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相夫人是团宠,躺赢

第一百八十四章:明朗的身份


    做好这些之后,她才原路返回,逃了出来。
    回到苏侯府的苏云姑先给苏侯以及老夫人报了平安,好好安抚了他们一通,接着又去看了还未睡下的苏明朗,做完这些之后,她才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匆匆打开拿出来的东西,看着一张张纸上的内容,她废了半夜的时间,才消化部分震惊的情绪,这一次的震惊,甚至可以冲淡一部分她知道自己身世消息的惊讶。
    谢兆麟原来不是什么谢府少爷,他是前朝三皇子孟戚佑,原来他收拢朝中势力并不是为了扶持太子,而是为了报仇。
    怪不得上一世他会落得那样一个结局,怪不得,怪不得从一开始就接近她与明朗,他想要的不只是苏侯的支持,还有将军府的兵权,他是要复国。
    那么,这些年,他又在经历什么,这样一个不被世人所期待的人,一个所有的族人都被害死后,还要活着的人,心里是在想什么?
    怪不得那时候,他说他没有家。她一直以为是谢国公府里的人太欺负他,所以他被赶出家门,无家可归。
    不想竟是这样的没有家。
    苏云姑就那样看着窗户外边的夜色,看着太阳一点点爬起来,天光一点点爬到她的身上,她才缓缓起身。
    她要去见他,为了他,也为了苏侯府,她要陪着他走一条不归路。
    今日的苏云姑洗漱的格外用心,甚至换了一身她素来不怎么穿的红裙,像火一样大的颜色,她之前觉得这种颜色过于张扬,今日她倒觉得正合适。
    她没让丫鬟跟着独自一人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的等着。
    车停后,她缓缓下车,抬头深深看了一眼首辅府的门匾,四周都是安静的,她就那样站着。
    等把眼光收回来时,已经看到门卫带着谢兆麟站在了门口,一如初见,他还是那样温润的笑着,一身紫衣,那样的尊贵清雅,谦谦君子。
    “云姑,你在发什么呆,进来说话。”
    苏云姑想笑,胸腔里的情绪却失了控的四处乱泄,她怕自己太过失态,只咬着牙低下头,跟在他身后。
    这里如同她初次来这里时,很安静,死一样的安静,明明他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却没有丝毫的人气。
    大厅里的桌子上放着一本半开的书,苏云姑走近拿起,谢兆麟在后面看的面色一僵,仔细的看着苏云姑的表情的变化。
    映入眼帘的是书上余白出批着的一段评语,这字还真是,让苏云姑无比的熟悉。
    她说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锦官城的事,她还以为是自己多疑了,没想到之南先生,竟然是他,也怪不得他知道那么多的事。
    “之南先生是谁,大人不解释一下?”
    她转身,直直的看着站在门口的谢兆麟,一双眼就那样红了。
    谢兆麟本想编个慌把她骗过去,但是看着她,所有的谎言这一瞬都显得有些无力。
    “对不起。”
    “谢兆麟,你到底还要瞒我多少事?”
    她质问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失控,而是十分平和的问出了这句话。
    谢兆麟看着她浑身都透着不对劲,虽不知带她会说出什么话,下意识的拉着她进了里屋。
    “你知道了什么?”
    他问话时,眉头微皱,有些苦恼。
    苏云姑依然盯着他,“你不是我的桑吉,也不是谢兆麟。”
    他面色一滞,浑身僵硬,只听她接着说道:“你真实的名字叫孟戚佑,我还知道你不是太子的幕臣,投靠太子,你只是为了复仇。我还知道你当初接近我,是为了得到苏侯府,还有将军府的支持。”
    “谁告诉你的?”
    苏云姑把从贺邕书房中拿出的东西递给他,“你知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
    谢兆麟接过,看了之后,那张完美的面具,终于一丝丝的龟裂,有了紧张与恐惧。
    “你从哪里找到的?”
    “贺邕的密室里,冷二爷救了我,并且告诉了我所有的事情。”
    “你先坐下。”
    他伸手按着苏云姑的肩膀,让她把所有的事交代清楚之后,心头才稍稍放松了些。
    “其他的事呢,你还是不愿告诉我吗?”
