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魔叛道

第79章


    阿珠花容一变,道:“二师姐,这臭小子实是太气人了,我们数次救他,他却不但不记情,反而恩将仇报,就这样放他离去,岂不太便宜了他。”
    “住口!”阿珠话音甫落,绝后带着绝煞、晴儿,满脸寒冰的走了出来,冷冷的瞥了恨天一眼冷笑道:“我们救人又岂是施恩图报,让他滚远点好!”
    恨天乍见绝后与晴儿、绝煞三人现身,心中一阵愧然,知道她含沙射影的骂自己“忘恩负义”。有苦难言,黯然一叹,缄口不语。
    阿珠不高兴的撇着小嘴,无奈的点了点头。锵的还剑人鞘,狠狠的瞪恨天道:“要滚快滚,滚得越远越好,免得本姑娘见了心中不气。”
    恨天心中一震,咬牙看了看绝后与绝煞、晴儿三人,但见她们目中都含着气愤的眼睛,痛苦的摇了摇头,霍然转身,一声不响的大踏步离去。
    绝后等人目送着恨天的背影一步步的远去。晴儿不禁幽幽一叹道,“二师姐,他走得好无奈啊,我跟去看看,看他到底如何处置大师姐与小姐的事。”
    “呸,你晴儿十有八九是爱上了这臭小子。”晴儿话音甫落,阿珠没好气的道:“这种忘恩负义的薄情汉子才不会管大师姐与小姐,女人一睡过后,就一脚踢到一边。”
    “住口!”绝后狠狠的瞪了阿珠一眼道:“就你会满嘴胡言,说话一点都不动脑筋。”
    阿珠花容一变,愤愤的缄口不言。绝后沉吟良久,注视着晴儿道:“你去找找大师姐,她一定很痛苦,好好的劝劝她,不要有了三长两短,我们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晴儿点了点头道:“是。”弹身而起,直朝院外掠去。
    绝后目送晴儿的背影消失,怅然一叹道:“我们走吧。这夕阳楼是不能再住下去,我们伤了狗肉和尚,白道中人知道了一定会来找我们出气。”
    绝煞双目中闪过一抹锋利的寒芒,咬牙点头道,“二师姐,我们受的气亦够了,白道中人如此不讲理,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他们,也泄心头之恨。”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敌不过人多。”绝后摇了摇头,带着绝煞与珠儿掠身而起,一连几闪,消失在醉人轩外的茫茫夜色之中。
    夜阑人静,月华如水。恨天怀着复杂而沉重的心情走出了夕阳楼。心中一片凄楚与茫惑,真不知该是先寻找绝情好,亦或是找飞天盟报仇。
    情仇恨海折煞人,恩爱缠绵在煞心。恨天心中十分明白,一个被迫沦落的女人,心中的苦与恨,酸楚与无奈,定非常人可以想象与承爱。
    绝情无疑是一个无奈的女人。虽然她一直在欺骗自己,但她对自己的爱之深,情之浓却不含半点杂质与假意,也无所奢求。否则她不会把一切真相告诉自己。
    意念至此,恨天不禁有一种痛苦与负疚,真恨不得马上找到绝情,安慰,抚平她一颗伤痕累累,鲜血淋淋,碎破不堪的心,给她希望与鼓励。
    然而。心中却十分明白,找到她自己除了苦叹之外,却无能为力,自己大仇未报,生死难卜,飞天盟的可怕自己已深深的体会到,又岂能顾及绝情?
    恨天绪乱如麻,思潮翻涌,默然而行。不知不觉间走出了十来里。走到一条幽静的小溪边。
    月映溪中,柳影摇影,溪幽景美。
    深深的吸了曰气,苦笑着摇了摇头。游目四顾,辨别了方向,方欲掠身而去,忽然闻到一个幽幽怨怨的骤位之声,入耳惊心,是那样的熟悉与无奈,浑身一颤,暗呼一声,“情姐。”
    循声走了过去。
    恨天沿溪而上,走出二十来丈,忽然见绝情坐在十丈外的一棵柳树下,秀发披散,呜鸣啜位。晴儿蹲在她身边,低声安慰与劲解。心中黯然一叹,刹住了身形。
    但闻晴儿难过道:“大师姐,你又何必自苦呢?他既然不将你放在心上,你值得如此爱他吗?天下男人多的是,又何必在乎他这个臭小子。”
    语音凄楚,入耳清晰。恨天顿觉有如一柄刀扎在心头一般,苦水堪言。
    绝情幽幽的啜泣良久道:“晴儿,你不知道,你不懂,一个女人只喜做一个男人的妻子,绝不能找几个男人,否则定是自讨苦吃,遭人鄙屑与轻视。”
    “说的也是。”晴儿哀然一叹道:“男人都如此,只许自己风流,容不得女人放荡与越轨,甚至有时连女人的一点小错都万般责难与挑剔,真是有些不可理喻。”
    顿了顿怅然一叹道:“大师姐,可是我们生就苦命,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二人默然相叹,苦语互慰,一字字传入恨天的耳内,就有如一枚枚锐利无匹的钢针扎在他的心头,锥着他的神智与灵魂,真恨不得扑过去,把绝情揽在怀里,大声的告诉她:“情姐,我不要痛苦,只要我不死,会带走我,给你欢乐与幸福!”
