:“在这别过惨绝人寰的战争后,我们任需.....”
借着辛勒演讲的机会,罗尔凑到泽海身边,有点责怪的语气问道:“海叔,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会有刚才那一出啊?!”
泽海用食指的关节摸摸小胡子,呵呵一笑,说:“为什么要提前告诉你?”
“起码让我有个准备啊!”
“准备让你逃走?”泽海打趣道,这两个多月来,泽海和罗尔相处也有些许日子,得知罗尔并不是太过喜欢张扬的人,所以没有让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幕,不然,可能罗尔是赖死不来了。
“额......”罗尔顿时无言以对。
“......明天,后天,大家皆歇息,而我也已经安排其他人来值班。所以,兄弟们皆可一醉方休,不必过于太多的担心。今日之宴,正式开始!”辛勒这会儿也是演讲完毕,说罢,辛勒还望了一眼仍在城墙上值班的士兵们。当时,辛勒为了预防万一,就将他们和大众分别错开来庆祝。
随着辛勒的语音落下,将士们异口同声的一声“好!”盖过全场所有的声音,继而开始他们的自由活动,由开始的窃窃私语慢慢演变成如同菜市场一般,热闹无比。串桌的,原地歌舞的,放纵大喝,大口哚肉的,应有尽有。
而辛勒见将士们玩得如此开心,也是安下心,继而回到主席桌的位置上,与泽海他们一起喝酒。
在主席桌上,一轮劝酒过后,心事重重的亨拉也是打开了话题,说道:“城主,你看是不是趁现在把国王陛下交下来的任务商议一下呢?”
听罢,辛勒和泽海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笑。辛勒说:“审判官,那你是有什么打算呢?”
“既然已经定上了人选,那不如把事情交给年轻人做决定?”亨拉问到。
辛勒点点头,表示有点认可,随即把其他桌上的位置那把耎弗叫来。
“大人,城主。有什么事吗?”耎弗恭敬地向亨拉和辛勒问到。
在这公共地方,耎弗自然不能喊亨拉为父亲。
亨拉拉过一张椅子,安排耎弗下坐,说道:“没什么事,就是你对于与罗尔竞争去都城名额这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耎弗看了罗尔一眼,只看他没有看过来,发现他满脸通红,火光也难掩,看来是酒的后劲上来了,然后耎弗担心地看了看辛勒,说道:“我认为,要想在国王面前展示我们天亚城的整体水平,能打是其次,能说善道才是首要。”
亨拉一听,连忙暗中敲了敲那些土绅的腿。那些土绅会意,意识到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说道:“世侄所言甚是,没有受过教育的人,空有一身武力也只不过是猛夫罢了。”
耎弗平时都是畏畏缩缩,如今由此看法,想必,这都是亨拉教的了。
辛勒和泽海两人会心一笑,原来葫芦子卖的是这样的药。这亨拉找来土绅就是想借他们之言来诉说自己的意思,把自己至之于门外。而他们自知耎弗不是罗尔的对手,所以想借他们认为的优势来弥补。
而现在,土绅所指的空有一身武力的猛夫自然是指罗尔了。
但罗尔似乎并没有察觉土绅们的话里有话,他平日滴酒不沾,如今灌上一碗酒,后劲上来后,目眩脑涨,摇摇晃晃。
还没等辛勒和泽海为罗尔打抱不平,旁边同桌的勐刄一脸不爽就嚷嚷起来了,说:“哎,哎,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呢?说得我兄弟像我是个猛夫一样,你们刚才跪谢还是他呢!”
勐刄话粗理不粗,顿时怼得土绅们面面相觑。
看着勐刄那满胡子都是酒珠子的样子,辛勒和泽海他们虽然觉得很粗鲁,但又觉得勐刄他在这一桌很有用,没等自己开口,就把他们怼得无话可说。
想到刚才自己跪谢罗尔的场景,亨拉白了勐刄一眼,解释般地说道:“土绅们并没有暗指罗尔小友,只不过想说明一下要表明教育的重要性。你说是吧,城主?”
“大人你见怪了,我的部下心直口快,还望大人见谅呢。”
亨拉和辛勒就这事寒暄几句,然后扯到罗尔的看法上去。
只听亨拉问道:“那不知罗尔小友有什么看法说说给我这个审判官听听呢?”亨拉再一次表明身份,想要给点压力罗尔。
罗尔没有第一时间搭理,此时,他醉得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依稀地听见有人在叫他。
罗尔没能第一时间的回应,再次让亨拉黑了脸。
泽海拍了拍罗尔的肩膀,再把亨拉的话大致地重复了一遍。
“嗷~~”的一声,罗尔稍微伸伸懒腰清醒一下,用食指抠了抠眉毛,然后左手撑在椅子,右手搭在桌子上,脑袋歪在左肩那,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再抠了抠鼻梁,说道:“依我看嘛,那是上头派给你们的任务,那么你们应该就是命题人,而不是让我们这些答题人自问自答,如果是这样子那得多没意思啊!”
