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过了花香浓

第六十一章呼之欲出


把稿子交给总编,赵清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赵清,有人找。”
    “谁啊?没看我正忙吗?真是……小曹,把昨天的报道资料给我,还有……”赵清像机关枪一样扫完,跑出了大门。
    “赵清,我想找你谈谈。”邵雨辉见赵清出来,忙迎上来。
    “是你啊!我没时间。”赵清转身就往回走。
    “等一下,我有重要的事问你,请你给我一点时间。”邵雨辉抓住赵清的胳膊不让她离开。
    “放开,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拉我。我再告诉你一遍,姑奶奶没时间。”赵清想甩开邵雨辉拉自己的手。
    “赵清,求你了,我真的有重要的事问你。是关于笑的孩子的事。”
    赵清一怔,冷眼看向邵雨辉:“谁告诉你笑笑有孩子的事了?你把他叫出来,我会扇他两个耳光撕烂他的嘴,让他没事嚼舌根。”
    “赵清,我们找个地方先坐下,我想知道笑怀孕的全部情况。这件事真的很重要,不但对我,对笑也一样的。”
    “邵雨辉,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最看不惯的就是像你们这种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当初忘了怎么对笑笑了,现在又来关心笑笑怀孕的事。告诉你,孩子已经没有了,你就对笑笑死了这份心吧!自己还以为自己是个人似的。在我们的眼里,你充其量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而已。笑笑离开你是对的,真的一点都不可惜。”
    “赵清,你说什么都可以,给我点时间好不好?等谈完了,我让你骂个够,因为我真的是个混蛋。”现在的邵雨辉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到底中了什么邪,为什么要跟邱惜瞳订婚呢!
    在单位门口跟一个男人拉扯,赵清也觉得不好看。可是今天的邵雨辉像是铁了心,看来不跟他谈谈他是不会走的。
    赵清赌气坐进了他的车里:“十分钟,要问什么赶快问。”
    邵雨辉苦笑了一下:“笑什么时间生的孩子?在哪里生的孩子?孩子为什么一生下来就夭折了?还有个什么姨的出了车祸?告诉我,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赵清皱着眉,不解地看着邵雨辉,好奇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既然知道的这么详细,还问我干什么?”
    “好了姑奶奶,你就赶快告诉我吧!我都快急死了。”
    “笑笑是11月28日凌晨五点来钟生的孩子,医生说在生产过程中昏迷了过去,致使孩子生出来时就没了呼吸。说到菱姨嘛!她是个寡妇,无儿无女,没有经济来源。笑笑认识健后,因为自己要上学,不方便看护健。经朋友介绍让菱姨看护健的同时,也能挣到自己的生活费,说白了就是一举两得的事。菱姨看护健有四年了,所以菱姨和笑笑、健之间的感情很好,菱姨已经把笑笑和健看成了自己的儿女。笑笑虽然没有说过,可她已经把菱姨当做自己的母亲来看了,想着为菱姨养老送终。可就是这么与世无争的人,这么善良的人就……被人撞死在街头。邵雨辉,知道吗?自己的怀胎十月的孩子一出生,还没来得及见上一面,就离开了这个世界。自己一直当做母亲的菱姨,在同一天就这么都走了,笑笑哭的昏过去好几次。你知道笑笑是怎样做完这个月子的?那么坚强的一个人,背地里发着呆终日以泪洗面。可你呢?就在这个时候,竟然跟邱惜瞳订婚了,你说你不是混蛋是什么?”
    邵雨辉趴在方向盘上,他是心在滴血。笑笑是他心爱的女人,可是自己给她带来的都是无尽的痛苦和灾难。
    “笑是在哪里生的孩子?”
    “梅店人民医院。好了,你要问的我已经都告诉你了,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还有,不要去找笑笑了,她现在刚刚好些,又找到了家人,我不希望你再次破坏她的安宁。”
    邱贺看着一个冷硬的男人走进来,对男人身后的秘书嘱咐着:“现在我不见任何人,不接任何电话。”
    “是。”秘书转身出去带上门。
    “坐吧!都调查清楚了吗?”
    “是,这是你调查结果,请你过目。”男人把一个文件袋递给邱贺。
    邱贺抽出袋子里的东西,其中录音带,照片,光碟应有尽有。
    “严忠方说,他敲诈你妻子刘颖的把柄就是,邱惜瞳不是你的亲生女儿。邱惜瞳是他严忠方和刘颖的女儿,这是他有一回去看病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因为他的血型是很少见的一种血型,当他看到邱惜瞳的血检报告时,发现邱惜瞳和他的血型是一样的,所以……这里有他的亲笔写下的认证书,录音。邱惜瞳做血检的医院诊断报告的复印件,及刘颖和严忠方几次见面的录像。”
    邱贺听着男人的话,他已经快无法呼吸了。自己疼惜了二十年的女儿,竟然不是自己的骨肉。上天真是公平,自己伤害幽莲和乐乐、笑笑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天。报应,真的是报应。
    机械地打开办公桌下的保险柜,从里面取出已经准备好的钱扔给了男人:“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男人把钱装进自己的包里:“邱总,谢谢了。再见!”
