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蝶潘多拉

15、紫蕤沫的继承者


    你能体会到那种被至亲之人伤害的痛苦吗?
    ——紫蕤沫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喜欢我?”潘多拉躲在衣柜里,与黑暗同处一室。
    她不想接触到黑暗,于是鼓起勇气打开衣柜门,一道闪光袭来,她微微闭起双眼,这阵刺眼的光卷席了她的视线,也带来了巨大的温暖。光芒散去,她又被打回了现实,认命地与孤独作伴。
    一个个场景在她面前闪现,就像立体的投影书一样。
    潘多拉小心翼翼地触碰了那本“实体书”放大,吞没了她。眼前浮现出熟悉的场景。
    潘多拉又一次为学校摘得了学术界的桂冠,可是却听见大家这样评论她。
    “这么难的题目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就连张晓玲都不会诶!一定有黑幕!”几个女生在校园一角内“抱团”着,用不算大但也绝对算不上小的声音窃窃私语着,闪动的目光时不时瞟向潘多拉。
    装着不想让她听到的样子事实上却很想让她听见。在她们眼里,潘多拉是那么的弱小,如同蝼蚁一般踩一下就没了,但他们不想让“蝼蚁”就那么“便宜”地“死去”,她们要以玩弄“蝼蚁”为乐趣。
    “蝼蚁”就是“蝼蚁”,反抗了又怎样,她再怎么反抗,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只有击垮她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骄傲,她才会发狂。可她再怎么发狂也不过像个小丑做戏一般,她们有张晓玲靠山,张晓玲有她们作为朋友。而潘多拉,只有海薇拉,能干什么?而且,这个海薇拉是借读生,潘多拉就只能解脱一点点时间。
    “嘘,我告诉你们啊,她是个怪物。她戴着手套就是为了让存在于她心中的欲望压制。”其中一个女生抱着胳膊,一副“天地尽在吾手”之中的表情。
    大家发出一阵嘘声。潘多拉下意思地望着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戴上的白手套垂下了眼眸,这个手套,白得刺眼啊~
    “怪不得呢!怪物能做出来那就不足为奇了。”其他女生们纷纷附和道。
    潘多拉笑容僵硬地把奖状放在身后,那抹喜悦的微笑立马变得落寞起来,长发飞扬,挡住了她的视线。
    “潘多拉,祝贺你啊。”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潘多拉惊喜地抬头寻找那个施舍给自己温暖的人,长发在微风中停下来脚步,她看清了那个给予她温暖的人。
    她的眼神毫无波澜,却温柔了潘多拉僵硬的心,是海薇拉,她人生中第一缕温暖的光。她最最寒冷时,有幸遇上了这束光。
    “干嘛摘下手套啊?”海薇拉眨着大眼睛,疑惑地问道,“手套可是束缚你的枷锁啊!”
    潘多拉点点头,摘下蕾丝手套,小心触碰着海薇拉温暖的手。意料当中的温暖并没有到来,手上传来毁天灭地的冰凉之感。潘多拉惊恐地抬头以看,海薇拉握着她的那双手瞬间被腐化,还一点一点朝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网上爬。海薇拉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没有挣扎,也没有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潘多拉立马将手松开,想要挽救海薇拉,可是海薇拉早已微笑着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她的眼前。空中还停留着属于海薇拉独有的味道,那句“干嘛摘下手套啊?”还浮现在微凉的空气中,可是人已不知去向。
    潘多拉无力地抓住一把虚无星光,星光却如流水一般从她指缝中倾斜而下,隐没在她面前的花草之中再也看不见。
    潘多拉缓缓地蹲下身子。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对潘多拉那么残忍?”
    四周女生们叽叽喳喳的声音立马消失,世界归于平静。
    一个温柔却残忍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因为,你是我的继承人啊。”一个紫发女子缓缓落下,皱起好看的眉头,“按理说,你不应该成为我的继承人……也不应该有我的继承人,只因为我那暴君哥哥……”
    紫发女子悄然散去,四周变得黯淡无光,她惊恐地望着这个乱世。四周皆是死伤人士,战火廖天,如同一只火红色的凤凰嘶吼着扯破了天际。她看着自己的左手,正冒着丝丝黑气。
    哭喊着亲人的喧闹声和立誓要赶走她的誓言声混为一体。
    她的继承人?所以自己以前一切痛苦都源自于她吗?
    “毁灭之后,只有空荡荡的心。潘多拉,你和当初的我一模一样,也是那么的绝望。”紫蕤沫喃喃道,“所以,我被我的亲哥哥亲手毁灭……你能体会到那种被至亲之人伤害的痛苦吗?”
    潘多拉心里一顿,紫蕤沫该不会在暗示着我和海薇拉的友谊吧?她紧紧握住了裙角。
    那些隐没在泥土之中暗淡的星光发出一棵幼芽。
    “但绝望过后,光明总会温暖你。”
    潘多拉眼前浮现两道身影,一道是凉药遗,一道是海薇拉——都闭着眼睛,身上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只是海薇拉的容貌比现在更加成熟一点,清新中透着一股妖娆。她们化为一串项链。紫蕤沫叹息着把项链交给潘多拉。
    “她们的力量,不管是正是邪,是是是非,都是属于她们的,在危急时刻,代替我交给她们。”
    因为,只有这串项链可以拯救她的亲哥哥已经不胜当初的心。
    空间神和时间之神,本都是她创造的神物啊!本源为一体,可是却没有结果……反而又分裂出来一个绯春樱……这难道是要成为双生善恶神的继承人呢?
    潘多拉接过项链,项链冰凉冰凉的,就好像夏日里的一块冰凉的大冰块压在潘多拉的心肺间。
    她忽的就从床上惊醒,粉色的公主幔帐在半开窗口里偷偷溜进来的微风中轻轻摇曳。
    手上一串冰凉的让她不可思议的项链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仿佛海底上方的一轮明月,又好似。
    又是一场……梦?为什么如此真实?她小心翼翼地戴上这熠熠生辉的项链,好像戴上了海薇拉和凉药遗的祝福。项链却隐没在她胸口,悄然不见。
    潘多拉:啊嘞?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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