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此生来爱你

爱恨缠绵 情何以堪(30)


梦竹将头偏向里面,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梦妹,你去接季青,在时志邦的老宅里可见到你婆婆的陪嫁丫环徐妈?”
    “徐妈?没有啊,我怎么会在那碰到她?”梦竹转过头来,见逸林的神情有异,心底有种不安的感觉涌起,颤声问:“哥,是不是发生什么时候事了?”
    “徐妈她,死在了时志邦的老宅里,就在那天,你去接季青的那个晚上。”
    梦竹惊呆了,徐妈死了?在那天?这样凑巧的死在了那里?那她将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除了青莲,没有人可以证明她的清白,只怕是百口莫辩。
    原以为只是因为要放走季青惹他生气,现在看来,他怀疑她杀了徐妈,怎么能不怀疑呢?她是最有理由杀害徐妈的,徐妈发现她去见季青,悄悄地跟踪了她,她怕她告发,所以杀她灭口。
    难怪他那么狠心,她失去了他们的孩子,他竟不来看她一眼,将她一个人丢在这可怕的医院里,面对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面对苍白的一切,包括他对她的情感?
    “哥,我要见他,你让我见他,哥!”
    李逸林看着妹妹无助而哀凄的神情,第二次感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无用,第一次,是亲眼看着父亲被官兵带走却无力阻止,现在,看着亲妹妹这样无助又是无能为力,他颓丧的低着头,双手紧紧握拳。
    梦竹还不知道,事情远远不是她想像的那样简单。司徒萧在现场所看到的情形,徐妈的死和身上的血字丝巾,都像一张无形的网,罩得司徒萧透不过气来。而逸林一战的失误和军中老将们对逸林的抵触,使得裕军前路漫漫,更让司徒萧焦头烂额。
    思颖劝住激动的梦竹,梦竹不断地说:“哥,思颖,我没有杀徐妈,我没有对不起沐轩,我和季青是清白的,你们要相信我!”
    逸林本是个铁打般的汉子,见妹妹这般的哀怨的神情,这会也不禁眼中湿润,不住的说:“梦妹,我们相信,我们相信!”
    思颖也说:“梦竹,我们又怎么会怀疑你呢,只是少帅…你有什么法子让少帅相信呢?”
    “思颖!”逸林阻止了思颖,劝梦竹:“梦妹,事情总会真相大白的,沐轩不是糊涂的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窗外稀疏的落叶都掉得差不多了,就是寒风吹过,都听不到枯叶的响声,草地更是一片枯黄,整个世界都如同没有了生气。
    司徒萧仿佛从她的生命中消失,半个多月过去,梦竹也没有见到他的踪影。
    梦竹挣扎着下床来,逸林告诉她司徒萧会来接她出院,她要出院,她要见他!
    医生不同意她出院,认为她的伤还需要疗养,但她一味坚持,一再保证出院后会好好休养,简直就要跪下求医生开恩了,医生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第一次见到这样倔强的病人。
    她让医院的护士给司徒萧打了电话,一大早换了衣服,靠在床头,等着他来接她,回了家,她有许多话要说,告诉她他所见的只是误会;告诉他她只是要送走季青而已;告诉他她没有杀害徐妈;告诉他她多么心疼他们的孩子;告诉他他不来看她,她的心有多么的疼痛,这半个多月的日子,比半个世纪都要漫长;告诉他…
    现在他就站在她的面前,虽然有些疲倦的神情,但是依然那样英俊神武,只是面容冷俊,连目光也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如同北极的一片雪原,虽然也是面对着她,但那寒冷的光散开来一片,并不专注的看着她。
    她却忍不住地凝视他,凝视他冷俊的面容,冰冷的眼神,很熟悉又很陌生,短短的半个多月,像是隔了几个世纪般,她与他之间的距离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遥远,之前的恩爱就如一场梦一般,醒来才发现面对的是一张陌生而冷俊的脸。
    一肚子的话咽了下去,她缓缓坐了起来,他微微侧目,阮敬远叫了声“少夫人”,侍卫上前拿了东西,玉莲搀扶着她,她本想问他青莲呢,也还是咽了下去,只是看着侍卫们拿着东西出去,他慢慢的转身,大蹋步出了病房,两人都没有开口,像例行公事的机器人,按照正常的程序机械的运动。
    外面的风呼呼传送着寒气,如行走在北极的雪原上,每走一步都是踩在寒冷的冰雪上,那股寒气将整个人浸在了冰雪中,连思维也僵硬了。
    阮敬远将车门打开,他和她上了车,他就坐在她的旁边,她这才感觉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只是雪茄的味道更浓些,她侧头看他,他的脸微微朝向车窗个,面容有些清瘦,胡子刮得很干净。
    她心里一阵恸动,双手环腰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贪婪地呼吸他熟悉的气息。
    司徒萧的的心砰砰的急跳,原以为对她的怒气和怨愤能控制这半个多月来对她的思念,可是面对她忧伤而清瘦下来的面容时,他的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隐隐作痛。
    现在她这样倚靠在他的身上,她发丝间的清香以及淡淡的体香就如轻烟一样袅袅进入他的鼻翼,他伸出手来,想要将她紧紧的拥住,那晚那一幕却出现在他脑海里,郑季青环抱着她的腰身,她双手扶着郑季青的双臂,脸都要贴在一起了,那样的亲昵!还有徐妈痛苦的表情。
    他缓缓收回了伸出的手,将脸别开,不去闻她身上诱惑的气息。
    她却将他抱得更紧了,脸深深埋进他的前胸,听到他砰砰乱跳的心声,竟低声的抽泣起来,她的肩随着抽泣声轻轻的颤动,仿佛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他的心又痛了起来,想轻嗅她的乌发,紧紧抱住她,吻她消瘦下来的脸庞,他激烈地斗争着,最终狠下心来,还是努力地克制住,不去碰她,不去看她,不去理她,仿佛是一尊铜像,没有感觉,没有温度,任凭她伏在他胸中低泣,心里却愿意汽车就这样永远地走下去,永远让她这样抱着。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