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是周五。这天的天气很好,就是日头毒了些,中午容易中暑,不过安霖鱼最喜欢这样的夏天,不冷,天空永远是明亮的,云的层次很分明。
所有的孩子在这一天总会很兴奋,因为明天,便是周六。周六,周六可以让他们再被窝里窝到十点,打游戏到晚上十二点
安霖鱼一如既往地坐在教室,教室里的的喧闹和她并没有关系,安霖鱼一直喜欢本分做人,这个本分,虽然她一直不知道界限是什么,但她一直做的很好,她谦让,逃避,与人无争,安母说,人一辈子吃一点亏,不算什么,不能因为一些小亏付出更大的代价。安霖鱼一直把这句话奉为金科玉律,学会了吃亏
安霖鱼小时候真的很调皮,不吃亏,争强好胜,处处压安霖杰一头,给安霖杰炫耀,安霖杰特别会装可怜,安母这个时候就会说让一下弟弟,谦让成了习惯,于安霖鱼来说,最大的代价就是安母的一顿训斥。她害怕听到别人告她状,她的妈妈总会不知青红皂白训斥一通,安霖鱼的性格很容易让人生厌,说是安霖鱼不对,安霖鱼最大的不对是沉默,有些东西她太理想化了,逐渐会迷失自己,她的从小缺失的东西太多,很多事情太偏激了,她渐渐在人群中迷失自己,她融入不了人群。她一直是一个人,就像安母说的,安霖鱼这辈子不会有真朋友,她只适合孤孤单单的自己活着。
可是……没有可是……她害怕一个人怎么样,她孤孤单单的活下去,没有牵挂,多好。
朝阳正暖,安霖鱼桌上放了一本书,手指扣着书皮,皮子微微泛黄,安霖鱼紧紧盯着门口,赵豆窈推开了门,安霖鱼低下了头,窘迫,小心翼翼。
赵豆窈背着包包坐到了安霖鱼的背后,安霖鱼怯涩涩的说了一句,早上好,赵豆窈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安霖鱼和赵豆窈的关系比较奇特,以前,她们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现在是两个冰冷的陌生人,无关学校的矛头,只是单纯的绝交了。
以前,赵豆窈很护安霖鱼的,安霖鱼把她当做妹妹,安霖鱼很怕失去她,因为她有点女王脾气,她给她的感觉并不安稳,若即若离,安霖鱼害怕她离开,她离开了,安霖鱼就真的孤孤单单了,所以安霖鱼很拒绝她认识新的朋友,她两经常吵架,赵豆窈便和安霖鱼有了小嫌隙。后来,安霖鱼成了所有人的嘲讽对象,安霖鱼便的敏感多疑,疯狂,失控,多愁善感,十分做作,赵豆窈已经厌倦这个安霖鱼,讨厌她的掌控欲,也便和她绝交了。
安霖鱼想过逃避这个问题,她不想承认她对赵豆窈的喜欢到了癫狂的地步。于是绝交了。
安霖鱼为她哭过,为她笑过,为她顶撞过爸妈,最后安霖鱼为她离开,她说,我不想见到你了,安霖鱼便暂时的离开赵豆窈的世界了。这个暂时,安霖鱼不知道会保持多久,安霖鱼一直认为两人会像以往一样和好如初,所以安霖鱼甘心离开,唯一的交际只是亲切的问一句早安,看见她便止步,安霖鱼也心甘情愿。她们谁也不知道谁会退步,安霖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退了步还是没有,安霖鱼最后的底线便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尊严,在这段带着畸形的友情里,安霖鱼伤害了赵豆窈。
为什么这样,安霖鱼向赵豆窈无数次低过头,为什么最后还是狠狠伤害了赵豆窈。
安霖鱼她想了想,其实她活着很累,表面上她长大了,其实她还很孩子气,看看周围,居然纵容她孩子气的人寥寥无几。她长大了,只是想的多了,想的累了装作悠闲。她不能一直纵容别人的孩子气,她需要赵豆窈纵容她一回
还有一个原因,安霖鱼一直不清楚。
再后来阿静吃醋安霖鱼对赵豆窈的好,安霖鱼才想到,为什么所有的朋友中,属赵豆窈最让她铭记,因为她一辈子都没比过她,身边任何人都拿她两比较,她比着,比着,就把自己霍霍掉了,她的人生就像是为赵豆窈活着,对她的感觉更像爱人,亲人。所以她难受。
安霖鱼笑了,赵豆窈那个天使女孩,肯定会厌恶她
“傻逼,你的作业”李歆把作业本扔在安霖鱼的头上,安霖鱼愣是一声不吭,还把皱巴巴的作业压平了,放进桌兜里,自始至终,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赵豆窈对安霖鱼的逆来顺受皱了皱眉,对李歆说:“别这样。”
李歆恼了:“窈姐,这女的,不用为她说话。”
赵豆窈嘟囔了一句:“她也不是很差了,不要欺负别人。”赵豆窈顿了顿转头看向安霖鱼:“你能不能别一直安安静静的?”
