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荒凉胭脂泪

第14章


在下自会安排宴席为各位接风。” 
  我听他这样说,心里也不再悬着,这种态度,铁定是不会把我卖给二王爷的。 
  捏捏若即的手:“安大人有话要说,我跟得去听听就是,你们先去洗漱,我随后就来。” 
  若即不动,沉眼看我。我笑,在这里还逞什么强,若不顺着他,当真要冲破后面的船队出去么。 
  终是劝得他们先走,我随着安昭文进了里间,丫鬟敬了茶后退出去……屋里就再没有半个杂人了。 
  安昭文沉眼盯着我打量了半天,突然哈哈的笑出声来。我一愣,想莫不是脸上沾了什么东西,赶紧用手去摸。 
  他笑了半天,终于停下来:“亏他想得出来,高福荫定是被你骂了个狗血喷头。” 
  一听,知道他是在说二王爷的事,瞪了他一眼:“还好意思笑,也不知道是哪个磋人想的主意。” 
  他笑眯眯笑眯眯地:“不管是哪个磋人的主意,总不是二王爷的。”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在那里,他便接着说:“他多少玲珑心思的人,能摸不清你的脾气?这样还硬是要收你做侧室,说出去谁信?” 
  细细一想,果真是这样,心里反而更加没主意了。 
  二王爷什么样的人,即使想要什么,也不会这样没趣地强夺,有的是其他的手段。若不是王爷一时起兴,就只可能是朝廷上纷争的事情,愈加的麻烦。 
  我只是想不通,怎么会扯进这种事中,我一无权势二无背景,有什么能让他们利用的? 
  安昭文抿了口茶,缓缓地转了眼,盯着我说:“我手下得的消息,定亲的事情,是从宫里传出来的。” 
  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地盯着他。他放下茶盅,倾身过来:“就是说,要二王爷纳你为妾,是皇上的意思。” 
  我心里一颤,刚端起来的茶盅从手中一滑,啪地摔在地上,碎成一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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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荒凉今天早上看见了cc大的留言,觉着有点那个啥^_^ 
  荒荒每次看见长篇留言都很激动,但是自己不太喜欢在文里贴题外的话。怎么说,感觉荒荒希望大大们在读文章的时候,能把这篇文看作是那段故事的纪录,而不是荒荒的编造。就像荒荒以前说过的那样,在这篇文里,我也不是神,所以不想太多地介入,个人8是很喜欢文章里作者的影子太重,所以这方面一直很小心。 
  各位大大想的话可以加群,荒凉在里面一直被压迫,被欺诈,被虐得死去活来,是催文虐荒的大本营,泪……T_T 
  还有一个,荒凉现在小心翼翼地,8敢嚣张。因为…… 
  偷笑~~各位大大再稍等下吧,后面马上就出来了~~ 
  HOHOHOHO~~   
  青山欲共高人语,联翩万马来无   
  清晨天还未亮,猛烈的风吹得帐篷四面漏风,震耳掀天的狼嚎般,无论缩在哪里,浑身上下都被吹得发冷,饶是你再疲惫的身子,也不能睡过这清晨的光景。 
  也记不起是第几天,冻得醒过来,睁眼就看见负雪已经端坐在那里。若不是她的装束稍有不同,我真要怀疑她昨晚是否合了眼。 
  抖抖身上的尘土,四肢发僵地坐起来,皱着眉等那翻天般的眩晕过去,眼睛才稍微看得见东西。用手揉了揉,半睁着眼睛朝负雪打招呼:“早啊。” 
  不等她回话,我挣扎着就要出去,却被她一把拉回来:“这样子就要出去了?待会撞着人,我又得被若即说半天。洗漱的水都在了,你弄干净了直接去那边吧。” 
  我一抿嘴:“哪就有这种运气,天天撞着王爷?” 
  负雪拖进来个桶,里面满满的一桶水,我把手伸进去,还微微有些温热。 
  心中一动,都已经入了初冬,水早是彻骨的凉,每日早晨我都是咬咬牙洗洗弄弄,晚上才能从膳房蹭点热水。这样一大清早,天都没有亮透,让负雪去哪里弄这么些热水? 
  她一下笑出来,素脸都显得光艳照人:“拿那水水的眼睛看谁呢?又不是我帮你弄的。过会若即知道了,又是将我剐一顿。” 
  我登时一愣:“是若即送来的?” 
  “也不算是,他手下那么多的罗罗,这么点事还要自己动手?不过倒真被他说中了,你那手再泡冷水就该变胡萝卜了。” 
  我一笑:“又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娇贵什么。入了冬,该肿该长的一样逃不掉。” 
  说是这样说,我寻了块布,把浑身上下够得着的地方都擦了遍,身体才觉得清爽起来。弄了半天,水都变浑了,我才撇撇嘴把衣服穿起来。 
  负雪看了我半天,脸上退了笑:“你真是,犟什么,弄得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自己吃苦。” 
  我冷笑:“我怎么弄,有什么区别?” 
