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魔叛道

第6章


她的整个人。己变成了一只落汤鸡,冰凉的雨潜潜自她的发间额际聚流成河。无声无息的流遍她的全身每个毛孔,就象冲洗着她心中滴血的创伤,生离死别的痛苦与悲哀!
    她怀中紧紧的抱着一床厚厚的锦被。被卷成筒,显得是那样的紧张与小心,锦被中裹着一个弱小的婴几。
    生怕一不小心,婴儿就会无翼飞出,抱在手中的希望与生命就会破碎。她尽量的前倾,以身挡雨,不让风雨侵蚀怀中的婴儿。双目中却是泪如泉涌。
    泪滴在雨中,模糊了双眼。可她的心却在滴血。
    血滴在心头,浸没着痛苦与仇恨,悲哀与凄惨。
    她赫然是舍弃丈夫,带着刚出生的儿子逃命的“云里仙子”司徒飞燕!
    司徒飞燕早已料到自己背叛飞天盟嫁仇遗世会有这悲惨的一天,只是做梦也想不到这一天来得如此快与突然。
    来得如此的不是时候!早不到迟不至,偏偏在自己分娩之夜,飞天六使与“恶中三恶”同时现身寻仇雪恨。
    害得冢破人亡,自己咬牙饮恨带着儿子冒雨逃亡。
    她自从飞上马背那一刻起,就己猜到重伤的丈夭必死无疑。心中十分明白,放眼当今武林,绝没有任何一人能在重创飞天盟的六大使者之后,带伤力敌江湖三个武功奇高,生性凶残的“恶中三恶”,否则三恶己不会作恶至今仍未遭报应。
    想起丈夫与义仆之死,司徒飞燕仿佛听到了丈夫那临死前撕心裂肺的惨呼,和看到了丈夫浑身浴血,惨不忍睹的情景。
    心如刀绞又似油煎,恨不能拼着一死,与“恶中三恶”拼个鱼死网破,陪同丈夫共赴黄泉。
    死并不可怕,为了情,为了爱,在天愿作比翼乌,在地结成边理枝,阴遭地府做鸳鸯,照样死有所值,含笑九泉。
    可是此时此刻,司徒飞燕却连死的选择都不可能。因为她怀中还抱着一个刚出世的婴儿,还有爱情的结晶与丈夭的希望,自己的生命。
    眼前唯一的希望就是逃亡,逃出飞天盟的天罗地网,逃出“恶中三恶”的魔掌鬼爪,逃到天涯海角——一个人永远也不找不到的地方抚养儿子,使他长大成人,雪这一段血海深仇!
    司徒飞燕心中已隐隐感觉到,“恶中三恶”与飞天盟六大使者同时现身寻仇,一定有人在暗中玩弄阴谋,否则九人绝不可能走在一起。
    世间没有如此巧的巧合,飞天六使受命于飞天盟主。“恶中三恶”乃是江湖上我行我素,作恶不断,不受任何人指使的魔头。又岂会与一向看不起自己的飞天盟中人走在一起。
    尽管双方都有找自己夫妇报仇的理由。“恶中三恶”虽然武功奇高,但人单势薄,绝不可能知道自己夫妇二人隐居在乌拉河日。
    司徒飞燕咬牙饮恨,抱着儿子稳坐于马背上,强忍心头滴血的痛,煎魂的悲,思索着突然发生的一幕刻骨铭心的仇与恨,隐隐觉得背后有一个可怕的人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置自己夫妇于死地。
    心中痛呼一声:
    “我绝不能倒下,为了丈夫,为了儿子,为了仇与恨。我必须活下去,活下去。”
    有意识的咬了咬铁青的嘴唇,任马无休无止的疾驰,思绪飞转。
    心中暗忖:
    “‘恶中三恶’与飞天盟的人绝不会放过我母子,我得想方设法避开他们的追杀,躲到—处无人找得到的地方。”
    “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无论落入飞天盟亦或是恶中三恶的手中,都难逃一死,一段血海深仇,将从此沉没。”
    司徒飞燕乃是大风大浪中闯过来的巾帼,虽是在极度悲痛心伤之际,仍能保持着—种超乎常人的冷静与沉着。意念至此,双目中闪过一抹利刀般锋利与仇恨的寒芒,倏的伸手紧勒缰绳,骏马“唏律律”一声嘶鸣,刹住飞驰的铁蹄。
    游目四顾,赫然见自己己驰到山高林密的崇山峻岭之中,古道如蛇婉蜒,两端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前不见头,后不见尾,除此之外,别无他路可走。
    司徒飞燕己看清眼前的地势,不禁娇躯暴震,花容倏变,暗呼:“不好,我已走上绝路,如是前后遭截,将死无葬身之地。”
    意念至此,突然听到一个尖锐刺耳的尖笑声从背后传来:“桀桀,司徒妹子不走了,是不是在此等我那个剥皮抽筋的三弟。”
    ““饮血食髓”司徒飞燕甫闻刺耳的声音传人耳内,不禁花容顿夫,娇躯颤栗,情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差点惊呼出口:“三恶追来了,世哥已凶多吉少,我母子二人也是生死难保……”意念至此,悲上心头,泪如泉涌。
    司徒飞燕再也不敢想下去,右手一扬,急提一气,啪的一掌击在马股上,骏马负痛,啼律律一声嘶鸣,放开四蹄,箭一般的直朝茫茫雨雾中冲去。
    “饮血食髓”身形尚在十丈开外,蓦闻骏马嘶鸣,己见司徒飞燕纵马疾驰而去,厉喝一声:“臭婊子哪里走。”
    猛提全身功力,将轻功施展到极限,猎猎一阵衣袂破风暴响,掠身疾追而出。
    得得得!古道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司徒飞燕已纵马驰出了百来丈,蓦闻背后响起一阵猎猎的衣袂破风声,知道是“饮血食髓”掠身追来,右手探人怀中,闪电般的掏出两柄飞燕剪,反手疾掷而出。
    嗤!耙乘琛毖劭醋返剿就椒裳嗦砗笪逭赏獯Γ胛乓簧品绫┫欤杭槐辔残卫猩恋绨愕募采涠觯浜咭簧骸俺翩蛔樱C字橐卜殴饷ⅰ!?