“我不会骂人,不会吵架”安霖鱼对赵豆窈说,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
赵豆窈撇了一眼安霖鱼:“傻子”
李歆切了一声便走开了。
安霖鱼对赵豆窈笑了笑,赵豆窈撇开头不去看,安霖鱼转回了头。知道她是口是心非啊,初晨的太阳透过栅栏散在安霖鱼密密黑发上,安霖鱼渐渐把脸贴在黄漆桌上,手指在桌子上敲着。很自然习惯。
赵豆窈愣了愣,她很熟悉这首曲子 ,安霖鱼无事便哼啊,敲啊,每次听到这个日本儿歌,安霖鱼总是一个愉快的状态,她很久没有听到安霖鱼哼这首曲子了。
赵豆窈勾起了嘴角,安安静静做着自己的事情。
个人有个人定位,个人有个人的人生,既然互相会影响对方的人生轨迹,到不如像现在一样,别太狼狈,也别太难看。
安霖鱼不明白这个道理,一辈子都不明白,她的感情是像烈火一样,像藤蔓一样。
“哈哈……逗逼”赵豆窈笑的很开心。会头掐一下安霖鱼的脸办鬼脸。
安霖鱼跟在她身后走在长长马路上,发出奇怪的笑声,赵豆窈也便笑了。
她们无话不谈,是两个很友好的孩子。
那个女孩现在还会护着她,真好。
……
“以后,你结婚了,我当你的首席伴娘”安霖鱼说,她和赵豆窈坐在不沉海边,看着一抹斜阳与海平面持平。
“你也是”赵豆窈穿着棉衣,在暖暖的笑。
安霖鱼点了点头:“我们是一辈子的好闺蜜!”
“肯定的,一辈子。”
……
一辈子有多长?安霖鱼抬起了头,她不知道,反正美好的,丑陋的,都被这个明媚如风的女孩子正故意的忘记,忘记一些东西,这不是成为大人的必修课吗。安霖鱼翻开当下最火的小说,不去管身边乱遭遭的事了,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总会这样,或许会逃或许会藏,从不正面面对。她就是一只窝在壳里的龟。
初晨的阳光很暖,却也很冷。安霖鱼想。
赵豆窈始终是赵豆窈,她会去很远的地方,被最好的人对待。
因为她是赵豆窈。
……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兴趣课。
安霖鱼一周三节兴趣课报的都是书法。因为安霖鱼的字真的不算是好看。
安霖鱼是书法班的班长,镇压这些二三四五六年级的崽子不成问题,安霖鱼在外面很怂,但是在书法班,总不能让他们上天,安霖鱼知道他们在背后说她恶心,安霖鱼不想去争辩了。
再差一点也不至于能死掉吧?
