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此生来爱你

爱恨缠绵 情何以堪(32)


    她的泪眼望着他,盈着满满的期盼,黑亮晶莹,他差一点就动心了。
    “你要是不认她这个冤死的奶妈,就连我这个妈也不必认了。”母亲的话犹在耳边,徐妈死去的惨状和她与郑季青亲热的镜头在脑中交相出现。
    “砰”的一声,碗掉在了地上,两人都愣住了,司徒萧不明白自己精心让人为她准备了鸡汤,却为何会怒不可遏的将他扫落在地。
    而梦竹,这才如梦初醒般,收住了笑容,任由两滴清泪划过脸颊,静静的看着面前那个曾对自己百般溺爱的男人,还是不是疼爱她的丈夫?
    地上的鸡汤还腾腾地往上冒着热气,两颗心却冷得不能再冷了。
    司徒萧转身拿了外套冲出房去,门“砰”的一声响反弹过来,屋外传来阮敬远的声音:“少帅,去哪?”
    “喝酒。”司徒萧沉闷的声音答道。
    梦竹颓然坐下,玉莲悄声进来收拾破碎的碗片,梦竹这才想起,她还没有问司徒萧青莲在哪,不知道他把青莲怎么样了,她也忽的冲了出去,大叫:“司徒萧!你回来,把青莲还给我!”
    外面传来汽车的鸣叫声,司徒萧早已听不到她哭叫的声音。
    玉莲轻轻扶了摇摇欲坠的梦竹,说:“少夫人,您身子还没好呢,进屋休息吧。”
    将她扶进了屋子,玉莲又盛了一碗汤来,阮侍卫长特意嘱咐,少夫人身体还需休养,一定要加强营养。
    “少夫人,您喝一点吧。”玉莲将汤放在梦竹面前,劝道。
    “端出去。”她说。
    “少夫人,这是少帅特意让厨房做的,您不喝,少帅是要怪罪我们的。再说,您才小产,不好好休养,会落下毛病的。”
    是啊,她才小产,她失去了他们的孩子,可她自始至终没有听到他一声安慰,他如果还在乎她,怎么可以这样绝情?
    她绝望地偏开头去,不去看那冒着热气的鸡汤,他过去宠她有多深,如今伤她就有多深,原来爱和恨,希望和失望,离得这么近,近得只需一转头,就能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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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帅,您不能喝了,我送您回去吧。”阮敬远敲门进来,再次劝道。
    茉莉瞪了阮敬远一眼,站了起来,见司徒萧有了醉意,壮了胆子将两只雪白的手臂绕在了司徒萧的脖子上,嗲声嗲气说:“少帅,人家都还没喝够呢。人家为了救您的夫人,背井离乡,您就把人家丢在这宽敞豪华的公寓里,都没来看过人家。害得人家夜里都怕得慌,茉莉这花容月貌的,要是让不怀好意的人占了便宜,少帅您就舍得吗?”
    一边说着,一边撒娇地坐在了司徒萧的大腿上,腾出一只手来,洁白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拂过司徒萧滚烫的脸颊,红艳艳的指甲如同在他脸上燃起了几簇小小的火苗。
    司徒萧挥了挥手,吐着浓浓的酒味对阮敬远说:“去,把我酒柜那几瓶法国拉菲堡拿来。”又对茉莉说:“我今天陪你喝个够。”
    “好啊,少帅,我看今晚咱们喝个通宵,看谁先倒下。”茉莉转身叫阮敬远:“你还不去拿?”
    “少帅,您不能再喝了,少夫人在家里等着您呢,您不记得您说过,您不回去,少夫人她睡不着吗?”
    以前司徒萧公务再忙,都要设法早点赶回府去,喂她喝汤粥,又怕梦竹等不到他睡不着。
    “梦竹?”司徒萧似乎想起来了,推开了茉莉说:“梦竹在家等我,我要回去了,我不陪你喝,我回去陪梦竹喝,她会用嘴喂我喝。”说着,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茉莉心有不甘,拉住他的衣袖叫:“少帅,您别走嘛。”
    司徒萧一把拂开她说:“梦竹在家,我要回去,快送我回去。”
    门外进来两个侍卫,扶了司徒萧往外走,茉莉还想要说什么,阮敬远横身拦住了她说:“茉莉,你别想缠着少帅,少帅心里只有少夫人。”
    茉莉将头一偏,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见阮敬远出去,不屑道:“不就是用嘴喂酒吗?难不倒我。”说着扭着柳腰转身端起桌上一杯洒一饮而尽。
    梦竹躺在床上,却睡不着,突然听到熟悉的汽车声,心里竟然还是那样惊喜的闪过一个念头:沐轩回来了。
    阮敬远扶了醉醺醺的司徒萧下车,几个侍卫过来帮着一起将他送回房去。
    玉莲在外面开了房门,闻着司长萧一身的酒味,捂了一下鼻子说:“少帅怎么喝得这么醉啊?”
    见梦竹从里间出来,阮敬远说:“少夫人,少帅他喝醉了。”又说:“玉莲,快去厨房弄碗醒酒汤来吧。”
    “我没醉,没醉,梦竹,你喂我,喂我喝。”司徒萧含糊不清的说着。
    梦竹帮着阮敬远将司徒萧扶进了卧室,玉莲端来一碗醒酒汤,梦竹扶了司徒萧说:“喝这么醉,来,喝一口。”
    司徒萧伸出手来,拉着梦竹的手笑道:“我要你喂我,用嘴喂。”
    梦竹见玉莲在身边,脸唰的红了,玉莲不比青莲,毕竟不是她带来的人,也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梦竹怕司徒萧说出更让人害臊的话来,对玉莲说:“打了水来放着,这里有我,你去休息吧。”
    梦竹给司徒萧喝了汤,又给他洗漱好,司徒萧一开始总是拉着她闹,后来抵不住困意,沉沉地睡着了。
    梦竹却睡不着了,倚在熟睡中的司徒萧身上,闻着他的气息,寻找着久违了的感觉,突然却闻到一股脂粉的气息,这种气息十分熟悉而特别,似曾在哪里闻到过。
    她起了床,从衣架上拿了司徒萧的外套闻了闻,没错,这个味道她闻过,在怀阳,季青和茉莉被捉奸在床的屋子里,灌满了这样的脂粉香气,是一种特制的花粉香味。
    她的心猛地往下沉,掉到了万丈冰窟里。
    司徒萧清晨醒来,睁开眼睛,自己睡在家里,可身边空荡荡,床上少了一床被子。
    他起了床,开开房门,见梦竹竟然躺在外面的沙发上。
    他的心里忽的腾起火来,她竟不愿意和他同床而睡,她和郑季青深夜相会,做着那样暧昧的动作,杀了徐妈,现在,她竟然宁愿睡在沙发上也不愿意和他同床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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