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魔叛道

第18章


镇外一条清澈的小溪迂绕而过哗然有声。
    溪上泛着不少枯残的荷叶,叶间穿梭着一叶小舟,不时飘出漫妙的歌声,入耳动听,醉人心神,一派江南水乡夜景。
    狗肉和尚却无心赏景,低头放下小天儿,拉着他的小手冷哼道:“臭小子,乖乖的跟着我走,否则休怪本佛爷不客气,给你苦头吃。”
    小天儿一见街卖小吃小铺,顿觉腹中空空如洗,饥肠辗辗,半条狗肉早已不知掉到了何处,喉干渴之极,十分难受.愤愤的冷哼一声,跟着他迈步向前疾行。
    突然走到一个卖酥油卷的老者身旁,小天儿冷笑一声,双目中闪过一抹怪异之色,一跳而起,从锅旁的架上抓起两条就吃。
    卖酥油卷的是一个年约六旬,身形有些拘楼,两鬓己斑的老者,乍见小天儿二话不说的抓了两条就吃,不禁大急道:“喂,臭小子,你敢偷我酥油卷,我打断你的手。”
    狗肉和尚做梦也料不到小天儿会来这一手,闻声方一惊,刹住脚步,后见老者迫来,双眼一翻道:“老头儿,别小气。小孩子年幼不知事,拿你两条酥油卷值儿个钱。给你。”
    说着手放开小天儿,自怀里抓出几钱碎银扔了过去。
    小天儿得脱手,轻笑一声:
    “臭和尚,多谢啦,我肚子饿了再来找你给我买东西吃,现在不跟你走啦。”
    话音未落,身形一闪,泥鳅般的没人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
    狗肉和尚料不到小天儿年纪轻轻,竟然花样百发,诡计多端,乍见他闪入人群之中,不禁神色倏色,心中大惊,急喝一声:“臭小子,你往何处走,当心我捉住你打断你的狗腿。”拨开人群,疾追而去。
    小天儿年幼人小,见狗肉和尚在后追赶,冷笑一声:“臭和尚,你省点力吧,现在捉不到我啦。”
    施展出九宫碎云步,东一闪,西一飘,穿过人群,向小巷中佯驰而去。
    狗肉和尚见了不禁心中大急,却又不敢施展轻功,惊骇世徒。但见小天儿一连几闪,已消失在人群之中,直气得神色数变,胡须颤颤,狠狠的跺了跺脚,漫无目的的追去。
    小天儿左拐右转,终于摆脱了狗肉和尚,走入一条灯光昏暗冷清的小巷,忽然听到一阵“宗宗”的琴音飘入耳内,悦耳动听,琴韵凄枪婉转,不禁一愣,剑眉一蹙,暗忖:“奶奶的,这里是谁在弹琴。”
    游目四顾,赫然发现琴音是自前面十来远处左侧一幢小楼上飘出,楼上挂看两盏明亮的大红灯笼,闪烁不灭。
    灯下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一身如雪裙装,梳看麻花小辫,怀抱着一古朴的琵琶,倏指轻弹,琴声孤凄,一脸的忧郁。
    小天儿乍见小女孩不禁一怔,旋即大喜,疾步走到楼下,仰头注视着她道:“好姐姐,你琴弹得真好,教我好不好。”
    小女孩正沉浸在幽清的琴音之中,不禁一震,葱葱玉指嘎然而止,凝目见小天儿一脸天真的注视看自己,玉颊倏的泛晕,羞郝道:“喂,小弟弟,你怎么一个人走到这里来,天黑啦。你快回家吧,不然你家大人急坏啦。”
    “回家?”小天儿蓦闻二字,神色一暗,凄然的摇头道:“我老爹老妈被人杀啦,师父不管我,我没有家,回什么地方去。”
    “你没有家?”小女孩做梦也料不到小天儿竟然如此凄惨,乍闻之下不禁娇躯一颤,花容倏变,同情道:“你好可怜,既然无处可去,我姥姥与姐姐们不在家,有事出去啦,你上来玩一会吧。”
    “太好啦。”小天儿大喜道:
    “有个臭和尚在追我,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说话声中,身形一弹而起,飘落在墙头。换了口气,身形再度弹起,轻轻的飘落在小楼上。
    小女孩料不到小天儿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高的轻功,乍见他身形弹,花容倏变,不禁为之一愕,良久始回过神道:“小弟弟,你的轻功不错埃你的师父是谁,他一定很有名吧。”
    “我不知道。”小天儿摇头道:
    “可我的其他功夫却稀松得紧,别人杀了我的老爹老妈和三爹,我不但报不了仇,连逃命都困难。”
    “你有两个爹爹?”小天儿此言一出,小女孩不禁惊得睁大了双眼,惑然的注视着他道:“这怎么可能,一个人只有一对亲生父母呀。”
    小天儿怪邪的笑道:
    “你不相信,我老妈是个臭婆娘,每天夜里脱得一丝不挂的搂着我老爹三爹睡觉,我亲眼所见,又岂会有假。”
    “呸,你不正经,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小女孩对男女之事了解得不少,五颊倏的泛红,瞪了小天儿一眼,轻嗔了一声,旋即幽幽一叹道:“这也不能怪你,你真可怜,叫什么名字。”