林平安腆着大肚子走来,他总是在笑。
他既是安霖鱼的班主任,又是安霖鱼的书法老师,安霖鱼见他进来向他点了点头,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听他讲课。
说实话,他的课谈不上多精彩,也就普普通通。安霖鱼听完就自己去练字了,林平安从最末的一列辅导起,给三五个学生讲一圈。不厌其烦的将捺怎么写给这些小同学们一遍又一遍的教。
平易近人的林平安,总会给安霖鱼一种感觉,他是一个大家。不过还真有,肚腩圆圆的,眼皮微微耷拉,个子不高,三十六七的样子和那些书法大家的感觉一模一样。
安霖鱼晃了晃脑袋,继续练字。
安霖鱼的捺写的不是很好,没有风味。安霖鱼专心练捺。林平安走到她身后她都不知觉。
“捺的感觉不对,你放学留下练,我教你。”林平安拍了拍安霖鱼的头,安霖鱼吓了一跳而后礼貌的点了点头。
林平安笑了笑:“我的好班长,你的字可不能烂,不然可是砸招牌了。”
安霖鱼嗯了一声,继续低头练字。
林平安本来想说什么,转回头,看到安霖鱼安安静静的样子便有些不忍打扰了。
……
最后一节课,林平安总会发一张关于最优社员的奖状,林平安对她挤了挤眼。安霖鱼愣了愣,而后回了一礼貌的微笑。
“上来吧?我的班长?”林平安开怀大学笑,周围的掌声稀稀拉拉,安霖鱼一步一步走上去拿上奖状,林平安拍了拍她的头,递给她手机:“一会先去打个电话,迟一点回家,教你练字”
安霖鱼看了一眼手机,她可以说不吗?不过,很快,安霖鱼将自己鄙视了一番,老师给你吃偏食,你还不乐意了?
“怎么了?”林平安问,安霖鱼摇了摇头:“没事”
安霖鱼接过手机到书法教室外打电话,出了教室伸了一个懒腰,泊川的六月,微风不燥,阳光正好。或许在安霖鱼的眼里它既是美又是丑的。但是这不是安霖鱼一个人的家乡,也不是安霖鱼要停泊的地方。安霖鱼椅着蓝色的墙,微风卷起她厚厚的刘海,露出她装着星星的眼睛,她很安静的给家里的人打了电话。但是打开手机时,安霖鱼下意识的是用自己生日打开的手机。但是她不知道。
林平安拉开门,远远的看着安霖鱼,她卷起刘海的样子挺好看的。
下了课,所有人收拾自己的毛笔,安霖鱼坐在教室里,百无聊赖的玩着墨汁。林平安在最末的书法架子上找字帖。
阳光撒在他的额间,其实他已经有点地中海的倾向了。他真的很平凡,抵挡不住时间,会变地中海,这几乎是每个平凡男人必经的过程。
安霖鱼瞅了一眼他,便垂下了头
教室里的气味很不好闻,墨水的质量不是很好,没有好墨的那股淡淡的香味,这墨水反而有股食物腐烂的臭味。安霖鱼皱了皱眉,她讨厌这股气味,问着让人头痛。
……
“我刚把房子给你弄好了,我小姑的屋子。”王艾从老巷出来,长吁了一口气,给张麒梦打了一个电话。给他报告了一下买房的事。
张麒梦前几日给他说,他应该很难回到厦门了,需要在泊川呆个几年,而竺氏集团提供的公寓虽然大,但是他住在那里很不方便,在外面租房子,一个月下来至少得一万多两万,因为泊川房价不贵,旅游业发达,房租长得快,不如在泊川买一套小房子,自己住的舒心。
还有另一个原因,张麒梦说,哪个土豪的名下没个十七八套房子,他可怜巴巴的只有两套房子,于理不合,买一套添置一些家产也是不错的,这个理由让王艾翻了几个大白眼。直接说他阔便得了,何必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行,简单翻修一下,一个月后我过去。”张麒梦浏览下个月的文稿情况,然后一边和王艾打着电话。
“你不问一下房子价格?”王艾愣着问了一下
“问什么?泊川的房价不高,这又是一间你姑姑家的二手屋,即使贵也贵不在哪儿。”张麒梦打着电话,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的确不贵,你预支了我一百万,我花了一半多一点”王艾欣慰笑了,他可是狠狠打压了姑姑的房子的价钱,九十来平米的房子,加一个九十平米的小院子,六十七万,在泊川也算是便宜了,他那个本就善良的姑姑可是恨透他了,她本来想八十万卖了这屋子,见他这个侄子可怜,宁少了十三万。
“哟,挺便宜的……不错,给你长工资,这几天多陪陪你母亲,带薪。”张麒梦等打印机往出刷资料,悠闲的伸了一个懒腰。
王艾立刻狗腿的笑了:“谢老板”
“给你的任务别忘了,记得把书给安霖鱼寄过去,然后谈一下后续工作,你可别给我出差子啊,带你谈了那么多次后续,而且,我给你解释的清清楚楚的了,你可别给我丢脸。”
“知道了,我现在去印合同,明天去她家找她。我先给我妈买饭去。”王艾打车,说了一个地址,去找他的车了。他的车从厦门开过来,半路上不小心让别的车刮了,刚送去了刷漆了。
“路上注意。”
“好嘞。”
(2)
安霖鱼托着腮,乖乖的坐在教室。不经意间看看屋外,中午了,人该都走了。
林平安踮起脚从书法书架上拿下来一本字帖。因为他的个子有点矮,踮起脚的模样给安霖鱼一种他就是一个小老头错觉。.