    谢兆麟看着她眼中的执着,如同她身上这件衣裳,倔强而又热烈,他想这辈子,他应是栽在了这姑娘身上了。
    窗户外边的太阳照得强烈,谢兆麟想这个故事应该从哪里说起呢。
    那一年他十岁,在此之前,他还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他的父亲虽是九五之尊,却爱民如子,半生兢兢业业,但是风声却没有那么好。
    她母亲虽是皇后,却在坊间各种传闻,只因母亲生于鬼节,脸上有块胎记,这便成为了天下人的忌讳,好像做什么都该是错的。
    他虽有怨言,却也知道佞臣当道,许多事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他的童年并没有缺失太多的遗憾,也不知人心险恶四个字到底意味这什么。
    那一天,他与往年一样,逃出宫中看花灯,但是没想到这场盛宴之下的阴谋会那么恶毒,长安事变,一夕之间,他的家人,都与他阴阳两隔。
    他回去看过,从宫门一路延伸,都是鲜血,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父亲还有母亲的尸身被人抬走,里面还有素日伺候他的嬷嬷,就连三岁的幼弟都没有逃过这场屠,杀。
    左思明把他从宫中带出来,因怕被新帝的人发觉,就让他随着自己在江湖上游荡了数日。
    期间他趁着左思明不备,吞下毒药丢了半条性命,后来即使左思明的师父已经尽力救他,还是落了一身的病根,把左思明气得差点拿刀捅了他。
    后来谢兆麟只想着一心复仇,左思明便帮他换了个身份,此后他便成为了谢兆麟,又凭着一身的本事,渐渐被人熟知。
    七年前,谢兆麟意外得知自己的哥哥还活在这世上,确定这消息的真实性后,他欣喜的两夜都没有睡着,那时的哥哥已经隐姓埋名,娶妻生子,去见他时,他甚至心生了几分胆怯,怕叨扰了哥哥的生活。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等他赶到那里,见到的不过是又一场生离死别,皇帝早他一步收到了消息,他甚至都没有来的及见上哥哥一面,就成了一个收尸人。
    那一次左思明正有事需要出去一趟,便对郢吉千叮咛万嘱托,不能让谢兆麟喝酒,因为每次醉酒他都会做许多的混账事。
    没想到等他回来,迎接他的竟是奄奄一息的谢兆麟,屋子里尽是酒气,左思明看着他浑身的血,堂堂七尺男儿,哭的手足无措。
    谢兆麟只是淡淡的拉着他的手,与他告别,他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光,整个人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左思明尽力把人的命救了回来,却没有想到他迟迟不愿醒来。
    若不是找到他哥哥还有一个孩子存活于世的消息,或许谢兆麟这辈子都不会睁开那双眼了。
    那个孩子,他寻了许久,都没有半点消息,他一边变本加厉的扰乱朝纲,一边自我安慰,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证明没人能找到那个孩子,至少活在这世上。
    这些谢兆麟并没有尽数告诉苏云姑,只是挑了些重要的信息,云淡风轻的叙述出来,很多都过去了,那些过去的情绪如今在翻出来,除了多个心伤的人,再没有什么用处。
    “所以,明朗并不是我的亲弟弟,而是你的亲侄子,那你是怎么确定明朗的身份的?”
    “我的人找到了当初为嫂子接生的那位稳婆,稳婆说,是个男婴,手臂上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胎记,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那个胎记她也知道,却没有想到,这背后会牵扯到如此多的人。
    “你当真不会扶持他为新帝吧?”
    “云姑,我知道你想让他过安稳的日子,但是明朗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且不说他身上背的东西,就他本身而言,他是不甘平庸的。你可知道,他曾找过我,让我教他本事,我问他原因,他只说要往上爬。这是他的想法,也是我的。”
    苏云姑怔愣,明朗今年才七岁,她没想过他已经有了对未来的打算,更没想到那些她不以为然的话,竟是他真实的想法。
    “那太子呢?”
    “太子本就无心皇位,他肯坐上这位置,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心爱大的人的性命。”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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