泽海咳嗽一下,差点把咽下的酒都咳出来了。早些时日,辛勒就告知罗尔他要击败的人就是耎弗了,然后泽海再告诉罗尔如何在亨拉面前对答。
但是现在,酒精作祟,罗尔那能还记得那么多,醉人说狂话,想什么就说什么。
想不到罗尔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亨拉郁闷之极,本以为罗尔会迫于压力服众于他,没想到反而吃了个亏,要知道自己是第一个人提出让耎弗和罗尔做决定的,顿时觉得面子挂不住了。
而此言一出,辛勒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妥,说道:“罗尔所言甚是,这事应该还得是我们做主方能服众呀!”
此时,亨拉见辛勒给了台阶下,也是赶紧附和道:“哈哈,我是想问问他们的建议而已,这最后这还得是我们出题为好。”
罗尔感觉自己就像是拯救了一个迷途羔羊一样欣慰地笑了笑,但这这样子在亨拉看来觉得颇为欠揍。
既而,罗尔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他说道:“城主,海叔,我有点晕晕的感觉,要不我先回去睡觉?”
“兄弟你这是醉了。”勐刄哈哈一笑,“还以为你可以大喝四方呢?”
“大兄弟,你别瞎说,我可是从来没醉过的。”
看着罗尔的样子,泽海担心地说道:“要不我找个人扶你回去?”
罗尔挥挥手,执拗着要单人离去,免得坏了其他人的兴致,然后只身离开桌前。
行走在热闹非凡的人潮中,罗尔的脑袋肿胀不已,看到的人都有了重影。
忽然,一声女声吸引住了罗尔。他望女声的方向望去,只见三堆大篝火中围上一圈又一圈的士兵。
迷糊中,罗尔只觉女声熟悉,寻思走去,路过篝火堆时,被篝火的烘烤,顿时也是酒醒几分,才想起织芯今日要在这儿表演歌舞。
罗尔挤过拥挤的人群,而声音渐发清晰,由英气逼人的歌声委婉地转变成轻柔之音。
终于挤进去,罗尔只见内圈里,士兵们有的盘膝而坐,有的半蹲着,但眼光无一被眼前之女深深吸引住,待到精彩之处,更是暴掌如鸣。
罗尔寻得一处视觉开阔地,也是盘膝而坐,遂问向旁边一位老兵这一出戏是讲什么的。这才得知,此戏讲的是,一女女扮男装征战沙场,凯旋而归的故事。
一听,罗尔觉得有点像木兰代父从军的故事,来了心潮,托着下巴,静静观看。
只见,织芯换上柔和的女装,一袭长发不再盘起,而是打扮得“云髻峨峨,修眉联娟”,她手如柔荑在凌空中微微上掀,真从帘子走出来一般,如一缕袅袅青烟,淡然而出,出来之时犹抱一把木琴半遮面。
罗尔呵呵一笑,这形象完全不像是他脑中平日的织芯姐。
织芯她用那婀娜的身姿轻轻地来到戏中的父亲那,微微施礼,唱到:“多年不见,父亲你白了头,回想时间,一年又一年,没能陪伴,孩儿不孝!且听孩儿为父亲弹奏一曲,以表愧意。”
只听,她试弹了几下,尚没成曲就让人渐入初境,继而拨动琴弦转动音轴弹了起来,声声凄切悲凉隐含着思念。
听者无不安静聆听,偷偷落泪;只有那飘来的火星子随风而动。
织芯她转而低头低声细弹,呜咽断续的琴声顿然奏起,好像琴声在冰冷的冰块中游走一般,凝结不顺,一种愁思怨念悄悄滋生,这闷闷的声音此时好像更能打动人心。
突然间,琴声如同闪电一般,迅而有力,如同金戈铁马之势冲锋陷阵,刀枪齐鸣。
此时,戏外的人绷直了腰子,仿佛置身于战场之上。
一曲终了,戏中的父亲早已落泪,他颤巍巍地唱到:“国家所需,身不由己,不怪你,只是苦了你。”
听着戏中父亲的谅解,此时此刻,罗尔微微抽泣,他闭上眼睛,心中无限思念涌上心头。也许是哭上一遭,觉得舒服多了,罗尔他借着风儿带来的温度渐渐地酣睡过去。
也不知过来多久,一声“罗尔”轻轻地把罗尔唤醒。罗尔朦胧中发现早已是戏曲已经结束了。
“我叫你过来看我表演,你倒好,自己睡着了。”织芯有些不满地说到。
“对不起呀,织芯姐,喝了点酒又想家,然后就睡着了。”
“什么?”织芯瞪大了眼睛,“我就弹得那么差劲,差到让你想家了?”
“不是,是你弹得太好了,情不自禁地睡着了。”罗尔哄到。
“你有那么认真听?那你说说这到底有多好?”
面对织芯的质问,罗尔擦了擦冷汗,说到:“这么说吧,你这一出戏让我想到了两篇很好的文言文!”
“文言文?什么是文言文?”
“完蛋,这个时代还没有文言文这一说的。”
罗尔尴尬地想到,继而抓了抓头,解释到:“额,就是那种,那种大概用诗词写的文章。”
织芯第一次听到可以用诗词写文章,顿时来了兴致,说到:“那你背一下,让我听听写得怎样?”
在这不同文化的时代,罗尔就算是背出来也是无能能懂的,他连忙狡辩道:“织芯姐,文言文只有写出来才能让人深有体会的,我这样说出来是没意思的。”
织芯微微侧头,不太相信的样子,然后手指点了点罗尔,强调道:“那行,那你欠我两篇什么文言文了。”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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