“就练“永”字吧,正好检查一下你的其他笔画”林平安闭上教室门,将字帖放到安霖鱼的面前。安霖鱼并不拒绝。看了一遍字的结构,拿起毛笔写了一个永字,看向林平安。林平安对上安霖鱼有星星的眼睛愣了愣。忽而皱起了眉头:“捺不好看。坐直了!”安霖鱼打了一个激灵,坐的笔直,林平安把手放在安霖鱼的肩膀上,微微弯腰,温热的呼吸洒在安霖鱼的脖颈上,安霖鱼笑了,好像是被挠痒痒的那样笑了,笑的那刻,第二个捺十分自然的在永字上拉了下来。
安霖鱼看着那个捺,并不喜悦,刚刚到感觉很奇怪。
“写的不错”林平安对着安霖鱼的左耳轻轻的说,指尖碰了碰安霖鱼的耳垂。微微的,好似在试探。
被碰耳垂,于安霖鱼来说就像触电
安霖鱼打了一个激灵 扭了扭身子。面上没什么,但是极其不喜欢这样的触碰,眉头也随着皱了起来。
“怎么了?”林平安笑了
安霖鱼摇了摇头:“没事。”
林平安眼睛里似乎闪过一道光,嘴角不怀好意的勾了起来
“没事……好吧”林平安笑了,抬头看了一眼窗外:“中午了。”顿了顿:“你应该是累了,不想练字了”林平安夺下安霖鱼的毛笔,安霖鱼看向林平安,林平安撑起身子:“小安,既然不想练字,要不咱两玩个游戏吧?你闭眼。”安霖鱼本能拒绝,摇了摇头拿起毛笔:“我还是练字吧,老师,这个捺怎么……”林平安没等安霖鱼说完话:“不听话”
他厚厚的手掌覆在安霖鱼的双眸上,挡住了安霖鱼的眼野:“这个游戏会很好玩,别抗拒”
他没有感受到安霖鱼的反抗,孩子就是孩子,一句话,就能哄,几个字就能让她勇敢。这点傻乎乎的模样和她很像。
林平安长吁了一口气,得逞的俯身,吻了吻安霖鱼的耳垂,轻轻说:“游戏开始了……”
安霖鱼打了一个激灵,推了一把林平安,拉开距离,暗自想往起站,林平安却紧紧压着安霖鱼的肩头。
“想跑了……”林平安顿了顿笑了:“游戏开始就不能结束了”林平安松开了手压着安霖鱼的手,却搂住了安霖鱼的腰,他圈的很紧,安霖鱼摆脱不了这个拥抱:“老师……喜欢你”
安霖鱼听到这句话之后,脑子中诠释嗡鸣声,也就愣了那么两三秒开始使劲推林平安,她的反抗在林平安看了就是一种增味剂。而他的脑袋靠到了安霖鱼的背上:“小安啊,其实,老师的初恋和你一样可爱,她不胖,眼睛亮晶晶的,甚是好看。”
林平安的眸子暗了暗,很依恋的爬在安霖鱼的背上,手紧紧的抱着安霖鱼的腰。
“放开我……”安霖鱼低低的说,满满的害怕促使安霖鱼双手使劲扒拉林平安。她感受到林平安手越来越不安分,她越是反抗,他越是开心。安霖鱼又是羞又是恼,可是她被钳制的紧紧的,她问自己,该怎么办。问了又怎么样,不会有人说。
“我才不放”林平安顿了顿:“你根本不知道老师对你的喜欢,你的眼睛,你的眉毛,你的小脾气,你的笑容……你和她简直一模一样。答应老师,别逃了。”
“林老师!”安霖鱼狠狠的在林平安的脸上来了一巴掌:“你是老师!”