    心中一阵激动,方欲迈步而行,忽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师弟,那几个小丫头也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联手打伤师叔,强行抢人,如那臭小子被三女迷住,唆使她找他们白道中人为昔年的天杀老怪报仇,只怕我们各下门派将有灭门之灾。”
    恨天乍闻之下一震,暗呼一声,“少林愚智辈三个老秃驴,不知他们在干什么?”
    绝情与晴儿芳心一惊,倏的起身,循声望去,三个灰衣直掇的,胡须花臼,形貌各异的和尚自溪上游缓步而未,花容一变道:“少林三老,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绝情低言之际,拉着晴儿闪到柳树后。但闻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道:“师兄言之有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昔年围歼了天杀老怪,就该将他的妻子一并除去。也不会至于弄成养虎为患的地步。今日她羽翼渐满,只怕要兴风作浪了。”
    “愚忠?”恨天暗忖一声,凝思不语。但闻愚智那熟悉的声音又响起:“如今形势有异,飞天盟要全力应付仇小施主,不敢冒然掀风弄雨,我们几大门派正好借此机除去大杀老怪的后人,然后再铲除飞天盟,江湖武林将会得以安宁。”
    恨天听到此处,不禁暗骂一声。“好一群人面兽心的白道侠义,好歹毒的用心。”方欲现身,忽闻一个熟悉的冷叱声响起:“老秃驴不知死活,居然想暗害本姑娘等。”绝情己从十丈外的树后闪身而出,执剑拦住了少林三老。心中暗惊:“不好,三老武功高强,情姐与晴儿二人绝非对手。定会吃亏。”暗自提气静观。
    少林三老踏月而行,边走边谈,乍见绝情执剑拦在身前五丈外,不禁神色倏变.浑身一震,智愚禅师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是什么人,为何仗剑拦路。”
    绝情不屑的冷哼道:“老秃驴,少假慈悲,你们不是说要铲除我们这些天杀后人吗?连本姑娘都不认识,居然大言不惭,还是乖乖的滚回少林,免得送了命还不知道为什么,”少林三老一震,愚忠神师变色道:“女施主是‘风月三绝’中的绝情绝姑娘。”
    绝情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本姑娘的大名,又何别明知故间。”
    愚忠禅师与愚智禅师互望了一眼,面色—沉道:“一个淫乱武林,放荡不堪的贱女人,居然大言不惭的自称姑娘,老衲活了几十年,倒是第一次碰道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愚忠禅师此言一出,绝情不禁气得娇躯暴颤,花容刷的泛青,冷叱一声,“老秃驴,你敢污在本姑娘的清白,是找死!”话一出口,身形一闪,右臂疾振,手中利剑换起三朵剑花,飞虹闪电般的刺向他的前胸要害。
    愚忠禅师似存心激绝情出手,不待他剑势攻到,冷喝一声,“大胆,你这个武林败类,如今老衲就超渡了你。”说话声中,身形一闪,双臂一抖,十指箕张,少林绝学,擒龙手暴施而出,贯足十层内劲,流星闪电般的抓向她的剑锋与咽喉要害。出手狠辣无比,威势无匹。
    绝情乃是三绝之首,一身功力自是不弱,乍见愚忠禅师自恃功力深,硬抓强夺,冷叱一声,“找死!”右臂一抖,倏的变招,利剑侧削而出。
    “哼!”愚忠禅师料不到绝情变招如此神速,乍见寒光一闪,凌厉无匹的剑罡触体,心中大惊,不敢硬接,冷哼一声,身形疾闪而出。
    绝情两招逼退少林三大长老之一的愚忠禅师,不屑的冷哼道:“原来大名鼎鼎的少林三老,亦不过尔尔,倒真有些令本姑娘失望。”
    愚智禅师见绝情一剑逼退愚忠掸师,不禁浑身一震,神色一变,单掌合什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剑法高明,老衲不才,尚请指教一二。”话一出口,陡提全身功力,身上衣衫猎猎鼓起,劲气四涌,回漩激荡,窒息人呼吸。
    躲在树后的晴儿见状大惊,疾叱一声,“臭和尚,不要脸,要用车轮战战我大师姐,没门,本姑娘教训你好啦!”锵的一声拔出利剑,掠到绝情身畔。
    绝情乍见愚智禅师衣衫无风鼓起,心中暗惊,见晴儿现身,忙道:“晴儿,你快去告诉二师姐,防白道中人围击,你还不是他的对手,让我对付。”
    晴儿一震,方欲开口,愚忠禅师冷笑道:“臭丫头,你们为害武林不浅,今夜难道还想走吗?”话一出口,身形一闪,老鹰般的扑向晴儿。
    “找死!”晴儿做梦也料不到堂堂正道人士,威震武林的少林三老竟会卑鄙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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