    说话声中,身形微滞,右手一抄,己将小巧玲珑的飞燕剪抓在手上,身形凌空一翻,反手掷向司徒飞燕的背心。
    司徒飞燕方驰出十来丈,蓦闻身后“嗤”的一声暴响,已觉一缕凌厉的劲风触体,心中大惊,暗呼一声。
    “不好。”
    急提一气,抱着儿子自马背上陡弹而起,堪堪避过了司徒飞燕贯劲还掷出的飞燕剪,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饮血食髓’’见司徒飞燕拔鞍跳起,不禁“桀桀”淫笑道:“臭婊子,还是舍不得我老人家吧。我三弟只会剥人披,抽人的筋,我老人家却会剥女人的衣服。”
    说话声中,身形凌空儿翻,己掠到“饮血食髓”身前丈远处。
    司徒飞燕分娩不久,身体亏损过度,功力施展不到五成,不禁气得花容扭曲,双目含仇喷火,银牙一挫,厉叱一声:“魔头,本仙子与你拼了。”
    说话声中,闪电般的自怀里掏出三柄飞燕剪连环掷出,分三个方位直缺饮血食髓”的咽喉与双腿要穴。嗤嗤破空脆响。“饮血食髓”乃是三恶之首,恶中之恶,魔中之魔,其武功之高,天下鲜有敌手,就连名动天下的“报应不爽”几次三翻的追杀他,最后都给其侥幸逃脱。
    眼见三柄飞燕剪嗤嗤破风直射向自己要害,怪笑一声:“臭婊子,如此泼辣,老子不知仇遗世那怪物如何会看上你。”
    竟然不避不闪,双臂一振,轻轻将飞燕剪荡向一侧,蹂身欺进,十指箕张,直抓向“司徒飞燕”的酥胸与下部,招式轻佻之极。
    司徒飞燕甫闻笑声,暗器己落空,旋见“饮血食髓”目泛邪恶之光,抓向自己的隐密部位,芳心不禁又惊又恐,气苦交加,厉叱一声:“老魔,不要脸,姑奶奶毙了你。”
    抱着小孩身形疾旋而起,双腿连环踹出,一式“燕卷雨帘”幻出一叠叠腿影,闪电般的攻向他的前胸要害部位。
    蓬!蓬!司徒飞燕轻功独步武林,出招快捷如风,疾如雷霆。“饮血食髓”大意轻敌,甫闻叱声,眼前人影一晃,双肩已中了一腿,直震得身形蹬蹬暴退出八尺。
    摇摇晃晃的稳住身形,但觉体内气浮血涌,呼吸精短急促,极是困难,不禁心中大怒,脸色泛臼,但觉双肩隐隐生痛。厉喝一声:“臭婊子,如此泼辣,老子剥了你。”
    说话声中,深吸一气,镇住体内浮涌的血气,运足十二层功力,双臂一抖,身形怒鹰暴隼般跃起,十指箕张,倏的泛红,交错一舒,直抓向司徒飞燕的咽喉要害。
    司徒飞燕倏见“饮血食髓”的十指泛红,有如淌血一般,不禁花容骤变,娇躯暗颤,惊呼脱口:“吸血爪!”
    不敢硬接,急提一气,身形闪电般的倒弹而出。
    “那里走!”司徒飞燕身形方起,“饮血食髓”不待招式用老,倏的变招,厉喝一声,身形暴涨,以快是不可思议的速度抓向她的后背要穴。
    嚓!鞍彼就椒裳嗵逍榱ΨΓ谄患蹋硇畏狡穑胛培甑囊簧嘞欤蟊臣褐辛艘徽校慈肷袼瑁腥缤蛉写┬模粢簧湔赏猓咽敲娣和辽椴蛔越牡钩榱艘豢诹蛊澈蠹罕蛔ハ挛宓莱叱さ拇纯冢律榔屏眩恃殂榱飨隆?    “饮血食髓”一招得手,邪恶的注视着司徒飞燕狰狞笑道:“臭婊子尝到厉害滋味了吧,还不乖乖跟老子走,否则休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司徒飞燕猛醒,强抑胸中的仇恨与震惊,陡提全身功力,怒叱一声:“老魔,你是做梦。”
    话方出口,身形疾弹而起。
    “桀桀,臭婊子喜欢这个调调啊,如我三弟知道了不爱你俩得发疯。”
    “饮血食髓”猝见司徒飞燕身形掠起,怪笑一声,身形一闪,己截住了她的去路,阴森道:“我们三人分得清清楚楚,老子吃仇遗世的心,你就得乖乖做老三的老婆,至于你怀中的孩子吗,长大了做老二的面首,绝无性命之忧,你又何必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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