林平安笑了:“的确,我是老师”笑着把安霖鱼锁住,划过安霖鱼已经红了的眼睛,圆圆的鼻尖,带着婴儿肥的脸颊:“那又怎样?孩子,你太天真了”
她活着,今年应该三十二了吧?他们的孩子一定像安霖鱼这么可爱,不,他们的孩子会比她更可爱。
安霖鱼用胳膊肘顶着林平安。
她不能,不能……她要离开。他是魔鬼……
第一次,安霖鱼感受到一种比噩梦包裹还要可怕的感觉。
第一次,安霖鱼想拿起凳子砸在别人的头上。让他再也爬不起来。
林平安的脑袋在安霖鱼的背上拱了拱:“我以为再也找不到她了。”
“我不是您初恋”
“不,你是,你在和校长对峙的时候,像极了她生气的样子,你的眼睛亮晶晶的,特别好看。”林平安圈着安霖鱼,很粗暴扯烂自己的衣服,猛把安霖鱼按到墙上,不管安霖鱼的挣扎,一只手拉安霖鱼的衣服拉链,安霖鱼踩着他:“林平安,你混蛋,滚开啊!我要报警,报警!”
林平安愣了愣,按着安霖鱼的头:“这一步了,我怕吗?”
给安霖鱼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安霖鱼,林平安眼睛亮了亮,手故意压了压:“挺软的……哎呀,是不是得让你摸回去?可是……我的宝贝有点硬的。”
林平安笑了拉住安霖鱼的手渐渐向下。
“你敢!”安霖鱼一口咬住林平安的胳膊,嘟囔不清的说:“放开我”
“不能啊”林平安笑了:“用点劲,一会儿就没力气了。”
林平安抚摸着安霖鱼的脸颊:“孩子,把今天当做一场梦,醒了就当它是噩梦,你不会难受,老师也会醒,两个人皆大欢喜……”
林平安扒下安霖鱼外衣,仅剩一件里衣。安霖鱼挣脱了林平安的怀抱,搂着衣服跑到门前,用劲拉门门没开。
“老师是不会让别人进来破坏这些美好的,我们就当做一场梦,梦会醒的,醒来就忘记,忘记之后,就只剩一些虚无缥缈,存不存在,我们并不会清楚。乖,过来。”林平凡诱惑到,安霖鱼摇头,眼泪不争气的落下:“开门!救命!”安霖鱼拍了拍门
“乖,不哭了!”林平安将安霖鱼拽倒,压着安霖鱼,林平安直接扯了她的裤子,安霖鱼此时真真是一丝不挂,她逃离林平安,却也没逃开。
“老师真的很喜欢你。”
全身都在疼,每个细胞翻滚着,眼泪滑落双颊,林平安替她吻掉。瞳孔无限放大,她该怎么逃,毁了,这一切都毁了。
“你好,小女人……”林平安带着极其魅惑的嗓音说到,他油腻的模样,配上这样的言语,令人作呕。
他真的很恶心啊,安霖鱼合上了眼眸,放弃了挣扎。或许这只是梦呢?是梦,一定是梦。她做了一个噩梦,醒过来,什么也就没了,或许真的如林平安说的,存不存在,我们都不清楚?林平安看到安霖鱼乖乖的模样,摸了摸她的脸颊:“这才听话”
……
安霖鱼被林平安搀扶着站起,地上那摊鲜红的血迹提醒着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对,她已经不是一个女孩了,是一个女人了。
“别难过…这是梦”林平安摸了摸安霖鱼的脑袋,安霖鱼一把甩开,向家跑去,紧紧拉着自己的衣服,遮住自己脖颈上的青红痕迹。
安霖鱼跑到教室,从教室提起书包就走,擦着眼泪。正好,中午没人,安霖鱼可以哭的肆无忌惮。
安霖鱼拖着书包浑浑噩噩的出来学校,将校服领子拉的很高,几乎是到了头。
另一边,张麒梦忙完了手头的事,歇息下来,想起王艾那个不靠谱措辞能力,就怕她误解了下个月杂志的主题,递来的作品不是那么符合。这小祖宗可是他们的金字招牌
张麒梦忽然想打个电话给安霖鱼。免得安霖鱼说他这个领导不负责任。可是这样会不会让王艾很难看,不过,他大概说一下,她明白的可能性很小,看情况吧,给王艾省事。
电话打了出去,安霖鱼拿出藏在包包里的手机熄住了声,下意识的,她以为是自己的家人,或许是爸妈,如果,她安安静静的他们不会查出端疑,看到是梦栖嶂,安霖鱼失望了,但也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接起了电话:“喂……”纵使她装的再好,她的声音还是没有做到平时的稳。带着很厚的鼻音。她知道对方不会注意到。
张麒梦没注意到安霖鱼语气的不对,自顾自的说到:“鱼铃铛小姐……我是梦栖嶂,冒昧了,我和你说一下下个月咋们的主题,您方便吗?”