    小天儿从未与同龄女孩相处过,见小女孩玉颜泛晕,美丽迷人,不禁为之一醉,恨不得搂着她象在“先奸后杀”身上似的抚摸,猛醒,沉吟道:“我叫恨天,可老爹老妈常叫我烂杂种,狗生的,臭小子的可多啦,我不知道叫什么好。”
    小女孩不禁惊得目瞪口呆,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世间“阿猫”、“阿狗”、“阿牛”……贱名倒有不少人用,可是“烂杂种”、“狗生的”、“臭小子”倒是鲜而又鲜,闻若未闻,长长的舒了口气,灵智一闪,“噗噗”轻笑道:“小弟弟,你是叫恨天,其他是你父母骂你的话,”“骂我?”小天儿一愕道:”“他们干么要骂我,真是死有余辜。”
    小女孩一惊道:
    “小弟弟,别生气,一定是你不听话,你爹娘才骂你。”
    “哦……”小天儿似懂非懂的点头道:
    “还是姐姐好,你不骂我,姐姐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好啦,以后我天天来找你玩。”
    “我不告诉你,”小女孩玉颜微微一红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姓什么呢。”
    “我姓什么?”小天儿一震,愕然注视着小女孩道:“好姐姐,你告诉我,我姓什么?我为什么要有姓。”说着茫然的拉着她的手。
    小女孩一惊,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居然有人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人生的一大悲袁与痛苦。竟然小天儿拉住了手都尚未发觉,幽然一叹道:““小弟弟,你一定是个孤儿,爹妈死得很早,是吗?不然你又怎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你骗我。”小天儿愤愤的搂着小女孩的小蛮腰道:“我爹妈刚死不久,他们又岂能死得太早,我又怎么是孤儿。”
    “你……放手!靶∨⒆雒我擦喜坏叫√於ù笕缢埂b槐凰ё。壳┎ㄈ葙勘洌边骋簧骸澳悴环攀治铱梢蚰憷病!?
    话声中,右手一扬,啪的一声,打了他一个耳括子。
    “碍…你敢打我。”小天儿猝不及防,拄了一耳括子,不禁惊震,怒愤交集,怔怔的后退了几步,抚摸着的痛发红的脸颊,茫然的注视着小女孩道:“怪事,怪事,你怎么会打我,我妈妈说女人都喜欢男人抱,亦喜欢跟男人搂着睡觉,更喜欢男人在她身上摸,你为什么要打我?”
    小天儿此言一出,小女孩真是又好笑又好气,天下父母岂有如此教孩子之理!好的不教,居然教儿子摸女人。恨不得甩手再给他几个耳括子,可瞥着他一脸茫然若失的样儿,不忍的拉着他的手着道:“小弟弟,你还痛吗?姐姐不是有意打你,向你陪礼啦。”
    小女孩语音清脆,有如珠落玉盘,小天儿满脸不悦的摸着自己的脸道:“你打我,我不跟你玩啦,去找师父,学成天下第一的武功,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打我啦。”
    话一出口。甩开她的手,就欲跃下。
    小女孩忙拉着他的衣袖道:
    “喂,小弟弟,天已黑啦,你一个人到什么地方去找你师父?”
    “这……”小天儿一震,怔怔的注视着小女孩摇头道:“我不知道。师父说只要我抽了几个叫化子的筋,剥了几个尼姑的衣服,他自有法儿找到我,然后传我天下第一的武功。”
    “碍…有这种事?”小女孩大惊,惶然的注视着小天儿道:“小弟弟,你师父为什么要你如此做,安的什么心?”
    “我不知道。”小天儿摇头笑道:
    “抽叫化子的筋,他们一定会痛不堪言,大吼大叫,不过剥光尼姑的衣服,在她们的身上摸来摸去,滑滑的,软软的,倒十分有趣,如摸到大腿间长‘头发’的地方,湿湿的,却有—种腥味,难嗅死啦。”
    “你……”小天儿怪话连篇,小女孩玉颜红晕陡盛,又羞又气,狠狠的瞪着小天儿道:“你是流氓,色狼,不是好人,快滚,快滚,如让我姥姥听到这些话,非一剑杀了你不可。”
    话音甫落,倏的甩开小天儿的手,抱起琵琶,直朝房里走去。
    小天儿做梦也料不到小女孩变化如此之快,不由心中大急,神色倏变,从后追上去,舒臂搂住她的小蛮腰道:“姐姐,你生气啦。”
    “小流氓,小色狼,你敢冒犯本小姐。”小女孩被小天儿从后抱住,心中大急,羞愤难当,厉叱一声,“快放手!”右脚反撩而出。
    小天儿早巳吃过小女孩的“苦头”,不待她攻到,身形一闪,倏的拦在她前面陪笑道:“好姐姐,别生气,我虽打不过臭和尚,你却打不着我,我不是流氓,更不是色狼,我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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