    男人走了,邱贺瘫软在椅子里动都不能动了。怨谁呢?刘颖吗?如果不是自己任意胡为,如果不是自己绝情绝义,怎么会有今天。
    回到了家,一头栽在床上,想着雨琪手机中的豆豆。想的头都大了,可还是想不通问题出在了哪里。自己为什么会对别人的孩子有那种熟悉的感觉,那是种心连心的感觉。是不是自己太想自己的孩子了,而自己的孩子和豆豆都是一个父亲的缘故,自己和邱惜瞳又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所以才……真是理不清的关系,剪不断的乱麻。
    席兆维和伊幽莲分手了,伊幽莲回了公司,他一个人回家来。看到衣架上,笑笑的衣服和鞋子:“这丫头回来了,真是难得。”
    轻轻的敲了下笑笑房间的门,房里没有动静。推开一条门缝,笑笑盘腿坐在床上,呆呆地发愣不知在想什么。
    “笑笑,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席兆维担心地看着笑笑。
    “叔叔回来了,没什么,有点事想不通。”笑笑说着下地走出房间,和席兆维来到客厅。
    “笑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要说出来。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以前你一个人,也没个能说知心话的亲人。现在不同了,你有妈妈、哥哥、叔叔,还有爸爸。邱贺虽然当年做错了事,可是我想让你明白,感情的事双方都有责任。虽然邱贺的错更多一点,你妈妈也不能说一点责任都没有,你妈妈的脾气有时候太硬了,跟邱贺在某些地方犯冲。可无论如何,一点都没有妨碍他爱你和乐乐。这段时间他很自责,一直也在尽力的补偿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笑笑,怎么说呢?能放开心胸就要放开,不要把气憋在心里,那只能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叔叔,邱贺的事我没有放在心上,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我是因为其它的事,跟家里没有关系。”
    “丫头,你太理智了。一个女孩子,该撒娇的时候就要撒娇,该不讲理的时候就要不讲理,那样才正常。嫣儿就是这样,不讲理的劲一上来,气的我七窍生烟。可是知道吗?只有对自己最亲的人,她才会这么做,别人想让她这样,她都不会的。你对自己家人还保持冷静,只能说明你还是见外,没有真正的相信我们对你的爱。”
    笑笑微笑着圈起腿:“您说的也对,也许是我独立惯了,一时让自己无法放松下来。席叔叔,我没有不信任你们,我知道你和妈妈、哥哥是真心的疼我,我不喜欢撒娇,也许只是……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是啊,你说的很有道理。一个人那么小生活已经不易了,还要照顾失明的哥哥,真的太难为你了。自己不拿主意又去问谁?”
    “我有一个朋友他跟我说,人生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不是追随前人行履,而是要自己明明白白的活。”
    “你的朋友是学禅的吧?一个人在尘世久了,心会蒙尘。世间有几人真正能做到六祖慧能,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的境地,”席兆维笑了
    “嘻嘻……”笑笑的心情在与席兆维的谈话中,渐渐明朗。
    电话响起,笑笑拿起沙发边上的电话:“你好!哪位?什么?絮儿病了,已经两天了高烧不退。好,我们马上过去,再见!”
    “怎么了?絮儿……”席兆维关切地问。
    “幼儿园说絮儿高烧两天了,让家长赶快过去。”笑笑说着从衣架上摘下大衣。
    “等等我,我们一起去。到了医院挂号、取药的一个人抱着孩子忙不过来。”
    “哦!你慢点,不要着急。”
    接上絮儿,匆忙的赶往医院。
    “不要紧的,只是重感冒,去输液吧!这是药单,三天的药。”
    “好,谢谢医生。”抱着絮儿来到输液室,把絮儿放在病床上。
    “叔叔,你看着絮儿,我去拿药。”席兆维看着絮儿,笑笑匆匆地往一楼取药处。
    一个熟悉的人从对面走过,她穿着这家医院的护士服。
    “常唱?常护士。”笑笑准备上前跟她打招呼时,常唱看到笑笑惊慌地从另一条通道跑掉了。
    满腹疑惑的笑笑垂眸细想,自己没有得罪她,自己怀孕时到以前她在的医院产检时,她们说笑自如,很谈的来。今天这是……
    取上药,笑笑回到输液室,护士给絮儿扎上点滴。
    席兆维出去了,絮儿因为没有精神睡着了,坐在床边的笑笑想着刚才的事。
    常唱在区里的医院工作了五年,自己认识她时,她还时常抱怨自己的命不好。没有门路,没有钱,现在怎么突然就能进这家医院工作呢?没有过硬的关系,能调来这家医院工作,对一个只是工人家庭出身的常唱来讲,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吗?她为什么见到自己要跑呢?这个疑点最是值得怀疑。
    当初自己和邵雨辉在一起的时候,戴巧惠就极力阻止。自己怀孕的事,除了赵清和菱姨没人知道,自己又住的偏僻……偏僻,不对,戴巧惠怎么会有自己和健在一起的照片?健可从来没有离开过梅庄啊!自己生产时,隐约记得张医生说过,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什么的,可是自己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又晕过去了呢?当时常唱给自己打了一针,好像是催产素什么的。催产素是催生的,又不是安眠药。也就是说,那针不是催产素,如果不是,那么孩子的夭折就有蹊跷了。可又怎么解释他们知道自己的生产时间呢?如果她们有内线的话……内线?看来自己得跟这位护士小姐谈谈了。笑笑推想着所有的可能性,打算找常唱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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