安霖鱼长吁了一口气,十分努力的平息自己的眼泪,很努力做到静静听着,转了头,转头却看到半截的胳膊上的青紫痕迹,记忆里的一幕幕刺痛了她的眼睛,这句话一直很形象,让所有痛化作了眼泪聚集在眼睛里,真的用眼泪在框里打转那刻她花光了所有的力量撑着,不让它落下:“对不起 。”好像只有这句话……仅仅只有这句话。
安霖鱼抬起头,她看着阳光,那个发光发热,在文坛里的新星给别人带去了力量,却给不了自己力量,连这光,就这光都要暗淡了,一点暖的光,暖不过三冬。
“没事……有空再聊”张麒梦窘迫到。
“我不写了,不写小说了”安霖鱼说。停滞在这个路口的步伐一点点移动,缓缓的.
“不写了……不写了……什么?不是……”张麒梦好像意识到安霖鱼说了什么。
话筒对面是沉默。
张麒梦揉了揉脑袋:“你这样不道义”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你不能这样做”
“对不起,我不写了……”安霖鱼加快了一点步伐,眼泪在风中一点点化作小碎点,一点点小去,化成空气中的一部分。
“那你怎么面对你的读者”
“对不起,我不写了……”安霖鱼擦了擦脸颊。
“狐狸给你这么高的待遇”
“对不起,我真的不写了”安霖鱼顺了顺头发
“你这是违约的!”
“不写了,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三天打鱼?两天要晒网?”绕是再好的脾气也会被磨光,何况是张麒梦这个脾气不好的。
这句话好像戳住了安霖鱼的痛点,安霖鱼抿了抿嘴巴,眼泪蹦出眼眶,安霖鱼按住听筒,长长吸了口气,把眼泪咽回去:“我这个人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喜欢出尔反尔,我他妈就不写,你咬我啊,你能怎样”安霖鱼咆哮到,满肚子的委屈谁听过,她把力量给了每一个读者,这些人呢注重一个噱头,一个知名的新星的噱头,他们读不懂她每个字后的话也就罢了,凭什么,凭什么,她痛不欲生的时候,还有人劝她,让她不要辜负别人,她自己就值得别辜负吗,她就不是人吗,她就不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活着吗?她就不值得吗?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害怕,如今这样了,还有人戳着她的痛点,指教她。
张麒梦深吸了一口气,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丝风度,办公室里的人懵逼看着他。他静下来说:“不可理喻……冷静一下,不是……你签了约,忽然说你不写小说了,你几个意思。”
“我他妈不想活了,我他妈不想写小说了,你他妈要怎么样啊!”
“你……”张麒梦傻了,她吃了**了吗?
说罢,安霖鱼却挂了电话,安霖鱼蹲在街角,书包扔在地上,忽然将脸埋在了臂弯。
张麒梦懵逼的看着手机,把手机扔到桌子上,他对这个人很生气,搞什么鬼啊,想写就写?想投就投?把这儿当成什么了!他不管她了!
简直一个神经病
安霖鱼不知道在这个犄角旮旯待了多久,直到她白皙的皮肤晒起了红点,她才昂起头。
安霖鱼红肿着眼睛从书包里拿出来安眠药。她怎么面对?报警?忍气吞声?长吐了一口气。带着星的眼睛看着天空,晶莹的泪珠掉在地上。不管哪个选择,好像她都选不了了,那一条路能摆脱今天,没一条。那么就走最极端的了,死了,就听不到他们愚昧的骂声了。
这几天,病情抑制的很好,药没吃,这些足够了。安霖鱼看着小药包,勾了勾嘴角,打开全部吞了下去。
安霖鱼站起身来,嘴角带着笑,她就是做了一个梦……眼角带着泪,她就是做了一个梦。她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不用面对……
张麒梦调控着椅子,走开,不多久又折回来,打开通讯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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