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能补拙

31 第三十章


其实……我喜欢看小管被欺负……等他们两赶回渝州的时候,慕浮然已经等在了小屋内,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样子。
    徒御风也没想瞒着,反正该干的都干完了,也就老老实实地说清楚了情况。
    慕浮然在得知这一切后皱起了眉头问道,“你确定你做这些没被人知道?”
    徒御风笑着说,“要知道也就我和小跟班知道。”
    慕浮然叹口气道,“那人要是晓得,他的两个兄弟都是被你所杀,绝对不会轻饶了你。你觉得剩下来那个实力如何?”
    徒御风脸色有些严肃,“和我交手的几拨人,就跑去找卢飞那拨武功最强,那实力,我在刘府和王家都没遇到。”
    慕浮然沉声问,“你的意思是,最后留下来的三人中的老大,比老二老三强多了吗?”
    徒御风点了点头,“而且这人算是主谋者,在那两家,我都没找到宝图,也可能被藏起来了,只是我不知道地点,也只能被对方拿去。”
    慕浮然思索了会,最后笑道,“没事,总之我这的那一块,他不能不要。”
    “你就这么放心?”徒御风突然笑问。
    “什么?”慕浮然不解。
    徒御风走到慕浮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也许我到时候武功不济,保不了你呢?”一副玩笑的口气,难得轻松的神情。
    慕浮然听后,嘴角上扬,“你倒拿起这事打趣了?前两日不是还不愿我帮忙吗?”
    徒御风摇摇头道,“虽说是打趣,可我还是觉得,你别扯进来最好。”
    慕浮然轻笑道,“你别像老奶奶似的罗嗦了,若是你武功真不济,我也能自保。要是不幸宰了,我也就自认倒霉。”
    徒御风皱眉说,“你倒洒脱。”
    慕浮然不甚在意地指了指一旁坐在椅子上都能睡着地管晏阳道,“我倒觉得我还不够洒脱。”
    管晏阳连骑了两天马,从一滩烂泥变成了一滩烂水,完全不知道睡着后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他醒过来,人已经在了慕浮然的小屋。
    这小屋子前头是个厅,后面是三间卧房,卧房与厅呈一个方形,正围着一块空地,空地上头有种上些花草,也算是个小花园。
    慕浮然住在与厅房相对的卧室中,而管晏阳与徒御风同睡一间左侧的卧室。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因为慕浮然还叫上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另一间卧房,难免要当客房用。
    管晏阳是在他醒过来以后,才知道这些的,刚开始他觉得这挺合理,可等他考虑到沐浴之类的事情后,他就不这么觉得了。
    管晏阳睡着这段时候,其实发生了不少事。比如王家的死传得沸沸扬扬,藏宝图之事也像是一夜之间公之于众。
    又比如比武大会的结果已经全武林皆知,而徒御风连人带名都被人记进了脑里。如今徒御风去来福酒楼吃饭也不再如当初随意,旁若无人。
    管晏阳不由得感叹这消息传得真快的时候,慕浮然含着笑意对他说,“所以以后有你忙的了。”
    管晏阳眨了眨了不明白,“什么?”
    慕浮然解释道,“现在藏宝图人人皆知,我便不好放话,免得乱七八糟的人也过来。这事没什么,反正真正想得图的人,总会找上来。”
    “而徒御风现在出去太过惹眼,在渝州认识我的人又多,所以要有什么事,都叫你出去最好。”
    管晏阳听后拍拍胸说,“行,你看我本来就是跟班,就是干这个的嘛。”
    慕浮然点点头,笑得却有些暧昧,突然问了句,“住得可习惯?”
    管晏阳听后一愣,突然明白,慕浮然大概什么都知道了……
    慕浮然说的活并不难做,也就是去客栈寻寻人,递个信。管晏阳并没有看信地内容是什么,只知道接到信的人,看完后笑着让他带话说,“这事好办。”
    从那人的房间走出,管晏阳就瞧见对面有一个人很是眼熟,但一时却又想不出名字来。对面那人盯着他看了会,倒是先认出了人。
    那人走到管晏阳面前,开口道,“你是那个整天蹲在莞草间门口的那个吧,叫什么来着,管什么阳?”
    管晏阳眉头皱了一下,眼前的人的名字倒是想了起来,叫任聪,任复的弟弟。他怎么也不明白,任复怎么就会认定他的身份。
    虽然这的确也没猜错。
    他开口,仍是做了回辩解,“我叫赭黎,不叫管晏阳。”
    “哦。”任聪听后语调平淡,“大概我记错了,要么就是我哥他搞错了。”
    管晏阳研究了会任聪的表情,看不出假话的痕迹。他在内心嘀咕,这个任聪,不会光名字里带着个聪字,实际脑子一点都不灵光吧。
    抱着试试看的心理,他与任聪攀谈了起来,从任聪爹爹的创业史,讲到他们与任复的相认史,事事细致。听着听着,管晏阳不由感慨,同一个爹生的,怎么就差别那么大了……
    “那个,任聪,你当初来莞草间做什么?”管晏阳怀着点小小念头,打算问出些消息。
    谁知任聪听到这话,反倒问起来,“你对藏宝图的事到底知道多少?”