  负雪听了眼神一暗,不接话了。 
  赶紧转了话头:“倒是你,那样的身手,干什么要窝在这里,外面十丈红尘,要怎么样没有?” 
  她向后一靠,半天没有说话。两人躲在阴影里,满耳只有嚣张的风声,整个天地都被吹得飘摇。 
  半晌,她才幽幽地说:“小若,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天地再大,能去的地方也只有那么一块。” 
  我一愣,顿时噎住,说不出话来。 
  她一转眼,又满面是笑:“你还是不知道得好。”顺手拾掇了一下衣裙,漫不经心地问:“同那些人处得怎么样?” 
  登时一愣,马上回过神来,知道他在说那些同处的丫鬟们:“能怎么样,个个都不知看着什么,那样的货色都争得头破血流的。” 
  她迷眼一笑,绝对是猜出来了:“没些才色心性,都是冲着王爷身边的位置来的,你上回的事情一传开了,任谁听得舒坦?自己怎么都要不到的东西,被你当什么污糟一样避得远远的,她们心里自然不顺。狗眼的东西,真当你是落势了,难得逮到自然憋了一肚子的气。” 
  我抿唇,眯着眼睛不说话,身上打理干净了,拍拍手准备出去。 
  负雪一把拉住我:“也别当回事,低了自己身份。” 
  我冷笑一下:“跟他们计较,我吃饱了空的。” 
  负雪一愣,随即便会心地笑:“就喜欢你这副样子,什么人都不入眼似的。他们要做得太过了,可不要自己忍着。” 
  我眯眼淡笑,微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想着旁的事,乱说几句,就告辞出去了。 
  王爷的人马都随军扎了下来,不知寻的什么地方,茫茫的一片什么人都看不到,空空沙土样的地面,什么草都不长。 
  二王爷,安昭文,还有几个将士一起,他们的帐篷都设在中间,随行的侍从都是睡的边上的小帐篷,每每的有什么事,都要巴结着跑大老远的路。 
  沿途的风沙一片狂嚣,打在身上一阵阵的疼,眼睛都睁不开。往上面端茶递水的,早不能用案板,都是几层的传饭盒子包着。 
  我同另一个丫鬟一起往主帐递茶,迎风走着,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捂着口鼻,北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 
  摇摇晃晃走了一会,正在走神,冷不丁被人从旁一叫:“若离?” 
  我吓得几乎跳起来,六神归了位,转眼一看,是戎装的安昭文。 
  我和那丫鬟赶紧下了手里的东西,弯下身来就要行礼,谁知我头一底,就被安昭文连手掺起来。 
  他荒得调子都变了:“这是做什么?起来起来,怎么弄成这样?” 
  我直直站着,双眼砸在地上,不接他的话。他显是急了,夺过我手里的盒子交给那个丫鬟:“你先送过去,就和王爷说我碰着故人了,晚会再去。” 
  说完,他拉着我拐七拐八不知走了多久,闪到了一个帐篷里。 
  稍微定下心来,他把我仔仔细细打量了遍,叹了口气:“都成什么样子了,谁弄得?” 
  我盯着地上的猩红地毡:“回安大人的话,若离冲撞朝廷命官,按律当处流放三年,二王爷阵前大赦,改为随军服役一年。现在膳房当差。” 
  安昭文笑得发冷:“冲撞朝廷命官?你说的那些话,捅出去了杀十八个轮回的头都够,二王爷都不计较,什么人倒是那么大的脸面,拂不得的?” 
  “高福荫。” 
  他一愣:“可是此次军备总管高大人家公子?” 
  我淡淡一笑:“正是。” 
  他反手一把抓住我的手:“你说,他们怎么逼你的?” 
  我一愣,不知他在说什么。 
  “那人我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回偏还当了权,什么事都做出来了。再说,你管它谁家公子,总归是当耳旁风的,这次他们拿什么逼你,连泡茶这种事都肯做了?” 
  我笑:“若离想做,端茶递水,一样都不漏,不想做了,拿着全天下来要挟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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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不了了,去睡了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   
  他一顿,叹了口气:“你跟我说这种气话做什么,要不是前线告急,我也定不会留你们在二王爷那里。” 
  安昭文待我向来不薄,却每次都被我出气,心中一黯,下身一礼:“若离失礼了。” 
  他这才笑出来:“这样才是,好好说话。”又指着旁边一张椅子,让我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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