    管晏阳跟着任聪说了一段时间的话,两个人所在的地方也早由客栈的走廊,变成了任聪的房间。
    起先说话时,任聪给人的感觉也就是有些傻,好套话,而说起藏宝图来,他的表情就变了,变得专注,让管晏阳觉得危险。
    他干巴巴地坐在椅子上,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任聪却不是有耐心的人,他手拍了拍桌子,语气不好地追问,“你倒是说说呀,我都说那么多了。”
    桌子随着他的动作震了震,管晏阳分神了片刻,意识到任聪的武功也不弱。
    “我没知道什么,你看我就一跟班……”他急中生智想了些话来搪塞,话还只说到一半,任聪房间的门被人推了开来。
    管晏阳应声转头,看向门口,这一瞧,他原本轻松的头脑,又稍觉发胀。
    任复靠在门板上,脸带笑意地朝着他弟弟训话道,“怎么来了客人也不来叫我?”
    任聪老实地就事论事,“一说话就忘记了。”
    任复听后无奈地摇摇头,悠哉地走到管晏阳身旁,拽住了他的胳膊道,“小弟照顾不周,我来请你去吃一顿如何?”说完一副不等人回答的样子,直直将管晏阳拖出了房间,带到了客栈外的一家小饭馆。
    管晏阳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直到两人在小饭馆里坐定,他才盯着对面的任复问,“你怕你弟弟说出什么事?”
    任复笑眯眯地说,“我怕这个干什么?你想知道什么,我也能告诉你。”
    管晏阳皱眉反驳,“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我当初也曾说过些,你看是不是真的?”任复随口答着,叫来了小二点了几道菜。
    管晏阳听着他点菜,顺口加了一道梅菜扣肉,也思考起了任复的可信性。他想任复是会说真话,只是说了三分真话,话后头绝对还藏着七分其他事情。他觉得任复可疑,却又找不到他的不妥之处。
    思前想后,他觉得,问出来些事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强,于是便开口道,“你弟刚才也提了藏宝图,你是在整哪一出?”
    任复笑容不变,回答地及其顺溜,“你瞧着我把图给了慕公子,慕公子又叫上我弟来给他帮忙,这算是哪一出?”
    管晏阳听后愣了愣,不由问,“真的?”
    任复慢悠悠地等着三丈外的小二走近,将饭菜端上了他们桌,又慢悠悠地夹了口菜叶儿咽下嘴,说,“你大可回去问问看。”
    管晏阳张了张嘴,想了想,最后说了一声,“不必了。”
    任复瞧他那样,也暂时闭上了嘴,乖乖吃饭。
    吃饭的时候管晏阳一直有恍神,他有些矛盾,对自己的感觉与已得知的事实。
    一旁的任复一直没有说话,让他都快忘记对面的人的存在。就在他甩甩头不想再烦这些事情的时候。
    任复算准了似的开了口,一句话,就像晴天霹雳。
    “管家小兄弟,你手上可有一块藏宝图?”
    这话让管晏阳霍地抬起头,又保持着这个动作呆然不动良久。只要任复不是傻瓜,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而任复当然不是傻瓜。
    任复一脸明白地样子,接着开口询问,脸容灿烂了一些,“若是被我猜准了,我就再猜猜,这事徒御风不知道,对不对?”
    管晏阳不支声,他甚至惊吓过度地想,任复是不是算命先生,亦或者是个什么老妖……
    老妖笑得一脸得意,像是对于自己猜准的事情无比有自信,也像是知道这事情能算上一个利器,能直戳管晏阳心窝子。
    “你说说,要是让徒御风知道你瞒着他这事情,会是什么看法?”
    回城外小屋的路上,管晏阳觉得他很挫败,任复没有再往下说什么,但是却让管晏阳束手束脚。
    他想起之前他也是轻易地隐瞒了任复的奇怪的地方,如今,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和徒御风说,“任复这个人很可疑。”
    他垂着头进了小屋,左右扫了扫,都没看到人,想来慕浮然也有他要忙的事情,也便不急着捎话。他就想回到床上再去睡一觉,最好是醒来一切都过去了,亦或者他再成为一个武林高手,提着刀去把任复剁成肉末末。
    怀着那些不算单纯的想法,他眼皮渐沉。
    正觉得脑子一摸黑,马上就能睡着,管晏阳却被一个巨大的声音吵醒。
    徒御风几乎是踢开地门。他大步跨进来后,一眼就瞧见了床上的人影,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还在睡?我都快忙死了,你倒是清闲。”
    管晏阳被吵醒,难得有些脾气,回了句话,“我忙活过了,跑了一趟客栈了。”
    徒御风听了这回话,鼻子里哼哼两声,更加不满意,“跑了一趟客栈算什么?我都十来个地方跑过来了,不准睡。”
    说完,不等管晏阳辩解,两步上前,把人给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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